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花恋语看出那个小和尚和一个老和尚心怀不轨后,内心焦急,思量着如何逃出这里。可是,很快便意识到她是医圣的徒弟,对付几个和尚还是绰绰有余的。
想到此,她心下稍宽,要坐回位置。
可是,又一个胖胖的和尚突然边跑来院子里边大声喊:“长老,长老,外面又来了个路人!”
似乎那个长老认为花恋语已经不省人事了,便也不责骂那个胖和尚大呼小叫,而是稍作思忖,淡淡道:“这回的是个什么样的人,文弱书生么?”
胖和尚停下脚步,喘息了一会,方急切道:“不是书生,一个白衣男子,随身配了一把剑,不过那个男子长得,”说到这里,他明显有些激动,吞咽了口口水,继续道:“长得好好看,简直太俊了,而且气度不凡,我一辈子也没看过这个样子的!”
闻言,长老思量了起来,有些担忧那个白衣男子来头不小,如果办了他会不会惹上麻烦呢?可是,如果不办的话,那么他们这个寺庙一年也不会有几个人到来,他们可真就要喝西北风了。
这时,那个小和尚插口道:“长老,实在不行,把那白衣男的卖到勾栏去,一定能挣不少银子!”说完,还嘿嘿笑了出来,显然很是得意他自己出的狗主意。
而长老瞪了他一眼,对那个胖和尚道:“我跟你去看看去!”说完,再扭头对小和尚道:“你先去看看屋里的那位怎么样了?”
然后,长老和胖和尚走了。
花恋语大惊,现下她不能只顾自己逃走,还要救下那个后来的白衣男子。啧啧,真没想到这个世界上还真有人和她一样倒霉,跑这个黑心寺庙里来歇息。
而那个对长老唯命是从的小和尚来到花恋语的厢房,直接推开了门,就看到房内茶杯被打翻,花恋语躺在地上,闭着双眼。
他嘿嘿一笑道:“这个药果真是好药,用了这么多次,没有一次失误的。”然后,走到花恋语身边,要去抓花恋语。
只是他的手刚一伸出,他就闻到一股浓香飘过,便也没觉得什么,直接伸手去碰花恋语了。
谁知,下一秒,他感觉到头发晕,手发麻,脚发麻,屋子似乎在转。然后,意识消散了。
话说,一身白衣的即墨煜因为赶了一段时间的路,便在这个荒僻的寺庙歇息。只是,他觉得这个寺庙很诡异,从内到外的诡异。
长老很是献殷勤得让人把茶水端上来放在即墨煜的面前,然后,满眼期待得看着即墨煜道:“施主,先请用些茶水,膳食一会便会准备好!”
即墨煜点了点头,倒了杯茶,只是,这茶水他无论如何是喝不下去的,他犀利的目光扫向那个老和尚,轻轻笑了笑,把茶水一口喝尽。
而老和尚被即墨煜的犀利目光一看,惊得一身汗,而看到他喝了茶水,心才恢复平稳跳动。
而花恋语蹑手蹑脚得趴在房门外,透过门缝向里面看,却意外得看到里面的即墨煜喝了茶水,心下大惊,不知该如何是好。为毛老天总让她陷入救与不救的艰难抉择中?
随即她想了想,便在院中看了看,找了棵树隐藏了起来。
话说即墨煜喝了茶水后,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老和尚有些着急,按照以往的经验他觉得眼前的白衣男子应该晕了过去才对,可是怎么就那么好好得坐着。
只听即墨煜淡淡道:“茶是好茶,只不过可惜里面却加了点调料!”
这下,老和尚冷汗涔涔,干笑道:“施主说笑了,这是本寺自种的一些茶,所以施主大概不喜欢呢?”
闻言,即墨煜站起身来,冷笑道:“我看你们这些和尚为非作歹很久了吧,现如今遇上我,我还真应该把你们交给官府严办呢!”
而老和尚什么都不怕,就怕听官府两个字,怒瞪着眼睛,大声道:“施主,你只不过一个人,就想把我们寺庙的所有人交给官府,恐怕太过异想天开了!”说完,竟打了个手响、
瞬间,大大小小的八个和尚拿着铁锹、镐头、棍子冲了进来,各个凶狠得瞪着即墨煜。
“异想天开”的即墨煜摇了摇头,冷冷道:“既然你们想死,我就成全你们!”说完,就拔出了剑。
霎时,三个和尚受伤在地,眼神不甘得瞪着即墨煜。其他的和尚红了眼,完全不想把即墨煜放出这个寺庙,干脆使出卑鄙的招数,把一包粉末往空中一撒。
没有心理准备的即墨煜再次上当,眼睛顿时一片漆黑。随即他心中异常恼怒,曾经司徒逊派人刺杀他的时候,他就吃过这种粉末的亏,没有想到今天又再次遇上了这种事情。
正巧其他的和尚下狠手,招招预置即墨煜于死地。
恼羞成怒之下的即墨煜干脆放开了手,也不管那些和尚的死活了,挥剑就是斩杀。
不一会,一阵风刮过,风中夹杂着浓浓的血腥之气,令人作呕。血流不断渗进院子里的土壤里,浇灌着院子里的树木。
躲在树后的花恋语紧紧捂住口,以防发出声音来。这样的肆意斩杀他人性命的即墨煜实在太过可怕了!
这时,一大堆官兵冲了进来,最后面跟着的是一个穿着官府的县尉。
当县尉看到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后,皱了皱眉头,指着即墨煜恼火道:“你这个恶人,竟然害了这么多条人命,我一定要把你严加惩处!来人啊,把他给我抓起来!”
本来就有人举报静心寺里的和尚们净干些不轨之事,譬如图财害命。所以他这个县尉带着人来拘捕这些和尚,没有想到的是他刚到这里就看到这么个凶残的人杀光了这里所有的和尚。
而即墨煜也没有反抗,放下了剑,任由官兵给他戴上镣铐,然后跟着官兵离开了。
等所有人走了后,花恋语才从树的后面出来,暗想此番这个县尉该不会直接杀了即墨煜吧?
随即她摇了摇头,不想去想太多,反正她现在最要紧的事是赶紧回到帝都见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