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圣城之旅
猎鹰2015-10-25 02:327,063

  我拆开信封,看完后交给了红桃A。信中大意是,射杀候赛因,重创费卢杰旅,威慑了旅长贾西姆·穆罕默德·萨利赫,迫使其合作,拓宽了抵抗军的活动范围。费卢杰旅第一营现已损兵折将(死、伤、脱离队伍)三分之一,这也鼓舞伊拉克人民的士气,号召更多的穆.斯.林加入抵抗组织。同时也给美军施加了压力,现在战略目的已经达到。但是美军即将换帅,可能用美陆军副参谋长四星上将乔治·凯西来替换桑切斯,下月又要移交主权,伊拉克战局充满变数。哈迪达希望我们派八人小队乘胜追击,即刻去卡尔巴拉助战,如果“迈赫迪军”被消灭,在伊拉克人口占少数的逊尼派抵抗力量更是孤掌难鸣。这也就是哈迪达不惜用四十万美金做酬劳的原因。

  “哇,五万美元,你们司令这次可是下本钱了。”我打趣道,图拉姆的眼都绿了。

  “为了能赶走美国人,这点代价是值得的。”胡维德正义凛然地说。

  “那为了赶走美国人,你们不妨再多出点,无论是去训练新军的,还是留在费卢杰的,还是去前方作战的,每人五万美金,一视同仁,怎么样?”我心里打定主意,既然非去不可,那不妨多要些,让兄弟们在伊拉克过得舒服点,反正复兴党有的是钱。

  “队长,这个嘛?我做不了主,你稍等片刻。”胡难德搔了搔头匆匆离去。

  “咱们俩地留一个,你选吧,我无所谓。”红桃A把信纸烧掉,淡淡地说,但我怎么听着这么刺耳呢?越南鬼,又和老子抬扛,我冷冷地说:“你留下来,我去。”

  “留下来也有钱吗?”普拉达小心地问,生怕别人笑话他。

  “当然,如果他们连这个钱也舍不得花,那他们的路也就到头了。”我拍了拍普拉达的肩膀。

  “呵呵,方块J,你个傻B,咱们捅了这么大的马蜂窝,你以为费卢杰就安全吗?我还是和大部队在一起,你留下来吧。”内姆旺幸灾乐祸地调侃普拉达,不过这小子说得也有道理,美军可不是吓大的,*急了真会咬人,普拉达闻听此言,脸色变得尴尬起来。

  “我留下。”说话的是红桃K黑人小伙巴克力。

  “我也留下吧。”颂查睁开双眼,淡淡地说。

  “哦……”我不忍下这样的决定,毕竟此去是刀山火海,但费卢杰也可能变成枪林弹雨,我狠狠心看着尼禄,“还是方块10留下吧,有个狙击手,也好有照应,方块6,情报上说,卡尔巴拉驻有泰国军人,很不幸,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啊。”我开个玩笑,尽量缓和气氛。

  “好吧,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颂查又闭上眼,神游八极去了。

  “OK,你说了算。”尼禄抱着SVD坐下。

  安排就绪,小个子也弄回了酒肉,穆.斯.林自觉地和我们这些非穆.斯.林分开。大伙像狼一样扑上去撕咬着,一杯烈酒下肚,从嗓子眼烧到胃里,差点把我给呛死。这他妈的那是酒啊?分明就是酒精嘛。

  有酒有肉,却无欢声笑语,只有咀嚼的声音,我放下酒杯,食道被酒精烧过,一点食欲也没有。前途凶险,天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两队十五个人打乱分成三伙,谁知道何时才能重聚?谁知道再聚时能否一个不少?

  我离开餐桌,晃了晃眩晕的脑袋,点了一根烟,借烟草的味道让自己心情平静下来。胡维德回来了,看我脸红脖子粗的,没敢靠前,只是点点头,表示哈迪达同意。

  真该多要点!看来是非去不可,我一招手把胡维德叫过来,“什么时候出发?”

  “午夜。”胡维德用力地点点那颗肥硕的脑袋。

  “那就把酒撤了吧。”我对着胡维德的胖脸吐了个烟圈,胡维德看了看餐桌,身子没动。

  “你怕什么呀?”我走过去,把酒瓶酒杯全部扔进了垃圾桶。

  “黑桃7,你没事吧?发什么酒疯啊。”图拉姆嘴里塞着羊肉,翻着白眼,含糊不清地说。

  “午夜出发,酒喝多了误事。”我又抓了一块羊肉塞进图拉姆嘴里。

  饭后,我们八个人整理好武器弹药,把用不到的东西都留下,多带弹药和药品。红桃A走了过来,对我笑了笑,欲言又止,也许是喝了酒的原因,他的目光略有些浑浊,但还有些诚意,向我伸出他纹着蝎子的右手。我知道他要说什么,我握住他的手,用法语抢先说:“保存实力,避重就轻。”

  “明白,你们也一样。”红桃A笑着一拉和我撞了撞肩膀。

  短暂地休息了几个小时,已是午夜时分,白天的酷热渐渐退却,偌大的车间里有些凄凉。我们八个人和留守队员挨个道别,一时间千言万语涌上心头,却不知如何开口,我心里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一群大老爷们生死离别的场景,让我想起两个字:悲壮。

  看来我们心肠不够铁,还得在死人堆里滚三回,才能达到职业军人的标准。此时无声胜有声了,也不需要再多说废话,红桃A四人亦能心领神会。我从牙缝里挤出两字“出发,”头也不回地出了洗车行。

  这次去卡尔巴拉,领路的人就是小个子,我这才知道他叫阿齐兹。由于陆路被美军严密封锁,所以胡维德安排我们走水路,但我们天亮前必须赶到哈巴尼亚,从米勒赫湖乘船前往卡尔巴拉,穿湖而过可以省去不少麻烦。

  哈巴尼亚市,处在逊尼派三角区内,换句话讲也是哈迪达等逊尼派的势力范围。距离费卢杰不过十多公里,但米勒赫湖在哈巴尼亚市南二十多公里处,所以这一路上都没消停,总算在天亮前来到米勒赫湖边渡假村的一家旅馆。

  战争前,这里曾是不错的休闲渡假场所,甚至有很多外国游客到此洒银子,只是现在没人有这份闲情逸致,渡假村已无人问津,湖边几家大的旅馆早就关门大吉,赚了钱的老板都远走他乡避祸去了。

  迎接我们的是一个瘦瘦的中年人,据阿齐兹讲,这也是自己人。大伙休息的功夫,中年人微笑着端进几个铁盘子,盛着金灿灿香喷喷的烤鱼,立时把我们的疲惫抛到九霄云外。

  于是九个人争先恐后地落坐,连威廉也不讲什么绅士风度了,酱汁沾了一下巴。不过说实话,这个酱汁有点甜,而且不刮鱼鳞,这玩意不配上洋葱还真没法吃,这也难怪,中国人的嘴刁是出了名的。

  “玛斯古夫,我们伊拉克人的烤鱼方法,是用椰枣树干烤的,其实米勒赫湖里的鱼并不比底格里斯河鱼的味道差,怎么样?”阿齐兹一脸骄傲地问我,估计我训斥过他两次,想找回点面子。只是他可能不知道我是从哪来的,此举无疑是在关公面前耍大刀!看着他期待的眼神,我违心地伸出了大拇指。

  风卷残云过后,威廉满意地拍着肚皮说:“方块J要是知道有烤鱼吃,会后悔死的。要不我们干脆住下得了,靠水吃水,天天有鱼,还去什么卡尔巴拉呀。”

  “黑桃2看你那点出息,想想这个。”图拉姆用手指做了个捻钞票的动作。

  “你不会是怕了吧。”内姆旺露着一口洁白的牙齿。

  “什么?你都不怕,我会怕吗?白痴。”威廉飞出中指,大伙又闲侃了一会,各自休息去了。

  日上三杆,阿齐兹叫醒了我,告诉我船到,大家重新披上阿拉伯长袍,来到湖边一看,原来是艘汽艇,艇身的红白油漆已经斑驳不堪,在这青山绿水烟波浩渺的绝美画卷里显的极不和谐。这也难为阿齐兹了,在战火纷飞的岁月,能找到这样的艇也算不错的。

  马达轰鸣,汽艇载着我们驶离岸边,在镜面一样光滑的湖水中撕开一道口子,潋滟的水波在阳光下褶褶生辉,无忧无虑的鱼儿们被惊的四散奔走。汽艇在飞速前进,举目四望远处的岸边,竟有几个伊拉克人在垂钓,引擎的声音或许干扰了他们,不约而同地向我们投来愤怒的眼神,都是战争惹的祸!这年头,大自然恩赐的食物对平民来讲是何等的重要。

  “上帝啊,真是太迷人了,这是在伊拉克吗?怎么有点像卡巴里湖。”威廉有点陶醉,第一个发出感慨。

  “那就当旅游好了,阿齐兹,再让他开慢点。”说话的是黑桃Q丹尼尔,这是他第一次跟我出任务,这个信仰东正教的东欧壮汉,不但精通炸弹,还能说一口流利的德语,其标志是胸膛上纹的巴尔干雄鹰。

  “不能再慢了,我们必须在晌礼时躲过鲁扎宰的巡逻船。”阿齐兹的头发被吹的凌乱,扭头向我们解释。

  “那不怕被无人机发现吗?”丹尼尔用手指了指天上。

  “没事,我们走过很多次,都是在白天从湖上通过,晚上反而会被发现,这是我们用战士的生命换来的经验。”说到最后,阿齐兹神情肃目,不过他说的有道理,斗争玩的就是心理战,尤其是不对称战争,有时候越鬼鬼祟祟,反而越容易被敌人识破,你光明正大反而没事。况且四五十度的高温,无人机也会中暑,应该回到冷气房里午休。

  解去心中疑虑,大伙都贪婪地欣赏着,令人窒息的美景毫不客气地钻进我们的眼球,越往湖心深处,我越感到米勒赫湖就像牙帐中的美人,正向我缓缓走来,其风采已不能用什么湖光山色、江山如画来形容,我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更恰当的词语,只能一味被动承受着视觉的冲击和精神的洗礼。连凡事都慢半拍,一天到晚老神在在的颂查,此刻也被催眠了,汉斯终于揭下蒙在脸上多时的猪皮,露出原来的神情。

  丹尼尔说的没错,这就是一次旅游,沉醉于水天一色的快感中让人不能自拔。如果不是艇上还载着杀人利器,我真的忘记自己是要奔赴前线。艇身避过湖水漂浮的树木,潇洒地偏离原来的航道,几滴湖水溅到我的脸上,清凉的感觉让我心头一震。

  我突然想起前两次做船的经历,一次是去那个该死的“恶魔岛”接受血腥训练,第二次是离开“恶魔岛”去大马,也就是要来伊拉克实践杀人技能,这两次经历都是我人生的转折点,不知道这次是不是第三个转折点。想到这,我的兴致全无,如同从佛跳墙里吃出死耗子的食客一样的沮丧,一样的愤恨。

  呵呵!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又被老天爷玩弄于股掌之中!!

  晌礼时分,在穆.斯.林祈祷声中,我们顺利的弃艇登陆,中年人驾船离去。踏上圣洁的卡尔巴拉,我扫了一圈,大家眼中都射着凶光,状态又回来,沙菲伊却虔诚地跪倒在岸边,第一件事是亲吻着被羊群啃过多遍的草地,令人哭笑不得,宗教真是难以琢磨。

  礼毕后,沙菲伊站起身来,目光坚定地说:“走吧,队长,能来圣城战斗,是我最大的荣耀,纵是粉身碎骨我也心甘情愿。”

  这是沙菲伊第一次叫我“队长”,习惯了兄弟直呼我的代号,这让我有点不适,但沙菲伊后面的话就更别扭了,好像是来殉道的。

  “呸呸呸,红桃9,你少他妈的乌鸦嘴。”图拉姆骂道。

  “你记住,我们是战士,不玩人体炸弹,杀死敌人同时还要保存自己。明白吗?”我重重地拍了他的肩膀一下。

  沙菲伊点点头说:“圣城我来过好多次,卡尔巴拉是我们什叶派穆.斯.林去麦加朝觐的出发点。阿齐兹,我们是去旧城还是去新城?”

  “去旧城,但接头人怎么还没来呢?”阿齐兹看了看萨达姆手表焦急地答道。

  “不管了,先进树林吧,你们不觉得热吗?”沙菲伊带头进了郁郁葱葱的棕榈林。

  大伙跟着进了林子里,留下阿齐兹在林子边上探头探脑地张望着。没有了汽艇上凉爽的湖风,不一会,便汗如雨下,晃晃脑袋都能甩出水来,我感觉自己就像全聚德挂炉里的鸭子一样。

  “该死,这是什么鬼天气,比非洲还热,都快有50°C了。”图拉姆用手抹去脸上的汗水,打开水壶猛往肚子里灌水。

  沙菲伊笑了笑,用手当扇子扇着风,“这算什么,再往南走更热,巴士拉的夏天能达到60°C,美国人精明啊,把英国佬放扔到火狱里了。”

  威谦翻了翻白眼没争论,他的英国老乡确实在巴士拉。内姆旺、颂查、汉斯、丹尼尔也都热的有气无力。我一看这不行,没上战场就蔫了。我灵机一动,“红桃9,你给大伙讲讲卡尔巴拉吧,或许对我们有帮助。”

  沙菲伊精神一震,坐正身子,一本正经地向我们讲述。

  “伊.斯.兰教历59年,第四任哈里发阿里的次子侯赛因对逶马亚王朝实行哈里发世袭制不满,应库法什叶派穆.斯.林的邀请,带领其弟弟阿拔斯与家眷、随从二百多人离开麦地那来库法就任哈里发,行致卡尔巴拉,被逶马亚王朝4000名骑兵追击,最终因寡不敌众,以身殉教,其头颅被送往大马士革耶济德宫廷。这一天是1月10日,刚好是‘阿舒拉日’,什叶派把这一天定为哀悼日。侯赛因的头颅送回后与躯体合葬在卡尔巴拉,这就是伊玛目侯赛因清真寺,即侯赛因陵墓。其弟阿拔斯亦陪同在侧,即伊玛目阿拔斯清真寺。一千多年来,圣城是什叶派的福地和学术中心,事实上,现在的卡尔巴拉有一半都是伊朗人。我们的建国者霍梅尼曾在卡尔巴拉和纳杰夫避难13年,最终得到真主的指示,推翻违背真主意志的巴列维王朝,缔造了伊朗伊.斯.兰共和国,把真主的恩惠施于穆.斯.林。”

  “红桃9,那现在是那一年?”丹尼尔躺在树林里笑着问道。

  “伊.斯.兰教历1425年。”沙菲伊答道。

  “哈哈,比我们少进化了六百年,那你们不成了原始人?真他妈的老土。”丹尼尔讥笑着捉弄沙菲伊。

  沙菲伊意识到被异教徒嘲弄,大怒,拔出大马士革刀就要拼命。丹尼尔轻篾地冷哼一声,挺身跃起,拉开架势,一翻手腕,手中变魔术般地多了把极端武力支点,二人同时扑向对手,但又一触即分,每人胳膊都多了道口子,虎视眈眈地盯着对方,好像一对仇深似海的冤家。

  *!看来我不真是当政委的料,原本想给大家解解闷儿,鼓舞士气,却不想弄巧成拙,这要是不管,非搞出人命不可。其他人都抱着看热闷的心态,平静地观赏着。只有汉斯闭着眼不闻不问。

  我快步走到二人中间,将他们分开,两个家伙瞪着对方,咬牙切齿,大有不死不休的意思。给脸不要脸!我心里暗骂着,随即把俩人的自卫手枪拔了出来,交给他们。“别用刀了,费劲。用手枪吧!”

  两人接住手枪,尴尬地楞住了,丹尼尔脸色涨的通红,努了努嘴,随即笑了。沙菲伊也把手枪入套,气呼呼地回到原位坐下,查看伤势。

  “方块6,别管他,他的血多,让他再流会吧!”看着颂查帮丹尼尔清洗伤口,我就来气,该死的,这不是没事找事嘛!

  这时,阿齐兹带着一个大络腮胡走进林子,黑衣黑裤,目光炯炯有神,只是眼球里布满红血丝,脸上有道疤,显得更加威武。在阿齐兹的指点下,笑着和我行握手摸心礼。

  “队长,这是贾法里上尉,这是黑桃7队长。”贾法里的表情明显有些诧异,大概是想不到有人会用一张扑克牌做代号吧!这更容易让人联想到美军撒下的扑克牌通辑令。阿齐兹继续让他惊讶下去,“这是黑桃2、梅花3、梅花5、黑桃Q……咦,你怎么受伤了?”阿齐兹看到丹尼尔受伤,吃惊不小,但又看到沙菲伊便立时明白。

  “没事,自家兄弟练练手。”我接过话头,看着张口结舌的贾法里。

  “黑桃7队长,大家都是军人,时间紧迫,我就直说吧。由于大阿亚图拉阿里·希斯塔尼担心迈赫迪军的斗争,会使圣城伊玛目清真寺遭到美国人的破坏,所以首领萨.德尔命令我们暂时放弃卡尔巴拉,撤回纳杰夫。你看……”贾法里似有难言之隐,但潜台词是要我们去纳杰夫。

  以前莫妮卡说过,大阿亚图拉,意思是“安拉最伟大的迹象”,也是什叶派穆.斯.林的宗教领袖,他可以对有争议的教法问题下最后结论,地位相当于逊尼派的权威教法说明官-----总穆夫提,如果论权威和在信徒中的实际影响,前者要大于后者。

  原来卡尔巴拉已经被大阿亚图拉解围,看来我们要转移阵地,我扫了大伙一眼,没有人反对,“好吧,我们愿意和你并肩做战。”

  “太好了,我代表萨.德尔首领感谢你们,更感谢伊.斯.兰军的鼎力支持。”贾法里笑着对我和阿齐兹说。

  “走吧,有车来接我们。”贾法里大步流星向树林外边走去。一路上他向我介绍战况,4月初,美军进攻费卢杰的同时,也想使用武力肢解迈赫迪军,结果人算不如天算,补给线频繁受袭,美军久攻不下,又被曝出在巴格达阿布格莱布监狱虐囚丑闻,一时间,美军成了众矢之的,迫于国际社会和伊拉克民众压力,草草收兵。5月初,美军又以谋杀罪名指控萨.德尔,其本意就是不想让什叶派武装力量坐大。5月7日,萨.德尔在库法清真寺向美军宣战,5月10日美军炸掉萨.德尔在巴格达的办公室,战斗升级,纳杰夫、库法、卡尔巴拉、巴士拉、希拉等城市,什叶派力量开始强力反击,现在主要的战事集中纳杰夫。”

  我听他说完,无语了,这回可是要动真格的啦。不同于以前的小打小闹,我们将面对最惨烈的巷战。我不由自主地握紧M4卡宾枪。翻过山梁,伊玛目侯赛因清真寺巨大的镀金穹顶和高耸入云的三座宣礼塔尽收眼底,它像旋涡一样吸引着熙熙攘攘的穆.斯.林,在感受到宗教神圣庄.严的同时,飘过来的淡淡火药味亦让我精神振奋。

  “队长,我想进城。”刚来到山下市郊的一家生意冷清的小水烟馆,沙菲伊走到我面前说。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沙菲伊肯定是去侯赛因清真寺的,我扭头向贾法里瞥了一眼,贾法里会意,站起来说:“我陪你去吧,最多一个小时就能回来。”

  我本想让贾法里劝阻沙菲伊,马上要开拔,不要搞这种飞机。可贾法里竟然同意,反而把我们扔在人生地不熟的地不管。这也太不理智了吧!我大为不快。看到我不高兴,贾法里马上笑着向我解释:“黑桃7队长,你放心,我保证把他安全地带回来,美军已经撤到纳杰夫,剩下的泰国军队是非战斗部队,保加利亚军队也不足为虑。”

  听了贾法里的话,沙菲伊更加坚定了,看来挡也挡不住,我只好同意,“不要和敌人接触,事办完了,就早点回来,还有恶仗等着我们呢。”

  两人离去时,沙菲伊把枪全部留下了,众人不解,问其原由,沙菲伊说,他不愿意带枪进清真寺,那是大不敬。

  “红桃9,真是个疯子。”丹尼尔摇着扇子说。

  “无药可救了。”威廉也随声附和,其他人都表示摇头同意。

  “这件事就到此为至吧,都是自己兄弟,就别抱怨。宗教本是植根于内心一棵树,随着年龄的增长,它会日益根深蒂固,任何外界的力量,都不可能撼动它。你们又是天主教,又是印度教、佛教,东正教,每人有不同的信仰,自己信自己的就算了。尤其是黑桃Q,以后别他妈的再互相攻击。”我说完向丹尼尔扔了一颗椰枣。

  “那你信仰什么?”内姆旺好奇的问道。

  “对啊!这家伙好像没信仰。”威廉想了想摇头晃脑地说。

继续阅读:第18章 白宫不是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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