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嚣刚双手绕到身后,不以为然傲慢说道:“女人只是传宗接代的东西,没有爱与不爱之说。”
她又垂下眼眸睨向葛珍格戏谑:“只是,既然都是一件工具罢了,何不选个漂亮一点的?是吧?珍格郡主。”
“你果真卑鄙无耻!我错看你了!”葛珍格叱喝一声,一个凌厉的巴掌甩过去。
熊嚣刚忙拉着佟若雨踉跄倒退几步。
“把我三嫂交出来!”赫连悠鼓起泡腮不悦反斥,“贱男人,不配亵渎她!立即松开你的臭手!”
她冲过去推了熊嚣刚一把,又看向赫连翊急切说:“三哥,你还愣着干嘛?过来呀!难不成你真的要看着他们成亲吗?”
丝毫没有被这场骚动打扰的赫连翊,依旧在自个独酌,平静得如一汪幽潭。
“三哥!”赫连悠跑过去推翻他桌面上的东西。
她抱着他的手臂,一个劲拉扯他,咬牙说道:“别再自我消沉了,她是你的女人,你真的要把她让给别人吗?你不是爱她吗?你当初不是为了她差点跟我们翻脸吗?现在为何无动于衷?三哥!”
赫连翊却坚如一座大山,冷冷的屹立在某处,丝毫不被周围的东西动摇。
葛珍格也跟着跑过去,推了赫连翊几把说:“赶紧把你的女人带回去!岂能让这臭男人给糟蹋了?你在这喝酒有什么用?这是别人的喜酒,不是你的!”
“嗬!”熊嚣刚轻俏嘴角冷声道,“悠悠郡主,翊王并没有这份心思,你不必在这自作多情了。”
“三哥!”赫连悠抱着赫连翊的手又推又攘,心急如焚责备,“你昔日的雄风呢?起来!告诉他们你不是孬种!把你的女人抢回来……”
“赫连翊。”赫连云啸冷冷道了声继而站起来。
众人的目光一下子落到他身上。
赫连云啸睨向赫连翊微翘嘴角冷声道:“如果你不要这个女人,那本都就把她带走了,你没有异议吧?”
“……”众人再次掀起一阵惊愕的热潮。
“赫——连——云——啸!”宾客席上的赫连北淳咬牙切齿低念了声,“没事凑什么热闹。”
“……”熊嚣刚禁不住抹了一把冷汗。
到底有谁清楚,今天的新郎官兼主角是她,为何非要把目光落到赫连翊身上?
但是,她又确实吃了一惊。
在佟若雨选择嫁给她的时候,她本以为赫连翊会找她狠揍一顿,又或者,今晚抢亲的会是他。
然而,他却什么都没做,只是独自饮酒,也看不出任何消沉。
他到底在盘算着什么?
他不是很在乎这个女人吗?
赫连云啸从位置上走出来,继而睨向熊嚣刚冷声说道:“你的确没有资格娶她,为免继续出丑,适时退让吧。”
熊嚣刚极度不悦叱喝:“你以为我熊嚣刚是什么人?啊猪啊狗都来抢亲!她是我的女人,说都甭想打她的主意!”
她又忙转向赫连祯拱手说道:“请太子为小侯做主!”
她可不想事情继续闹下去,万一推呀撞的就暴露了女儿身怎么办?
更何况,哀求了佟若雨那么久,难得她终于答应了,不想再出什么岔子。
席上的赫连祯紧凝着眸色目不转睛地看着佟若雨。
他多么渴望,自己也有这份勇气,走出去吆喝一声,强行把她带走。
但是,他知道是自己把她逼到这个份上的,如果自己再迈前一步,恐怕站在悬崖边的她就要掉下去了。
终究,自己还是伤害了最爱的女人和最好的兄弟。
“跟我走。”赫连云啸忙上前一步向佟若雨的手抓去。
佟若雨刻意躲开他的手冷冷说:“世子醉了,该清醒一下,这是我跟小侯爷的婚宴,现在还不是闹洞房的时候。”
赫连云啸沉下脸满带严肃说道:“我今天并不是为了参加什么破婚礼而来,我是特意来带你走的。你不可以嫁给他,我不允许!”
“我的事情,不需要你允许。”佟若雨冷冷说道。
“我三哥呢?”赫连悠插步上来抓住佟若雨的手说,“他不允许你嫁给其他男人,走!跟我走!你答应过我的,一定会嫁给我三哥的,你答应过我的!不能食言!”
佟若雨往赫连翊的方向黯然看了一眼,再缩回手轻声道:“抱歉。”
“我不要抱歉,我要你跟我走!”赫连悠红着眼圈往淡漠的赫连翊看了一眼。
她转向佟若雨抓住她的手腕激动说:“我不管你跟三哥出了什么问题,反正你跟我走!你跟我走!”
佟若雨轻轻甩开她的手,没有说话。
赫连悠微咬下唇哽咽了一下。
熊嚣刚随即冷哼一声道:“悠悠郡主,看来这的确是你一厢情愿,不送。”
“啊!”赫连悠突然失控般大喊一声,她激动扑向宾客席推倒案几上的东西。
宾客吓了一跳仓惶站起来。
“悠悠!”赫连荣达正欲上去抓住赫连悠。
赫连悠却从他腋下跨过,抓起东西向佟若雨砸去责备:“你撒谎!”
“小心!”熊嚣刚惊呼一声,忙护到佟若雨的跟前。
赫连云啸也已经擦身到了前边挡下砸来的果子。
“你撒谎!你这女人撒谎!”赫连悠失了理智般一个劲抓取东西往佟若雨砸去,“我恨你!为什么要撒谎?为什么要背叛我三哥?”
“你这疯女人……”熊嚣刚和赫连翊一个劲挡下她的东西。
熊嚣刚凌厉叱喝:“来人!来人!把这疯女人拿下!”
“给我回家!”赫连荣达随即把赫连悠扛到肩上疾步往外走去。
赫连悠还是一个劲挣扎叫喊:“为什么要背叛我三哥?你答应过我的?为什么要食言?撒谎!你撒谎!你这个女人满嘴谎言!我三哥才不要你……”
赫连悠的声音远去。
熊嚣刚盯着蠢蠢欲动的赫连云啸,继而转向赫连北淳说:“聂亲王,你家世子酒醉了,赶紧带他回家醒酒!”
“云啸!别在这丢脸了!这不是你出风头的地方!”赫连北淳冲上来,强行把愤愤不平的赫连云啸摁回位置上。
“我不是出风头!我就要那女人不行吗?”赫连云啸激动站起来推开赫连北淳的手,继而凌厉叱喝,“你这个做父亲的,从小到大都没有为我做一件事,难道给我抢个女人也不可以?”
“还在这胡言醉语!”赫连北淳一拳打倒赫连云啸的脑门上。
“嗷……”赫连云啸踉跄扑了两步,整个人扑扫到其他案几上。
“啊……”四周围的宾客惊呼一声,避之则吉。
“你们这群混账,要么滚,要么继续喝喜酒!今晚的闹洞房免了!谁敢来,我杀了谁!”熊嚣刚气急败坏叱喝一声,继而抓着佟若雨的手疾步离去。
熊嚣刚愤懑地吐了一口气,女人做不成就罢了,做个男人还一肚子窝囊气。
好不容易成个亲,还遭那么多人抢亲,这是哪辈子造的孽?
她吐了吐闷气,转过侧门的瞬间,又看了看仍旧没有丝毫影响的赫连翊。
他似乎已经跟这个世界游离了,周围的一切对他来说都只是浮云。
佟若雨静坐在房间里,回想着刚才的事情。
她没想到赫连悠会替赫连翊来抢亲,闹出这么大的事情,这个波澜该如何收拾?
然而,赫连翊却默不作声,他坐在喜堂里只是默默地喝酒,赫连悠把自己推到跟前,他依然无动于衷。
他伤心过度,已经放弃呢?
自从自己选择熊嚣刚那一刻开始,他似乎没有说过任何一句反对的话,甚至不尝试争取。
她本以为他知道她的选择后会大闹大殿,却没想到他竟是出奇的平静。
平静得有点可怕,平静得让她的心时刻在饱受煎熬。
她好想知道,他到底怎么呢?
他的心是否在痛?
他是否在难过?
良久,轻盈的脚步声打破了她的沉思。
“这么早来了?”佟若雨嗤笑一声掀起盖头。
才掀了一半,她就愣住了,站在跟前的不是熊嚣刚,而是脸色沉厉的赫连翊。
她啧了啧舌呆愣问道:“你……你怎么在这里?”
赫连翊一手扯下她的盖头扔到地上冷声说道:“拿回属于我的东西,做还没完成的事情。”
“拿回……”佟若雨才刚开口,他突然像头猛兽一样吻上她的唇直接把她扑下去。
“吖……”佟若雨慌忙抵住他的肩膀,侧过头去不悦责问,“你要做什么?”
赫连翊把她钳在身下,扣住她的脸颊带着痛心的目光邪佞说道:“完成我们还没做完的洞房花烛夜!”
说罢,他一手扯下她肩上的衣服。
“不要!赫连翊,你疯了……”她使劲拍打了他几下,又被他强行堵住了唇。
红色的纱帐散落下来,两人的衣服一件一件从暖帐中抛出,旖旎的春se在帐中乍开。
“吖……”佟若雨紧抓他的手臂,她沾满汗珠的脸顷刻间变得殷红。
她知道自己欠他一个洞房夜,她没打算反抗他的占有,但是,他几乎失了理智的疯狂和突忽的进入差点吓坏了她。
她大口大口地喘气,再艰难喘息低念:“你……赫连翊……”
……
只能温柔待她,这是他俩期待已久的洞房夜,至少让一个人高兴。
赫连祯独自走在漆黑的路上,只要想起她在别的男人怀中,心头的失落就跟着隐隐作痛。
“太子。”后面突然传来赫连云啸的声音。
赫连祯愣了一下扭头看去,看见赫连云啸手挽着一壶酒走来。
他满脸通红,似是喝了不少酒,脸上的醉意不言而喻。
赫连云啸摇晃了一下轻笑说:“新娘子出嫁了,可新郎不是我们兄弟之一,路上尽是失意之人,要不我们一起到翊王府,为我们都不能抱得美人归,干一杯?刚才在婚宴上,翊王一刻也舍不得酒杯子呀。”
“你真心喜欢她?”赫连祯试探问道。
虽然他刚才在婚宴上大闹一场,但是,他总觉他的企图不是那么简单。
“喜欢,当然喜欢。”赫连云啸满带笑意说。
赫连祯冷盯着他问:“你的样子……不像。”
“怎么不像呢?嗯?”赫连云啸跌到他跟前,扶着他的肩膀戏谑问道,“难道非得要摆出一张死鱼似的脸,才能证明我赫连云啸曾经爱过她吗?”
赫连祯冷冷推开他的手淡漠说道:“你醉了。”
“我没有醉,醉的是你。”赫连云啸打了一个嗝,继而傻傻笑说,“男儿志在四方,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为了一棵树吊死自己呢?”
赫连祯冷声责问:“你在教训本太子?”
“呃……”赫连云啸打了一个嗝,再给自己灌了几口酒,然后抹了抹沾在嘴角酒水笑道,“不敢,云啸只是跟自己说话罢了,太子如果闲着,就代我听着,云啸怕酒醒之后忘了,所以拜托太子殿下转告。”
赫连祯冷冷扶着他的手肘没有说话。
赫连云啸借着他的力气才站稳脚跟笑笑说:“赫连云啸,你要清楚一个道理,既然人家看不上你,何必非缠着她呢?否则,吊死的是自己呢?还是大树?”
赫连祯心头一震,顿了一会儿,他又冷冷问道:“你真能如此豁达?拿得起放得下?”
“你错了。”赫连云啸摇摇头轻笑说,“这不是豁达,而是量力而行。”
“云啸没有太子的壮志凌云,想要的东西不是非拿到手不可。尤其是女人,我可以很爱很爱,但是,既然不能占有那就藏在心里,没什么大不了的。”
赫连云啸轻笑道:“女人罢了,我赫连云啸不缺,如果有一天,我竟让自己心爱的女人难过,那才真的叫作窝囊废,猪狗都不如!”
赫连祯忽地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弧,心里的苦更加浓郁更加惨烈。
是的,自己不仅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受尽痛苦的折磨,还让自己最好的兄弟肛肠寸断,枉为人。
“你说得对……你说得对……”赫连祯转身走去喃喃说道,“天涯何处无芳草……为了自己的私欲,却害苦了最重视的两人。”
等他走远之后,故作酒醉的赫连云啸才勾起一抹诡秘的笑弧自言自语:“希望你真的觉悟了。”
他轻轻舒了一口气,再扭头往熊府的方向看了一眼欢喜低念:“熊嚣刚,祝你好运。”
其实,他离开熊府的时候就想追上赫连翊,准备将窝囊的他咒骂一顿。
没想到自己才前脚离开熊府,后脚就看见赫连翊又悄悄潜回去了。
稍作掂量,就猜出赫连翊要做什么。
所以,他才故意在这里借酒“开导”赫连祯。
第二天清晨,被折腾了一个晚上的佟若雨伏在作恶完毕的人胸膛上微微喘息,浑身上下像散架了一般,隐隐作痛中夹杂着酥麻的快感,他的温存一刻也不减。
满脸疲惫快感的赫连翊微闭眼睛,仍紧紧抱着她。
良久,他才翘起嘴角呢喃:“早知道你这么甜美,我早该跟你洞房花烛。”
佟若雨推开他的手扯过被子坐起来说:“天亮了,你走吧。”
好一会儿,她又扭头看了看仍悠然躺在chuang上静寐的男人,再推了他一把急切说:“天亮了,你走吧。”
赫连翊张开眼看向她冷声讥诮:“怎么,担心他过来捉奸?一整个晚上了,他要过来早就过来了,我还正等着他了。”
“你把我当做什么呢?”佟若雨听见他冷嘲的话语,心头忽地一酸。
“我的妻子。”赫连翊突然坐起来一手将她箍入怀中,凑近她耳边凌厉说道,“我希望不管在任何情况下,你都给我记住这个事实,你是我的女人!”
他紧抓她的手温声呢喃:“你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是我的,除了我,谁都不能亵渎。”
佟若雨推开他的手别过脸去说:“你走!”
“给我穿衣服。”赫连翊淡漠说道。
佟若雨蹩蹙眉心扭头看向他。
赫连翊抢过她的被子躺下来侧过身去说:“你不侍候我更衣,我就一直躺在这里,等到熊嚣刚过来捉奸为止。”
佟若雨不爽地捶了他几拳责备:“你是liu氓还是无赖!”
“在你面前,我什么都是。”赫连翊淡漠说道,暗地瞟了一眼她憋屈的样子,心底复杂之感不知道是恶作剧的快感抑或是……无力的挣扎。
好一会儿,佟若雨给他穿好衣服,再温柔地拍了拍他的衣襟,然后整理他的腰饰。
赫连翊深情凝视着她温柔的样子,然而,这明明是自己的女人,现在却成了别人的妻子。
想到这里,他的心又隐隐痛。
沉默了一阵子后,他轻挽她的发鬓温婉说:“我今晚还来。”
“……”佟若雨忽地瞪圆了眼眸。
她推开他的手侧过身去黯然说道:“你想要的都得到了,还有什么不甘心的?这天下又不止我一个女人!”
赫连翊靠过去紧搂着她说:“可我爱的只有一个。”
顿了一会儿,他稍带警告低喃:“你给我记住了,即使他名义上是你丈夫,但是,我不允许他靠近你,你还是我的,这是没有人能改变的事实。”
佟若雨深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来凝视着他说:“赫连翊,不要再把心思浪费在我身上好吗?不值……”
没等她说话,赫连翊一口咬上她的唇。
“啊……”佟若雨捂住疼痛的唇踉跄倒退一步。
赫连翊上前一步将她紧箍入怀里,垂下寒戾的锋芒紧盯着她冷声说:“佟若雨,既然你已经不承认自己是我的女人,我也没有必要对你温柔。只要你让我不高兴,做我不喜欢、说我不喜欢的事情,我都不会对你客气!”
佟若雨扬起厉目一把推开他,指向门口冷声叱喝:“滚!赫连翊,你混蛋!你从前对我好,只是想得到我罢了,我今天总算看清楚你了!得不到我,你丑陋的面目就出来了!”
“我不懂……”赫连翊微闭眼睛深呼吸,再张开眼看向她问,“你明明是爱我的,为什么突然选择了熊嚣刚?”
佟若雨侧过身去冷声道:“我已经嫁给她了,你现在才问这个,还有意义吗?”
赫连翊冷嗤一声没有说话。
良久,佟若雨再转过头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了。
她倒退了两步坐到chuang边迷惑默念:“允笙,你到底是怎么呢?我知道你不高兴,尤其是昨晚,恐怕是你这辈子最痛苦最漫长的晚上,可你既然允许我嫁给她,又何必苦苦纠缠?”
马车啷当往皇宫前行,熊嚣刚看了看眸色暗沉的佟若雨再试探问道:“怎么呢?昨晚的洞房花烛夜不尽兴?不是春宵yi夜值千金吗?”
佟若雨挑起锐利的锋芒睨向她冷冷问道:“你知道他到新房去?还是故意放他进去?”
熊嚣刚轻俏嘴角侧过脸去笑笑道:“如果我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那奸夫霸占我的爱妻,恐怕今天你见到的是我的尸体。”
佟若雨黯然说道:“你这只会让他更难受。”
“如果你不喜欢他进入你的房间,我可以派人守着。”熊嚣刚苦涩笑说。
“不必。”佟若雨淡淡应了声。
熊嚣刚扭头瞄了瞄她,又试探低念:“你虽嫁与了我,但我并非男子,不能让你怀孕,也会招人怀疑。所以,我才纵容赫连翊进去……”
佟若雨挑起锋芒狠狠剜了她一眼。
熊嚣刚悻悻缩起脖子,不敢继续说话。
佟若雨阴沉冷眸警告:“我帮你,是我的事情,你若再敢擅自利用我的男人,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两人才刚下马车,就看见正好进宫的赫连翊。
熊嚣刚回想佟若雨刚才的警告,心里颇有不高兴。
她忽地勾起一抹阴险的笑弧,随当着赫连翊的面前挽住佟若雨的玉腰。
佟若雨垂下眼眸盯了一眼她的手冷声警告:“你找死是不是?”
熊嚣刚不以为然笑了笑:“他昨晚明张目胆给我戴绿帽子,我让他难受一下下,讨个彩也可以吧?”
“松开你的臭手。”赫连翊盯着她冷冷警告。
熊嚣刚低眸笑了笑再睨向他讥诮道:“翊王,你昨晚喝酒喝多了是不是?这是我的女人,我为什么搂不得?”
“赶紧松手。”佟若雨急切推开她。
熊嚣刚踉跄倒退两步。
站稳脚跟后,她又上前来紧搂着佟若雨的腰厉声说道:“我为什么要妥协?我已经把我们的洞房花烛夜让了出去,作为一个男人,这已经是最大的让步,难不成,在奸夫面前,我这正牌丈夫还要摇尾乞怜……”
“砰……”赫连翊狠狠一拳打到熊嚣刚的脑门上。
“嗷……”熊嚣刚吐了一口唾沫旋转一圈,直接栽倒在地上,空白的脑袋在剧痛中嗡嗡作响。
“……”佟若雨愕然吃了一惊。
“我杀你!”赫连翊扬起森寒的嗜血厉目疾步冲过去。
“赫连翊!”佟若雨扬起惊乍的眼眸忙跑上去,抵住他的胸膛
。
她咬紧牙根一个劲推他向后说道:“不要冲动了,再打下去,她就会死掉!”
“我就是要杀了他!”赫连翊咬牙切齿推开她。
“啊……”佟若雨踉跄倒退两步差点没摔倒。
未站稳脚跟,她又扑入杀气冲冲的赫连翊怀里急切说:“我不会让他动我的!宁死,也会保住仅属于你的贞洁!”
赫连翊骤然停下来冷冷说道:“你都不属于我了,还要那虚无飘渺的贞洁做什么?”
佟若雨哽咽一下没有说话。
赫连翊拿下她的手背过身去抱歉说:“昨晚……抱歉,玷污了你……玷污了你的声誉……以后,以后我不会再去打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