面对众人一副不可思议,仿佛要掉下巴的样子,白小依着头不知道该往哪里躲,有一种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感觉。白晓弱弱的抬起眼睛看了一下,身旁的顾若槐,还没看清其脸色就又猛的低下头,因为此时她实在不敢去直视顾若怀的眼睛,生怕因为自己刚才那唐突的言语而惹的顾若槐生气不高兴。
白晓心里想着师傅您可千万别生气,您可千万别生气,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是非要现在向你示爱,只是我没有办法这不是被逼急了,没别的办法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只是,我不想被这皇帝指婚,毕竟两百年非常洁身自好的一只等您,我也不想现在就说,我也知道现在说可能有点莫名其妙,但是我是在不想嫁给奇奇奇怪怪,七七八八,乱七八糟的那些人啊。
白晓此时心里已经是如同烈火一般,她就是那烈火锅上的蚂蚁无处下脚,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白晓此时唯一担心的事情不是,皇帝会说什么,也不是在意满朝的议论,而是她是真的怕师傅生气,一脚把自己从府里踹出来了。
毕竟从东华那里得知的一些消息,白小早已深刻的明白自己的师傅,可不是那种温柔体贴懂得呵护女性的男士。白晓后来所感受到的种种,用东华的话说就是年纪大了包容心强了不少。
此时面前的顾若怀白晓不确定,是否能接受因为她一句话,就造成他可能会遭遇后续,陆陆续续源源不断麻烦的她。简单的来说白晓可不想,因为这一件事情影响她以后抱自己师傅大腿的长远规划。
白晓越想心里就越不安,越不安就越不时的想朝顾着槐的方向抬起眼皮扫上一眼。俺想抿着嘴唇,心里祈祷着陛下,你快放过我吧,这场面也着实太过于尴尬了。
皇帝的手停在半空中,迟疑了很久才缓缓的放下,那震惊的脸上,最后却憋出了一股笑意,然后伴随着阵阵大笑声:“哈哈哈哈哈哈,你也有今天呀,没想到竟然你是被这么一个小丫头骗子给收了,顾大人这既然你也说了算是承认了,不知道何时朕有机会喝上你们二人的喜酒。”皇帝笑得我毫无遮掩,似乎是龙颜大乐。而那笑容里,还藏着有一股看好戏的意思。
皇帝转头看嗯向玉衡:“原本还说今日是你的好事儿,却没想到这顾大人还真是瞒的紧哪,你是何时知道他们二人就已经这般样子了。”皇帝打量玉衡,一副有些遗憾没给玉衡安排好婚事的样子。
“巧合而已,怎么说呢?他们二人在一起的气氛有时候有一些微妙,尤其是在嫌弃我这一方面,顾大人从来毫不吝啬,原本以为陆姑娘会帮我,却没想到他们同仇敌忾,这我自然就懂了。”玉衡笑着说道,看了一眼身旁的顾若槐和白晓。
“原本顾大人今日是不打算说的吧,若非我这个不正经的儿子提起来可能就要耽误顾大人的终身大事了。”皇帝看着顾若槐笑着说道。
“陛下,此事臣本是要说的,但是却不知如何开口,玉衡殿下给臣留后路,臣得谢谢玉衡殿下体恤,没让我失了这段缘分。”顾若槐双手抱拳,对于玉衡作揖表示感谢,而就在大家都以为皆大欢喜的时刻,那位来访和亲的皇子站了出来。
“陛下,我不求公主,但我希望我可以与这位顾大人一较高下,方才陆姑娘双剑之舞已刻入在下内心中,我对陆姑娘一见钟情,所以希望皇帝陛下能给予我与顾大人竞争的机会。还请陛下留出一些时间让我与陆姑娘有所相处,到时再由陆姑娘亲自作出选择,我相信陆姑娘和顾大人并不会如此着急吧,婚姻大事还是谨慎些好,我能给予陆姑娘的绝不会比物大人少。”这皇子突然杀出来,听得众人一脸懵,而最无语的白晓。
此时白晓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谁快来把这二货带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坏她好事儿。而且,白晓分明记得,根本没有这茬子事儿啊,司命的话本子上。
而天上东华正站在司命身旁,而对面做的就是天帝,司命拿着笔疯狂的奋笔疾书,而此时那话本子上所写的桥段,正是顾若槐和白晓目前所经历的。显然这是要给白晓和顾若槐加戏的意思。
天帝脸上难得浮现出一丝坏笑:“东华趁着能收拾这老石头的时候赶紧的,你我受了他多少冤枉气,这可是报仇的好时机。谁让他顾若槐没事干就喜欢欺负人呢,这下好了,本座也能心里爽快一下。”天地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指挥着司命左添一笔,又添一笔,那样子开心极了。
东华看着在天地指挥下变得,“妙趣横生”的话本子,忍不住捂嘴咳嗽一声“咳咳,差不多适可而止,传出去不像话。而且等老石头回来了,想起这事儿不得闹翻了天?而且天帝你别忘了,他那个徒弟也不是省油的灯。”在东华的提醒下,天帝这才表示不尽兴的结束。
而此时司命手心里已经冒了汗,心想这兔子精不得跟自己豁命,千万不能让这兔子知道自己,这包胡写了一遭。
天上的大殿里是这副样子,而人间的大殿里却是陷入了一片死寂,尴尬的气氛别说有多夸张了。白孝此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灵,心里骂骂咧咧的。好个司命星君,你写的这是什么鬼话本子,你分明与我看到的不是一个东西,等我抽空一定要去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
皇帝看着突然冒出来的和亲皇子,顿时也犯了难,用询问的目光看一下顾若槐:“顾大人,这让朕如何……”
白晓要心中祈祷,您赶紧的吧,我不想跟他莫名其妙乱七八糟的人有任何牵扯,你赶紧的赐婚好不好。
可顾若槐却显得似乎显得十分“深明大义”顾若槐看一下那和亲的皇子:“鄙人等了这段缘分30年,自然不会急于这一时顾某也相信顾某输不了。殿下,可想好了,是否真的还要比下去?这鄙视若是没有意义,你脸上也显得无光,不是吗?”
“是我主动提出追求陆姑娘的,不会有任何不光彩的如果我输了,我愿赌服输。”显然这和亲的皇子是一根筋的属性,压根没有打退堂鼓的意思,白晓只想翻白眼儿,但是又不得不维持着一副作为大家小姐因该表现出来的素养。
这好好的一场中秋宴,变成了一年一度的年度大戏,而且似乎是打算很长一段时间不落幕的意思。
而更为精彩的是此时的皇后已经很明白,自己刚才想的主意,已经没有可行性了,心里多少有些不太愉快。原本他是打算通过陆晓,绑着陆康逼他成为自己儿子的支持者,毕竟对于陆康这个人,皇后太清楚了此人就是一个不折不扣权利的奴隶,陆晓只要能替得来更多的东西,他便不会在意曾经的种种。
对于陆沛涵呢?此时内心已经尖叫了,不知道多少声。手里的手帕早就被其拧的不成样子,手指甲深深的插进了那丝绸的手帕中,撕得一条又一条。陆沛函咬着牙齿强撑着一副标准的笑容,不让自己显得失态,此时她的内心恨极了,也嫉妒极了。
凭什么,凭什么!今天明明主角应该是她!名不见经传的陆晓,凭什么与她抢,与她争。,为何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这个女人身上?陆沛函的愤怒,不言而喻眼底冒着剧烈浓重的火药味。陆沛函心中逐渐出现了一个可怕的想法,她要杀了陆晓,所有妨碍她的人一个都不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