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错综复杂
俊澄2015-10-25 01:516,723

  “果然是你!”欧阳雪洲一进门就对着我咆哮般地喷出这句坏人出场时的惯用台词。

  我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看身边的“她”,没有接收到任何表示,只能自己解决当前的麻烦,冲着欧阳雪洲奚落道:“你能不能换个台词?看你样子,大概跟了我几条街吧,外面人潮汹涌的,能找到这里真不容易。那你还说什么果然不果然,你能跟着不果然再将它变成果然吗,靠!”屁话,用脚趾头想都能明白,我们几人都饭饱食足了这么久,他才冲进来,显然是尾行了我们不知多远。

  欧阳雪洲本来涨红的脸,现在更见扭曲。不过他的心理素质显然很好,眨眼的功夫就强迫自己恢复了常态。也许是因为惯性使然,出场战斗力一直高于卡卡罗特的贝吉塔不是也有一颗小雪洲这样年轻好胜的心吗?

  “你不怕我了?”欧阳雪洲带着能电死女生,酸死男生的标准笑容,居然就这样搬了把凳子,坐在了我对面。

  我闻言一阵好笑,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问道:“我为什么要怕你?因为暂时没有赢过你,就一定得怕你吗?告诉你,之前输给你那是情节铺垫需要,懂吗?什么,不明白?那你去问作者。”

  不知道是因为我已经步入人类进化的奇妙的旅程的兴奋,还是源自身边的“她”微笑中透露出的强大信心,再或者是由于猜到作者应读者要求,这一章终于会让压抑了这么久的主角出出风头的念头。反正现在我心里就是那个……踏实啊,哈哈。

  气氛现在是极端的尴尬,我们暂时都找不到话说。幸得此时服务员敲门进来,补上了一盆之前打碎的菜汤。看着欧阳雪洲,我发现他今天就像变了一个人,虽然还是那么地咄咄逼人,但总感觉他是在强装镇定,有点底气不足。

  “喝吧,也不知道你追了我们多远,渴了吧?”随手盛了一小碗汤,递给他。

  他接过就哐哐几大口下肚,然后又这么看着我不说话。不过咱根本就不怕他不说话,嘿嘿,我只是略带提示性地用眼瞟了一下他手里的碗。

  “你阴我!”果然,立马就换来了他杀猪般的声音。

  时间回到2分钟前。桌上除了汤是新上的,其它餐饮用具,都是按人头配给的。也就是说,他喝汤用的碗……呵呵,反正不是我的。

  “澄哥哥,你好坏喔”,旁边的“她”现在是越来越嗲了……哎,不过我喜欢。

  悄悄丢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我对脸黑黑的欧阳雪洲道:“说吧,什么事情,除了打架,都奉陪。”

  谁知这一问,又把他问得没有动静了。

  “我说欧阳雪洲,你到底什么意思嘛?没有事情的话我们要走人了!”实在受不了被一个虎背熊腰的大男人就这么看着,心里感觉毛毛地。

  “你说,现在我到底能运用哪些能力了?”先不理这个表现怪异的人,我在心里问“她”道,现在咱也学精了,不说掌握了。只探讨运用,呵呵。

  “要不我们拿他试试?”略带恶作剧的声音和表情,简直就是一个小恶魔,和我之前认识的“她”完全没有交集。

  要说我不讨厌欧阳雪洲那是不现实的,你能不讨厌抢你女人还将你干趴下的人吗?但回头想想,不管是哪种能力,都毕竟是作用于他大脑的物理攻击,会不会因为我的半调子水平弄出问题了?

  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欧阳雪洲有反应了。

  只见他就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深深看了我一眼,换上了挤牛奶般牵强的笑脸,以完全脱离地心引力的飘忽声音道:“那个,你还喜欢韵诗吗?”

  “你说什么?”声音太小,我不太确定地问道。

  “老子是问你是不是还喜欢柳韵诗!”他激动地吼出了这几个字,更将几颗我送他的饭粒原封不动的喷了回来……搞得我耳际嗡嗡作响。连“她”也对他怒目而视起来。

  还喜欢柳韵诗吗?我真的不知道。貌似我已经很久没有想到这个人,也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最近接二连三地事情已经让我好像完全忘记了这个人的存在,不管是美丽而神秘的依然;还是活泼大方但又有些不近人情的祈雨晴;甚或是身边这位变性人士,都让我应接不暇。但此刻陡然听到欧阳雪洲的问话,听到这个伴随我整个学期的名字。我突然发现,我好像真的没有完全忘情于她,那个背叛我的女人,或者说是欺骗我的女人才对。

  但不管背叛也好,欺骗也好,不正是为了眼前这个时软时硬的男人吗?我还没有找他理论,他居然找上门来,还这么嚣张。真是婶可忍叔不可忍啊!

  “攻击!”我也不管那么多了,直接在心里对“她”下达了指令。然后戏谑地看着欧阳雪洲,等着大快人心的画面出现。

  在欧阳雪洲看来,面前的这个男人又矮又没有阳刚之气,整个就是一个小白脸。明明还喜欢韵诗,可是又因为害怕自己的拳头而不敢承认。看着他脸上时晴时暗地表情,就想冲上去给他一拳,问问他到底是不是男人,这么优柔寡断!真不知道韵诗是怎么回事,居然……算了,今天来是有事找他,还是不要直接发生冲突好了,我忍!但是,他现在这副表情,真是太欠揍了,笑得就像一朵菊花……

  我虽然不知道欧阳雪洲现在是什么感觉,但看到他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应该是忍得很难受吧?不过我这波攻击,自己怎么没有什么感觉啊?按理说我现在与“她”是共享感知,不可能只是个看客啊?不由疑惑地向“她”看去。

  “澄哥哥,你不要看我。欧阳雪洲现在这样与我无关,我想可能是因为他觉得你不回答他的问题,有点生气造成的吧。”

  “你没有攻击?”我惊讶地问道。

  “是啊,我不知道怎么攻击啊”吐了吐舌头,“她”接着说道:“我自己的话,攻击他没有问题。但是你不是想感受一下吗?更何况现在我们是共享状态,我还不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怎么攻击。或者说在这样的状态下照老办法攻击的话,效果是增幅还是降幅,对他会不会造成严重伤害。”

  “呃……也对。好吧,那你自己先琢磨着,我先处理一下眼前的事情”。真不知该庆幸还是苦笑,原来欧阳雪洲这鸟样是被我气的……

  “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见我看向他,欧阳雪洲沉声问道。也好,说话了就好解决,就怕丫装深沉。

  “手机坏了。”这次我回答的很快。

  “坏了?不会是不敢接我电话吧,哼!”欧阳雪洲说话总是这么臭,这小屁孩,什么家教嘛。

  事实胜于雄辩,我二话不说,直接将兜里的手机扔给了他。道:“国产的,容易坏。”

  他拿着弄了半天,确定我没有开玩笑后,熟练地取出了SIM卡,并从自己的兜里拿出一个纯黑色的手机。插卡,扔了回来道:“那是因为你没有用过真正国产的精品,不要对你不了解的事物妄下断论。”

  接着他扔回来的手机,随手开机。不过居然看不出来是什么牌子。只听他接着用那种很讨打的声音继续道;“以后24小时开机,不要让我找不到你。”

  正想说凭什么要我听你的,不就是一个破手机吗?他已经将我原来的手机一折二段,扔在了一旁。而接下来我手机里不断跳出的短信,也让我暂时没有精力去找他理论。因为所有的短信发件人都是——柳韵诗。

  虽然我心里此刻是澎湃不已,但我还是没有去点开短信查看。也许是没有勇气,也许是不想再和她有什么牵绊。

  不过我不急,有人却急得火烧眉毛。

  “你倒是看啦!是不是男人啊!”欧阳雪洲几乎是指着我的鼻子叫道。

  忽然此刻我觉得很想笑,是的,很想笑。

  一个月之前,谁能想到会是今天这样的局面,那时我和对面这头蛮牛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完全没有沟通的途径和可能,只能用最原始的肢体打击来问候;现在应该算是情敌兼对手的他,居然主动来找我闲话,看起来好像还希望我能和被他视为禁肏的柳韵诗发生点什么交集。

  “澄哥哥,你变了喔”,我在心里感慨的时候,“她”冷不防轻轻地冒了个泡。

  我变了?不知道。可能是因为景依然预料之外的回归和“她”的超自然拜访吧。嗯,也许还要算上几面之缘的祈雨晴,呵呵。但不管怎么说,至少现在我心里已经没有剩下柳韵诗的位置了,真的很难想象前二天我还在为她的欺骗而痛苦万分。

  欧阳雪洲的呼吸越发急促,带着不咸不淡的番茄蛋汤味,一阵阵扑面而来。

  我抬头,第一次认真地打量着他。不得不承认,欧阳雪洲很有吸引女性的本钱。为了避免大家扔鸡蛋,以下省略对男性面部细节描写若干字。

  大家只要记住,我们的欧阳同学就像有着希腊男子轮廓和体魄的某某某就行了,至于倒底是某某某,请自行代入你的情敌的名字。什么?你还没有情敌!那好,请心里想着作者得意的样子。呵呵,开个玩笑。

  欧阳雪洲这些放在几天前会让我嫉妒的外在条件,现在仿佛都似无关紧要般,丝毫不再能影响我的思维和判断。

  “老子实在受不了了!”欧阳雪洲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伴着他的吼声,一只似曾相识的硕大拳头向我呼啸而来。

  当时的情况是,说时迟那时快,他的拳头离我仅剩下了0.01公分。

  但他还是小看了我这几天的进步,我只用了一句话,就让他的拳头定格在了那里,难做寸进:“欧阳雪洲,你和欧阳正民是什么关系?”

  欧阳雪洲的瞳孔如夜猫般骤然收缩了一下,僵直的手臂就这么保持怪异的姿势。

  我将脸远离他的攻击范围,再度加强打击道:“没有看出来,就你这身手,还能在部队里混到现在啊?”

  他的震惊更是强烈,不由自主道:“你怎么知道?”

  我还是不打算放过他,接着道:“难道你们领导在放你出来执行任务之前,没有告诉过你,不要感情用事,更不要喜欢上你周围的人么?”

  “呵呵,颐俊澄,你太自以为是了。”没有想到欧阳雪洲居然没有被连番的意外击倒,难道是我猜错了,还是弄巧成拙了?不给我反应的时间,他继续说道:“您能猜到我的特殊身份我还可以接受,毕竟现在你手里拿的电话就是民间买不到的东西。”

  见我没有表示,他自顾地接着道:“但是有一点你完全说错了。韵诗不是你所谓的周围的人,她和我一样。或者说,我们是在执行同一个任务。”

  这几天来发生的事情已经将我的神经淬炼地无比强大。强大到我身边莫名其妙出现了一群带着某些目的的军人,我自己都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不过关于柳韵诗的事情,我承认他的话对我的打击很大,大到我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

  可是就像刚才我不打算放过他,现在他也没有想过让我好过:“算起来我和韵诗认识有几年了。几年,你懂吗?你以为你和她在一起几个月就能了解她吗?她就会喜欢你吗?”说到后来他甚至不顾我的感受,收回拳头,狂妄地笑了出来。

  现在我终于明白,一直以来我都是最糊涂的一个。听他的意思,他们之前很久就已经在一起。算起来,还是我当了小三。难怪他每次见我都是那么地愤怒。

  “不过我还是小看了你。说吧,你怎么知道欧阳正民这个人的?”他故作轻松地问道,不过我发现在说到欧阳正民这个名字的时候,他的手在身侧已经握得有些发白。

  其实有些时候我还是蛮同情欧阳雪洲。看起来他是喜欢上了和自己一起出任务的同事。部队里难道没有教过他们执行任务时要注意保密?还是……

  “你们执行的什么任务我不管,问了也白问。但是,对象不可能是我吧?”我诧异地问道。

  “是,也不是。”他臭屁地回道。

  得,问了等于不问。

  “那你之前告诉我的事情,你不怕回去被责罚吗?”我悠悠地调侃他。

  “我要声明几点,首先,我没有告诉你任何事情,都是你猜到的。我也没有做正面回答。”他狡黠地笑了起来。我回头一想,还真是如他所讲。

  “其次,你手里的电话只要你有钱和关系,不难弄到。”他这是在提醒我手中的电话不能当成以后威胁他的证据。

  “老子鄙视你”,我不禁郁闷地骂道。

  谁知他根本不在乎,接着道:“最后,我要告诉你。事情到了该你知道的时候你自然会知道,反之,还很……总之,你明白对你没有好处就是了。”

  我注意到他的措辞里停顿处,莫非还有什么危险不成?

  “那告诉我,我能知道的事情”,听出了可能存在的危险,我想还是先从他这里尽量多了解一点比较好。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你是怎么知道那个人的事情的?”

  这一次他用上了“那个人”。看来他心里对欧阳正民真不是一般的介意。

  我在脑海里迅速搜寻了一遍这几天的点点滴滴,将得到的有限信息断断续续地理出了一个模糊头绪,略带紧张地试探他道:“怎么,欧阳正民和你长得这么像,除了是你老爸,难道还是你兄弟不成?”

  我说这话是经过仔细推敲的,从思感碎片上了解到的信息,不难猜出他和欧阳正民的亲缘关系。这世上长得这么相像的人,除了父子,就只能是兄弟了。排除时间上的因素,答案几乎就是肯定的了。

  “你见过他?!”欧阳雪洲的声音之大,居然在这间不大的房间里形成了些微回音。

  “放开我!”我使劲甩开了他握住我的手,恶心地在衣服上擦了擦他留下的汗。是的,他的手心在出汗。

  “你见过他?”他不死心地问道,这次声音小了许多,只不过听起来像在颤抖。

  “是,也不是。”我心满意足地报复了他刚才的臭屁,并且没有说假话。

  “不可能,你骗我!”他指着我冷笑了起来,道:“你才多大,怎么可能见过他?颐俊澄你真卑鄙,居然想套我的话。”

  欧阳雪洲的话,间接证明了我猜测的是事实,他确实是该管欧阳正民叫爹。不过同时也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怎么听他的口气,好像他也是很长时间没有见过他爹了,时间长得至少不比我的年龄小多少。

  欧阳雪洲看起来并不像混血儿,那他肯定不是欧阳正民和西斯弗里曼的孩子。应该是欧阳正民回国后的产物,就是不知道这件产品里爱情的含量有多少。突然觉得其实他很可怜,看向他的眼神不觉间复杂了起来。也就没有了玩笑的心态,对着他正色道:“欧阳,我可以告诉你一些事情,但是你要答应我保密。同时,如果,我是说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你告诉我一些我能知道的事情,我不想给我周围的人带来麻烦。”

  言毕,我真诚地看着他,希望他能有所回应。

  他看着我久久不说话,就在我以为他就这样石化了的时候,他低低地,但却是坚定地看着我说道:“这些事情我会另找时间和你谈,现在能不能请你先和韵诗联系一下?”

  我从他眼里看到了期待和痛苦,这两种矛盾的情绪居然如此纯粹地出现在他这个我一直觉得四肢发达的人眼里。瞬间我明白了许多,包括为什么身为军人的他会做事如此冲动,为什么受过保密训练的他口风会这么松动。

  他正经历着我前阵子经历过的事情,少年的烦恼:恋爱心情。

  “给我一个理由”,虽然不忍拒绝他,但我自己也是好不容易才从柳韵诗的阴影里解脱出来,没有理由为了一时的心软再让自己陷进去。

  一个男人的眼光居然可以如此幽怨,是的,就像欧阳雪洲现在看着我的眼神。如果不是了解他的为人,我肯定早就让桌上的汤碗和他的脸做亲密接触了。

  “算我求你”。没有想到他憋了半天,居然闷出这么一句话。我一时间不知道作何反应。

  他见我还在犹豫,也可能是想到了之前我们的关系。苦恼地搓起了头发。就在我拿起手机,正要拨号的时候,他突然抬头,几乎是用吼地叫道:“你不是非要一个理由吗?好,那我就告诉你!因为……因为我爱她!”

  他的吼声差点吓掉了我手里的电话,本想对着吼回去,耳边却接着传来欧阳雪洲蚊呐般地声音:“但是她却爱上了你!”

  吧唧,我手里的电话终于还是经不住打击掉在了地上。

  心里一直想着欧阳雪洲的话,久久不能平静。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那家饭店,又是怎么顺着来路慢慢地向着家里的方向在蠕动。总之一定很丢人。

  欧阳雪洲在说完那句话后就夺路而逃,丝毫不给我问清事情的机会。

  “她”自从我和欧阳雪洲交谈后就一直没有了插嘴。在欧阳雪洲闪人的时候,“她”却叫着自己累了,就这样消失在我眼前。不管我在心里怎么呼唤,也没有回应。

  没有了“她”的帮忙,我费了好大劲也没有唤醒沉睡中的七个小矮人,哦,不,是二个睡美男。

  可想而知,当我一个人拖着二个大男人,从已经吃了一下午的雅间里出去的时候,瞬间就成了众多眼镖的攻击目标。

  还是之前进来收款的小妹妹人好,只有她对着我们说了一句:“先生们,请慢走”。

  不过我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啊?

  哎……有谁比我惨啦!

  远远地,终于看到了我家那栋楼。总算是要到家了。不管怎么说,先回家,手里扶着的这二位爷也只好暂时先安顿在我家了。正好之前说要介绍依然给他们认识,也算我没有食言。

  渐渐拉近距离的大楼下,夕阳余晖中正伫立着一个美好的身影。

  那不是依然吗?呵呵,难得她有心,还专门下楼接我,今天心里积聚的怨气不觉消失得无影无踪。

  近了,近了,只有一百米了。就在我期待着依然给我来个乳燕投怀时,耳边响起了二把不合时宜的声音:“咦,那不是柳韵诗吗?她怎么在这里?”

  “对啊,几天不见,她还是那么漂亮。”

  因为激动的原因,我忽略了他们认错人的环节,何况依然和柳韵诗本就相似,隔着这么一大段距离,认错那是难免。

  “二位爷终于醒了啊”我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累死我了,这么沉,看来你们平时保养地真好啊!”

  “是啊,醒了,早醒了。头有点晕,正好有人扶着,不想自己动而已”这是黎正邪恶的声音。

  “对,有理”。这该死的恶心男不用说就是他哥了。

  现在想来,我心里那个气啊!难怪一路行来,凡是有漂亮MM经过的时候,我总感觉扶着他们走起来特别费劲,感情这二个土贼那时正在饱餐秀色,拖累我的步幅……

  算了,不想在佳人面前失态,抖手扔掉这二个负担,我加快步伐向依然迎去。

  她此时也看到了我的到来,可能是因为后面跟着的twins让她不好意思,此刻她缓缓地低下了头。

  我大步来到依然面前,指着身后正准备介绍他们认识,没想到这二人却先一步越过我,直奔我家而去。

  风里传来一阵恶心的笑声:“你们有事慢慢谈,我们去你家等你。”

  靠,什么时候他们这么正经了?

  我的问题在下一秒就得到了答案,只见眼前可人缓缓抬头,用明显因为哭过而红肿的大眼睛看着我道:“好久不见啊,俊澄。”

  妈呀!居然真的是柳韵诗……

继续阅读:卷二 人约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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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现伊甸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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