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件事对于所有人来说都可以算得上是一件没有预料到的事情,但是这一切还是如此真实的发生了,如同一只落在了树梢的鸟儿。
“接下来的事情,或许你也应该猜的八七不离十了。”陆建潭说了这句话的时候,顺手将我手上的资料重新抽了回去。
他显然已经不想再在这件事上浪费过多的时间,有些事情我只要走到一个基本了解的地步,就已经足够了。
“这一次我过来找你。不只是为了这件事情,城西有一件案子,需要你去着手查一下。”
听到这句话,我倒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办案的事情不是有警察来做吗?什么时候轮得到我?”
“如果是寻常案子,肯定不会找你的,但是这件事情可不一般……”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里露出一点诡异的笑,似乎意兴阑珊,很期待这件事情在我手里会变成什么样。
说完之后他就要掏出来了,另一份文件。
我倒是真没想到它那厚厚的大衣底下藏了两份文件,不过这一份跟之前的那一份包装上来讲,要高端大气的多,一看就是出自中情局的手笔。
他一边抽出来甩在我面前,我一面看着一面问他:“现在中情局是一个什么样的局势?”
“还记得汪德宏吗?”陆建潭冷不丁道
我点了点头,抽出那份文件随便撇了一眼,但是我的心思现在完全就不在那份文件之上,我比较想听他讲讲中情局的事情。
他也知道我的意思,也明白我在等什么,所以很简单的说道:“汪德宏当时直接判出了民调局之后就投奔了另外一个组织,那个组织当时还没有特别大的规模,不过在你死了之后——我想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我点了点头:“你说的该不会是咒术那家的人吧?”
“没错,那个人现在自称冥王,手头上已经建立起来了,一个规模不小的组织。可以说,如果他愿意的话,可以在任何一个时刻直接攻进方内,破坏现在好不容易维持下来的平衡。虽然不知道他是出于什么目的,没有这样做,但是这件事情一定不能小觑。”
话到这里也就完了,我明白更多的东西,他不可能会一次性全部告诉我,所以我也就没有想要为难他的意思,干脆就着手好好的继续当中情局的走狗得了。
想到这里,我自嘲的笑了笑,文件上面讲的算得上是一件风格比较诡异的案子。
一个名叫文月的女人在一个雨夜,收到了一个盒子,里面装着的,没有别的东西,而是一张带血的手绢。
她在收到这个盒子之后,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诡异迹象。但是在一个月之后,她的一个特别好的朋友突然死了,并且死法非常的诡异——她是被撑死的,这里被人硬生生的塞了将近一百张手绢,跟之前文月收到了那个手绢款式相同。
并且事后一直以来都没有任何的进展,调查不到任何的嫌疑人,也不知道这件事情是谁干的。
于是文月就疯了,之后被政府机关派人将她带到了精神病院。
文件上的资料其实算不上特别详细,这么大只一看就来,我也没明白这件事情重要在哪?
陆建潭道:“这件事情出自方外手笔,你可以认为这是一种自方外向方内渗透的一个趋势。这种事情今后会出现的越来越多,稍微比较好处理的,中情局会自己包揽,或者是逐步的分散出去,就像以前的禁阁一样。”
我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所以针对于这件事情来说,我顶多也就能算得上是一个工具人咯。”
对于我的这些话,陆建潭倒是不置可否,他说完之后就站起了身,我倒是觉得有意思:“你怎么还兼职帮中情局传话了?”
“我的事情你不用管,这个你都没有关系,你只要安安心心一步一步走下去就好了。”
“有些时候如果你再布置某种事情的话,你可以依靠我的。”我突然冒出来这一句话,他听着愣了一下。
不过也只是愣了一下而已。并没有多说什么。
他这个人就是喜欢当闷油瓶子,什么话都全部藏在心里,不管是有用的还是没有用的,就好像不论你跟这个人交往了多久,他都不会给你足够的信任一样。
既然这样,我就没有办法了,干脆就回了算命堂。
他那份文件翻来覆去也就这么几张纸,我看了一遍又一遍,还是没有看出来个所以然。
不过这件事情已经全程交给我处理了,那我就跟着走两步呗。
于是简单休息了一夜之后,第二天早上我就立即出发前往了城西,这个事情记载的地方。
杨成虽说是一个在我看来有些高傲的人吧,但是办事的效率还算是比较高的,该给的那些通行证啊,或者是口头传的话都已经传到了 。
所以有很多东西都是我不需要去担忧的。
于是我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了精神病院看那个已经被关起来的文月。
不得不说,一个人到这种地方来,还是有一些怪异的,这里到处都散布着一股非常浓烈的消毒水的气息。
不同于普通医院,这个味道,闻起来让人感觉并不好受,甚至还让人感到十分的压抑。
并且如果不断的往里面走的话,还会闻到空气中飘来的一股子甜腻的味道,就像是那种特别劣质的,给小孩吃的香精味道。
在往里走的那个护士脾气看起来不太好,我想也是,成天跟这些精神病打交道,脾气再好也好不到哪里去吧。
“你要找文月是吧?她没有什么伤人倾向,你只要不跟她提到布料之类的东西,基本上都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护士一边翻着医院记录资料,一边跟我叮嘱道。
我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她撇了我一眼,转身就走了。
眼前是一扇铁门,这个前面的结实程度也就算得上是一般,钥匙呢护士也已经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