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在一旁的雪儿稍稍打量了一眼这兄弟俩,她明白赫连云啸话里的深意。
翊王府选妃当晚,赫连翊虽然没有正式选上王妃,但是,到翊王府的不少富家子弟倒是结了好姻缘。
现在外间传言,赫连翊故意撮合他们,借此拉拢群臣,图谋不轨,再加上之前妖道的事情,对他的谣言越描越黑,别人都说他是意欲谋反的乱臣贼子。
接着何家和周家又因为他的事情被灭族。
民间都在说他是个侩子手,招惹不得,否则招杀身之祸。
而且他又是韩之演的对头人,所以,现在不管是韩之演党抑或是太子党的人,都对他避之则吉。
文武百官没有人愿意跟他同道,免得惹祸上身。
现在的赫连翊等于孤身一人,在朝中苦苦跟各方面势力挣扎对抗。
而这个赫连云啸却趁机不断壮大,不断褫夺他的权力,还多次在朝上打压他。
赫连翊扭头看了一眼雪儿,再转向赫连云啸说:“翊王府选妃当晚,你贸贸然把雪儿姑娘推出去,现在陛下看上她了,你说,该怎么办?”
“陛下看上她呢?”赫连云啸迷惑地看向雪儿问,“陛下要招你进宫?”
“他突然赏赐了很多东西给我。”雪儿淡若说道。
其他的,她不敢随便揣测,但也不敢不放着不管,她可不想一朝被召进宫中。
赫连云啸勾起一抹兴趣盎然的笑弧说:“被皇帝看上了,这是很多女人梦寐以求的,难道雪儿姑娘不欢喜?不该感激我?”
雪儿阴下眼眸怨毒地剜了他一眼。
赫连云啸倾身向后一点戏谑:“好狠毒的目光。罢了罢了,既然你不愿意当皇帝的女人,我给你解决这个问题。”
“真的?”雪儿将信将疑问道。
赫连云啸理所当然点点头。
赫连翊忙插话道:“雪儿姑娘放心,这左都大人对男人是有点小心眼,但是对女人倒是一诺千金。”
赫连翊明白自己现在的境地,自己才刚从皇帝手里抢了一个佟若雨,本就惹皇帝不高兴。
如果再插手雪儿的事情恐怕处境更加为难,甚至弄巧成拙。
所以,他特意过来让赫连云啸帮忙,反正赫连云啸是这件事的始作俑者,他该负责。
“我到今天才知道,原来翊王是我肚子里的蛔虫。”赫连云啸轻诮嘴角轻蔑道。
赫连翊淡笑不语。
赫连云啸又坏坏一笑说:“但是,刚才去了一趟茅厕,那翊王岂不被本都拉到茅坑里去呢?”
“俗。”雪儿不悦责备了声。
把雪儿送回飞天舞坊后,赫连翊怀抱一只白兔嘴角含笑从马车上走下来。
他才刚走到大门处,守门的人忙汇报:“王爷,半个时辰前,陛下派人来询问王妃的情况。”
赫连翊轻皱眉头问道:“如何打发?”
“小的说王妃虽然醒过来了,但还不能随意走动,不能进宫。”守门人忙回答。
赫连翊满意点点头,大步往里面走去。
赫连翊回到房间,转过屏风就看见像只小猫蜷缩在被窝里熟睡的佟若雨。
他浅淡笑笑,揉了揉怀中兔子再把它放到一旁,然后坐到旁边轻抚佟若雨熟睡的脸呢喃:“睡了两天还睡,安心地睡吧,到时候给你一个惊喜。”
佟若雨的双眸倏忽地瞪大了。
赫连翊猛然怔了怔倾身向后一点,她忙身手抓住他的衣襟问:“什么惊喜?”
赫连翊轻扯嘴角笑笑说:“既然是惊喜,当然不能告诉你。”
佟若雨愠闷地坐起来,无意间瞧见趴在旁边的兔子。
她愣眨眼眸迷惑问道:“这家伙哪来的?”
赫连翊忙抱过兔子抓起它的小爪欢喜道:“买的。回来的路上,一眼看见它,双目凌厉,姿态傲慢,跟你呀,特别相似,所以就把它带回来。”
“我哪里傲慢了?”佟若雨不爽地白了他一眼,又欢喜地逗弄了一下兔子的长耳朵。
一会儿,她挑起眼眸试探问:“到底是什么惊喜?赫连翊,我现在浑身是劲,睡不着,要不,让我办点事吧。”
“浑身是劲?”赫连翊若有意味低念了句,炽热的双眸霎时流过旖旎之色。
他整个人交颈靠了过去,温热的唇轻吐暖气,在她耳边喃喃道:“你想做什么?”
“你想哪去呢?”佟若雨才刚扬起眼眸就被他吻上了唇扑到下去。
受惊的兔子忙从两人的怀里跳了出来。
赫连翊抚着她的后脑,热切吞噬她的嘴里的空气,单手抚上了她的侧脑。
好一会儿,横跨在她身上的赫连翊大口大口地喘气,他垂下眼眸看了看身下微微喘息的人儿,又忙翻身下来给她穿上鞋子和衣服。
佟若雨踉跄地跟着他到房间外面纳闷问道:“带我去哪儿?”
“去哪儿都行,就是不能留在房间,我怕,把持不住,把你给吞了。”赫连翊紧牵着她的手欢喜笑道,借着寒风才把昏热脑袋的占有yu望慢慢驱散。
“我本该就是你的女人。”佟若雨轻声道。
“我知道。”赫连翊搂着她的腰微笑说,“我想将这最美好的一刻留给最难忘的日子。现在带你去办一件大事。”
“办什么大事?”佟若雨好奇问道。
赫连翊嘴角含笑说道:“试吃喜饼,顺便到大酒楼试菜,看一下,婚宴当晚,我们给宾客准备怎样的宴席。”
两人来到了仙湖苑的八宝楼里面。
试了好几种喜饼后,赫连翊又扭头看向她问道:“怎么样?那一种比较满意?”
“嗯……”佟若雨扫看了一眼桌面上的八种喜饼,撅起的眉心萦绕着各种难以选择的犹豫。
“要不这个喜来酥?”赫连翊随手也拎起一个又大又圆的酥饼欢喜笑道,“‘喜来’二字好,这饼又甜又酥脆,象征我们日后甜甜蜜蜜,我对你酥软温柔,我们婚姻美满长圆。来吃一口。”
赫连翊说把饼放到她唇边。
佟若雨挑起眼眸,稍微有点惧怕地看了他一眼。
一下子吃了这么多喜饼,她肚子都已经胀鼓鼓了,嘴巴发麻,早已分不清是甜还是腻。
“吃一口,嗯。”赫连翊故意加重鼻音道了句,像诱骗小孩子一样,轻揉着她的脑袋,一个劲向她使厉色。
佟若雨蹩蹙眉心再咬了一口,满带为难地把含在嘴里的半口饼噎下去,流转眼眸间,无意瞧见在咬了一口的地方似乎有些东西。
她愣眨眼眸,忙拿过他手里的饼将它扳成两半,扳开的地方露出一张纸条来。
她愣了一下,再迷惑扭头看向满脸茫然的他。
她谨慎打开纸条看了看,纸条上写了一行字:画壁内有乾坤,天字一号厢房。
“画壁内有乾坤?”佟若雨迷惑低念了句,再扭头看了看身后的墙壁上的画卷,再轻蹙眉心低念,“我们这是天字二号厢房,隔壁岂不就是天字一号厢房?”
赫连翊拿过纸条看了一眼,再垂下眼眸看了看怀中的人儿说:“事有蹊跷,要不,我过去看看?”
赫连翊走到墙壁前,再把画卷拿下来,墙上有个小孔,他忙往小孔探眸看了看。
佟若雨走过来试探问道:“有什么异样?”
赫连翊转过身来稍带慎色说道:“我看见秦越和其他一些官员。”
“秦越?”佟若雨想了一会儿再试探问道,“跟在韩之演身边的摇尾狗?”
赫连翊轻点头,顿了一会儿再谨慎说:“秦班主头七过后,韩之演就把秦越收为义子了。现在他可不是一般的摇尾狗,还是胤国公这个爵位的继承人。现在添姓韩,谓之韩秦越。”
佟若雨稍带不可思议眨了眨眼眸。
她一直以为这个秦越只是韩之演可有可无的打手罢了,没想到竟然还成为了他的义子。
“他们在谈什么?”佟若雨试探问道。
顿了顿,她又纳闷问道:“谁刻意把他们在隔壁的消息告诉我们?有什么目的……”
低想了一会,她又摇摇头低念:“不对,谁会知道我们突然来这试喜饼?”
她扬起眼眸,睨了一眼赫连翊嘴角那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捶了一下他的胸口不悦低念:“别再卖关子了,刚才你离开了一阵子,是不是你在故弄玄虚。”
“嘘。”赫连翊忙点住她的樱唇,再往小孔指了指。
佟若雨纳闷地盯了他一眼,再把耳朵靠到小孔去,凝聚精神,才探听到一些声响。
“是是是……琢玉姑姑已经被关了两天,必须得马上释放出来,否则,会遭翊王毒手!”
“琢玉姑姑深得陛下信任,所以翊王才打她的主意。希望除去她,继而让流沙那妖女在后宫横行。这事再这样下去,恐怕早晚会殃及胤国公!”
“韩公子,要不,你给我们出一个主意吧。”
佟若雨眨了眨眼眸,再流转眼眸看了一眼笑得有点狡诈的赫连翊。
她指了指小孔的方向问:“这里边有你的人?”
“喔,在里头添油加醋和探听风声罢了。”赫连翊风轻云淡说道。
佟若雨眨着灵动的明眸眼巴巴地看着他,等待着他给自己详细解释。
赫连翊把佟若雨拉到一旁坐下来,满带chong溺的双眸旋即多了一抹深沉。
他翻了两个杯子解释:“我们的头号敌人是韩之演和琢玉。之前推倒了韩之演的三只脚,又打压力琢玉潜伏在后宫的势力,但是,这些都是他们不痛不痒的棋子罢了。棋子没了,还可以另找,千千万万得棋子前仆后继。”
他嘴角微弯勾起一斗志盎然的邪佞笑弧,抓起杯子往跟前一放说:“这次我把琢玉下狱,并不是针对她,也不是针对韩之演,而是他们两人。”
佟若雨低想了一会儿,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忙扭头看向他试探问道:“制造机会韩之演对付琢玉?”
赫连翊深沉诡秘点点头说:“没错,这两人都是一个比一个狡猾的狐狸,谁也不会贸贸然出手,现在我给他们轻轻推一把,韩之演好下手。”
他又站起来轻迈步说:“我把琢玉关在牢里,还下令不允许任何人探望,即使她出了什么事情,那也记在我头上。”
“这么好的机会,韩之演肯定不会放过。琢玉是个聪明人,她一定会想到这一点。不管多镇定,她也会防范。鹬蚌相争,渔人得利。”
“嗯。”佟若雨轻作点头,迟疑了一会儿再抬起眼眸说,“琢玉她……她跟陛下的关系恐怕也不简单……”
赫连翊会意点点头说:“嗯,她能把持御舞坊多年,暗地控制整个后宫,背后怎么可能没有陛下的支持?她现在还企图拉拢祯哥,皇姐也站到她那一边去了,陛下自然也不例外。”
佟若雨苦涩笑笑不语。
皇帝比琢玉还精,他跟琢玉,到底谁是棋子,谁是下棋的人呢?
赫连翊旋即勾起一抹诡秘的弧度说:“这些官员大多跟琢玉有着千丝万缕的利益关系,他们害怕琢玉为了自保或者招了把他们见不得人的事情供出来。”
“所以正想方设法营救琢玉,而不牵扯后宫的办法,引发更多的麻烦,自然是找韩之演。”
“你将计就计安插了一个人在里面?”佟若雨试探问道。
她再走到墙边探听。
赫连翊轻作点头,然后走到她身边小声低念:“现在诸位官员请求韩之演帮忙,韩之演肯定不会拒绝这个机会。当然,除了我们,没有人知道他们的恩怨。”
“嗯。”佟若雨意味深远应声,“他可以借助官员之力,不费吹灰之力杀了琢玉,还能找到替罪羔羊。”
她再挑起眼眸问道:“你准备了什么,让韩之演跟琢玉这狐狸正式互相撕咬起来?”
赫连翊诡秘笑道,“既然救不得,官员为了保住自己的利益,最坏的打算是什么?”
“杀。”佟若雨做了一个抹颈的姿势。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在唯利是图的人里面,简直就是真理。
佟若雨再转过身来搂着他的脖子欢喜笑说:“你选的喜饼我很喜欢,这个惊喜我收下了,就它吧!”
她又诡秘低笑说:“但是……我还要再添一点糖。”
佟若雨到楼下静坐了一会儿,夜渐深,楼内的宾客又早已被驱散,整个大堂显得有点寂静。
良久,赫连云啸走进来。
他看了看独坐在一桌的佟若雨,稍带不可思议扬起眼眸疾步上去问道:“你醒来了!”
佟若雨愣了一下扭头看向他。
见他稍带兴奋的样子,她轻作点头没有说话,心里却纳闷着他怎么往这里来了?
赫连云啸正欲坐下来,佟若雨手捻酒杯冷声说道:“世子,如果不希望被算计,请距离我远远的。”
赫连云啸不以为然笑笑说:“我今日心情大好,你若喜欢,随你算计。”
佟若雨一脸无趣别过脸去。
赫连云啸兴趣盎然问道:“夜深寂寥,为何伊人独自在这里买醉?”
“谁说她一个人?”后面突然传来赫连翊的声音。
赫连云啸捎带厌恶拧紧眉头。
赫连翊冷冷低笑道:“云啸哥哥,我们又见面了。”
赫连云啸扭头看去,看见赫连翊带着一个厨子从里面出来,掌柜和两个伙计也一脸讨好跟在后面。
赫连翊坐到佟若雨的身旁,再平手指向厨子说:“他就是做喜来饼的廖师父,我已经跟掌柜谈妥了,在我们大婚当日,廖师傅可以在王府整天给我们做喜饼,我们可以把烫热的喜饼赠送亲朋好友。”
耳风轻划之际,他又小声问道:“他怎么来呢?”
“不知道。”佟若雨红唇未动回应了声,再轻弯嘴角微笑说,“太好了,到时候一定很热闹。”
她说的“到时候”并不是指大婚的时候,而是指待会。
刚才她跟赫连翊商量过后,然后走出房间吆喝一声掌柜的,故意让隔壁房间的人知道他俩在这里。
然后再借找厨子,让他们以为他俩并不知道他们在这里。
她猜到,此时韩秦越正和其他几个官员监视他俩的一举一动,没想到又多了一个赫连云啸,待会肯定会很热闹。
“喜饼?”赫连云啸纳闷问道,“陛下已经准了你们的婚事?”
“难道云啸哥哥认为陛下不允许?”赫连翊不以为然反问。
赫连云啸稍带不悦冷声警告:“赫连翊,我再警告你一声,不要再用‘哥哥’二字称呼我!”
赫连翊眯眼一笑喊道:“好弟弟。”
赫连云啸阴沉眼眸,怒盯了他一眼。
掌柜看了看赫连云啸突然试探问道:“这位就是云公子?”
赫连翊和佟若雨迷惑地看一眼。
赫连云啸轻蹙眉心冷声问道:“又如何?”
“请稍等。”掌柜微笑说道,又忙到柜台端了一壶瓶身镶玉的酒来,还有一个紫玉荧光杯放到赫连云啸跟前。
掌柜一脸讨好笑道:“这瓶佳酿是那位蓝衣公子为云公子准备的,那公子说,有些事情耽搁了,很快就到,他还为云公子您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酒菜,这都是我们八百楼一等一的招牌菜!”
说着,掌柜击了击掌。
随后就有伙计端上色香味俱全的菜肴上来,鸡鸭鹅鱼羊牛一概不缺,山珍海味不在话下,噬人心肺的香气阵阵扑鼻而来。
“阵势不少呀。”赫连翊轻弯嘴角笑笑,“这是好弟弟的哪位朋友,出手竟如此豪迈。”
“妒忌呢?还是羡慕?”赫连云啸冷笑问。
事实上,他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是谁特意把他约到这来的。
那人只是说,今晚到这来会有一个莫大的惊喜。
他才刚到这里来就碰上佟若雨了,这的确是一个莫大的惊喜,只是多了一个碍事的赫连翊。
掌柜忙给赫连云啸倒了一杯酒。
赫连云啸端起酒杯举向赫连翊冷说道:“翊王似乎对这酒很感兴趣,要不,让你先尝?”
赫连翊往酒壶睨了一眼不以为然冷声道:“要以镶玉来吸引眼球的酒,必定不是什么好酒。本王身份高贵,并不是什么糟糠粕酒都往嘴巴里塞,尤其是来历不明的酒。”
“我发现你的嘴特别贱。”赫连云啸盯着他一字一顿不悦说道,“胆小鬼。”
说罢,他将杯中的酒一饮而下,入口微苦,随后从心底袭上透凉之感,芳香甘甜从喉咙涌上来。
“好酒!”赫连云啸不由得欢喜喊了声。
他又忙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继而提起酒壶给佟若雨倒了一杯酒笑道:“有人狗眼不识泰山罢了,你尝尝,一定慧眼识珠!”
佟若雨端起酒杯在鼻尖前轻轻摇晃,袭入心脾的酒香的确令人心醉。
她没有喝酒把杯子搁下来,再向左又扫看了一眼说:“退下吧,不用在这侍候着。”
掌柜拜了拜忙带着几个人退下去。
赫连云啸饮尽杯中的酒后,看向她轻笑问:“最近朝廷内外、文武百官似乎对翊王把琢玉关起来的事情很感兴趣,对付这一个老舞姬,跟你们大展宏图,有什么关系?你似乎不止一次跟她大动干戈了。”
佟若雨跟赫连翊若有意味对看一眼——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非要闯进来,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嗯。”佟若雨轻弯嘴角淡若笑说,“世子,琢玉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你认为我为什么先后推倒何、兰、闵三家,这是因为她们都是琢玉的棋子。她们不除,难以除琢玉。”
赫连云啸稍带不可思议看向她。
佟若雨紧握酒杯目露凶光冷声说道:“琢玉害死我师父,我说过,只要站在她那边的都是我的敌人,我都要他们不得好死!”
“现在,应该有不少人忙着为琢玉出谋划策吗?云世子是不是其中之一?”
听到这话,楼上的几位官员不由得冷抖了几下。
这个女人的确实说到做到,而且她有倾倒一切的能力。
“你是在警告我?”赫连云啸哭笑不得问道。
佟若雨正欲端起酒杯喝下去,赫连翊忙拿过她手里的酒说:“情绪不好的时候不能喝酒,否则很容易被人算计。”
说罢,他将她的酒喝了下去。
“她只是说,这一次,琢玉必死无疑。”赫连翊放下酒杯再睨向赫连云啸说,“在此,奉劝云啸哥哥一句,本王跟流沙都不是任人欺负的孬种,你最好收敛一点。某一天落到琢玉的下场,弟弟我只能爱莫能助了。”
赫连云啸轻蔑冷哼一声道:“现在是谁更需要收敛一点?”
说着,赫连云啸忽然感觉浑身有点闷热,眼前的景物突然有点模糊。
赫连云啸拉了拉自己的衣襟,又轻甩稍微有点迷糊的脑袋叨喃:“这酒……好厉害。”
赫连翊轻俏嘴角冷声戏谑:“云啸哥哥的酒量何时变得这么差?三两杯酒就倒下了。”
“不是……”赫连云啸双手摁着桌面站起来,他使劲摇了摇脑袋迷糊低念,“这酒……好像……有问题……”
话音未落,他又跌坐回椅子上,一个劲拉扯自己的衣服吆喝:“好热!好热!”
赫连翊见他的确不对劲,忙站起来跑过去摁住他的手急切说:“喂,这里有女眷,别放纵了!”
“滚开!”赫连云啸双臂一振将他轰开。
赫连翊被他一推,踉跄倒退了两步差点没摔倒。
“允笙!”佟若雨急切喊了声跑过去扶稳赫连翊。
赫连云啸扑到桌面上,由脸到脖子一下子红透了,醉意迷离的双眼晃上一丝火热的yu望。
他迫不及待扯开自己的衣服,把快要被燃烧的胸膛袒露出来。
他一回头,似有十个惊乍的佟若雨在晃动。
赫连云啸忽地一笑,噎了噎贪婪的唾沫,跌步向她走去,不停揉抚自己的胸膛喃喃道:“流沙……嘿……流沙……我热……我热……”
“不准看。”赫连翊忙把佟若雨的脑袋摁如自己的怀里,再盯着逼近的赫连云啸。
赫连翊本想带着佟若雨离开,但是,忽然双腿不听使唤,脑袋似乎渐渐模糊,好像有什么涌上脑袋一样。
被他拥在怀里的佟若雨越发觉得他的怀抱烫热,她抬起眼眸一看,才发现赫连翊的脸也渐红。
对了,他刚才也喝了一杯酒!
“醒醒!清醒点!”佟若雨使劲拍打了几下赫连翊的脸。
赫连翊甩了几下脑袋再握住她的手心呢喃:“没事……我清醒……我还清醒……”
“吖……”佟若雨忽感左肩一阵疼痛禁不住喊了声,扭头一看,才知道是赫连云啸的色爪!
“滚!”赫连翊一脚把赫连云啸踹倒在地,他自己踉跄跌了一步搂着她一起扑倒在地上。
赫连翊的酒气忽地扑到在她脸上,双目迷离地凝视她的玉脸,情不自禁向她吻下去。
“赫连翊!”佟若雨忙扬起手来摁住他的嘴巴。
赫连翊大口大口喘气,双手撑在她脑侧的地面上喃喃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会控制自己的……不能……不能玷污你……”
“啊!”佟若雨突然浑身发毛大喊一声。
“我没有碰你。”坐在她腰上的赫连翊高举双手迷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