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那里?”她紧张地大叫,惊魂未定之时,只见一个彪形大汉手里举着酒壶,东倒西歪,跌跌撞撞地迎面扑过来。
公主“啊”地一声惊叫,转身就跑,还未迈开步子,已被一条粗臂揽过身,只闻得一阵腥臭的酒气扑鼻,令人作呕。
“放开我!”她死命地挣扎,却挣扎不开。
汉子的嘴凑了过来。“苍苍,你躲在这里,让我好找啊。”
“我不是苍苍,你放开我!”公主用手挡住脸,撇开他的脑袋,怎奈何她小小的身躯要抵挡住孔武有力的壮汉,真是螳臂当车无济于事。
“苍苍,我知道……你这是——欲擒故纵!呵呵,我喜欢,我喜欢!”
公主只觉得臭气扑鼻,避让不开,吓得手足无措,朝着紧紧拽住自己的胳膊一口咬了下去。那壮汉吃疼松了手,忽听见一个娇柔的声音冷冰冰地传来。
“总兵大人在这里干什么?”
他回头看,却是苍苍,那刚才那个又是谁呢?他回头去找方才那个身影,,只见她瘫坐在地,一团阴影遮住见不到样貌。
苍苍倚着门框无限娇柔地唤了一声:“总兵大人。”
夏总兵立刻顾不得其他,嘻嘻笑着道:“苍苍,你在这里啊,我认错人了。天太黑。”
苍苍顺势往他怀里一倒,娇嗔道:“总兵大人,苍苍不过离开了那么一小会儿,你就等不及找其他姑娘了。是真的认错人了,还是故意的?”她一甩袖子,一阵香风钻进鼻腔,渗入毛孔,汉子不由浑身一酥,神魂颠倒。
“苍苍,我认错人了。谁叫你乱跑呢,叫我好找。”
“你骗人,我才不会上当呢。”苍苍伸出玉指往他鼻子上轻轻一点,脱开身两步。
“天地良心!我夏国海可以指天发誓,心里只有苍苍一人。”夏总兵急的酒醒了大半,急忙去追她,搂着她不停地赔笑。苍苍眉眼斜飞,觑了眼坐在地上呆若木鸡的公主,目光中似乎有挑衅和不屑,公主莫名地多了一层恐惧。
直到两人打情骂俏地消失在角门处,公主善才觉得浑身一阵一阵凉意窜上来。
那个人就是夏国海吗?现在所有的人都投靠了崔江天。汉南,汉南真的亡国了!
“父王母后,我该怎么办呢?”没有人回答她,她默默起身走回房内,屋子里黑漆漆的,月亮移开,月光照不到里面。她点燃桌上的一根断烛,昏黄的烛火映照着她苍白的脸色。一只蛾子从窗外飞进来,撞在烛火上,立刻“呲”地一声燃了翅膀,跌在桌子上,已经不能动了。
“飞蛾扑火。真像父王和母后的爱情,不顾一切。”她用手指拨了拨桌上的蛾子,不禁苦笑,笑中却又带出泪来。“城哥哥,你远比不上我的父王。你说过会对我好,会比父王对母后还要好。这就是你对我的好——让我国破家亡!”闭上眼,眼泪滑过脸颊,嘴角一阵苦涩和酸楚。
可是这个恨只维持了短短片刻,便转化为浓浓的悲苦和思念。“城哥哥,城哥哥……你在哪里?”她扶着桌脚,身体慢慢倒下去,嘴里喃喃地叫着。
身后的门忽然“哐当”一声摔上,扇起的风将桌上唯一的一根蜡烛吹灭了。顿时屋里一片漆黑,公主急忙转身,面前一个黑影扑了过来,浓烈的酒气直入鼻腔。她还来不及惊叫,一双手忽然从背后揽腰抱住,将她摔在简陋的木板床上。
“救,救命——”她刚惊叫出声,一双厚实的掌捂住了她的口鼻,她惊恐地睁大眼睛,那黑影已经将她压倒,后背抵在坚硬的木板上,硌得生疼。他的另一只手开始解她的衣裤,她慌乱地制止。他却撤了手将她死死抱住。公主善脑中顿时一片空白,所有的反抗在他禁锢之下苍白无力。
“夏国海,你放开我!你这狗贼、判臣,不得好死!你放开我,我是汉南的公主,你不能这么对我!”好不容易她才回过神来,慌张地破口大骂着,夏国海没有回答,手却不停地去扯她的衣服。
“你放开我!我求求你放开我。”谩骂变成了哀求。黑暗中,没有人来救她。恐惧和痛苦撕咬着她的身体。绝望满山倒海地扑压下来,令人窒息。那双手还在她身上游离,令她每一寸肌肤都变的肮脏无比。男人沉重的呼吸自耳后向脖颈而下。她闭上眼,心在绝望中呼喊,“不要,不要啊!谁来救救我!”嘶哑的喉咙像被人死死地钳住,有比死亡更深的恐惧占领了她所有的意识,世界一片冰天雪地。
“城哥哥,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