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悟道朝夕
俊澄2015-10-25 01:516,579

  虽然今天我已经被感动过很多次,但当听到我的猜想与事实完全吻合的那一刻,我还是感动地无以复加。一个令我倾心的花季少女用生命换来的幸福让我感觉心情沉重地有点窒息。

  “那最后你们达成了什么共识呢?”我好不容易才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本来想问她们达成了什么“协议”,但那样未免是对依然逝去灵魂的一种亵渎。

  她凄然一笑,望着我幽幽地道:“什么‘共识’?应该叫‘条件’更贴切。”我没有反驳她的话,现在我唯一能做的,就只剩下当一个好的听众了。

  她见我不说话,也不再刺激我,取而代之的是她眼里首次蒙上的一层薄纱。

  “唉……有时候我真的是非常想诅咒造物主,既然封印了肠脑的存在,为什么还要让‘库罗圣水’这样的东西流传于世”她的话里透出的少见的哀伤,连我都能感觉得到。

  “也许,这就是宿命吧”我忍不住出言安慰她道。

  “宿命?”她反复地咀嚼着这个词,突然向我问道:“告诉我,如果你是我,那时你会怎么做?”

  “我……不知道。那应该不是你能左右的事情吧,何必还这么自责?”自从我了解到肠脑从觉醒到蚕食寄主这一系列过程都是身不由己后,原来对她的那些厌恶现在都化作了深刻的同情与无奈。

  看她再度陷入沉思,我决定转移话题,再这样耗下去等天亮了也不会有一个结论。

  “依然一定是托你好好照顾她妈妈,还有……我吧?”我傻傻地问道。

  “别和我提那个女人!”她突然吼道,着实将我吓了一跳。我诧异地看着她,等待着她的解释,没想到她只是歉然一笑道:“对不起,吓到你了吧……我和景清雯之间有点小矛盾,不想谈她。”她拙劣的谎话可能连小学生都不会相信,但既然她不愿意提,我也不想多问,毕竟是她自己的事情。只是我已经暗暗地留上了心。

  “好了,还是让我来告诉你答案吧”她因为刚才的失态而显得有点不自然地说道:“当时景依然觉得与其共灭不如由她自己选择放弃,这样至少还有我可以生存下来。”

  “可是你不是说你们曾经患难与共地一起抵御过那可怕的蚕食吗?那既然你们感情已经非浅,结果又只能有一个能存活下去。按理说就算她肯牺牲自己,也只会拜托你帮她完成未尽的事情啊,哪里还会达成什么‘协议’呢?”我还是问出了横在心中已久的问题,因为我坚信依然绝对不是那种用利益相要挟的人。

  “不错,按理来说应该是你说的那样。但是事实往往与预想相差太远”,她轻笑着回答道,我确定那笑容是我见过的最无奈的一种。

  “我一边在与她一起抵御同化,一边却身不由己地在加速地蚕食她的意识,换作是你,会毫无保留地牺牲自己来成全别人吗?”她此刻的语气听来让我分外心寒。

  “我……不能。”虽然我想据理力争,但我明白那是徒劳的,因为没有人可以在被侵犯的同时还牺牲自己成全侵犯自己的人,更何况那个人还不仅仅是侵犯,而是消灭。

  “那她就提出用你的生存权利换取……”我感觉自己有点难以启齿,毕竟依然在我心里是那么无暇。

  “不,是我提出的。当时我虽然与她同仇敌忾,但当我发现一切都不可挽回时,求生的本能还是让我率先向她乞求怜悯……我很下作吧,呵呵。”她还没说完就自嘲地笑了起来,望着我的眼神里充满了沮丧。

  “不!生存是每个人的权利,更何况是为了生存下去所作出的努力。”我肯定地朝她摇了摇头道,这刻我才领悟到她刚才说过的“肠脑”的觉醒真的是一种莫大的悲哀,那种生不由己的感觉想想都让人心寒。

  “那你提出了什么条件呢?”一半是为了转换这让人倍感压抑的话题,一半是因为被她当时提出的“条件”勾起了好奇心,我接着问道。

  “很简单。我只是向她发誓会代她好好爱你一辈子而已,虽然那时我根本不认识你,对你的唯一认知也仅仅来自于她的记忆。不过当时的我为了生存下去,就算要爱一个我讨厌的人我也会答应。”她说完还俏皮地向我眨了眨眼睛。

  “啊……呃……”我不知该怎么回答她。听见她的前半句,我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冲动正占据了我的心房,可是听完后半句,那股心动不知为什么却变成了隐隐地心痛。

  毫无疑问地,我心里的想法她不用想也知道,对于我的心情转变她也只能用苦笑来回应。

  一个是不自禁地对我用情至深的景依然,一个是被迫要好好爱我的景依然。而伴随她们的却是同样不公平的命运折磨。这二份厚重的感情让我久久不能言语,屋里的气氛至此也变得异常压抑。

  原来笑容真的可以用凄美来形容,这是我不经意间抬头看见她时心里的感受。看来她也不比我好过到哪里去。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心里忽然涌起要好好待她的冲动。也许是因为她这陌生而又熟悉的笑容吧……但潜意识却出卖了我,它让我知道经过今夜的种种,在我内心深处,已经为眼前的她预留了重要的位置。

  “依然,为什么我会做你想要我做的梦呢?”为了缓和僵硬的气氛,我问出了很早就想了解的问题。

  “呵呵……”听见我的话,她终于再度轻笑出声,道:“傻哥哥,你真的以为那是我的杰作啊,哈哈……”

  “……”原来我是这么好戏弄的。

  “嗯……你知道录像的原理吧?”她收起笑容,问了一个白痴级的问题。

  “拜托,你哥哥我小学就知道了,还用问……”我明显不满她将我当低能儿看待。

  “那就好,其实让你做梦的原因和录像的原理很相似。”她诡异地眨着眼睛。

  “你不要告诉我你预先录制好了梦境,再趁我睡觉的时候给我灌进脑袋,哼哼……”我有点不服气地说道。

  “BINGO!回答正确”,她开心地笑着嚷道,不过随即补充道:“虽然答案近似,却不能给你满分。因为录制梦境的不是我,灌进你脑袋的人也不是我。”

  “那……是谁?”我感觉现在智商再度有透支倾向,她的话虽然匪夷所思,但依旧让我摸不着边际。

  “生成与置入这段思感记忆碎片的人是西斯弗丽曼,读入你大脑的却是你自己。”她给了我一个打死我也不会想到的答案。因为事实太过不能接受,所以我理所当然地没有注意到她在用词上的变化。

  “我自己?!我那时不是已经昏睡过去了嘛,还有,这关西斯弗丽曼,咳咳……也就是你妈什么事呀?”我诧异地问道。

  “呃……这个……要怎么讲呢?”她发愁地望着我。有没有搞错。老师居然问学生该怎么讲,唉……她还真不是一般地失败啊。这时我突然想起了刚才她好像又提到了“思感”这个词,从这个词今天出现的频率来看,直觉告诉我眼前这个高频词也许就是问题的关键。所以我不假思索地问道:“那你先告诉我什么叫‘思感’吧。”

  “啊,对啊!我怎么忘记了。呵呵,好,那我先从这个概念讲起。听完后你如果不是白痴应该就不用我再解释什么了”言毕,她开心地给了我一个卫生眼。

  难道……我真的就长得那么像弱智?

  “所谓‘思感’,其实并不是当今科学界给它的系统定义”她开始喃喃地讲了起来,“因为现在人类的科学还不足以探知这种感观的存在。这是西斯弗丽曼取的名字,如果非要追溯原因我想可能和这种感知所带来的各种附属能力的本源都来自于我们熟知的大脑意识思维有关,所以可以勉强称之为思感。”

  “附属能力?”我还是对未知的东西更感兴趣。

  “对,当思感能强大到一定程度,就会演变出诸如:一、‘探知’,也就是可以在一定范围内探知周围事物的动静,就好像刚才我比你先知道你爸刚才会走错房间;二、‘窥视’,这不用我再多作介绍了,也就是像我现在般可以看到你心里的想法;三、‘麻痹’,对一定范围内的拥有高级神经系统的生物,特别是拥有完整脑构造的生物进行细微到神经元水平的干扰攻击,就像不久前我生气时对你的惩罚那样。

  据西斯弗丽曼留下的信息来看,应该还有‘念力’与‘催眠’等,但我现在只掌握了这三种能力,也许我们以后会陆续掌握吧,澄哥哥。”

  她的话我是越听越惊心。不会吧……人类梦寐以求的事情就摆在我的眼前,而依她的口气看来,好像我也迟早会拥有那些奇特的能力。

  要不是她已经或多或少地在我面前展现过了这些特殊的能力,我一定当她是真正的白痴来看待。而在事实面前,好像就快变成白痴的那人换成了我……

  “呃,依然,既然附属能力都这么……这么惊人,那‘思感’又是个什么样子呢?”我感觉自己现在的模样一定有够白痴……

  “噗哧”她听到我的问题就像听见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居然忍不住笑出了声,好一会儿后才喘着气道:“呆子!不是都已经告诉过你‘思感’只是脑思维的一种进化形式了吗,那怎么会看得见,你看得见别人的思维意识的样子吗?”

  “咦……对哦”,我愣愣地捎着后脑勺,继续问道:“那‘思感’具体来说,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呢?”

  “嗯,孺子可教!哈哈”她到现在还不肯放过我,只听她接着道:“就我所知‘思感’名副其实就是每时每刻运作于我们脑组织里的意识思维的进化形态。也是一种意识思维形式,但由于‘思感’不仅仅局限于我们自身的脑组织,而是已经可以延伸至一定的范围进行意识感知,所以不叫‘思维’而叫‘思感’。”

  “你刚才说的‘意识思维’就是我们常说的人类的思维吧?”我仔细地询问着,她听见我的问题,鼓励地朝我点了点头,示意我继续。

  “而‘思感’则是我们人类思维的一种进化形态。但是为什么你刚才说到‘思维’时,你是说它运作于我们的脑组织里,而不是大脑里?”我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她看着我的眼神里明显地多了一份赞许,接着我的疑问回答道:“因为思维不仅仅局限于大脑的范围,或者说不仅仅只有大脑才是人类思维的系统回路。还有肠脑以及被人类忽视已久的起着重要作用的松果体。”

  “呃……我有点不明白。”这是我第一次这么兴奋地表达了自己的无知。

  没有想到面对我旺盛的求知欲,她居然扔给我一句:“以后你慢慢会明白的,现在还是说‘思感’这个问题。”

  “……”我无语。

  见我不说话,她也没有停下,而是继续说道:“就像现今科学领域所认知的一样,有限制、有可约束性的抽象化概念我们以‘维’来度量,比如‘一维’、‘二维’,等等。而作为人类意识载体的神经间的信息传递形式,由于在以往的认知里它都是单一地运作于我们自身的神经系统(主要是脑系统)这个闭合回路,所以我们用‘维’来对它进行约束,称之为‘思维’。而‘思维本身是没有区域限制的,制约它的条件则是载体所能提供的最大强度支撑以及多元化的神经网路支撑。”

  “呃,简单点说吧,太专业了我不是很理解。”虽然我是生物系的,但那仅仅止步于被教授的人类已知的知识概念,她一下子搬出这么多闻所未闻的理念,不免让我有点头大。

  “好,那我简单点说”她这次倒没有再取笑我,而是认真的接下去说道:“我的意思是人类的思维其实本质上并没有空间上的限制,之所以我们在思考的时候,最终只能局限于思维在大脑神经元里运转,主要是由于某些因素限制了思维的发散,把思维局限在我们的大脑内,做着闭合的循环。”

  “但你刚才说‘制约思维的条件则是载体所能提供的最大强度支撑以及多元化的神经网路支撑。’这句话不是与现在的话矛盾吗?先不说支撑的问题,就拿‘多元化的神经网路支撑’来讲,我们已知的人类大脑只开发了不到5(百分号),那么还有那么多剩余的空间网路可以用于对思维的支撑,为什么还是不见有什么人能解放思维到你这样的样子,也就是将有限的‘思维’进化为无限的‘思感’呢?”我疑惑地问道。

  她看着我的眼神里明显地多了一丝异样,虽然眼睛不会发光,但我觉得离发光也不远了。

  “不错!你说的非常正确。看来我还是低估你了,呵呵”她提高音量地说道,眼角则浮现出了掩饰不住的惊喜。

  “但是你忽略了一点,就是大脑那剩下的95(百分号)以上的空间并没有得到开发,就像一个没有格式化的电脑硬盘不能运作一样,没有开发的大脑给不了‘思维’任何有效的支撑。”

  “呃……对啊……我给忘了,呵呵”由于太专注,我连最基本的常识都忘记了,这回脸丢大了……

  “呵呵,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听了这么多超过你接受极限的东西还能提出你自己的问题,已经很不错了。澄哥哥”,她笑着安慰我道,但她的话在我听来却好像起到了反作用。

  “那我们的大脑为什么有那么多的未格式化区域啊?”我问出这个问题后,才发现自己问地是如此弱智。这个穷人类科学界N年研究都没有下文的问题,怎么能期望她给我一个解释呢,看来有时候我的条件反射又或是懒惰心态还真是无药可救啊。

  “很简单,因为‘松果体’的制约作用啊,傻哥哥。”

  “呃……Oncemore,Please”我感觉自己兴奋地有点短路,居然用上了英文。

  “咦……”她明显受不了我的姿态,愣了一下才接着道:“有那么惊讶吗,这是很简单的事情啊,澄哥哥……”

  她用手在我眼前晃了晃,确认我没有事后才继续说道:“人类研究‘松果体’已久,但结论都一致认为那个器官只是已经退化的脑组织的一部分而已,现在除了还能分泌褪黑素来部分地控制人类的睡眠外,就没有什么其它作用了。”

  “对啊,这是连中学生都知道的常识啊”,我喃喃地回应着她。

  “那只是表面现象”,她忽然坚定地说道:“其实松果体的主要作用是封印残存在人类大脑里的远古记忆以及‘造物主’留下的远超现实水平的惊人史前文明知识。至于分泌褪黑素控制睡眠,那只是掩人耳目的表象而已,可怜人类居然研究了数十年而不得要领。哈哈。”

  “噢……!”我用低低地撕吼来宣泄着压抑已久的情绪。由于太过惊讶,我也用上了也许是史前猿人表达情绪的语言。

  “好依然,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啊?”我兴奋之余还是忍不住出言询问道。

  “这有什么,等你看完西斯弗丽曼留下的信息你也会和我了解地一样多。”有别于我的兴奋,她淡淡地回答道。

  “噢!那现在就让我看,让我看嘛!”我扯着她的衣袖嚷道,源于难以压制的兴奋与好奇,我那久违的返老还童大法得以再次上演。

  “你有过看精彩的电影看到一半,却突然停电的经历吗?”她没有回应我的要求,却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

  “当然有啊,我会很期待地等上好长一段时间啊……”我无限感慨地说道。

  “要是永远都不会再来电呢?你还怎么再看下去?”她好整以暇地望着我继续追问道。

  “不会啊,停电都会再来电啊,所以我还是可以接着看啊,只不过要等上一段不确定的时间罢了嘛”我很不理解她为什么在这个关键时刻和我谈论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不错,断了的电还可以再恢复,因为还有后续能源给它补充。但是耗尽能量的思感碎片,可是就什么也不会再留下喔,澄哥哥。”看着我越来越白痴的表情,她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思感碎片?”我重复着她的话,为什么这个词我好像很熟悉呢?现在我脑海里的搜索引擎正马力全开地工作着。

  “啊!你是说……”终于找到答案的我不禁轻叫出声,她瞬息把握到我的想法后,没等我说完就接着道:“不错!西斯弗丽曼留下的附着在那封信上的思感碎片所残留的剩余能量已经不多了,保守估计还可以被现在的你阅读10分钟左右。”

  “那你当初阅读了多久?”我的问题让她微微一愣后,笑颜如花地回答道:“2个小时左右。”

  下一刻这房间里今夜再度响起第N+1次女性的无助尖叫:“啊!……澄哥哥,你干什么!”

  “还我能量……”,某怨男的怒吼,越听越像是被抢了能量块的变形金刚。

  “你……你……羞不羞啊!那本来就是我妈留给我的信,人家给你看已经是……是很……那个的了,你还嫌……嫌……人家抢你能量!”她在我的双手摇撼下仍然保持着相当好的风度,只不过语速就有点结巴。但这丝毫不妨碍她的话对我的打击力度。

  “啊……”我清醒的同时,手上一松,她轻巧地避到了一旁警惕地看着我。

  她说得没错,贪得无厌的人好像是我。

  “那个……依然……你没有事吧,我……我……”现在我才感觉脸上火辣辣地,想道歉却迟迟开不了口。

  还好她只是揉着肩膀死死地盯着我,并没有再抱怨什么。

  时间就这样偷偷溜走,就在我被这突如其来的沉默折磨地就要抓狂时,她终于幽幽地说道:“澄哥哥……那封信对你来说真的比人家还重要吗?”跟着眼泪就这样掉了下来……

  “啊!不!不是的,依然,你听我说……”患有重度眼泪恐惧症的我现在一时却显得手足无措起来。我当然不是觉得信比她还重要,只是人类的好奇本性让我在得知事实真相后,本能地为着最后不得不放着大门无法进入,却只能通过管中窥豹的方式来了解而激动地有点过了头。可是这些我要怎么对她解释呢……

  “好啦!不用解释了,我相信你。”她止住眼泪,梨花带雨般轻轻对我说道。我知道她刚才一定又用“思感”探知了我的真实想法,所以才平息地这么干脆。有了这层认识后,我不禁又对这些我也可能拥有的能力多了一份感激与期待。

  “其实刚才是你完全错怪人家了!”不等我说话她就已经抢着说道:“信上残留的思感碎片其实是够一个肠脑完全觉醒的人连续阅读1年还有余的,但对于其他阶段觉醒的人来说,就会呈几何等级地消耗残留其上的能量。”

  “但是你已经完全觉醒了啊,而且你也只读了2小时,不是吗?那能量怎么会这么块就所剩无几了呢?”我奇怪地问道。

  谁知她却伸了伸舌头反问道:“谁告诉你我是在完全觉醒后才读的呢?”

  “啊……!”我费了很大的功夫才制止自己住扑过去扁她的冲动,真是遇人不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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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现伊甸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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