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调息之后已经过去几个小时,夜幕降临。循着之前看到的人影地方过去,走了大概一公里左右,发现前方不远处有一些小木屋歪歪斜斜的分散开来,灯火在夜晚中忽明忽暗。
许南赞道:“没想到你的眼睛那么厉害,是那种特殊能力的一种吧?”
罗非点点头道:“还有几种能力,使人忽然迷失的也是其中一种,还有夜视功能,当然,透视就没了!”说着色迷迷的打量在她的身上。
许南白了她一眼,指着前方道:“看着布局,应该不是那种军事村庄,大概是一些平凡的村庄吧。”
两人走近一看,果然是个平常的村落,各家各户都点着油灯,分成一片互相分散又链接。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寻到最近的一户人家,站在围栏外轻声呼唤了几声。
片刻后,一个女声响起,用的是越南话,两人都是听不懂,待到家主人出来一看,是个四十多岁的传统越南妇女,衣着朴实,长相平凡。
她忽然见到二人也是一阵惊讶,立刻转身进去提着一盏油灯走出来,又对两人叽里呱啦说了几句,三人面面相觑,互相听不懂对方话的感觉确实难受。
不过罗非还是感觉出对方善意的目光,那妇女打着手势招呼两人进去。
木屋里非常简陋,除了几只凳子和一张桌子,几乎没有其他任何东西,说家徒四壁也不为过。忽然传来“咳咳”的咳嗽声,两人循声望去,左边房间里正躺着一个面色苍白的中年男子,头上敷着一块毛巾咳个不停。
那妇人立刻小跑进去为他舒缓胸口,这才平静下来。她再次走出来露出歉意的表情。然后又用手指了指外面,就跑了出去。
罗非他们也不知道她去干吗,二人只能坐等她回来。再次打量周围环境,罗非依然不禁感叹这里的贫苦。
不多时,妇女欢喜的跑回来,后面还跟着个老年男子,约莫五十多岁岁,一脸黝黑,脸纹皱巴巴的,他一走进来,就说道:“你们是中国人吧?”
罗非一听是汉语,立刻欢喜道:“这位大叔,你好,我们是流落到这里的中国人,刚才这个打扰这位大姐,没想到她不懂中文,交流不了。”
那老年男子咧嘴一笑道:“我早年在边境混过生活,所以懂得中文,她猜想你们是中国人,就把我叫来了,呵呵,不知两位怎么会来到我们村子,我们这里可是很偏僻的,一般人根本到不来。”
罗非编了个谎言道:“我们本来是来旅游地,没想到半路遇到劫匪,被抓后趁他们不注意逃了出来,就迷路了,一直走到这。”
老年男子叹了口气道:“看来你们是遇到他们了,文勇就是被他们打伤的,哎!”
这下罗非都觉得惊讶,难道他们说的不是一伙人?便问道:“怎么被打伤的?”
老年男子道:“他们叫文勇带路去打猎,找不到狗熊,不满意就打伤了他,真是作孽啊。”
罗非和许南面面相觑,知道他们说的不是痛一批人,于是也不多说。从接下来的交谈知道,老年男子叫阮大成,那躺在床上的男子叫阮文勇,他妻子阮香梅,这个村子在越南东北的山区里,只有几十户人家大概百来个人,犹豫交通不方便,一直都非常贫苦,还道让他们在这休息一晚之后,明天早晨给他们指明出山的路。
那妇女阮香梅非常热心的招呼他们,虽然各自不知道各自意思,可她该做的做得非常周到,给二人弄了些吃的,然后安排在另一边他们儿子原来的房间,阮大成说他们的儿子才十多岁就出去打工去了。
一夜无话,两人只是相拥而睡,并不敢过多动作,开始许南还不同意一起睡,罗非软磨硬泡之下只能就范。
第二日两人早早起来,看到女主人阮香梅起的更早,已经出去背回一堆菜叶煮来喂猪。见到二人走出门来,立刻对着二人打了几个手势表示等一会,然后就走进厨房忙碌起来。
罗非不由感叹起无论是任何国家的农村妇女都是这样任劳任怨及勤劳。
吃过早饭之后,阮大成又过来了,他说道:“别看我年纪有些大了,可是这山路还是经常走,只要带你们到官道,你们就可以拦车直接回去了。”
罗非二人自然万分感谢,告别阮文勇夫妻之后就跟随阮大成上路。
山路果然如他所说的,崎岖狭窄,凹凹凸凸,不知道失修了多少年,大概是少有人走的缘故,杂草也是蔓延遍地。
阮大成说道:“这几年村子里的年轻人一出去之后都不愿回来了,以前老人还年轻的时候经常穿行这些道路去赶集,现在都不愿意动咯。”
想想也是,那个年轻人能按捺得住寂寞在这样的穷山僻野里过一辈子呢。走了大概两个多小时,经过了那段最艰难的路程之后,到达一段还算平整的道路。
却在这时,一队摩托车迎面驶来,见到三人立刻发出一阵吆喝和口哨声,然后一群骑着摩托车的人就这样开着摩托车在周围绕着他们转。
罗非平静的看着这群人,大概十多个人,骑得都是山地摩托车,每人身后都背着双管猎枪,回想起昨夜阮大成说的,大概就应该是这群人了,估计到这边猎狗熊的。
忽然从车群中过来一人把车停靠在他们身边,冲着阮大成就是大声问候几句,阮大成很恭敬地回答,双方用的都是越南语。
然后那人就开始仔细打量起许南来,双眼冒光,用腔调怪异的中文说道:“你们是中国的旅客?”
许南神色平静,罗非淡淡应声道:“是。”他知道又要遇到麻烦,真是人生何处不遇笨蛋。
那人把头盔一脱,露出个萎缩之极的脑袋,头发有些凌乱,留着八字须,也不理罗非,冲着许南就咧嘴一笑,露出一排黄板牙道:“美丽的中国小姐,可不可以请你们去我们那做客呢?嘿嘿。”
罗非皱了皱眉,但还是语气平静到:“不必了,谢谢。”
那人眉毛一竖,冲着罗非吼道:“关你什么事?我问的是这位小姐,你最好不要回答。”
罗非微微一笑:“不好意思,这位美丽的小姐,正是我的妻子。”
“哦?”那人眼睛咕噜一转,“那你也到我们那做客好了,嘿嘿。”说罢扭过头向周围的人使了个眼色。立刻就有周围的人伸出手来要把二人拖上摩托车。
罗非并没有还手,就这样让其中一人抓住手臂,而许南那边却已经把要抓她的人一脚踢翻在地,她对罗非温柔可不代表她对谁都温柔,她可是号称军中女修罗般的人物。
这群开摩托车的人一见许南居然动手了,急忙要从身后拿下猎枪,可就在这时,罗非动了。他反手一甩,把那抓住他的男子甩开下来,另只手一抓,就夺过他背上的猎枪,对着那个最先取下枪的人就是一枪射出去。
“碰”一声接着惨叫,那人整只手都被打得稀巴烂,他手中的枪掉在地上,呻吟不已。
众人见到罗非居然如此凶猛,还想要继续,接着又是“碰”第二个人被打烂一只手,不过是许南开了枪,她也在一瞬间夺过一人的枪。
这下那群人都愣神了,倒抽一口凉气,罗非才淡淡笑道:“叫你们的人都把枪放下,否则!你应该知道后果。”
那八字须顿时打了个手势,颤声道:“放,放下枪!”一伙人在枪口对准下,哪敢反抗,都老实的放下枪,他们虽然是亡命徒,不过更是生意人,在比他们更凶的人面前,只能老实。
罗非转过头来问阮大成道:“大叔,是沿着这条路一直走,然后就可以到官道了吧?”
阮大成也有些害怕的答道:“是……是,只要一直走,就……到了。”
罗非也不以为意,和许南打了个眼色就道:“大叔,你回去吧。我们等会自己走了。”
“诶!”阮大成害怕惹火上身,头也不回的疾步往回跑。
这时罗非又对着那八字须道:“借你们一辆摩托车,没意见吧?”没等他回答,就已经把他拎下车,低声对着许南道:“南姐,我不会开摩托车……”
许南立时白了他一眼,走过来把手中的猎枪丢给罗非,驾上摩托车启动好,等罗非上了后座之后,“呼”的一下冲出去,留下一群人发愣的看着他们的背影,不知道怎么会遇到这样的煞星。
“谢谢你们的款待!”远远出还传来罗非畅快的笑声。
八字须脸色铁青,半响后才回过神大声吼道:“赶紧为他们包扎!”
摩托车上,罗非却欢快道:“没想到我们还能忽然有摩托车接送,本来还以为要走个半天路呢。”
许南取笑道:“你会开小车居然不会开摩托车,真是的。”
罗非只能讪讪笑道:“没办法,没接触过,嘿嘿。”然后把两支猎枪向后架一放,就搂着她的腰舒服的贴着她的背。
“快放手……啊……痒,别闹,小心翻车!”许南急声道。
罗非却是不放手,静静的贴着她,享受她背后的温软,不过没有再动手,害怕真的翻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