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回到了王府,澄汐便开始忙碌了起来,不仅要早朝,还要经常去军营,毕竟她回来了,总是要循例去看看他们的训练的。慕容隐和修总是随侍左右,澄汐找来了不少先生教修一些学业功课,将他当做女子来培养,虽然修有些不解,但是他相信王爷绝对不会害他。
影又回到了王府,澄汐也不提那日在黎萧边境他突然消失的事情,只是偶尔会想问他,但是随即便打消了念头,她向来不是好奇心很重的人,而且她相信只要是对方想告诉她自然会说,否则就算她逼迫也是没用的。
由于宁逸是黎帝送给澄汐的宠姬,自然是不可能封得侧君之位的,所以便也勉强给了他一个侍君,他已经学会了接受,不吵不闹,除了偶尔在房中会和她闹闹脾气,但是在大家面前,他都是极隐忍的,努力压制着自己的脾气,澄汐也是乐见于他的改变的,虽然有些心疼。
而墨,也在无音的照顾下,手脚勉强可以使力,只是还不能自己端碗走路,但是这已经是非常大的进步了,至于那过血之法已经过去了半个月,已经不需要直接对着嘴放血,可以开始将血滴入药中喝下了,只是那两味药引却仍没有消息,澄汐恨不得自己去寻找,但是她知道她能做的只有等。
至于司徒宸,被贬为侍奴之后,生活和从前倒也没有多大的变化,他本来就不是骄纵的人,只是本便安静的个性变得更为沉默,每日一早便会在床边等她醒来为她洗漱穿衣,一开始的时候非常生疏,但是渐渐地却生出了亲密和熟悉的感觉。不过她始终没有要了他,她在等,等他自己靠近她,等他放下心里的那个人,否则她绝对不会要了他。
只是,澄汐却不知道司徒宸的日子并不好过,不知是颜枫的故意还是慕容隐的怨气,亦或者是宁逸的怒气,使得不少有些身份的贴身小侍总是会作弄他,堂堂的相府公子,如今过着的却是最低等的官奴都不如的日子。
直到那一天,澄汐下朝突然想去看看宸儿,便去了北苑下人住的地方,关于这一点她本来也是不同意让他去住下人的地方的,但是颜枫却说若是陛下派人来查,发现澄汐所做的不过只是敷衍陛下,更会给司徒宸带来厄运吧,等这段时期过去,再将他接回来好了,澄汐也只好无奈应允。
司徒宸拐过曲折的长廊,他似乎走得很急,在长廊拐角处被一个横冲直撞的婢女样子的人撞到,他低着头说了句对不起便从旁边走开,不料却被人拉住了衣角,他疑惑地回头看着眼前几张陌生的面孔,“请问,有事么?”
“你是哪个房里的?姐妹们都没见过嘛。”为首的女子自我介绍起来,“姐姐叫恬梅,是王府沈大厨的女儿,你叫什么名字?”一般在王府干的时间较长的话,会让亲戚来府里帮忙什么的,这恬梅便是如此,不过她也是刚来没多久,是个聒噪的主。
“我……”司徒宸有些畏惧地缩了缩脖子,这个女子看起来很是凶恶,虽然她刻意压低了声音,但是还是有些吓人。
“恬姐姐,这是王爷的侍奴宸奴。”一个较小的婢女跳了出来,给恬梅介绍道,通常侍奴是没有姓的,只有一个简单的称谓。
“难怪,姐姐还说这人怎么生得如此好看。”恬梅死死地盯着司徒宸看,直到他不自在地别开眼,他低着头说道,“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却被身后的人一个勾手拉入了怀里,扣紧他让他无法动弹,恬梅在他的颈窝喷气,一边还大胆地说道,“真想尝尝王爷的男人啊。”
“恬梅姐,别这样,被人看到就不好了。”小个女子赶紧四处张望了起来,虽然听说这个宸奴得罪了王爷,在王府也不待见,但是毕竟是王爷的侍奴,他们这些下人是不能乱碰的。
“小青说得对,我们去房里。”说着便捂了司徒宸的嘴,拖进了最近的下人厢房,这里是最北的偏院,平日里本就很少人在,下人们也都是各自在各自的地方侍奉,她平时偷懒便会来到这里。
“恬梅姐,你疯啦,王爷的人你也敢碰。”小青激动地跟着跑进了厢房,还小心地看了一眼外面,才进入房内将门从里面锁住。
恬梅向来大胆,何况又是一直被沈大厨宠着,自然是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她又一直是个贪恋美色之人,看到司徒宸这般清新的佳人,还不赶紧拿下,管他是不是王爷的人呢,就凭他不过是个侍奴的身份,再说万一他告她一状,她还能说是他勾引她呢,先吃了再说。
“哼,你怕什么大不了姐姐吃好了让你也吃一口就是了。这可不是兰花阁那些伶人能比的,你瞧这细皮嫩肉的……”边说着便随意从旁边拿了一块破布塞到他嘴里,看着他屈辱地泪流满面的模样更是美上了几分,直接将他压在了地上,扯下她的腰带便将他的双手绑了起来,另一头随意地绑在了床脚上,一脚横跨到他的小腹压住了他乱动的双腿。
此时,小青也顾不上王爷不王爷了,司徒宸憋红的脸颊,肆意流淌的泪水,还有那扭动的身躯。
“怎么样,不错吧?”恬梅哼哼地笑了起来,满脸的得意,推了推小青,“要不要一起来?”
司徒宸拼命地摇头,他从来没有这么绝望过,眼前的女子,用那样淫秽的目光看着他,只有下身的底裤还勉强穿着,小腹上的守宫砂正在嘲笑着他,他拼命想要留住的清白,竟然要被这样剥夺么?
他恨不得咬舌自尽,只是他的嘴被堵住了,他连死的机会都没有么?王爷,竟是想到了她,他闭上了眼,每次只要他有危险她都会出现在他面前保护他,而这一次,她不会来了吧?他那样背叛她,那样伤害她,这是他的报应,是他的报应。
“你们在干什么?”一道惊吼声响起,司徒宸的身体震了震,瞬间瘫软,终于,她还是来了,只是为何,看到的却是他如此狼狈的模样。
澄汐只是听到房中似乎有些声响,才好奇地推门却发现门被锁住了,才用力一踢,居然看到了如此景象,司徒宸被绑住了双手,躺在地上,他的嘴被堵住,满脸的泪水。。
一脚踢飞恬梅和小青,迅速拉开外衣盖住了司徒宸的身体,细细地为他松绑,将他搂在了怀里,“别怕,别怕,我在。”怀里的司徒宸却是止不住地颤抖,甚至是她拿掉了他嘴里的破布时他忍不住想要咬舌自尽,澄汐却是抱紧了他,喃喃自语,“你要用自尽来惩罚我么?”
这句话一说,司徒宸便闭上了眼,乖巧地窝在她的怀里,不言不语,浑身的巨颤却是无法停止。
“影。”低唤,不待影的出现,便朱唇轻启,“挖了眼睛,割掉舌头,剁掉双手,丢出去。”说完便抱着司徒宸飞身离开。
而那被踢飞至角落的两人,却早已吓得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