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苏络老哥:
中秋快乐!
仿若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的十三,津津乐道着她今天早上的视察结果——
“切尔艾斯特和始源之王之间有一些见不得人的肮脏交易。
我承认我破坏了他们之间的交易,所以切尔艾斯特现在无时无刻不想将我置于死地。
但是我可是有圣者保护的勇士!
圣者的裂剑使徒们牢牢地看守着他,虎落平阳的切尔艾斯特的惨叫声在禁闭室上彻夜回响,因为他每起杀心一次,他的心脏就被裂剑使徒钻心剜骨一次。”
乌金在禁闭室里是真吓坏了,我们不知道他到底在禁闭室里经历了什么,只是他是被抬着从禁闭室里出来的。
他的精神状况变得更加糟糕,休副监说乌金被关进禁闭室时不可能夹带任何可以用来自残的工具,但是今天早上将他抬出来的时候,他有一只手臂变得浑身是血。
手臂从肩胛部到手背自上而下开了三条伤口,血肉像开花肠一样翻起来。
如果说是自己弄的话,那乌金这仿真一些未知怪物的爪痕便真得不能再真了——不过这并不可能,乌金虽然是个天才毒枭,但他的手工技艺还没有好到这种程度。
他口里一直咕哝着什么,但发出的声音像是喉咙你卡了一块带着生蛆的腐肉,比任何一个将死之人的状态还要糟糕。
所有人都说,是字母墙周围的幽灵袭击了他。
裂剑使徒这个名字第二次出现在十三的次元里,如果身份相同的话,那么我周身的幽灵和字母墙四周逡巡的幽灵,则是同一种。
于是我问:“圣者和裂剑使徒到底是什么关系?”
十三来了兴趣,和我详细地解说起来:“自然是雇佣关系啊,圣者之前是黑龙教会的最高执行人。
最后黑龙教会的教皇被米斯洛王城招安了,于是教会里一直分成左右两派的教徒们不仅还保持内斗,又与米斯洛王城争执不断起来。
鬼知道米斯洛王城招安教皇安了什么心,所以圣者你气不过,带着一众教徒离开了教皇——我知道你不记得,因为最开始每个人进入黑龙教会都会接受一个仪式,一旦离开黑龙教会,你的记忆就会自动封闭,让你忘记黑龙教会的一切——这是黑龙教会最人性的一点的,只让你忘记一切,而不是杀了你。
但是如果有人知道你是黑龙教会的人而要杀你的话,那就没办法了,就算你现在不是黑龙教会的人,但是你的仇家不会管这么多的。”
十三想了一下,摇晃着我的手:“不过没关系,圣者还有我和身边的裂剑使徒保护圣者。”
我当时并没有想那么多,于是又问了十三始源之王和切尔艾斯特的事情。
“我虽然是卡庇托林公会的高级勇士,但还没有权限知道始源之王真正的身份和名字——那是A级才有的,我还只是B级。
我只知道他是栖身于网络数据最中断的数据流节点高台上,是世界上最虚无缥缈、难以捕捉的神。”
听完十三的话,我又头痛欲裂起来,就像那朵寄生之花又在摇曳我的大脑。
我今天倒是没有再看见一些奇怪的东西,但我的脑袋疼得发炸。
这比宿醉难受得多,于是只好返回寝室,蒙上被子睡了过去。
下午两点四十五,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我像一只猫一样是蜷缩起来的,或者说像一朵枯萎萎缩的花。但我的大脑终于清醒了一些。
只是我的大脑没有被什么压迫了,而我的手臂却被一团绒毛压着——希罗正闭着眼睛蜷我的怀里!
(我太受宠若惊了!希罗竟然主动缩在了我的怀里!)(划掉)
(它居然趁我之危上了我的床!我一辈子都洗不清了=͟͟͞͞(꒪ᗜ꒪‧̣̥̇))
这团毛茸茸的搭在我的手臂上着实吓了我一跳,可是这是我第一次抱它,那么软,那么可爱,我真的好想一直这样让它倒在我的手臂上!还没有被我惊醒地睁开眼睛的它仿佛并不是一只猫,而就是一团毛团,一团世界上最软最舒服的团子!
而随后我就意识到这并不只是一只团子,它是希罗,它是那个我心里一直无法消除的阴影——到现在为止,它那双骇人的眼睛和在大海里漂浮着的时候散发的已经死去多时一般的气息,每次当我想去抱它的时候都会在我的脑海里,以恐怖电影的速度闪来闪去。
于是我的身体又变得无法动弹,就僵得像是怀里抱着一只丧尸一样害怕。
希罗突然醒了过来,它抬起头来看着我,那双瞳孔还保留着之前竖成审判之针的状态,它的双眼像是一把利刃一样,突然击中了我大脑中的某一帧——那是分针的那双眼睛,在淤泥之中滋生着愤怒,和此刻的希罗竟一模一样!
我突然想起上午十三和我说的关于圣者和教皇的事情——这剧情实在与龙女和反叛的分针的战争太像了!
我的思绪变得混乱起来,如果分针是圣者的话,那十三的次元里我不就是龙女的背叛者了吗?
我还没有理清楚希罗那样看着我,是不是想要告诉我关于圣者和分针的事情,结果端着绿豆粥走进来的十三还投来惊讶羡慕的目光……
我该怎么告诉她这并不是什么值得羡慕的事?
ಠ╭╮ಠ
问候嫂嫂,问候忘化,问候喜帝,我是不是该重视一下十三的中二病了?
今天试着吃了一个五仁月饼的苏缨♠
2019年9月1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