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鬼使神差地带领上帝之鞭就这样地冒冒失失闯入敌控区,一个个坏消接踵而来。教授他们被军部调查,无法前来支援。那条嗅探犬又兴奋不起来,尽管专家不停地用网球、火腿去逗它,可这家伙就是不进入状态,狗不帮忙我们只能等待,人的嗅觉仅为狗的几万分之一,去哪里找那只耗子啊?
甚至那份情报也落入敌人手中,我们再追踪下去没有任何意义,而我们的处境却不容乐观,白天闯入敌控区,迟早会被敌人包饺子。我们更应该为自己的安危做打算,队长思索着接通前线指挥部,含蓄地请求能否放充任务。不料,纳敦斯基把那份情报看得比圣旨还重要,下了死命令让我们一定要取回情报,在队长的套问之下,才得知叛军窃取的是“幻影愤怒”军事行动的作战计划书。
“这帮猪头!白痴!饭桶!连作战计划书都能丢,怎么没把自己的老婆丢了。”收线后队长破口大骂,大家纷纷摇头,不可置信。作战计划书是什么?是神的兵法。谁拿上谁赢!这么绝密的东西只应出现在司令部与前线指挥部,或者美国国防部、参联会。可偏偏被伊拉克人窃取了,美军的无能实在是令人飙汗!
或许这场战斗的成败系于上帝之鞭能否追回情报,上帝之鞭又系于专家,专家又系于那条猎犬,在循环式的等待中,我们先等来了敌人。
“队长,南边过来五名敌军,看上去是搜索我们的,五六分钟就会来到这里。”无线电里响起响尾蛇的声音。
队长此刻非常郁闷,他看了专家一眼懊恼地说:“既然来子,就搞定他们!红猎人、子弹、疯狗、泡菜,安静处理。专家,你还有五分钟时间。”
王后区硝烟弥漫,民宅更是十室九空,我们悄悄摸出小院,蹿进一栋残破的民宅。现在是下午,夜视仪无用武之地,又在敌控区,只能冷处理。红猎人把手枪安装消音器,打手势让我和泡菜、子弹进房间设伏,他藏匿在街角。
这栋见证了美军炮火之凶猛的民宅四处露气,天日可见。泡菜用的是冷钢三美剖腹刀,子弹憨笑着拽出绞颈丝,绞颈丝我从未用过,只因它杀人太慢。我藏在一间光线稍暗的屋子里,拔出捕鲸叉,做深呼吸,抑压住狩猎时令人心痒的期待,等候敌人送货上门。
脚步声夹杂着阿拉伯语以及狐臭味越来越近,我屏住呼吸,倾听脚步,红猎人预料的不错,敌人采用通常的安全做法,留两个在外面警戒,进房搜索只有三个冒失鬼。
无线电里传来红猎人的一声敲击,是行动信号,然后“咻、咻”两声微弱的枪响和重物倒地的声音。三个敌人不约而同的转身,我从暗处闪出飞速扑向最近的一名敌人,左手捂住他的口鼻,一刀划断他的脖子,“滋”,鲜血飙溅,腥鲜扑鼻。子弹倒挂在墙头,正将一个敌人吊起实施绞刑。
相比之下,泡菜就有点衰了,他出手不慢,只是他忽略了一个细节,他的影子让敌人查觉。那家伙转身扣动扳机,AK步枪喷出个扇面,泡菜的肩头爆出血花,我扔下尸体矮身拔枪想帮忙时,泡菜已经忍痛削断敌人的脖子,枪声立止。泡菜从牙缝里挤出一句:FUCK!
“怎么回事?”队长与红猎人同时问道。
“SORRY,动静有点大了,我被咬了一口。”泡菜左肩被子弹啃下核桃大小的一块肉,血流不止,我和子弹急忙帮助止血,包扎。然后带上缴获的弹药返回,专家正往猎犬项圈上装微型摄像机和定位定统,大家也在检查枪支整理弹药。
“兄弟们,我们没得选择,任务继续!能与你们并肩作战是我最大的荣誉!”队长挨个碰碰拳头,做战前动员。
我丝毫不怀疑,我们前进的道路将比唐僧西天取经困难的多,敌控区,进来容易出去难,SHIT!
专家神秘地对猎犬一通耳语,将狗放了出去,火鸡捧着GPS,调出费卢杰地图,显示器上出现一个向北缓缓移动的红点。猎犬走的是主干道,但主干道上遍布炸弹与敌军,我们只能穿街过巷,红猎人在前开道,一行人贴着墙小心向北面居兰区前进。
零乱的枪炮声来自四面八方,头顶不时有低空掠过的战机,这些*对着我们的王八蛋更让空气格外紧张,危险的氛围刺激着神经,每一个人都是全神戒备,眼睛盯着枪瞄,搜索着前后左右与上方潜在的威胁。
尽管我们不想找敌人的茬,但敌人却很乐意给我们制造麻烦。行进中,一栋黄色楼房的窗口突然伸出一支AK步枪喷出一团火舌,墙上溅起点点火星与无数碎屑,其中一发离我脑袋只有十多公分,“嗖”的一声从我面前飞过,吓得我冒出一头冷汗,本能地卧倒在地。“啊呀!”红猎人惨叫着跌坐在地,FNC步枪脱手。大家讯速趴在一堆废墟上还击,可乐的M240与泡菜的M249直接将敌人切成一堆碎肉撒在空中,火鸡和专家趁机将红猎人拽到路边。
糟糕的是,枪声唤来了更多的敌人,我们还没喘口气,大楼的窗口与墙洞里又吐出十数条火舌,由于敌人居高临下,子弹打在身边“叭叭”响,一时压得大伙抬不起头。我们身后尾随的敌人也赶到了,躲在墙角或简易掩体与楼上的敌人形成交叉火力,密集的枪声如同死神的欢叫,土渣碎石溅得我们满头满脸,搞得大伙非常狼狈,只得分散火力对敌压制。
我躲在一堵矮墙后,对准大楼快速射击,刚打死两个,便瞅见顶楼冒出的一组火箭弹手,二号射手已经拉下弹头引信部的保险帽,正用手轻叩主射手的脑袋,示意可以发射。
“*!”我骂着移转枪口不及细瞄,便搂动扳机,肩膀轻轻一震,SG550没让我失望,主射手胸口爆出一团血雾,火箭弹一飞冲天,喷出的浓烈尾焰帮省我了一颗子弹,二号射手被烤成烧鸡。
在机枪步枪的掩护下,剑齿虎用卧姿对准大楼发射了两枚火箭弹,巨响浓烟中,大楼的前墙被撕出两个破洞,隐藏在后面的敌人被炸得血肉横飞,高处的威胁基本解除。
“红猎人怎么样?”战斗中队长关心地询问自己的下属。
“子弹打穿GPS与防弹衣卡在肌肉里了。”火鸡的回答让大伙稍微松了口气,然而来自北面的一声尖利长啸与枪声让大伙心情瞬间落至谷底,取而代之的是心寒。
“R—P—G!”不知谁喊了一声,大伙连滚带爬地转移阵地,爆炸声中,专家被纷纷扬扬的砖头土块活埋。
“掩护射击!”队长大吼一声,冲了过去。
真是个楞头青!但我打心眼里佩服队长的胆识与勇气,更不敢有一丝怠慢,半跪在地,对着北面的敌人连连扣动扳机,将那个扛着火箭筒还未及撤退的家伙来了个透心凉,子弹嚎叫着火力全开,M240将弹雨泼向敌人的阵地,响尾蛇更是连爆两颗脑袋,倾刻间五六具尸体横陈当场,吓得敌人不敢露头。被我揍得鼻青脸肿的专家从废墟里扒出来就和猪头一样,脸上全是血和黑灰,奄奄一息,把大家吓了一跳。
“机枪掩护!我们要到黄色大楼里建立防线。”队长说完背上专家,火鸡背起红猎人,可乐与子弹背对背趴进RPG爆炸后的弹坑里,“GO!”队长和火鸡在几名突击手的包夹下冲向斜对面的大楼,我和响尾蛇紧随其后。
短短百米让人心惊肉跳,你不知道敌人会从哪里冒出来,尽管有两挺M240机枪的掩护,还是有子弹和RPG从我们身边飞过,灼热的空气能让人联想到地狱的岩浆,头发焦臭味更让我后悔没戴头盔,但是佣兵们都不戴头盔,也可能是该死的潜规则吧。我一面还击,一面在心底祈求老天保佑,千万别让我挂在费卢杰……
也许是我平日里骂天绝地,蔑视神灵的原故,老天还是决定给我个小小惩罚。在我快跑到大楼的时候,背上如遭重锤,我身形一载趴倒在地,背部传来血燃肉焦的灼烧感,像烙刑一样,还发出“噼哩啪啦”的响声,浓烈的火药味堵着鼻孔。我知道是背囊中弹了,弹药发生殉爆!还在像礼花一样喷射着。
“FUCK!”我啮牙咧嘴地脱掉袍子解脱背囊扔了出去,否则我的背部不被钉成蜂窝也会烤成爽口的脆皮。然后,我狼狈爬起身在泡菜和剑齿虎的火力掩护下,冲进大楼。
“掩护可乐、子弹回来!”队长放下专家,又抄起加利尔架在窗口,我查看自己的背部,皮肉无损,只有一丝灼痛,也算走运了。
“专家,你死了没有,不会比我还惨吧?”红猎人面色腊黄,开了个玩笑。
“咳……FUCKYOU,你死我都死不了,老子断了几根肋骨。”专家咳出一口血,悠悠喘过气来。
“哈哈,太好了,真是难兄难弟呀,如果只有我一个人拖累大家还挺不好意思的。”红猎人心情好转,火鸡帮他注射吗啡,取弹头。又是一阵零乱的枪声,灰头土脸的可乐与一瘸一拐一啮牙的子弹跑了进来。队长安排泡菜、剑齿虎去楼上清理战场,收集弹药,我们则在四角建立防线。
队长陷入深思,这趟任务彻底失败了,两个重伤,几乎全部挂彩,弹药也不多,追回那份见鬼的情报已经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就连上帝之鞭能否全身而退都是未知数。河东是费卢杰抵抗力量集中的区域,留下来的男人大多有必死之心!他们对侵略者的刻骨仇恨我早已见识过,美军战机在天上飞,他们无能为力,但地面一有战事,他们会让我们领略到什么叫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源源不断的敌人会将我们团团包围,我们在枪林弹雨中将寸步难行!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让大伙纷纷侧目,难闻的肉焦味糊住鼻孔,面如白纸汗如雨下的红猎人肚皮上青烟袅袅,弹孔及表皮已然焦黑,他身旁是一颗带血的弹头和剥掉弹头的弹壳。
我心头一震,肃然起敬,红猎人这家伙够抗的!为防止伤口感染的火药治伤法实为无奈之举,虽然写进战场争救手册中,但鲜有人用,我只在电影里见过兰博使用过。他之所以这么做,也是为了不给大伙添麻烦,他要继续战斗!
“大功告成!”火鸡看着自己的得意之作笑道,红猎人哼哼叽叽的像个娘们儿,有气无力地对他树起中指。队长看着一群残兵败将,自己的兄弟又遭此大罪,于心不忍,面部肌肉一抖,果决地说:“接指挥部!”
我架着狙击枪,盯紧战线,干掉一个想出人头地的家伙,便听到队长与纳敦斯基的讨价还价。
“将军,我是大卫,我们被敌人包围,遭到猛烈攻击,两个兄弟重伤,全部轻伤,弹药所剩无几,再待在这里我也会中奖,恐怕这次我要失信了。”
“大卫,你让我非常失望!既然如此,那就取消任务吧,我欠你的人情也一并勾销。你们现在在第9区,无人机显示北面有不少敌人正向那边赶去,所以我建议你们往东南走,别接近河桥,那边人也不少。11区的情况最好,那有出租车(M113装甲运输车,有战地出租车之称),我能帮你的只有这么多。祝你好运!噢,对了,我以朋友身份给你一个建议,零点以前,你最好能回来,否则只有祈求上帝了。”
“将军,我非常感谢,如果你能让军部那些人动作麻利点的话,我会再次感谢你的!”
“大卫,我现在才发现你真是个麻烦的家伙。其实我已经打过招呼了,如果不是CIA那些蠢货在搞事,你的弟兄已经在你身边。不过,我想也快了,最多50分钟。”
“好吧,将军,我再次感谢!”队长收线后皱纹也舒展开来,纳敦斯基虽然一副官僚嘴脸,但也还算不错,没有刁难我们。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因为情报泄露,美军会调整战术,零点会有大行动,甚至是总攻!我们不想再被误炸一次的话,就必须马上撤退!而这次撤退没有空中支援,纳敦斯基的话说的很明白,只能依靠我们自己!
GPS告诉我们,这里距东南方向的第11区有4公里的直线距离,如果要绕的话,绝对是个漫长的旅程!队长用犀利的眼神扫了一圈道:“兄弟们,我们要马上撤退,撤到城外!零点就要总攻了,炮弹无眼!”
“队长,我可以战斗!”红猎人吃力地扶着火鸡站了起来,将FN步枪*在手里,拉动枪机。
“我也没问题。”专家精神可嘉,说话却有点底气不足,他是肋骨断裂,说不定有内伤,如有剧烈运动时,断骨可能会扎破脏器。
队长当然知道其中利害,他安排火鸡照顾专家,背囊交给了我。泡菜把缴获的枪支与弹药分给大家,我接过一支AKM47背在身上,我一向用不惯AK,因为它精度不够。不过在伊拉克M43枪弹(AK系列,7.62*39mm)才是主流,我们所用的北约制式枪弹M80(7.62*51mm铅心弹)与M59(7.62*51mm钢心弹)都是稀缺货,M855/SS109(5.56*45mm)更是少见。一旦弹药耗尽,只有勉为其难了。
整理弹药的工夫,我打量着硝烟弥漫的归路,不知何时太阳已经偏西,费卢杰的街景阴森诡异,废墟里不时有人头晃动,都是想要我们命的混蛋!
清真寺的邦克声响起,队长打手语让大伙呈双纵队,把专家与红猎人夹在中间,两边人各看180度,除了狙击枪都调成全自动射击模式。“GO!”队长大手一挥,大伙冲出掩体,奔东面杀了过去。我原以为敌人要做昏礼,子弹从头顶飞过之后,我知道我错了,敌人也在改变习惯来适应战争。
充沛的弹雨浇灌在废墟上,悦乐的机械作业声响彻底耳边,浓烈的火药味代替了氧气,这一切无不让人热血沸腾。面对几十个不让我们回家的人,大家只有愤怒地用榴弹、子弹还以颜色!
不到两百米,确是枪林弹雨,身边的队员不断传来闷哼,所有的突击步枪都换了三四个弹匣,机枪管冒青烟,我记不清我打死了四个还是五个敌人,大家有惊无险地闪进一条肮脏狭窄的巷道。那一刻,我感觉我幸福的像进入天堂。
“真他妈的刺激!”我身后的剑齿虎憨笑着露出一对大板牙,将缴获的火箭弹藏在巷子拐角处,奇怪的是他不做任何处理。
“加速前进!没时间了。”队长一脸疲倦,却不得不催促大家。尽管已经连续战斗近一天一夜,现在谁也不敢说累,就连专家与红猎人都在咬牙忍痛飞速狂奔。
时间就是生命,时下费卢杰正是子弹的雨季,多待一秒钟就多一分危险。然而,人是跑不过子弹的,欲除我们而后快的敌人再次尾随而至,一串子弹将我们远远抛在身后,大伙纷纷矮身,听到AK步枪那干巴巴的声音时,我腿上已经少了一块皮肉,钻心噬骨的痛疼让我差点摔倒。我恼羞成怒,把心一横,转过身来单腿点地,准备干掉这群王八蛋!
“打火箭弹战斗部。”剑齿虎边用SG551射击边说明他未作处理的原因,也是因为时间关系吧。
巷子口的三个混蛋正朝我们射击,虽说子弹大多飞到巷子上空,我还是有点后悔,应该卧姿的,跪姿暴露面积太大,搞不好会中奖。我瞄准火箭弹军绿色的战斗部,连发两枪,命中,杀伤榴弹砰然爆炸,将那些混蛋炸得血肉横飞。
剑齿虎又打两个点射,队伍再次前进,接近巷道出口时,我心里暗自松了口气,赶紧胡乱处理了伤口,队长打手势示意大伙停下保持安静,他用最安全的卧姿探出脑袋查看,却又急时缩了回来。我们面前的墙壁上突然被凿出一片弹痕,火星四溅,“突突突……”德什卡重机枪咆哮如雷,几颗跳弹急速折射开来。由于吃过这玩意的亏,。50跳弹的威力更是非比寻常,我本能地蹿向巷口,身后传来可乐一声惨呼。我扭头看去,可乐表情痛苦揉着胸口,这一锤挨得不轻啊!
在德什卡的咆哮中,似乎还有汽车引擎的噪音,可能做为费卢杰人的杀手锏武器,为防止被美军轰炸,改成机动式了。果然,打在墙上的跳弹离我们越来越远,而从面前飞过的子弹却越来越近,最醒目的曳光弹切给我们的安全角越来越小。
“响尾蛇快干掉他!我吸引火力。”队长一咬牙拨动快慢机调成单击,跪在墙角频频闪身向重机枪射击,响尾蛇麻利地踏着子弹的肩膀攀上房顶。不到三秒钟,要命的重机枪歇菜了。
“安全!我掩护,你们快速通过。”响尾蛇在房顶上低声喊道。
队长也不犹豫,指着斜刺里的巷子示意我们挨个过去。第一个是泡菜,在大家的期待目光里这小子倚着墙角抱着M249打手势让我们跟上。
“快!快!快!”队长焦急地挥手,几个伤兵一瘸一拐地冲上街道,安全地跑进对面的巷子,红猎人倚在墙角端着FN步枪面色惨白地为我们打掩护,让我眼圈一热,心里暖烘烘的。我们过去后再掩护响尾蛇,响尾蛇刚起身,就见他身体一震,载倒在房顶,加利尔狙击枪也掉在街道上。然后是“砰”的一声枪响,我心头一跳,“狙击手!”听起来像是M40A1。
“该死的!所罗门你怎么样?”队长抿着嘴唇,面色难看之极,情急之下喊出响尾蛇的真名,但他的老部下一动不动。仅凭枪声,我又无法确定狙击手的准确位置。
“又是他妈的自己人!难道是美军的武力搜索队?”美军特种部队出身的子弹对M40A1的声音再熟悉不过。
“响尾蛇,回答我!”队长摇头,美军的武器被抵抗力量缴获并不少。进费卢杰的第一战,我们曾缴获一支M40A1,那支枪一直留在费卢杰,不会是那支吧?我心里打了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