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公主寻战神
念姑姑2020-08-13 23:294,014

  “臣不敢生病,臣时时为皇上分忧。”蔺北道。

  宁皇脸色黑青:“没病说什么胡话!”

  蔺北道:“皇上所言即是,蔺北不敢说胡话。”

  长阳公主站在一边,看着这两人,一时有些弄不清楚他们的意思。

  她急急道:“父皇,蔺北已经答应了,您快快下旨吧。”

  长阳公主带着期盼和渴望,她盼了许多年的事终于实现了,那颗整天期待的心装满了坚定,溢出了喜悦。

  宁皇看着自己这女儿,心里暗叹不已。

  都说动了心的女人智商就会变没有,如今看来却是一分不假。

  “蔺北,你可听到长阳的话?”

  蔺北颌首:“皇上,蔺北听到。一切谨遵皇命!”

  长阳听到越加喜悦,他心里是有自己的,不然他不会这样说。

  主动权给了父皇,那就意味着主动权到了自己身上,怎能不让人开怀。

  长阳激动地看着宁皇:“父皇,您快快下旨啊!”

  心怀春意的女孩已经无法抑制自己的喜悦,想要扑进蔺北怀里,好好哭上一场。

  不想宁皇却不为所动,反眼道:“蔺北,你可知越灵溪如今是什么身份?”

  蔺北道:“皇上御赐的婚妻,臣的内子,夫人。”

  “大胆!你不知越灵溪现下已经是大齐公主?!”宁皇道。

  什么?!

  长阳如水般的杏目满是不可思议:“父皇,您在说什么呀!越灵溪只是一介商女,又是北江人,怎会跟大齐公主扯上关系了,再者,公主身份尊贵,除了她爹成了皇上,那想做公主,是难上加难。”

  长阳小脸上带着高傲,那个劣女怎会同自己般高贵。

  蔺北神色未动,依旧淡淡:“皇上,臣知道。只是,那是她现在的身份,与臣关系不大,她依旧是皇上圣恩下的臣的妻。”

  “你知晓!还要说迎娶长阳的话?你与越灵溪的婚事岂是说消就消的?”宁皇微怒。

  “皇上,”蔺北拱手一礼,“臣知罪,臣这就是大齐退婚。”

  “蔺北!你这是要将朕气死!”宁皇怒气更盛,头上的皇冠都跟着晃动。

  长阳急道:“父皇,不论越灵溪为何成了大齐公主,都与蔺北无关。当初您下旨蔺北迎娶的是商户越家的越女,并不是什么公主。如今,越女不在了,婚事自然也就不在了,又何必纠结于是否退婚?婚本就不在。”

  宁皇听到,眉间一紧,自己这个女儿温婉聪颖,放眼整个北江都是顶尖的存在,却偏偏在感情的事上很固执。

  “长阳,你是一国公主,无比尊贵,婚姻大事岂能儿戏。还不回去,衣衫不整成何体统。”

  长阳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父皇,为何几句话他就像变了一个人,昨夜是他让人喊自己来,说蔺北在此。

  自己清白都不要了,摒弃女子的廉耻爬上了蔺北的床,现下他却说自己不成体统?

  长阳捂着嘴,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

  “皇上,越灵溪如今身份敏感,不去退婚怕引起两国交战。或者,皇上也可将蔺北送去大齐,为两国交好的礼物。”蔺北道。

  “今早一个个都是怎么了!朝还未上,就跟你们说了这许多胡话!送你去大齐?跪舔?我北江还没沦落到要送质子讨好的地步!”宁皇觉得自己要被气死,一个臣一个公主,没一个顺着自己说话的。

  “蔺北,南疆日前急报,边境缕被犯。朕封你为南疆大将军,即刻启程去平复南疆边境。”

  蔺北一怔,他没料到这个时候,皇上竟还会派他出去。

  “父皇,不可?蔺北的婚事还未明,现下出去恐不合时宜。”长阳急着阻拦。

  “糊涂!你一个未出阁的公主,整个就只有闺房里狭隘见识!作为公主,你该好好体恤天下!”宁皇极少这样严厉地喝斥长阳。

  长阳受了委屈,颤着身子朝自己宫殿跑了回去。

  蔺北拱手一礼:“是!臣遵命!皇上,可否容臣回趟府,看望下祖父再行出发?”

  “形势危急,昨夜又收到一封急信,你祖父有朕,你尽可放心就好。城外已经集齐一万兵马,只等你出发了。”宁皇拍拍蔺北的肩膀,“你与长阳的婚事,回来再议。你们共处一室,情义朕知道了。”

  蔺北手攥成拳头,墨目森冷含霜,他已经很小心,让北江人都知晓他回了京华,不给皇上害自己的机会。却不想为君者这样不要脸面,家都不让回,又派出边境!

  蔺北站在原地等了很久,直到有宫人来催他,他才收回眼神,转身出了宫。

  郊外,一片乌黑,蔺北的脸色更黑。

  他身为朝廷枢密使,有自己管辖下的军队,每次出征都是以自己的军队为主,其他营为辅,可眼下,他面前的俨然是兵部直属的乌金军!

  乌金军向来只受镇国将军治理,眼下宁皇将他们给自己去平复边疆,这是如何?

  “蔺将军,这是乌金军令牌,执令牌者可掌乌金军!”一个肩头带着一道金边的兵将将令牌举过头顶,向蔺北奉上。

  蔺北伸手接过,盯着令牌片刻,转向兵将。

  正巧兵将抬头,蔺北十分意外。

  “怎会是你?你何时入了乌金军?”

  那人正是安崇丘,他看上去很是喜悦。

  “蔺将军,皇上前些日子将莫将指到兵部出差,兵部侍郎想让莫将见见场面,就派莫将随同将军前往南疆灭寇。”

  蔺北表情淡淡,不置可否,他可不信那个猴精的兵部侍郎不知道自己与安崇丘的纠葛。

  “看样子,刘大人给了你个首领的职位,这职位统领乌金军,当真是很看好你。”

  安崇丘笑笑道:“将军说笑,莫将这个位置是靠双手打下来的。将军有所不知,乌金军中晋升靠武力,莫将打遍军好才,才堪堪站上这个位置。此去还需向将军好生学习,争取学到将军一二。”

  “好志气,传令,出发南疆。”

  蔺北转身上了战马,在军中,哪匹马是他的一目了然,虽不是他先前的战马,却也看上去高大威猛,样子还算得人意。

  蔺北上马当先疾驰而去。

  安崇丘黑下脸传令,大批军队在后面紧追。

  这片刻时分,蔺北已经走的不见踪迹,乌金军几个百夫长都上来问安崇丘,这可如何是好。

  安崇丘没好气道:“跟我走,蔺将军在南疆等我们。”

  呃!

  几个百夫长都愕然,还可以这样?

  他们从军十数载,还从未遇到过领军人独行的。

  在前面疾驰的蔺北压根不管后面事,既然宁皇派了乌金军,那他也不用费心思保存活了。

  这支军队向来不做什么好事,此行煞煞他们的锐气也不错。

  还以武论道,为首者岂能如此。

  蔺北极不赞成这种方式,他成为战神也绝不是靠武力。

  他在一片密林前停下来,那细细痕迹到这里就结束了。

  他马刚停下,林中就跑出一人,对着蔺北道。

  “山雨疾风。”

  蔺北道:“暖室太平。”

  那人立时下跪:“蔺大人,这是我皇给您的信。”

  红珠封竹,这是大齐最高机密级别的信柬。

  蔺北取过就要放进怀中。

  那人又道:“蔺大人,我皇说要您当面拆看,小的需带回信。”

  蔺北停下来,抬手一缕细细的剑气在珠封上划下竖直一条缝,他手指一挑,竹筒应声而开。

  送信人目瞪口呆,他极少送珠封,就因为珠封难封更难解,很多人解封经常费尽各种周折,很是狼狈。而蔺北,是他所有见过解封人里面最轻松的,竟然如此轻描淡写。

  信很短,蔺北很快就看完,微微思索后向着送信道:“你回去告诉齐皇,蔺北去南疆平定边乱后立即按信上行事。此外,”

  蔺北顿了顿,从怀里掏出一个包裹的极为精致的盒子递给送信人,“劳烦你将此盒子给齐国公主带回去。”

  送信人小心翼翼地收好,道:“大人放心,小的一定带到。愿大人早日凯旋。”

  蔺北不再言语,手指一弹,手中的信迎着风竟燃起来,瞬时成灰随风无影。

  送信人见到,又是一拜:“小的告退,大人一路平安!”

  蔺北也不去管他,骑马又往前行了一段路,在一条小河边坐下来歇息。

  这样大概半个时辰后,乌金军到了,蔺北等他们休息后,一同上路。

  北江宫中,长阳公主坐在铜镜前,边想边哭,越发心酸涩。

  “青词,将我的长鞭取来。”

  宫女青词诧异:“公主,夜已经深了,您该休息了。”

  “怎么?还管起主子来了?”长阳冷着脸,把青词吓了一跳。

  青词赶紧去里间将长鞭取来。

  长阳拿着长鞭甩了几下,道:“青词,你觉得你家公主如果在江湖上,这身手如何?”

  青词最喜欢看长阳耍鞭,她觉得飒气极了:“公主,您就是在宫中,这要是在江湖上,怕是也会有自己的名号呢。”

  长阳嘴角一抿:“去,给我收拾几件便服,随我出宫。”

  青词脸色大变,捂住嘴巴:“公主,您这是要做何?”

  长阳道:“去南疆。”

  青词立时跪下:“公主,万万不可!江湖凶险,只你我主仆二人,怕是凶多吉少。”

  长阳收鞭道:“没见你公主我已经将头发束好了?再磨蹭不带你了。”

  青词立刻起身,她适才还好奇公主要睡了为何还绾发,却原来是要去寻蔺大人。

  “公主,您三思,这样去不一定能找到蔺大人。皇上不是说待蔺大人回来就为您赐婚吗?用不了多久了,再等等吧。”青词想让自己公主冷静下。

  “三思?再等?再等下去大军远了就追不上了。”长阳杏目望着窗外,一轮皎月当空,春季已来。如若她不出手,她有预感,他不会再回来。

  “公主。”青词看着公主单薄的背,心里说不出的难过,出生在皇家本是天大的幸事,可她却极少见公主笑过。

  罢了,就陪她,让她开心一次。

  青词转身进了内室,不大的工夫带着两个包裹出来,向着长阳道:“公主,已经收拾好了,现在就出发吗?”

  长阳一直望着窗外,回头见青词也换了装束,点头:“现在就走。”

  她随手将一纸信放在几案上,头也不回地率出门。

  主仆两人出宫极为顺利,外面早有马车在等,待她二人上了车,马走起来,车就没入夜色。

  大齐月华宫,越灵溪靠软榻上,手上的血燕已经端了许久未动。

  宫女走上前:“公主,天已经很晚了,您该休息了。”

  越灵溪头都没抬,只伸手将碗递过去,一言不发躺下闭上眼睛。

  宫女端着血燕看了半晌,最后无奈给越灵溪掖了掖被角离去。

  “公主这样天天不说话可怎么办?”宫檐下,几个宫女忧心忡忡地看着关好的门。

  “要不再去请皇上?”有宫女提议。

  “以后别再说这样的话!”一个年纪稍长的宫女喝斥,“皇上刚上位,外忧内患,所有的事都等着他。再让他每日来陪公主,龙体哪里吃的消。公主这里,我们几个多上心,她是刚来大齐,一切都不太熟悉,再过几日就好些了。”

  “姑姑前几日就这样说。”小宫女小声嘀咕。

  正在这时,宫门口一身明晃走进来,几个宫女一见,赶忙跪下迎接:“奴婢恭迎皇上。”

  “都小点声,公主睡了吗?”越山川脸上带着疲惫,却隐透着喜悦。

  “回皇上,刚刚睡下。”领头的姑姑回应道。

  “好,朕去看看她。”越山川摆手,示意她们都轻声细脚,不用跟进来,他自己推门进了内殿。

  越山川一进殿,就看到越灵溪躺在软榻上,一旁的床孤零零守在一旁。

  “溪儿。”越山川也不避讳,不,他本来很避讳这些,但今日不同,他实在想看到她欢喜,什么礼数都顾不得了。

  越灵溪睁眼,带着迷蒙,隐隐还有层水汽。

  “爹,这么晚了,您怎么还不休息?”

  越山川从怀中掏了一个锦盒递给她:“看看,爹给你带什么来了!”

继续阅读:第一百二十五章 内空大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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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花渐欲迷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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