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汐在车上打了一个盹的时间,安宸放已经停车了,安宸放开车的技术正如赫雷德吹嘘的那般好,所以她才能够安稳的入睡。
对啦,赫雷德不是还要传授她驾驶技术么!真是期待呢。
痕汐睁开眼本来还想和安宸放唠嗑一下关于学驾驶的事情,但是一看见呈现在自己眼前的不是玉宇琼楼,也不是流水山庄痕汐便目瞪口呆了。
“这是哪里?”在痕汐睡眼朦胧间,安宸放已经把痕汐拖下车。
“你不是说要尊重长辈的意见么。”安宸放带点戏谑的说。
“什么意思。”痕汐还没有完全醒过来,但是从安宸放的表情可以推测,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想想那老家伙的话吧。”安宸放悠闲的靠着跑车的门,还没有走进去的意思,好像是在等痕汐清醒过来。
一句话就想是拂面吹来的凉风一样突然间涌进痕汐的脑子:要是晚了,你们俩就不要回来了,宸放,你在那里不是有一套房子吗?
这话外话不就是要把生米煮成熟饭!难道这就是传闻中的房子?很大的一幢洋房,但是里面没有一点灯火。
痕汐紧张的四处张望,难道他们是从后面宽阔的林荫道过来的?两旁直直的树木蓊蓊郁郁,张开双臂展示着一条长不见底的道路。
“我,我以为那只是开玩笑的,再说了,现在也不晚啊。”痕汐显得有些窘迫,看了一眼手表,安宸放则看上去洋洋自得。
“是么,长辈的心意盛情难却呀。”还是那种玩世不恭的腔调,就是要痕汐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我说过了要因地制宜的,你是耍无赖,我不要,我要回去。”痕汐说着掉头就要走,但是安宸放却一把拽住了痕汐的胳膊,然后揽过痕汐的大腿,把痕汐抱起来,迈着矫健的步伐的往屋内走去。
“哇,救命啊!我不要进去!”痕汐开始挣扎着乱叫,“绑架啊,绑架啦……”安宸放对于痕汐的口无遮拦已经习以为常了,就任由着痕汐空出的双手胡作非为,在自己的背上不痛不痒的敲打几下,然后配上鬼吼鬼叫。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亲爱的,你不用叫得那么大声,我听得见。”安宸放抱着痕汐鱼贯而入,一分钟的时间就穿过偌大的公园,走进主客厅,这里的布局和痕汐以前见过的别墅大不一样。
这座别墅好像是坐落在森林里的,就像是白雪公主的住的地方,不是曲径通幽的感觉,而是,广阔无垠。
风吹的树叶沙沙作响,丝毫没有喧闹的意思,只是愈显幽静,就像是天籁回荡在耳际。
安宸放把痕汐扔在沙发上,在痕汐还没有坐稳的时候,一只手撑在沙发的靠背上,将痕汐包围,然后欺近痕汐,直直地注视着痕汐,痕汐一下子被安宸放的直勾勾的眼神吓得不敢说话,噤若寒蝉。
“叫够了没有?省省口水不好么。”安宸放的语气并不强硬,还带点戏谑。
痕汐合上自己的嘴巴,非常没有骨气地点了点头,“我有点饿了。”既然事已至此,她也只能乖乖认命了。
安宸放起身,然后往痕汐的旁边一坐,长长的手臂就惬意的放在了沙发上,“冰箱里应该有很多吃的。”
“咦?”他怎么会知道呢?痕汐带着疑问,站起身来。“或许按照他们的期待,我们应该来个烛光晚餐。”安宸放的声音有些慵懒。
痕汐走到从厨房,不辜负她的肚子,冰箱里美味佳肴应有尽有。
“安宸放,你要不要来一点?”痕汐找出自己喜欢的美味,开始大快朵颐,还含含糊糊的询问安宸放。
“不用了,你慢慢享用吧。”
“喔。”痕汐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然后从冰箱中拿走了许多东西一道沙发上,此时安宸放适时的打开了电视机。
电视机里正好在报道一则关于麦田怪圈的新闻,痕汐看得有滋有味,空荡荡的房间里除了新闻的声音就是痕汐“嘎嘣嘎嘣”的吃东西声音。
“安宸放,你……那个,在布宜诺斯艾里斯的时候,我们不是也看见了一个么,还记得吗?威尼斯玫瑰的,那种。”痕汐瞪大眼睛看着安宸放,还是那样亘古不变的波澜不惊,看不出任何的蛛丝马迹。
“唔,没什么好奇怪的。”安宸放淡淡的回答,那种口气平淡的就像是七月份的骄阳。
痕汐不想再追问,安宸放也不想说,他总是那般深沉坚忍,从来不会把对人的好放在嘴上,痕汐想,朵宸绽真是了解安宸放啊。
“好吧。”痕汐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不想坦白也不能勉强啊。她偷偷地瞄着安宸放,安宸放只是漫不经心地换台,痕汐注意到,有几只台在放有关于安宸放的新闻,有的是关于商业的,有的则是花边新闻,虽然安宸放换台的速度真是很快,痕汐还是捕捉到了。
“安宸放,刚刚在说你,看一看啦。”
安宸放就像是没有听到一样,继续往前。
“等等,那个美剧,我喜欢。”
安宸放终于停止换台,但是却放下遥控器,起身。
“你在这里慢慢吃,慢慢看。”
“你呢?”
“我,上楼洗澡,如果你想一起的话,我万分乐意。”安宸放的口气明显是玩笑,痕汐已经开始慢慢的习惯了。
“可是……”
“这里有很多房间,你随意,如果执意要和我睡一起的话,我当然也没有意见,这样一来,也正合了那帮人的阴谋诡计。”安宸放好像是猜到了痕汐接下来会问什么。
痕汐算是搞明白安宸放的心意了,他身体里的叛逆因子已经活动了起来,他是不会任人摆布的,也就说,就算他们今天睡在一张床上,也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
痕汐仔细想想,他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也不是第一次了,以前都是平安度过,证明安宸放还是很尊重她的意愿,其实她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一切只是她的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