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大师作戏
念姑姑2020-06-16 23:284,374

  “神棍,你知不知道怎么回去原来的世界?”

  离大师埋怨地挑她一眼:“我叫离骚,能不能别神棍神棍的,我也没害过人哪!”

  “哈哈,”越灵溪指着他,“你这幅模样特别像我高中同桌,不过他叫离愿,比你的名字,味道还是差点。”

  谁知离骚瞪大眼睛看着她:“你是越灵溪?真是越灵溪?你穿过来竟没改名?!!!你知道我怎么会离开雪峰,就是因为这个名字!又是异魂,莫名就吸引我冒着生命危险来这里。”

  越灵溪一个没防备,被离骚抱在怀里,用力狠猛。

  越灵溪也没想到竟然是自己的故知,来到异世的陌生和恐惧一下倾洒,双手也环上他,两人嘻笑哭闹成一团。

  楼上的宁皇看的目瞪口呆,蔺北则脸如炭灰,转身就要下楼。

  “蔺北,不要去打扰离大师,他正在作法。”

  宁皇淡淡道,看着蔺北憋闷又无计可施的表情,心里暗喜一把,用自己的话吃憋,滋味还是不错吧。

  蔺北沉下神,恨恨看着底下,落了落又站回原地。

  楼下的两人惊呼过后,越灵溪先反应过来,放开离骚:“离愿,你这模样,怕是得有五十多岁了吧?”

  离骚捂脸:“我一大男生,穿成一个老头子,不光没金手指,连左拥右抱的资格都没有。真是悲催到家了。”

  离骚看着越灵溪不停咂嘴:“你说你,当时上学时,连个苍蝇都不问候,现在倒好,成了全天下女人嫉妒的对象。真是山一程水一程,踩上狗屎混一程。”

  “哈哈,”越灵溪没有顾忌,坐在佛龛的棉喜上,跟离骚凑的很近,“谁让你平时那么损,前辈积的德全被你耗没了。”

  离骚道:“我怎样没关系,只是好歹让我留个后代,继续积德啊。”

  越灵溪上下打量他:“你这个身板还行吗?如若行,我给你介绍一个啊!”

  离骚马上蹭到越灵溪身边,和上学时抄作业的嘴脸一样:“行啊,你可以试试!保准比你那个夫君不差,快给我介绍一个。”

  越灵溪意识到他离自己太近了,抬眼看了一下楼上,正碰到蔺北如剑的眼神,浑身一啰嗦,将离骚推远:“正经点,你不想混,我还想混呢,我夫君可是北江战神。”

  离骚向上挑了个眼神,道:“你也就图个眼福,不知道多少人要你命呢。哪里有我自在。”

  越灵溪倒是十分认同他这话:“你知道我的身世是不是?你在这里可是神棍,有什么办法能给我解解?让我别每天这样忐忑。”

  离骚白她两眼:“亏你还是班长,就这点觉悟,那物质决定意识是怎么学的!我要有那能耐,还用这么多年躲在雪峰?”

  越灵溪叹着气:“还以为真有些不一样的,谁知你这么怂。”

  离骚瞪眼:“你怎么还是和从前一样不讲理,这是自然规律,跟我有一毛钱的关系?”

  越灵溪蔫了:“那我可该怎么办啊!成天脑袋在腰带上别着,老娘我惹谁了!”

  离骚看着她,道:“你这口气,还真是让我回到了上学时。”

  两人静默了片刻,离骚突然说:“我决定了,我要跟着你,不走了。”

  越灵溪立马喊起来:“不成,那怎么能行!你跟着我算怎么回事!该回哪回哪去,把我的事给整个完美说法,就滚回你那什么峰。”

  离骚摇头:“不成,我不回去了,那个雪峰太没意思了。在回那里就要早卒了。”

  越灵溪瞪他半天,气道:“你卒就卒,跟我有什么关系!离我远点,还嫌我不够麻烦多的吗?”

  离骚道:“只有我在你身边,才能有完美的说法。我能够把那个长阳公主对你的恶意转移走,能够给宁皇好的解释,让他不再想着给你找麻烦。”

  离骚说完,期盼地看着越灵溪,见她不为所动,想了想继续道:“如果你需要,我可以给你造势,让你声名更盛,让想下手的人无法下手。这些年我还学了武艺,能够在蔺北不能看到的时候,贴身保护你。别的不敢说,放眼天下,除了我师傅,能胜过我的不足十人。怎么样,哥牛吧?”

  越灵溪看着怎么也不相信,当年上学时,这个离骚可是很怕疼的,动不动就哭,现在却成了顶尖高手。

  “你表演下给我看。”

  离骚用手指着她,哼哼着站起来:“看不起人是不是?我这具身体在我来之前表现更好,这些年我反倒给人家拖了后腿。”

  话虽这样说着,他身下却动起来,一个侧身竟飞到佛龛鼻头上再翻身向前,摸到房梁转冲向越灵溪,待越灵溪被惊吓到不知该如何躲开时,他又向前弹高,站到佛龛头顶上,笑眯眯地看着越灵溪。

  见下面的越灵溪满是惊讶地看着自己,他好死不死地大声喊道:“看到没?别的本事没有,遇到危险,逃跑绝对是第一名。”

  他这话喊完,立马感觉不对。

  佛龛位置较高,离开了一层声音屏障,离骚的声音稳稳地传到二层一众人耳中。

  宁皇差点噎到,这是什么由头,怎得一位雪峰大师会如此轻率?这是给越灵溪表演上了?

  蔺北听着,眉间却闪过一丝喜悦,虽然这个离大师看起来有些不太稳重,从这两句话判断来看,他并不是敌对或者中立,而是向着越灵溪的。

  他想不得其他,眼下只要越灵溪没有危险,就是最好的。

  越灵溪没意识到这些,向着离骚喊道:“就你能,快下来,一会再摔着。”

  离骚一身跃身飞下来,萎靡道:“刚才我在上面说话,他们可能听到了。”

  越灵溪这才发现佛龛的头在房顶上,远高出二楼。

  她抚掌笑道:“你又没说什么见不得人的。好赖嘴严实些,只说自己逃跑第一名。”

  离骚没好气地看她:“再笑我不管你了。”

  越灵溪挑眉:“姑奶奶何时用你管过?”

  “你不怕我揭穿你?”

  “怕啊,怕的要死!”越灵溪将手放在胸口,装作很害怕的样子。

  离骚被气的转过身去,又是半晌不说话。

  楼上的宁皇看的越发迷惑,实在看不懂这个离大师的作法方式,看动作,有时竟扭捏的像个女子。

  蔺北看着心里的忐忑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不悦,这个人离溪儿太近了。

  楼下的两个人哪里顾及到其他,在异世遇到故知,想说的话都说不完,不知不觉,那支高头香早已熄灭许久,天色都暗下来,这两人还没有要结束的迹象。

  宁皇早就坐不住,派了好几拔人去问,可是在门外等候得来的都是法未完,不能歇。

  蔺北倒没有不耐烦,他见越灵溪神色越发轻松,与离大师交谈甚洽,他已经开始琢磨回去怎么折磨她了。

  越灵溪两人还在回忆着上学的日子,还对前世的家人与工作感念了一翻,直到越灵溪肚子咕咕声响起,她才意识到时间过了太久了。

  “怎么天还没黑?”越灵溪四处看,抬头见佛龛腰间围着一圈巨大的夜明珠,正散发着如同日光般柔和的光,将整个宫殿映照的如同白昼。

  “竟然天都黑了,怪不得影子方向变了,我还以为是日头斜了。”越灵溪拍拍身上,站起来。

  “好了,今天聊的真是尽兴,估计以后再来这里就再也没有机会了。真是个聊天的好地方,没人打扰,还没人听的见。”

  离骚却满脸地不悦:“你开心了,就要赶我走,我告诉你,没门。”

  越灵溪竖起眉毛:“你有完没完!大年初一,我爹年都没拜,姐陪你聊了整整一下午,这份情谊你感受不到吗?难道还想让姐以身相许?”

  离骚嫌弃地看着她:“虽然曾经暗恋过你,可是,我有处情结,你如今已经大婚,怕是有些不合适了。”

  “我呸!”越灵溪直接一口喷到离骚身上,恕骂道:“混账!姐还轮到你嫌弃了!也不撒泡狗尿看看你自己的样子!”

  越灵溪这动作非常明显,以宁皇和蔺北的目力,都能够看到她的口水真的喷到了离骚的脸上,离骚还一脸的情愿。

  “这!太过可恶!”宁皇一拍扶手站起来,“来人,下楼!”

  “是!”一整队禁军声音整齐,划破宫殿。

  楼下人听到楼上声音,离骚有些哀怨地看着越灵溪:“看吧,非要喷哥,事大了吧?眼下想多聊两句都不成了!”

  “滚!你当谁想跟你聊!”越灵溪气鼓鼓。

  “说什么呢?还是这么爱生气,现如今咱俩可是最亲近的人,没有人能比咱们更有共同语言的了。”离骚宛如一头小奶狗,不停上舔。

  越灵溪被气的站到门口,脸色铁青。

  恰此时,门开了,宁皇从外面走进来。

  越灵溪看了他一眼,侧身一让,连礼都没行。

  宁皇眉头一皱,未说话,向着坐在地上的离骚而去,恭敬道:“离大师,不知您作法结果如何?”

  离骚有气无力道:“这内宫勤务有些跟不上啊,皇上,我这把老骨头差点被呛死。”

  宁皇脸色一变,他问的压根就不是这回事,这个人到底怎么回事,为何见了越灵溪就和自己初见时不同了,感觉很是怪异。

  但眼下,他不得不陪着笑:“离大师说的是,朕疏忽了。”

  “母不勤则家疏,君不勤则国惰。如今四下烽烟渐起,皇上该多虑才是。”离骚站起身来,像模像样的说了两句像样的话。

  越灵溪在一旁只有冷笑。

  蔺北站在门口,将她的表情收到眼底,不言不语。

  宁皇被说的面上有些搁不住,雪峰再受尊崇,也不过是一座山峰,何来指责一国之主的权力。可这离骚说的偏又没错,宁皇只好硬着头皮应了。

  “离大师说的是,朕懒惰了。”

  离骚点头,道:“皇上懒惰自有臣子担忧,离骚懒惰却无人能分。”

  他正正色,道:“皇上,蔺大人,刚刚作法过程您们也都看到了,相信结果也在您们心中。这样的结果是我未曾预料的,所以,接下来,必得耗费我较多时日,才能将蔺夫人恢复好。”

  什么?

  什么结果?

  我看到了什么?

  越灵溪不禁看了离骚一眼,没想到混了十几年,这浪人竟混出一张外交舌头,将话说的滴水不漏。

  宁皇愣了愣,道:“离大师,恕朕眼拙,不知这越灵溪是否是异魂人?接下来您该如何处置啊?”

  蔺北凝眉等着离骚答案。

  离骚也不含糊,道:“哟哟哟,是离骚忘记了,在雪峰呆久了,以为每个人都懂雪峰的阵法了。皇上,实不相瞒,蔺夫人并非异魂人。”

  他这话一出,宁皇还未应话,门外传来一声惊呼。

  “不可能!不可能!父皇,我有证据,这个越灵溪不是越山川的女儿,她是假冒的。”长阳公主踉跄着跌进来,要不是婢女手疾眼快,怕是会被狠摔倒。

  也难怪长阳,在外等了这么久,等来这么一个结果,论谁也不接受不了。

  “父皇,这个离大师一定有问题,孩儿问过雪峰,一般阵法只需半个时辰即可,可这个离大师却足足用了两个时辰。这个离大师怕也是假的。”长阳公主的声音都颤抖了。

  宁皇听着女儿的话,他心里何尝不是这样想,可这离大师是在皇后和长阳的怂恿下,由重臣去雪峰亲自请来的,这要假,该是哪个环节假?

  宁皇沉默着,未说话。

  离骚叹道:“公主,您犯了贪痴,妄想东西是自己的,实则不是。待离骚给您开个方子,让您补好眠,待精气神上来,气运也自然会好,您想要的自然能成真。”

  离骚声音带着蛊惑,激动中的长阳竟然安静下来,盯着离骚的杏目也异彩连连:“大师所言为真。”

  离骚颌首:“句句不假。”

  长阳看看蔺北,欣喜道:“长阳谢大师。”

  越灵溪直看得想喷血,这个女孩子怎得这样纯真,别人说两句话就当真?

  她不禁咂咂嘴,这神棍还真是有两下子。

  蔺北将她的动作看在眼里,伸手推了推她。

  越灵溪抬头看到蔺北带有审视的目光,瞬时萎了。

继续阅读:第六十七章 奇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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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花渐欲迷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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