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清开口说道:“帝国军虽然遭到连败,但属下认为现在就判定我军形势有些过早!”
斗战双眉头一紧:“说下去……”
“从数量上看,叛军人数众多,兵力充足,这也是我们之前两次平叛战役失败的主要原因。但是兵力充足是把双刃剑,粮草乃军中之至关重要,粮草接济不上,那么空有百万军,也只不过是大大增加了负担。”
“叛军占据了禹北三省,那是我汉禹的富庶之地,粮食供应充足,筹集应该不是难事,你又如何判定叛军会粮草紧缺呢?”斗战双对于整个禹北的局势是相当了解的。
“元帅明鉴,禹北三省确实是产粮大省,但是多年来叛军横征暴敛,肆意挥霍,那里的百姓负担着数量巨大的叛军,已经快被榨干了,既坡之役后,属下曾跟付阿强两人翻山越岭,考察当地的情况,发现普通百姓家里日子实在是过得清苦,据说粮食都被叛军收走了。但是熊克武并没有将这些粮食用作军粮,而是偷偷将大批粮食转手给了东北方的星狼国。。”
“什么?”斗战双猛然一惊,这个情报让他吃惊不小。“熊克武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是因为今年是大灾年,气候骤变,粮食要歉收一半以上,星狼国也不例外,他国原本就土地稀少,可以耕种的土地就更少了,再加上今年注定歉收,如果不买粮食,恐怕全国大半的人都要活活饿死了。”赫连清详细的的说道。
“咚!这个畜生!”斗战双一拳将桌子砸的摇摇欲坠。愤怒的起身:“这个畜生是要置禹北千千万百姓于死地啊!强行征粮,卖给星狼,那三省的百姓岂不是要活活饿死了,简直是禽兽不如!”斗战双怒从心起,脸涨得通红,胸口一起一伏,着急的在帐内来回踱步。
赫连清不禁心中感动,这位当时名将,一统千军的统帅,心里是装着劳苦百姓的。听到熊克武的行径,任何一个有良知的人都不会平静。自己看清楚这一事实时也是非常激动。
“这叛贼为了扩充实力,向星狼国大举筹借了数目庞大的白银,用来充实军队。”
“所以星狼国趁机狮子大开口,要熊克武把粮食卖给他们!”斗战双咬牙切齿的说道。
“元帅英明,这就是星狼国打的算盘,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熊克武也知道这个道理。所以他置千千万禹北百姓的身家性命于不顾,赶出了这种伤天害理的勾当!”
“叛我汉禹者!虽远必诛!”斗战双从牙缝里蹦出这几个字。
“叛我汉禹者!虽远必诛!”赫连清也一字一句的说道。
“阿清,快说,你又什么好的计划。”斗战双焦急的看着赫连清。
“熊克武倒行逆施,叛军内部并不是铁板一块,从这两次平叛战役就可以看出来,叛军完全是依仗着优势兵力,相互之间根本没有互相协调,若不是我军兵力稀缺,最后绝不会是这种结果。由此可以看出叛军各路将领之间存在着间隙,据我们活捉的叛军俘虏了解,叛军内部矛盾重重,尤其是叛军大将蒙冲和景伊两人矛盾最深,据说是因为蒙冲和景伊同时看上了一个女人,结果蒙冲强抢来把女人占了,景伊原本就对蒙冲不满,这件事让两人的矛盾更深了,偏偏熊克武在这件事上有些偏袒蒙冲,让景伊更加的忿恨,由此两人结下了梁子。况且叛军之中原本有不少是原来帝国军的将士,只是由于受到熊克武和一部分军官的蛊惑和胁迫,才违心的加入了叛军,我相信这些人的内心还是属于帝国的。对此,我们可以加以利用!”
“你是说……策反兵变?”斗战双不禁对赫连清大胆的想法吃了一惊。
“恩!兵变!”赫连清yongli的点了点头。
斗战双思索着,眼睛忽然一亮,脸上的神情由严峻变得缓和起来,最后跟赫连清四目相交,一字一句的说道:“阿清,我想到了一个人!”
赫连清也说道:“元帅,我也想到了一个人。”
二人望着对方,彼此现出会心的笑容……
汉禹990年下半年,熊克武委任的叛军右路指挥使赖信辉部所统帅三个师团共计三万余人驻防在泸波。赖信辉是帝禹周边的嘉德人士,早年毕业于赫赫有名的帝国将相学堂,后来被派至禹北三省任职。熊克武起兵叛国后,赖信辉跟着追随了他。当时赖信辉手握重兵,熊克武也很看重他。但是赖信辉与大将蒙冲手下因锡侯,刘辉等军阀积怨很深,时常遭到排斥。前不久刚刚被刘辉夺取富顺一带的防地,只好龟缩在泸波一偶。在这种情况下,赖信辉日益向景伊靠拢。在叛军的派系斗争的倾轧之下,这支“后娘养”的队伍赶到难以立足,有时候甚至连补给,粮饷都发发不下来。下级的官兵时常要忍受饥寒交迫,难以为继,在苦闷中寻找新的出路。赖信辉的部队大多为员帝国军士兵,并非熊克武的亲信,大部分人并不愿意叛国,只是无奈与上司和熊克武的威胁,无奈只能从贼。现在却过着这种困难重重的日子,不少官兵都有了脱离叛军的意愿。
而赖信辉原本是帝国军将领,又是毕业于将相学堂,只是一时受了熊克武的蛊惑,加入了叛军,当下的心情实在是万分懊悔。
当赫连清亲自将都斗战双的亲笔信秘密的送到赖信辉手中时,他内心激动不已。斗战双曾与将相学堂讲过课,那时候赖信辉还做过他的学生,当年跟随斗战双演武场讲习武艺的情景又浮现在眼前,而信中斗战双好言相劝,仍然人做是他的学生,并且希望他弃暗投明。赖信辉不禁心潮澎湃,眼泪纵横,再加上急于改变自身窘迫境遇的强烈愿望,赖信辉信中迸发出了兵变的火花。他跟密使赫连清秉烛长谈,详细的向赫连清询问了斗战双的意图,表明自己弃暗投明的态度。赫连清探明了他的底细,又详细的向他介绍了此次兵变的计划。
赖信辉非常激动,当即表示:“愿意全部力量听从斗元帅的调遣,请赫连兄向元帅转达我的决心。”赫连清见局势基本已经稳定,才放心的回去了。
此后双方又秘密的书信往来,密商兵变的具体方案。赫连清再三嘱咐他做好各项准备,等待时机,听号令行事,赖信辉一一答应。
联络好了赖信辉,赫连清又仔细分析了泸波城内的形势。由于叛军的倒行逆施,百姓们逐渐觉醒,叛军的统治力愈加动摇,叛军内部之间的矛盾也越来越尖锐。驻守在泸波城内的漳浦是一个死心塌地追随熊克武的军阀,此人骄横暴虐,欺压民众,积怨甚多,城中的百姓对他深恶痛绝,人称“吸血鬼”。占据泸波以来,漳浦独占了粮盐和布匹丝绢的赋税,中饱私囊,横行四乡。就连同住在泸波的友军队伍也不放过,利用手中掌管的“城防”大权,滥施淫威。
而同为赖信辉手下的陈兰亭,原本是绿林出身,脾气暴躁,不甘人下,面对漳浦的霸道行径,早已怀恨在心。为了要分享泸波的盐款和赋税,多次与漳浦面对面发生争吵,两家仇恨越积越深。
在泸波城中存在着赖信辉,漳浦和陈兰亭的三角关系,其中赖信辉虽然表面上不cha手,但是对漳浦的霸道行径早就怀恨在心,然而表面上却装做一派和气,不轻易外露,甚至在漳浦过生日时,还送上厚礼,亲自到府上“拜寿”。所以漳浦对赖信辉没有太大的戒心,还多次试探,要与赖信辉合作一起对付陈兰亭。
详细了解了漳浦的蛮横行径,赫连清决定以赖信辉为基本力量,吸收陈兰亭所部,利用他们之间的矛盾,一举解决漳浦。摧毁泸波城内的叛军。
十天后,赖信辉按照赫连清的计划,多次找到陈兰亭密探,到了夜深人静时,赖信辉见时机成熟,便提出解决漳浦,组织兵变,投诚帝国军。对于投诚帝国军,陈兰亭并没有多大的兴趣,但是除掉漳浦确实他一直隐忍在心的宿愿。两边一拍即合,立即商定解决漳浦的办法。
驻守在泸波的漳浦,赖信辉和陈兰亭形同三足鼎立。赖信辉和陈兰亭合作,加起来又四万多的兵力,而漳浦只有一万余人,在实力上处于绝对劣势,但是漳浦占据了城中险要的位置,易守难攻,而城外还驻扎有叛军的万人团,威胁很大,如果不能速战速决,必然会遭致叛军的围攻,要解决漳浦必须同时动作。经过再三筹划,赫连清经过反复考虑后,对赖信辉说道:“只可智取!擒贼先擒王!”
第二日的清晨,赖信辉按照实现商量好的计策,专程到漳浦府上,邀请漳浦前往“军士训练学校”参加毕业典礼。漳浦还完全蒙在鼓里,仍然神气十足的催手下撰写“训词”,准备上台训话。
上午子时许,漳浦不知底细,怡然自得的翘着二郎腿,跟着赖信辉来到军校。彩旗招展,锣鼓齐鸣,学员们列队欢迎长官,赖信辉悄悄派人告知陈兰亭:“鬼已经引来,事态进展顺利。”等到漳浦和随从进入客厅后,早已埋伏在此的士兵一拥而上将漳浦和随从一起缴械,当场格杀!
紧接着赖信辉着急全军官兵,宣布兵变!
在简短的动员过后,赖信辉命令第一师团渡过牧江攻占钟山,然后自己带着第二师团到达泸波城外的龙透关,当时钟山防守的漳浦部叛军猝不及防,被全部缴械投降。
在城内,陈兰亭率部攻占城门,同漳浦的部下展开激烈的巷战,顿时,全城杀声连天,人吗喧嚣。入夜时分,漳浦的余部仍在拼力抵抗,双方僵持不下。赫连清直到这种胶着局面对起义军十分不利,于是命令打开城门,放叛军逃出城去,其余的叛军纷纷放下武器。
起义成功以后,赖信辉,陈兰亭立刻宣布拥护轩辕皇朝,拥护汉禹帝国,并号召叛军中的原帝国军士兵响应。
城内百姓欢呼雀跃,欢呼推翻了军阀漳浦的残暴统治。尽管这天阴雨绵绵,寒风嗖嗖,但是泸波城内的民众仍踊跃参加庆祝活动,气氛十分热烈。
整个泸波城沸腾起来了!
整个帝国军也沸腾了!
高大的城墙上,赫连清长身而立,衣袂飘飘,望着城内无数欢呼雀跃的士兵和百姓……赫连清却忽然感到:在那种波诡云谲般混沌复杂的环境里,军阀们把战争当作谋取私利,扩张势力的工具,给百姓的生命和财产带来了极其严重的损失,整个国家在痛苦中挣扎……
连他自己也陷入了一阵混乱的厮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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