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衡的描述让白晓对这个名唤荣蔻的女子有些好奇,从玉衡的描述和表情里,白晓已经清楚玉恒的心中有一颗种子已经默默的发了芽,而这颗种子的根扎得很深,并不像其表现出来那般平静。
玉衡那一声“不行”,足以证明了此女子在其心中的分量,不是任何人可以轻易撼动的。
顾荣槐看着玉衡那紧张的神色,猛的就明白了什么,看着玉衡表情严肃:“玉衡,那你自己在做什么吗?你在玩火自焚。我之前有提醒过你,你当初所踏出这一步就意味着没有回头的可能,那些容易干扰到你的感情就必须适可而止。儿女情长不是一个上位者,可以花废心思的事情。”
顾若槐的话,显得冰冷无情,那声音仿佛是一个毫无感情的人才说的出口。白晓看着这样的师傅心中抽痛,自己的师傅为何转生了一世之后,却变成了眼前这般模样,没有一丝丝的感情,仿佛这事件的情感都是拖累。
“我懂,我当然懂,我若是不懂,又怎么会踏出这一步?只是我……”玉衡欲言又止,眼眶微红,双手抓着头磕向石桌。
其长叹一口气:“唉,我该怎么办?”玉衡无奈的问出这样一句话。
白晓看着玉衡那一副沧桑了几岁的模样,对着其说到:“虽然我不是有意浇你一盆冷水,但是你也要明白,你们身份本就天差地别,尤其是眼下看着皇帝这般行事。显然就算你愿意帮其脱离苦海,皇帝也未必同意。”
顾若槐看着她微微吃惊,他是万万没有想到白晓会站在这样的角度去与玉衡将话说开:“虽然你不想承认,但是你其实心里应该明白,你对那姑娘一定是动了情的。有一种命叫做有缘无份,可能听上去不好听,但确实你面临的就是如此境遇。”白晓起身站在窗前看着窗外,飞过鸟无奈的笑了笑。
“我并不懂你们所说的权力斗争,还是朝堂阴谋,我只知道,你越是这般样子对她来说就越危险,她所处在的位置是一个非常难以自保的位置。我举个例子,假如他真对你动了心,动了情,如你这般一样。那她便失去了棋子的意义,棋子一旦没有用处,那最终的后果是什么?我想必不用多说,你是明白的。我只想问你,你觉得你有能力保护好她吗?如果不能,我建议你最好想一想。”
顾若槐看着玉衡那痛苦的神色,拍了拍其肩膀,示意其想开一点别太头疼:“先用膳吧。”
玉衡看着方嬷嬷端来饭菜,索然无味,拿起筷子又放下,最后也没有吃几口,简单的和二人说了几句话便落寞的离开。
“他这个样子真的没事儿吗?”白晓担忧的看向顾若槐,而顾若槐看着几乎未动一口的饭菜,长叹一口气转头看向白晓:“你方才话是一时想到说出来的,还是……”
白晓听顾若槐的话,明白其心中在想什么:“我并没有么伟大的思想,我只知道用情的人心中都很痛,我之时觉得这样让他痛着还不如都早些放手不会纠缠到,两个人都遍体鳞伤,甚至有一个人为了一段感情连生命都失去,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不是吗?”白晓说这眼神紧紧的盯着顾若槐,仿佛是在向顾若槐询问是不是这个道理。
顾若槐看着白晓得眼睛,微微皱眉确点头,却是命都没了,哪里来谈感情。可玉衡就算有命,他这走了十年的路也绝非是为了这一点点爱情而奋斗的。
二人用膳的整个过程,都沉溺在一种寂静中,两个人都心中似乎都有自己思考。
夜深,白晓看着高挂在月亮,因为马上就要中秋十五月亮已经越发的圆润,白晓还记得自己有一年也是中秋十五,白晓作为兔子家族的一员,被卯兔星君及广寒宫的那位,邀请一起在天上赏月吃酒,那日白晓喝的有些多,迷迷糊糊中就是闯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祸。
白晓也是后来听人说,也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白晓靠着自己那还算好又不好的酒力,完胜了玉兔与宝兔星君之后,硬生生僵的将广寒宫,这个兔子总祖宗拔了毛,只留下起一个光秃秃的尾巴。这件事儿,简直是闹了天大的笑话,以至于玉兔抑郁了将近半年之久,这件事儿也让白晓一战成名。说起来白晓有些不好意思,白晓思考着,要不今年给玉兔祖宗送个礼,表示一下自己对当年之事的歉意。
白晓想着也拿定了主意,玉兔向来喜欢收集药材,也不知道每日在琢磨些什么,白晓便决定从长白山挖点宝贝给玉兔送去。
离中秋佳节还有不到三天,顾若槐已经给白晓准备好了,一身华服,这身华服是让白晓进宫时穿的,眼下还没有取回来,还在秀坊上。
翌日
顾若槐难得提示让白晓与自己一同出门,白晓听闻这消息,自然是高兴的不行,白小就这样跟在顾若怀身后。
顾若槐带着白小走走停停,逛了许多家是首饰店,头饰店,白晓不解看着顾若槐:“大人您这是干什么?为何要看女子的的东西?莫不是要送什么人?”
顾若槐看向她上下打量其样子:“是给你买的,明日就要进宫,你总不能这光光秃秃的样子,不成体统。”说着顾若槐转身看向身后的老板,是以其将展柜里那几个盒子拿出来。
“大人,这是小店里最好的几只钗子,虽然比不上皇宫里娘娘带的,但也这绝对堪称一绝的手艺,您看这金镶玉点翠的手艺,除了我家可没有别的师傅有这本事。”师傅滔滔不绝的说着,十分的自信。
白晓闻声打亮那几个手势盒子里的物件儿:“确实不错,可是也没至于像老板说的那般厉害吧。”白晓心里想着,确实这手艺还算尚可,可与她见过的相比,不过就是九牛一毛。毕竟青丘上神也就是兮禾的小叔叔,就在其成年礼是送给过白晓许多首饰,那首饰可是天上的司匠之身亲自打的,那水平自然不用言语。
“小姑娘你这就不懂了,我可以拍着胸脯保证,我家手艺虽无法与皇家御用的工匠师傅比拟,但我店里的师傅能做出来的手艺,你放眼全京都就算寻访全国绝对寻不出第2个来同样的水平。”店老板拍着胸脯,有伸手指了指身后那巨大的匾额上面所写的“第一匠。”
“我这名号可不是白来的,不是说我们做不出比皇宫里更好的东西,而是这不能做,毕竟这也是有规矩的皇室御用之物毕竟是高于任何一处,我们岂敢僭越。”老板滔滔不绝说着,顾若槐却伸示意可以了。
“您的金字招牌我是认识的,不需要多言,这几只钗我都要了,外加那几副首饰。”顾若槐二话不说的便拿出了银票,要与老板买下。白晓看着这架势,心想这还了得也不问问银钱。
“等等老板,这几只钗和那些首饰总共需要多少银子?”白晓看老板方才那样子就觉得这些东西不便宜,结果果不其然老板一开口就是“二十两银子!”
“不行不行太贵了,顾大人我不要,我用不起,您要不随便给我买一个算了,我真的用不着,买了相比也就用这一次,太浪费了。”白晓慌乱的摆着手,心里想自己可不能让师傅觉得自己是个贪得无厌的,毕竟这些日子可是一直在白吃白喝的状态。,
顾若槐看着其这般模样,却遥遥头,示意老板只包起来一副首饰收拾和两只对钗,白晓看着顾若槐这不听劝的样子,也是着实无奈,最后这简简单单几样东西就花了足足十两,白晓的心在淌血,这能买多少冰糖葫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