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关于我的一切
乌锁桐2020-08-17 17:103,676

  百越难民一夜惨死,红衣女子公然入宫挑衅韩王,赤眉龙蛇再度现世,韩王责令韩非查明真相。

  听说那个似乎叫焰灵姬的红衣女子去了韩宫,还调戏了韩非!

  苍了天!这种名场面竟然没有我!!!

  但我还是想说——为什么每天都这么带感?

  花花好难~!

  紫女递过一杯清酒,很“诚恳”地说道,:“恭喜公子,大权独揽。姬无夜和四公子都唯公子马首是瞻。”

  “紫女姑娘,我要的是安慰,不是往伤口上撒盐。”

  紫女笑吟吟地说道,:“安慰这种事我不擅长,你应该找他。”说着走到一边,只留韩非和卫庄面面相觑。

  韩非突然看着我,可怜巴巴地说道,:“小花落,要不还是你安慰我一下吧。”

  我想了想,我明白韩非身上的担子很重,于是极其认真地问道,:“想吃点什么就吃点什么吧。”

  韩非眼神一滞,看着紫女,:“紫女姑娘,你还是继续撒盐吧。”

  “有一只猴子,想吃在火上烤熟的栗子,但又不敢去拿,于是哄骗猫去火中替他取,这个栗子很烫手。”卫庄蓦地开口。

  我两手托腮听着卫庄讲故事,觉得这个比喻极其精妙。

  韩倒是不介意,举杯道,:“所以,要喝杯酒,壮壮胆。”

  这时张良抱着一怀的案宗走了进来,直接堆在了韩非面前,:“那座不存在的监狱发生的越狱,就是一切事情的源头。”

  “通过火雨玛瑙案,百越钩沉往事浮出水面,我查阅了各种史料归档,对照年表纪要,发现里面共同的特征,就是一段空白。”

  韩非听着张良的述说,沉思道,:“时间的空白往往是用来掩盖不忍直视的真相。”

  张良点头继续道,:“百越太子名为天泽,虽贵为王胄,但是天赋异禀,精通百越巫术,在驾前喜欢招揽各路奇人异士,又因生就异相被称为——赤眉龙蛇,也有称赤眉君。”

  “百越王族在遭遇楚韩队协助平叛中被殃及,其中原本应被重点关照的百越王嫡太子,却被一笔带过,结论是——神秘失踪。”

  “阿落,你怎么了?”紫女的声音让我注意力重新集中。

  额头上冒着冷汗,我伸手擦掉,:“没事,可能昨天夜里着凉了吧。”

  我看大家还有正事要说,我这个样子会让大家分心,我向来不喜欢给人添麻烦的。

  于是便起身要回自己房间,临走时说了一句,:“明日我要去一趟血衣堡,你们调查案子小心些。”

  我和白亦非的关系,韩非他们也知道了,也就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了。

  毕竟那也不是我能阻止或者不要的东西。

  我摇摇晃晃走到门口,突然一阵极大的眩晕感笼罩了我,我看着眼前的门框想要扶一把,但没成想,原来那门框离着我一米开外,我一下跪在了地板上。

  砰的一声,连我自己都吓到了。

  脑袋里嗡嗡作响。

  膝盖肯定要青肿一片了。

  其实前几天也有这种感觉,但不似今天强烈,我也只当是低血糖之类的。

  本想等着眩晕感过去,但没成想,好像时间过了很久,眩晕还是在,脑袋里又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好似又人不停地在我脑子里扎针,而且频率快得不行。

  我跪在地上,头痛欲裂,汗水顺着下颚流下,恨不得以头抢地!

  天旋地转间,我不自觉往旁边倒去。

  下一瞬,便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闻着衣服上的清香,便知道是卫庄了。

  抬头。

  我看向他的眼睛,我的影子在他眸子里十分清晰。

  那是一双赤色的眸子,转瞬即逝。

  还不等我细看,卫庄便点了我的睡穴。

  *

  再醒来的时候头已经不痛了,我一转头便看见了侧坐在床边的卫庄。

  似乎在审视我,但又似乎很温柔。

  他的眼神向来如此,没人能轻易读懂。

  “你……一直都在这儿?”我哑声问。

  卫庄没回答,转而问道,:“你去血衣堡,发生了什么?”

  我皱着眉,:“没什么啊……哦,对了,我昏迷了一阵子,不知道是不是那段时间是不是有什么意外。”

  “我让紫女替你检查过,你的身体里没有毒也没有蛊。”

  “这样啊……那就奇怪了……等我去血衣堡问一问白亦非吧。”

  “你觉得若是他做的,会好心告诉你?”

  “……总要试一试吧。”

  “哼。”

  那时,我和卫庄都没想到,后来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行啦!我饿了,你陪我去吃东西吧!”我小心翼翼拽了拽他的衣袖。

  “哼。”他甩开我。

  我又抓住,摇着袖口,:“小庄哥哥~,人家这都这么虚弱啦!您就大发慈悲呗~”我歪头看他。

  他猛地站起来,我以为他要走,没想到沉了一会儿,他背着我,冷声道,:“你还要磨蹭到什么时候?”

  “啊?……啊!这就穿衣服!嘿嘿……”

  看吧,卫庄这个人,面冷心热!嘿~

  我想去衣橱拿衣服,刚下床,卫庄伸过右手,鲨齿拦在了我面前。

  “嗯?咋了?”

  “脚。”这人言简意赅。

  我低头看着赤着的脚,翘了翘可爱的脚指头,悻悻地坐回去穿了鞋子,低头喃喃私语,:“几年不见,怎么这么婆婆妈妈了……”

  再抬头,卫庄双手环抱着剑,正对着我,……皱着眉……挺吓人的……

  “嘿……小庄哥哥好细心啊!”

  他让开了。

  ……死傲娇!

  走到柜子旁,我拿出一件黑色百褶月裙和一件红色留仙裙,两手一手一件,看着卫庄,:“哪个好看?”

  “随便。”

  “……那我就穿黑色!我穿肯定比你好看!哼!”我垫脚抬着下巴看他。

  可能我抢了他日常傲娇的“哼”,他没说话就转身出门了。

  ……

  穿好衣服出门就看见靠在墙边耍帅的卫庄。

  他似乎在沉思什么,我过去想偷偷拍他的肩膀,没成想,手才伸到一半儿,这位爷就转身往回廊外走。

  “……”

  我跑到他前面,跑着转了个圈,:“是不是很好看!”

  白发趁着黑衣,袖口处还有一圈镶金的镂空花边儿。

  “还吃不吃了?”

  “吃……”我老老实实站回旁边。

  这个大直男!!!哼!!!

  走下楼梯的时候,韩非和张良正往上走,看见我俩瞳孔微缩,不等打招呼,韩非就在我和卫庄旁边走了两圈,摸着下巴说,:“小花落,你和卫庄兄这衣服……是一间铺子定制的吧!”

  “无聊!”

  “无聊!”

  我和卫庄竟然异口同声!!!

  诡异!!!

  张良捂着嘴笑,韩非在楼梯间笑出了声,惹得下面的人都往上看。

  我和卫庄默契地绕过他走了下去,内心——我不认识这货!

  ……

  卫庄不喜欢热闹,所有我俩一路从房顶飞了过去。

  因为卫庄待在韩国的时间长,所以我跟着卫庄,落在了一间很隐蔽的铺子前。

  铺子上挂着一块无字牌匾,还蛮有个性的。

  推开门,一股香气扑面而来。

  是浓郁的骨汤味!

  原来是面馆!

  不知是不是不到饭点儿,人还是很少的,而且少有的几位客人穿着也都非富即贵,看来这确实是个好地方。

  也……很适合卫庄的人设!

  ……

  奶白色的骨汤,点缀着嫩绿的青菜,铺在一旁的牛肉也是十成十的够斤两。

  “好香啊!”我凑到碗旁嗅了一口,抬眼看着卫庄。

  “你不吃么?”我问他。

  “不饿。”

  “还是吃点吧,你说你,以前吃的就不多,还有小聂,不过也是奇怪,你们怎么长得这么高!”我拿了勺子递过去。

  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面碗,最终还是接了过去。

  ……喝了口汤。

  一口!

  “不爱吃饭,可不是什么好习惯,而且人生也少了一大乐趣!”忽然想到了什么,我咽下一口汤抬头看他,:“你不会是为了保持身材吧!!!?”

  忽然觉得自己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

  “快吃吧,一会儿面就坨了。”

  他的声音了似乎没了那股冷意,反而有些无奈。

  我以为他在想什么重要的事,也就没有再抖机灵,埋头认真吃饭。

  这世间,唯真情与美食,不可辜负!

  *

  我以为一切都没事了,却不曾想。

  ——第二天我是被疼醒的,我整个人蜷缩在一起,手攥地紧紧的,等这一阵疼痛过去时,里衣已经被汗浸湿了。

  我翻身平躺在床上,虚弱地吐出一口浊气。

  ……

  嘴唇上毫无血色,配着一头白发,竟有一种行将就木的感觉,手部微颤,我拿起口脂点在嘴上,希望看起来气色好一些。

  但看着铜镜里脸色惨白,但嘴唇鲜红的自己,摇摇头,真的像是吃小孩的老妖婆啊。

  又想着,若是真的有这么好看的妖婆,肯定会有人排着队让我吃!嘿~

  唉,我这苦中作乐的,也真是没谁了。

  我拿帕子将多余的口脂擦去,换上一身新衣服,拿起承影往血衣堡赶去。

  时间还早,也没告诉别人。

  因为疼痛来得突然,我怕路上再次发作,于是便加快脚程。

  到血衣堡的时候,太阳才微微露出一角,天地间都是带着暖意的黄色,但一脚踏上血衣堡的链桥,却觉得寒意彻骨。

  我运功驱散周身寒意往里面走去。

  链桥下是深不见底的白雾,仿佛一只吞噬生命的巨兽,我还真怕突然头晕,一脚踩空掉下去。

  似乎夜里感觉更安全些,白日里,这些深渊与阴森的建筑全部显露出来,让人更加恐惧。

  拨开云雾。

  白亦非似乎知道我会来,在链桥的另一端站着。

  红衣猎猎,他像这座建筑一般——没有温度。

  “血……小叔。”

  “嗯。”答应了一声便往回走。

  我跟在后面,想着如何开口。

  毕竟即使我在全盛期也不一定能打得过白亦非,更别说现在身体这么不稳定,所以即便知道我现在的状态和他有关,我也不能责问。

  你看,太弱,只有被欺负的份儿。

  我握紧拳头。

  “你有话要说?”白亦非的脚步慢了些,似乎在等我。

  我深吸一口气,:“自从上次离开血衣堡,没过多久,我便开始头晕,昨天更是开始头疼欲裂,这……是怎么回事?”

  白亦非背在身后的手微微动了动,黑色的指甲配着他苍白的皮肤,妖治地好看,:“看来,你的情况更严重。”

  “什么意思?”还有别人也这样?!

  他没有回答我,七拐八绕地将我带到一个很隐蔽的祠堂,里面只有一个牌位,很简洁地写着三个字——白亦沉。

  他燃了三炷香插在牌位前的香灰坛里。

  “去将那个盒子拿下来。”白亦非指着牌位后方的一个铜盒子。

  我抱着铜盒站在他面前,他说,:“这里面有你想知道的和不想知道的一切,看不看,随你。”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也不管我怎么回答。

  他一甩衣袖,两扇门顺势闭合。

  虽然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是什么,但我有一种极其不祥的预感,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强烈。

  我想知道的……一切么……?

继续阅读:19:身世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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