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疯狂暗杀(四)
猎鹰2015-10-25 02:327,066

  汇合了汉斯,一行人在夜色的掩护下返回据点。点烟时顺便烧掉贾拉的照片,我让沙菲伊、内姆旺和阿齐兹先休息,天亮后再出去确认三号目标的情况,哈迪达的眼线不敢再用,只有亲力亲为,其他人轮流值哨休息,等待闯第三关。

  上午,三个人都回来了,除了食物,还带回一个惊人的消息,三、四号目标昨晚双双毙命,全部死在家中,虽然这可以让我们省点事,但我的心里却直犯嘀咕,不知道这件事对我们来讲是好还是坏?又是何方神圣捷足先登呢?

  在伊拉克,除了什叶派、逊尼派、还有占伊拉克人口的五分之一库尔德人。当年从十字军手中收复圣城耶路撒冷的穆斯林英雄---撒拉丁就是库尔德人,由于他幼年时曾生活在萨达姆的老家提克里特,萨达姆也曾自喻为撒拉丁。只可惜,撒拉丁万古流芳,连对手西方基督教徒也赞其为骑士精神的楷模,而老萨则不走运地做了西方基督教徒的阶下囚。同样具有讽刺意味的是撒拉丁的后世族人也未能萌承他的荣耀,在伊拉克可谓姥姥不疼,舅舅不爱,是什叶派、逊尼派的出气筒。所以,同为库尔德人的三、四号目标,死于何人之手难以揣测,什叶派、逊尼派均有干掉他们的理由,就连扎卡维也可能不喜欢他们。

  “万能的上帝啊,您终于显灵了。”威廉到是挺高兴,划着十字,这种做法让我想起两个字“*”。这个词也许不太合适,但威廉却是在*上帝,不过是把别人的功劳强建在上帝头上。

  “死一个少一个,黑桃2说的没错,剩下三个都撂了,还省去咱们不少麻烦。”丹尼尔摆弄着那只差点要了他命的转轮,也认同了这种观点。

  “黑桃7,你怎么看这件事?”小过了一把瘾的图拉姆这次却出人意料的冷静,吞下一块羊肉,先征求我的意见。

  “这两个库尔德人是省去我们不少麻烦,但也说明在巴格达活动的还有一群杀手,这帮杀手的战斗力很强,又或者人数不少,但肯定不是哈迪达这边的,现在还不清楚是敌是友,我只希望他们别和我们过不去。”我思索后答道。

  “有道理,敌人的敌人未必就是朋友!”威廉也许是得到上帝的启示,幡然醒悟。

  “迈赫迪军也有理由干掉三四号目标,那会不会是复仇者呢?”

  “你认为迈赫迪军出卖的时候会打折扣吗?”汉斯冷冷地插了一句,图拉姆闭嘴了。

  我抽出一张照片来,贾拉尔·伊亚德是一个肥头大耳的政客,萨达姆在位时流亡在英国,他和大多数伊拉克政客一样,老萨倒台后,荣归故里。

  我把照片交给内姆旺道:“好了,该干活了。现在外面一定很乱,大家出门时千万要小心,尤其是曝过光的,你们三个再去看看伊亚德先生,他不会也死了吧,剩下的全部留守。”

  闷在地下室内,本来就是一件不爽的事,又有人搅局,而且敌友难辩,搞得大伙连玩牌的兴趣都没有了,一群壮汉纷纷磨刀霍霍。抚摸着夜魔战斗刀锋痒的刀刃,终于等回了打探消息的阿齐兹,图拉姆第一个冲上前去,抢过阿齐兹手中的DV。

  “噢,看来这家伙是准备长期住院了。”图拉姆感概了一声。

  “不错,狡猾的猎物。”丹尼尔也夸赞道。

  无休止的暗杀已经触动了贾拉尔·伊亚德敏感的神经,这个老奸巨滑的家伙嗅到危险空气,一头扎进锡卡克医院。看着那些保镖随从带的大堆办公用品,不到七月,恐怕他是不会出来了。

  “队长,这个医院建造的非常结实,里面有专供高官的疗养别墅,还有防空设施,他住进的是二号别墅,还带有私人医生。”阿齐兹拿出一张医院的平面草图补充道。

  锡卡克医院往西过了铁路就是大马士革广场,这是联军巡逻的重点区域。医院还有几十名伊拉克士兵严加守卫,进出者都要被搜身,周围五十米拉有铁丝网,有突发情况联军或国民卫队的增援五分钟内就能赶到,而且这个家伙自身还有十多名保镖,看样子是佣兵,确实有难度。

  “这个死肥佬还真会挑地方。”丹尼尔一语道出大家心声,如果在医院动手,再想随风而来,飘然而去是不可能了。伊拉克士兵还好说,那十多名佣兵可不是吃干饭的。伊亚德带有私人医生,想给他投毒换药都难,最主要的是这个家伙根本就没病,如果硬说有,那就是心病---怕死。而且也无法靠近,这种情形让我想起费卢杰的伊斯兰中学。

  汉斯也有同感,这个心手皆痒的家伙认真地重看了一遍,我俩又铺开地图和医院草图研究一番,医院方圆1500米内到是有几个适当高度的狙击点,但是保镖绝不会让伊亚德的脑袋出现在窗口,12.7毫米的子弹更不可能钻透墙壁,汉斯抬头望着我,缓缓地说:“再来一次敲山震虎怎么样?”

  “嘿嘿,这次它可是派上用场了。”图拉姆笑着,把TN8111“三无”榴弹弹射器拿了出来,这个玩意是巴克力要的,但是他去费卢杰时又留下了,小巧轻便,发射时勿需两脚架,用手即可*作。在法国海军陆战队,每10人的步兵班就配有一具。只是榴弹少了点,仅有15发TN208杀伤弹、3发TN209照明弹。

  我点燃一支烟,看了一眼图拉姆,“看来也只好如此了,那我们就为锡卡克医院再增加点的营业额吧!”

  “TN208杀伤弹的射程最远650米,会不会靠得太近,而且看这情形,联军的狙击手恐怕也没闲着。”威廉道出自己的担心。

  “当然没闲着,我都看到一组。”内姆旺回来接了一句。

  “狙击手算我们的。”汉斯当然指的是他和我,威廉点点头。

  我思索片刻道:“那我们先做前期工作,黑桃K和阿齐兹你们到锡卡克医院北边1000米的位置找个临时隐蔽据点,方便大家落脚,晚上我们就过去。我和梅花5找出狙击手,并负责射杀目标,梅花3和黑桃2负责*炮,你们先熟悉一下环境,找到最佳炮击点,记住你们的目标不是2号别墅,而是医院的守卫,我要给伊亚德一种错觉,我们不是针对他……”

  “那我干吗?”丹尼尔相对讲还算有点耐心,但绝对不甘寂寞!

  我笑道:“呵呵,你不是想玩炸药吗?我给你两公斤的上限,尽量少伤害平民,不要放钉子之类的东西,冒冒烟就可以了,你的任务是制造骚乱,掩护大家撤退。”

  “小意思,坦率地讲,两公斤不是很过瘾,但绝对能让这个区域骚乱起来。”丹尼尔拍着胸口,向我打包票。

  “别高兴的太早,也许根本用不上。”汉斯向丹尼尔泼了一盆冷水。

  “那就分头准备吧!”大伙的热情再一次调动起来,忙得不亦乐乎!我和汉斯也换上袍服罩住脸,出门侦察。

  烈日下的巴格达弥漫着狂燥不安的气息,恐慌和高温像标签一样贴在每个人的脸上。今天大街上搜索可疑人物的联军士兵和便衣明显增多,一些要道的楼顶趴有狙击手,空中不时有直升机掠过,我们不得不走走停停,巡逻车辆也很勤快,几分钟就是一趟。这到是情理之中的事,先是艾哈迈德,后是副外长,昨晚又一起死了三个官员,任美军再不把伊拉克人当人,也不得不硬分泌出一批士兵来巴格达加大巡查力度维护治安,打肿脸充胖子也得撑到6月30日政权移交呀!

  锡卡克医院离我们据点大约三公里,此时已快中午,街道上人头攒动,行人皆步履匆匆,小贩们叫卖的格外用力,却无人在摊前驻足,持枪执勤的联军士兵个个都是一副苦瓜脸,紧张兮兮地盯着离自己最近的行人,尽管这群神经过敏的少爷兵,可能十米都打不准,但我却不敢大意,尽量把步子放慢,离他们远点,右手紧贴枪套。

  “咱们两个分开侦察,每人一百八十度。”汉斯提议道。

  “小心点。”我拍拍他的肩膀,转向西边,这样不仅可以节约时间,两个蒙面大汉走在一起会引人关注的。

  这样的天气,这样的环境,这样的气氛,侦察不是件愉快的事,不但要提防执勤的士兵,还要仔细搜索潜在的狙击手,这是行动的关键。背上顶着火辣辣的太阳,汗水粘在身上,很不舒服。在我快接近锡卡克医院的时候,我却莫名其妙地冷了一下,这是由骨子里生出的寒意,背上的汗毛好像被人拔弄着,我心头一惊,直觉告诉我:被人跟踪了!

  直觉这玩意,就像是一种信号,有的人根本接受不到,有的人却异常敏感,女人在这方面比男人优秀的多,所以最好不要偷看她们洗澡,你可能会被喷一眼辣椒水。幸运的是,自从和平之谷猎杀了“绞颈者”,我也有了这种功能。我脚步加快,右手已经解开枪套,并用眼角的余光从路边的玻璃窗上向后观察,却没有发现那条尾巴。但是这种感觉还在。

  我紧走两步,拐到一个巷子里,进了一家商店。从窗户上向外边观察,将行人一个一个过滤,十多分钟里,店老板向我推销了四十多种小商品,我也没发现那条尾巴。暗自松了一口气,看来对方发现被我查觉自动放弃了,也可能被我甩掉了,那到底是谁,黑水佣兵?IZO佣兵?还是昨晚另一帮杀手。又或者没有恶意,但这又说不过去。

  我在思索中,店老板已经把一大包东西交到我手上,香烟、打火机、CD光盘、香皂、牙刷……这不是宰人嘛!好在我还不在乎这点钱,拎着一大包东西出了商店,又绕了两条街,确信没有尾巴才继续侦察,直到我返回地下室,那种感觉再也没有出现过。

  “买这些东西干吗?”丹尼尔大惑大解,他知道我不是购物狂。

  我把东西一扔,正色道:“我被人跟踪了。”

  大伙都已经回来了,汉斯还在画着什么,不约而同地停下手中活,瞪大眼睛望着我,那表情好像在说:老大呀,你不是吧!

  脱掉长袍,我瞅了他们一眼,没好气地说:“都瞪着公狗看啥,我甩掉了。”

  “南边有一组狙击手,在这个位置。”汉斯给了我标好的地图补充道:“射击二号别墅的最佳位置就在这里,他们占了最有力的射击位置,正是我们需要的,狙击步枪是麦克米兰TAC-50。”

  我看着汉斯笑了笑,他冷冰冰的脸上掠过一丝笑意,我估计他不仅是冲着狙击位置去的,更是冲那支麦克米兰TAC-50去的。“西边也有一组,不过封锁的是火车站和7月14公园,我们在他们射程外,那就如你所愿吧,我们就去这个地方。”我在地图上指了指那组狙击手的位置。

  “OK,我们再研究一下具体细节。”汉斯就像一个吃了冰激凌的孩子,声音又冷又甜,把所有人都吸引了过来,加入讨论。

  浮华散尽,黑暗来临,巴格达像被催眠了一样,万籁俱寂。现在是凌晨四点,我和汉斯还在盯着二号别墅,已经观察一天多,那些保镖的胡子都快数清了,这只老狐狸硬是不露尾巴,更不露脑袋,窗户被窗帘挡着。

  我们的位置在医院东南1400米的一栋民宅的五楼,楼顶的天台上就是那组用麦克米兰TAC-50的加拿大狙击手。这个大胆疯狂的想法是汉斯想出来的,而且这家伙竟然两手空空,只带了一支MK24手枪,他是铁了心要抢那支麦克米兰TAC-50。我也只带了观察镜,一支手枪,两把军刀。

  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因为我们的房门被一只大铁锁锁住了,这是为了应付加拿大狙击手的安全检查。关在房里一天多,又不能抽烟,也不能说话,这又让我想起雅加达的重型监狱,憋屈在胸中的杀气急欲冲破牢笼杀之后快。

  为了抑制这种莫名的躁动,我已经嚼烂了两根雪茄。快傍晚时分,内姆旺为我们打开兽笼,站在走廓上,我贪婪地呼吸了一口自由的空气,汉斯冰冷的眼神里也跳动着噬血的兴奋。

  内姆旺交给我一把钥匙低声道:“都准备好了,看好时间,我在下面守着。”

  我点点头,把早已拧上消音器的手枪握在手里,和汉斯悄悄地向楼顶摸上去,通向天台的楼道里有扇门,被加拿大狙击手锁住了。我把钥匙插入锁孔,深吸一口气,看了看表,离炮击时间还有五分钟,又扭头看看汉斯,汉斯向我点点头,示意他准备好了,轻轻旋转钥匙,“咯噔”门锁打开。我屏住呼吸,慢慢错开一道缝,一阵热风扑面而来,瞬间点燃了我体内的血液。

  视线里,加拿大狙击手和观瞄手正地趴在天台上,透过墙洞兢兢业业地搜寻着可疑目标,狙击手用的正是令汉斯垂涎三尺的麦克米兰TAC-50大口径反器材狙击步枪,地上还放着一只C7突击步枪(加拿大的制式突击步枪,由加拿大柯尔特生产,是M16突击步枪的衍生型)。从沙袋、观察镜用的三角架、喷壶、湿毛巾都可以看出这是一组认真的狙击手,但是他们过分专注了,反而忽略了身后的危险。

  汉斯向我古怪地笑了笑,大约是为这两个同行惋惜吧!随即扣动板机,二十米的距离,这两枪要不打个10环,我和汉斯就能羞愧自杀了。

  “咻、咻”不同规格的两颗弹头几乎同时击中两颗脑袋,这两个家伙连屁也没放,就去见上帝了!热风一吹,血腥火药味亲切地扑进我的鼻孔,四肢百骸无不清爽。

  我和汉斯急忙跑向狙击阵地,扯下无线电,戴在耳朵上,然后拖开两具尸体,虽然都没爆头,那些豆腐脑也没溅的到处是,但是麦克米兰还是沾了少许鲜血。“FUCK”汉斯心疼地骂了一句,认真擦拭起来,我也把地上简单清理一下,地上的射程卡已经浸了血,不过填制的很详细,到也省去我不少麻烦。没来得及向那具没凉透的观瞄手道声“谢谢”,我便趴在地上,透过观察镜掠过街道和医院的绿地,紧盯二号别墅。

  汉斯开始在咬牙了,这说明他已经做好准备,我用喷壶把墙洞和地面打湿,这样可以防止射击时扬起灰尘。看看表,离炮击还有不到两分钟,医院门口守卫的伊拉克士兵依旧不急不徐地盘查着进出医院的车辆的行人,别墅前的保镖到是精神抖擞,到底是专业人士啊!

  突然,观察镜里医院门口守卫的士兵血肉横飞,离弹着点最近的两个士兵瞬间被撕成碎片,碎肉渣子满天飞,一辆正准备进门的破救护车也被激射的破片打得千疮百孔,掀翻到一辆小轿车上。爆炸过后,一堆血肉、碎骨头和断肢从天而降,地上是五六名惨叫的士兵,惊慌尖叫的救护人员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开来。

  我承认在观察镜里看爆炸的效果和现场没什么区别,只是嗅不到那浓烈的血腥味,尽管尖叫声飞过1400米准确无误地钻入我的耳朵,让我热血沸腾,但我冰冷的心已经没有一丝怜悯!

  就连我此时的想法也是残忍的,我想的是TN8111“三无”榴弹弹射器真不是盖的!不但无烟无火,噪音更是小的可怜(在100米处声音低于52分贝),要不是我知道图拉姆的炮击位置,还真分辩不出那来的……

  二号别墅的保镖也慌乱了一阵,有一个头目模样的人镇静地指挥全局,另一个老练的保镖跑向门口确认情况,估计伊亚德也躲进防空设施里了。

  “吉利可,回报情况,锡卡克医院是怎么回事?”三十秒后,一个破锣一样的声音震憾着我的耳朵,我能猜测出这是一个像狗熊一样的笨家伙。

  我捏了捏嗓子回答道:“无法确认,也许是自杀式袭击,SIR。我们正在搜寻恐怖份子的同伙。”

  “你的声音怎么了?”

  “天气太热了,喉咙有点不舒服……”

  “那就多喝点水。吉利可,做个勇敢的士兵!只要发现那帮缠头的狗杂种,就给干掉!”

  这个体恤下属的军官收线了,不过他不用太久就会暴跳如雷的。我重重地吐了一口气,扯下耳麦,总算是蒙了过去,这能为我们骗点时间。我再次凝聚目光,等待目标出现,五六分钟后,医院门口尸块和伤者被赶了救援人员抬了进去,医院的门口还多了两辆M1114增强型悍马,七八个美国大兵象征性地询问一番,又匆匆离去。

  汉斯一直不耐烦地咬着牙,直升机的侦察频率为二十分钟,如果伊亚德再不出现,任务就算失败。我们还地再想别的办法,心急如焚地看了几次表,已经十六分钟,又喷了几次水,目标仍未出现。

  就在我准备放弃的时候,二号别墅的一扇窗户,撩起了窗帘,一个硕大的脑袋出现在观察镜中,正是目标贾法尔·伊亚德。看来好奇不仅能害死猫,也能害死人!人都是有好奇心的,而绝大多数脚底流脓的人一定会笑话头顶生疮的人,神经松懈下来的伊亚德也抱着幸灾乐祸的心态看别人笑话。这也是他另一个该死的理由!

  “目标出现!2号标记物,灰色衣装。”我迫不及待地报道。

  “明白,2号标记物,灰色衣装,目标确认!”

  “距离1560码,风向从右往左每小时6英里,好了就射击。”

  “明白,距离1560码,风向从右往左每小时6英里。”

  “砰”一声巨响把咬牙声淹没了,汉斯的肩膀微微一震,墙洞里荡起一层水气,观察镜里伊亚德的前胸爆出一团血雾,胖肥的身体被12.7毫米的狙击弹巨大冲击力撞飞了出去,虽然他身处医院,但是没人可以救活他!

  “命中!撤退。”我已经站起身来,汉斯也已退出弹壳,抱上狙击枪,两人冲进楼道,拉上内姆旺飞速下楼,一口气跑到楼下。沙菲伊驾驶的老福特已经等候多时了,拉门上车,沙菲伊踏下油门,车子缓缓开动,溶入滚滚车流之中。现在是下班的高峰,人多车多,也是我们精挑细选的撤退时间,三分钟后,敌人赶到天台也只能找到两具凉透的尸体。

  “干的不错!”丹尼尔在副驾座上扭过头来和我们击了一下掌。

  “可惜没我的表演机会。”内姆旺扼惋道。

  “认命吧,伙计。”丹尼尔的意思是自己的炸弹也没发挥作用。

  “黑桃Q,那可不一定。”沙菲伊的话音刚落,丹尼尔就坐正身形,马路前方五百多米的路口蹿出两辆军卡,横在大街上。远处从阿尤比大街上拐出一辆“史崔克”战车,也想往这里赶来,看样子想拉网捞鱼。

  “嘿嘿!”丹尼尔笑得很阴冷,和汉斯有得一比,麻利地掏出手机,飞快按键,并贱贱地来了句“我爱巴格达!”

  “轰”地一声巨响,一公里外的大街上一团火球拔地而起,仔细看是一辆轿车,飞到七八米高又重重地砸在地上,燃烧的轮胎像炮弹射向路边的楼房,一连串的刹车声碜得我牙齿都发酸,我能理解平民的恐惧。

  “再来呀婊子养的!再来还赏你们半公斤口香糖吃。”丹尼尔拔掉手机卡,得意地挑衅道,爆炸无疑是一道调兵符,两辆反应过来的军卡,慌忙发动起来扑向事发地点,沙菲伊正好加速通过,拐上阿尤比大街向北急驶。

  美国车虽然宽大,但是后座上挤三个人还是挺憋屈,停车后,我迫不及待地钻出铁盒子。此时,巴格达的天气应该是很热的,我却莫名其妙地冷了一下,该死!那条尾巴又来了。

  这并不是我神经过敏,如果连自己的感觉都不相信,那还能相信谁呢?

继续阅读:第55章 我被拷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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