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冉冉没想到自己穿越了,她本是二十一世纪的卦师,自然死亡后,意外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
她接受了原身所有的记忆,深深为原主感到可惜。
开口:“放心,我一定为你报仇。”
一股阴冷的风刮过,宋冉冉隐约听到了“谢谢”。
管家敲门,在门外通报:“世子,裴相来访。”
“裴相?”韩勋觉得疑惑,“他来干什么?国公府跟裴府可从不亲近。难道宋冉冉触柱的消息传出去了?”
“阿勋?”萧云逸眼中露出惊慌,宋冉冉毕竟是皇家郡主。
管家连忙开口:“裴相未曾开口,只说跟国公爷有关。”
萧云逸松了口气,韩勋皱眉想了想,觉得不对劲,只得快速去迎接裴相。
管家正要跟着韩勋厉害,却被萧云逸拦住:“刘管家。”
“萧小姐,不知您有何要事。”刘管家言语中,带着一丝殷勤。
萧云逸柔弱道:“郡主还在昏迷中,身边不宜有人打扰。还有这药物更是要紧,郡主的伤虽不是由我所害,但也是因我而起,云逸心中内疚。刘管家,不如这样吧,郡主所用药物由我来伺候。”
刘管家往床上瞥了一眼,巴不得某人早死,开口:“萧小姐仁心慈悲,就依照您说得做。”他指了指旁边伺候的丫鬟,“你们都下去休息,没有要紧事,不准打扰郡主跟萧小姐。”
“是!”丫鬟们齐齐离开,只留下宋冉冉的两个大丫鬟春芽和春夏。
萧云逸笑着点头,显然是对管家的处理非常满意,“有劳刘管家了。”
“萧小姐客气。”刘管家做了个手势,“老朽先行告退。”
萧云逸目送对方离开,转身朝向春芽跟春夏,“两位姐姐,郡主身边有我就行了,两位不如先下去休息?”
春夏眼中含有怒意:“萧小姐,我们是……”她才说了一半,嘴巴就被春芽给捂住了。
春芽积极迎合:“萧小姐说的是,我跟春夏姐姐先去休息,郡主就交给萧小姐了。”
“这是自然。”萧云逸面上含有赞赏。
“我等告退。”春芽捂住春夏的嘴,拖着她离开。
这下,屋外只剩下萧云逸一人,屋内只有宋冉冉。萧云逸截住了药童送来的药,走进了屋中,当着宋冉冉的面,骄傲道:“郡主,你现在昏迷着,也喝不了药。不如我先倒了,等你醒了,再让人重新熬一碗?”
不等宋冉冉回答,萧云逸直接把药倒在了花盆里,她走到床边,“诶呦,伤得可真严重,既然伤了就老老实实躺着吧,别打扰我跟阿勋的婚事。不然下次,你可就没那么幸运了。”
“哈哈哈!”萧云逸炫耀完,高高兴兴离开,不给宋冉冉留一个伺候的人。
房门关上的声音响起,宋冉冉眼睛猛地睁开,“当真是蛇蝎心肠。”原主可没有害萧云逸的心啊!
她看向花盆,药味浓郁,可惜她喝不了了,屋外也没有伺候的人,她该怎么办?
只能自救了。
宋冉冉爬起来,朝着门口走去,忽然被一道清润的男声止住。
“我要是你,现在就乖乖躺床上。”
“谁?”宋冉冉看向四周,屋中忽然出现了一男子,芝兰玉树,矜贵不凡,他浑身上下散发着上位者的气息,笑容亲切,气质疏离。
裴宴起身,行了个礼:“微臣裴宴,见过福荣郡主。”
“福荣”二字,正是当年二皇子在宋冉冉满月时所求,期望她富康安荣……现在想来,真真是笑话。
宋冉冉皱了下眉头,“裴宴?”她从记忆中知道了眼前人的身份。
裴宴,少年状元,十四岁舌战群儒,一战成名;十六岁,东临国战前失利,裴宴连夜献策,一举转败为胜;十七岁,夺得状元,风光无二;十八岁,官拜京兆府尹,一年处理各大疑难案件百余桩,一举清空京兆府衙门的悬案旧案;十九岁,连跳三级,官拜左督抚卫,为圣上分忧,深得圣上器重。
而年前,更是成了东临国史上最年轻的相爷。
宋冉冉疑惑:“裴相怎么在这里?”
裴宴笑道:“受故人之托,来探望郡主。郡主伤势可还好?”
“疼得很,一抽一抽的,半刻不得停。”她心中疑惑,谁能驱使堂堂裴相。
裴宴指了指桌子:“裴某会点医术,不如替郡主诊断一二。”
宋冉冉直接坐下,“有劳。”她直接拉起袖子,把手臂放于桌上。
裴宴挑眉,福荣郡主似乎有些不一样了,他搭脉探查,脸上笑容收敛:“郡主需卧床一月,不可再行动怒。”
“太难了。”宋冉冉实话实说,“萧云逸驱散侍候的丫鬟,又不给药物。府中年老些的下人都敢踩到我的头上……今日只怕是个开始,他们必定趁我病要我命。”
裴宴勾唇,眼中闪烁着算计,“这可就不是他们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