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的意思?”
李铭看向远处,“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那两个人,李铭自认为没有把握拿下。
蓝平天阴沉着脸,面色冰冷,如果连沧澜宗的弟子都没有办法,那天顺王朝?
“大人,难道就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吗?”蓝平天问。
“也不是,强攻自然不行,但是还可以智取。”拿着茶杯,李铭微微抿了一口,眼神锐利。其内泛着淡淡的杀意。
“还请大人明示。”蓝平天心中一喜。
相国王府
在得知钟建辉已经入宫之后,张昊天面色阴冷,眼中隐约有着杀机。
“师兄,要不我去将他抓回来?”聂初夏道。
“不必了,我亲自来。”张昊天的声音包含着杀意,“他既然这么想死,那我送他一程又能怎么样?不管怎么说,他钟建辉没有功劳,苦劳还是有的。”
“那这个人?”她看眼歪蛋。
张昊天抓住歪蛋,玄气浮动,眼中有着寒意。抓着歪蛋的手中黑气流转,不过眨眼间就已经覆盖了歪蛋全身。
“大,大人。”他只感觉自己身上,一股透心的寒意流遍全身,恶寒袭来。
甚至没来得及惨叫,歪蛋的身体逐渐干瘪,直到最后,成了一具干尸。
“阴煞功?”聂初夏睁大了眼睛。
面色逐渐由赤红变作惨白,最后回归原样。黑气也从歪蛋身上下来,重新回到了张昊天体内。
“不是阴煞功,只是一门吸人精气的法门而已。”张昊天说。
“我还以为师兄得了阴煞功呢。”聂初夏道,“传闻阴煞功乃是煞宗数一数二的功法,若是得了便是等于传承了宗门之力。”
“阴煞功早就失传,便是宗内的那一部阴煞功也不过是残缺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但是我知道另外一部阴煞功在哪。”
“阴煞棺?”聂初夏失声。
“对!”张昊天笑出声来,“若是得了阴煞棺,我不止有其内的煞尸,若是幸运被我寻到阴煞功。这才是真正的大造化!”
将手里的尸体一丢,目光看向远处,“把脸弄烂,让他们把尸体弄出去。”说着,往前一步,朝皇城走去。
皇城外
钟建辉走到皇城门口,守城的士兵正准备拦下他。在看见他手中的令牌后立刻放行。
“皇帝在哪里?”相国问。
“好像是在养心殿。”侍卫回答。
“养心殿。”钟建辉暗自记下这个名字。
步至养心殿,外面站着一众婢女还有太监。
“陛下在里面吗?”
“回相国,在里面。”一边的太监说,“相国这是?”
“臣有要是要禀告陛下。”钟建辉说。
“陛下说了,不得让外人入内。”
他双手抱拳,“臣身负皇恩,观天象,察星位。方才,天空贪狼涌动,破军欲出。此乃大凶之兆!”
“你敢拦我?”他手指指着天空,“你担待的起吗?”
“这?”
一众婢女,太监互相看了一眼,这个责任太重了。他们担待不起,“还请相国在此稍等一会,我进去禀告陛下。”
皇城之外,张昊天走过城门。一跃到房顶之上。守门的侍卫只觉得一阵微风拂过——
“怎么回事?”一人警惕。
“怎么了?风吧,你是不是太紧张了。”另一人道。
“唉,可能吧。”
张昊天站在房顶上,看了眼下面侍卫,目光朝远处看去,视线凝聚在了养心殿外的一众人身上。
准确来说,是相国钟建辉身上。
“找到你了,叛徒。”他如此说,眼中的寒意渐渐冰冷起来。
养心殿
蓝平天跟李铭还在亭子内,两人商讨着如何对付相国。
见一名小太监走来,他立刻停下了嘴。
“陛下。”那人说。
“我不是让你们在外面等候吗?”蓝平天站起来,眼中包含着阵阵杀机。他看见了李铭,这人留不得。
“是相国,相国求见,有重大的事情。”太监跪在地上,颤颤栗栗的说。
“相国?”蓝平天眉头紧锁。
“他有说什么吗?”
“相国说天空天象大变,乃是大凶之兆急着要和陛下商对。”太监低着头。
“大凶之兆?”蓝平天知道,这定是那相国又在玩什么鬼名堂。
“陛下,臣也略懂天象之术。听闻当朝相国,占星卜卦样样精通,乃是一位神人。故小人也想请教一番。”
有李铭说话,蓝平天的眉头这才舒展开来,“让他进来。”
“诺。”
等太监走后,蓝平天看向李铭,“大人,你想见他?”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正好也想找这位相国谈谈心。”李铭如此说,眼中闪烁着寒芒。
脚步声缓缓传来,钟建辉走的很快,脸上有着丝丝冷汗。他有些后悔了,这一次来,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说着,一步跪在台阶上。
“相国请起。”蓝平天坐着,而在柱子的后面,李铭站在那里。
“不知道相国来,所谓何事?”
钟建辉左右看去,这里似乎就只有蓝平天一个人。
“皇上,你的那位帮手呢?”他的眼睛好似焦灼不安。
“帮手?”蓝平天拿着杯子的手一抖,“朕不知道爱卿在说什么?”
“就是那天晚上,来袭击我府上的那个人。”钟建辉说。
瞳孔猛地一缩,蓝平天看向他,“相国今日在朝上不说,原来是在怀疑朕。”
正要发难,李铭从圆柱后面漫步走出来。
“相国是在找我吗?”他冷冷的看着钟建辉,身上玄气滚动。眼眸中泛着杀意,“巧了,我也想找相国谈谈呢。”
钟建辉在看见李铭之后,两只腿再也撑不住了,一直打颤,猛地跪了下去。声音颤抖,“我,我说,我全部都说,别杀我,求求你们别杀我。”
站在屋顶之上,张昊天看见了全过程,眼中杀意分为凝重。在他眼中,钟建辉已经是个死人了。
“是他们,是他们逼我这么干的。”钟建辉说,“他们说让我来揭皇榜,让我当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相国。”
“他们?”李铭眉头紧锁。
“我不知道,我就是一路边的乞丐。”钟建辉带着哭腔,“他们找到我,说什么给我饭吃,给我衣服穿。只要我能帮他们一个小忙。”
头撞在石头地面上,“真的,你们相信我,我说的话都是真的。”
“我好奇的是,你为什么跑过来了。”李铭不信他,应该说稍微有点脑子的都不会相信他。
“苏恒,苏恒死了。他们要我杀了苏恒,下一个就是我。”他继续说下去,“对他来说,我就是个棋子,一旦没了利用价值,随时都可以丢掉。”“我不想死。”
“你说,苏恒是他们的人?”
“是。”
蓝平天笑了下,误打误撞之下,他下令杀了苏恒。
“苏恒死了,你杀的?”他问。
“是他们逼我杀的。”
“他们逼你?”
“是的,不是苏恒死就是我死。我没有办法,只能这样杀了他,我是被逼的!”钟建辉手掌拍着自己,“你们要相信我啊,一定要相信我。”
李铭往前一步,玄气震动,一拳挥出,拳劲震动,带出一阵拳风。在其面门的地方停下来,一手猛地抓在他的天灵盖上。
玄气涌入——
一阵过后,李铭眉头紧锁,“你不是玄修者。”
“大,大人,我真的只是一地乞丐,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们逼我的。”
“他们是什么人?”李铭回到位子上,现在他才有点相信钟建辉说的话。
“不知道,只知道是一男一女。”他继续说下去,“能够使得一手仙人法术,十分厉害。”
许久,钟建辉离开养心殿。
蓝平天问,“大人,那种人信得过吗?”
“信不过。”李铭直言。
“那大人还放大走,这不是放虎归山吗?”
“可他还有利用的价值。”看向蓝平天说,“皇帝忘记了我说的话吗?只可智取不可强夺。”
“大人的意思?”
“抛砖引玉,引蛇出洞。”李铭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这笑容中夹着淡淡的杀意。
出了养心殿,钟建辉摸了一把额头,上面全是汗水,看着满是汗水的手。心中感叹,真的太险了,一个不慎自己就得交代在那里。不过好在,他们信了。
看向远处,脸上有了笑容,这下自己在两边都算是有了保护伞。剩下的就是找个适当的时机跑路,我钟建辉聪明一世,可不能交代在这。
他找了一条最快的捷径,必须赶紧回去,免得那两位大人生疑。
这条路很窄,平日也没什么人。
一阵阴风吹来,钟建辉打了个寒颤,“怪事,今晚上怎么这么冷。”
眼前出现一道人影,“相国大人。”张昊天转过身来,“别来无恙。”
“大,大人。”他心中一惊,难道他发现了?不可能,绝不可能,我来的时候没看见有人跟着我。
“大人,你怎么来了?”钟建辉故作镇定。
“相国大人走的很匆忙,怎么连马车都不坐了?”张昊天说。
打了个哈哈,他说,“马车做多了,想走两步权当锻炼身体了。”
“是吗?”张昊天眼中一抹红意掠过,钟建辉只觉的手脚瞬间冰冷无比。
一道黑气从手心中凝出,“相国,我本想在留你两日,既然你这么想死,那我也只能成全了你!”
黑气透体而过,钟建辉化作一具干尸。
微风拂过, “死不足惜。”风中传来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