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若芸的一番整治,竹风阁又再次恢复了往日的寂静。偌大的房子只有月儿和叶欣两个人打扫虽是有点多,但二人尽心打扫,亦是欣喜的。
月儿打扫完房子拿着垃圾出去扔时,恰在假山后面听见几个下人在那咬着舌根。
“你们知不知道啊?”
“什么啊?这么神秘?”
那丫鬟转身看看四周,确定无人后轻声道:“不要瞎传哦,是这样的。还记得我们去竹风阁打扫的那日吗?”
“怎不记得,那日灵秀还还冒犯了王妃呢!反正我是忘不了的。王妃那个眼神至今还在我脑海中呢。想想都可怕。”
“对啊,就是那个灵秀。不知道那日的事情怎么传到了王爷的耳朵里。王爷听后就处罚了灵秀。三十大板呢,我可受不了。”那丫鬟答过之后吓得往后退了几步。
“啊?真的假的?”
“怎不真的,据说还当着好多家奴的面,说是以后不许冒犯王妃。我方才还见到灵秀呢,那骨肉模糊的,看得我都害怕了。咱以后倒要对咱的王妃恭恭敬敬了。”
“为什么啊?那王妃哪有宛妃贤惠,宛妃还时不时关心我们这些丫鬟呢,王妃的面我是没见过多少。”一丫鬟插嘴道。
“还不恭敬?难不成你想落到灵秀那的下场?”
“难道,你的意思是……”
“嘘!不要妄加猜测,小心灵秀的今日是你的明日。”
那丫鬟一听立即掩上嘴唇制止自己。眸光的神情亦是惧怕。
“行了,还是会各自的屋吧。”
随后丫鬟们都离开了假山,月儿从假山后面探出身体,顿了一下,而后加快步伐赶回竹风阁。
到了竹风阁,月儿避免若芸把欣儿拉到一边,而后把方才自己听到的都讲给了欣儿听。欣儿听后道:“王妃若是知晓,必会自责,但那灵秀也确是要惩罚的。如今王爷亲自惩罚,也是定了局的。不如就不让王妃知道,免得再生事端。”
“我就是这样想的。小姐的性情就是太重情义。此事只要你我知晓就罢。”
用过午膳后,月儿、欣儿随在若芸的身后在竹风阁前面的一座小亭子散心。若是在以前,下人们都会有意无意地避开若芸,也是免了行礼的礼节。今日甚是怪异。远远的下人们也都小跑到若芸的身边行礼安福。若芸心中自是纳闷,也是不想扰了自己的清净,就待了一会方就回到竹风阁。
“今日怎的这般奇怪?那些下人怎的竟这般主动向我安福?”
“许是他们知道要该尊敬王妃了吧。”叶欣支支吾吾的说。
若芸听完欣儿的话语,质疑地看着欣儿,欣儿也是愧疚低下头,不予正视若芸。
而后若芸回过头,淡淡道:“欣儿,知道什么你且都说了。这府里我在他们心中的地位我早已清楚,他们怎会如此改变态度。”
叶欣支支吾吾的没个确切,但见若芸坚定不容质疑的表情之后只得详细说出缘由。
“王妃,昨儿个灵秀被王爷惩罚了。”欣儿双手放于身体的右侧道。
“灵秀?这是何人?”
“就是前几日诋毁王妃的小丫鬟。王爷不知怎么就知道了灵秀对王妃的无礼。于是昨天王爷就把所有的下人们集中在大堂,当着众人的面惩罚了灵秀,并说下次谁要是胆敢这般对待王妃,灵秀就是他们的下场。”
“那丫鬟伤得如何?”若芸急切地问道。
“据说挨了三十大板呢,那血肉模糊的真的是惨不忍睹啊。”叶欣说着似乎亲眼见当初的情景一般,眉头紧紧地皱了皱。
若芸听后就赶紧起身向书房走去。欣儿亦是跟随在若芸的身后。这么点的小事她千若芸就没放在心上,南宫泽怎是这般狠心。天大的错她也只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怎受得了三十大板。
“王妃安福。”书房外的顺子向若芸行了礼。
他是从没见过南宫泽发过那般的火。就算放在穆宛的身上,南宫泽亦是没有那般火大。他是深深体会到如今南宫泽是真的爱上了王妃。再说,他深是打心眼里敬重若芸,他总感觉若芸不像其她的女子那般做作,总给人一种真实感,那般的素净亦是给人一种清爽感觉。若芸的身上仿佛天生带着某种特质让他心生敬佩。
“起来吧,王爷在吗?”若芸淡淡地说。
“王爷早就料到王妃会来,特在书房等候,王妃请进,”顺子说完之后就小心的打开了书房门,示意让若芸进去。
“若芸参见王爷。”若芸刚一进屋就向南宫泽福了安。
“坐吧。王妃果然会来,只是本王没料到王妃竟会这般早早前来。”南宫泽坐在书桌旁看着若芸说。
“王爷既已料到若芸会来,那必会料到若芸所为何事。”
“王妃不如直说。”
“王爷为何如此处罚灵秀?她也只是个小孩子,怎受得了三十大板?即便男子也未尝承受的住,更不用说她个弱女子。”若芸看着南宫泽道。
“藐视王妃的罪名还小?本王决不允许轩王府有这等奴才!本王也只打了她三十大板,这按照律法就算是打她一百大板也不足为过。”南宫泽冷声说道。语气中不乏透露着些许的不满。
“王爷此举虽在府中立了威信,但教若芸以后怎在府里立足。若芸本就没放在心上,而今王爷处罚灵秀定会让人以为是若芸唆使王爷,在王爷面前威逼利诱。”若芸义正言辞的说。
“威逼利诱?王妃说的好听。本王知晓那日弃你去救宛儿让你心生难过,也让那些奴才跟错了风,才让的那些丫鬟竟这般不敬王妃。本王惩罚灵秀此举全然是为了王妃。而今王妃竟这般看待本王?倒不如王妃对着本王威逼利诱,本王倒是看看王妃怎么个威逼利诱法!”南宫泽摔下手中的书卷道。
若芸听后真的就不知道怎么回答了,或许他真的只是为她好,而她或许真的不该指责他,毕竟他惩罚灵秀是为了她啊。
“你怎就不回答了?我只问你一句,我的心意你懂还是不懂?”南宫泽已经离开书桌来到若芸身边,他狠狠地抓住若芸的双肩,直直的盯着她,似在质问她。
若芸看了一眼南宫泽,在眼神接触之际,她发现南宫泽的眼睛竟那般透澈,不含一丝杂物,那眼神透露的深情直入她的心间,令她心跳加速。她赶紧躲开他的眼睛,看相别处,而后道:“若芸知晓王爷是为了若芸好,王爷的心意若芸知晓。只是,若芸无以回报。”
“芸儿,你就那么放不下他?”南宫泽深情道。
听闻南宫泽的话语,若芸瞬间顿住,而后道:“就算若芸放得下他又如何?王爷又不是不知道若芸要的是唯一,而王爷能给若芸吗?”
“芸儿……”
“王爷日前还对若芸倾吐心事,可那日,王爷竟舍弃若芸转而去救宛妃,王爷还是要告诉若芸若芸在王爷的心里是有多重要吗?”若芸道。本是不愿提起那日的事情,本想就那样随着时间的消逝而逐渐忘却。可如今却是发现印象竟是那么深刻。如此说出心中话语,也竟如此放松。
若芸的话语给了南宫泽很大的震撼。如此的回答,也就展露了若芸对南宫泽的情感。不是无情,而是有情。
南宫泽双手抱住若芸道:“我若说我的妻子只有你,我与宛儿还未圆房,你信吗?”
此时已是换作若芸的震惊。她从没想过南宫泽与穆宛竟没圆房。
“我本以为自己是深爱宛儿的,可不然,我发现自己只是喜欢她身上那种清新的感觉,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现在所做的只是报恩。”南宫泽继续道。
若芸就这般充满疑惑地待在南宫泽的怀里许久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