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王阿提拉听说过吗?匈奴帝国的战神!他使罗马人蒙羞,使日耳曼人丧胆,强悍的斯拉夫民族不过是他的仆人,他间接导致罗马的覆灭,他和他的匈奴铁骑被称之为‘上帝之鞭’。”教授面色虔诚恭敬,对阿提拉的崇拜可见一斑。这也算是西方人的一个缩影吧!
“SORRY,亵渎你们的神,真不好意思。”阿提拉我不太清楚,不过匈奴民族在历史书上有太多的记载,正是这个民族成就了我们伟大的汉民族!
教授点点头:“不知者不怪,你先准备一下,三个小时后我找人接你。”
我灵机一动,忽然想起个事,“教授,你能不能先帮我个忙。”
“没问题,只要我能办得到。”回答的很干脆。
“这两位是我远房的亲戚,他们都是老老实实的生意人,可是海法大街爆炸太频繁,生意难做。我想可不可以让他们进绿区开饭店,你们日后吃饭也方便。”绿区外国人更多,相对也安全,老刘和小高对我有恩,也算是投桃报李吧。
“哈哈,都说钱装在犹太人的口袋里,智慧装在中国人的脑子里。看来是真的,美国人焦头烂额忙打仗,中国人却在闷声发大财。小事一桩,包在我身上。”教授爽快地大包大揽,令我很感激,老刘和小高同是一脸兴奋,进绿区谁没想过,只是进不去罢了。
“谢谢你教授!”我真诚道谢。
“自己人了,别客气。”教授拍拍我肩膀带着佣兵出了餐厅,内姆旺对我眨眨眼上了悍马绝尘而去。
老刘握住我手激动的语无伦次:“小马,你……”
“好了刘哥,在我最困难的时候,你们收留了我,我感激不尽。这点小事就别提了,你们恐怕还要帮我个忙,帮我照顾我的狗,别饿死就行。”
“看你说的,没问题。”老刘一口应承。
“小高,麻烦你跑一趟大使馆,请苏力或杨猛速来一趟,我有急事找他们。”我说完,小高穿着围裙跑了出去。
我独自返回地下室,黑狗可怜兮兮地摇着尾巴,亲呢地舔着我的手指,狗是最通人情的动物,它们的预感比人更准。这家伙大概是感觉到被我抛弃了吧,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我坐下来拍拍它的脑袋:“我不会抛弃你的,伙计,只是想让你换个环境,明白吗?”
黑狗似懂非懂地低声呜咽着,用爪子扒着我的鞋,就像个孩子。我起身开始整理行囊,其实我的行囊再简单不过,走一路扔一路,除了枪、子弹、防弹衣、钱,几乎没什么可收拾的,更多的重负是在心里。
小高跑得挺快,苏力跑得更快,不到二十分钟就出现在地下室里,看来他们对我这个“海外侨胞”还是蛮上心的嘛。
“有啥急事?”苏力也是个烟鬼,先点了根中南海。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送你点东西,USP战术手枪、FN手枪、还有这把夜魔DOPS-911致敬限量版,都便宜你了。”加入上帝之鞭,算是打入敌人内部了,以前缴获的东西都不能留着,说不定哪天会把我的身份暴露。只留下杰克上尉送我的D9,我还要还给他!!
“是吗?你可真大方!你决定了。”同样爱枪的苏力并没有欣喜若狂,反而面色阴沉,出言刻薄,可能小高对他透露了点口风。
“嗯,与其庸庸碌碌苟且偷生,不如轰轰烈烈活个痛快。”我吐了个烟圈,猛然觉得轻松了许多。
“是杀个痛快吧!”
“差不多。”我没否认,佣兵的使命就是战斗,战斗当然会杀人,难道被别人杀呀!
苏力捏着下巴沉思良久,抬起头来郑重地说:“也算是替中国人争光,比被人欺负强。需要我为你做什么?”
“你对柬埔寨了解多少?”我搔搔头,道出心中困惑,这个难题必须先解决,否则非穿帮不可。
“你要干吗?”苏力面色一惊,这完全在我意料之中,我知道柬埔寨与中国的关系不错。我干笑道:“没什么,只是突然对这个国家的风土人情很感兴趣而已,不是去杀人!”
苏力满脸狐疑地瞅着我,大概是我看出我的窘迫与诚意吧,开始给我“补课”。他只请了一个小时假,把他知道的东西倾囊相授,留下一句“好自为之”后满载而去。
从他眼神里我仿佛看到一层隔膜,那是不信任或鄙夷,甚至有划清界线的意思。不过,我能坦然面对,我也不在乎!正如内姆旺所说:别在平凡中锈蚀。况且我还有大仇未报,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
再和老刘小高核对口供,防止穿帮。我把那件国产防弹衣也送老刘了,算是留个纪念吧,但愿他用不着。我是绝对不能穿在身上,尽管我有“身在朝营心在汉”的觉悟与意识,但我必须狠心摒弃与祖国有关联的任何东西。据我所知老刘的本金也快被没完没了爆炸耗光,我索性好人做到底,再给他一万美金,老刘坚持是“借”。反正无所谓,总之饭店必须在绿区火起来,否则有愧于“长城”二字。
老天总是在你始料未及之时,恶作剧般地突然给你个惊喜或噩梦,我和大家都一样,我喜欢前者,至少到目前为至今天发生的一切都算好事吧。进入岗哨林立的绿区那一刻,恍如隔世,感觉就像做梦一样。
一墙之隔俨然是另一个世界,绿区里不再有无家可归的流浪儿、没有哭泣的母亲、没有从天而降的炮弹、没有冒热气的肉块……只有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官员、除去防弹衣打蓝球的联军士兵、来回穿梭的各种车辆……似乎很宁静,很和谐。
我就像刘姥姥逛大观园一样透过悍马车窗扫瞄着这个不为大众所熟知的神秘世界。曾经辉煌壮丽的萨达姆宫殿早被炸得面目全非,像个受伤的孩子般静静卧在母亲---底格里斯河的臂弯里舔伤;曾经美仑美奂的权力中心---一代枭雄萨达姆的总统府共和国宫正被繁劳的工人与大型机械改造成美国驻伊大使馆,这也象征着美国使馆将凌驾于伊拉克新政府之上。似乎见证过伊拉克繁荣的仅剩下奇异的小草、纷芳的玫瑰、参天的绿树、残破的墙壁、古老的土地、咆哮的底格里斯河……
“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似乎是受到某种蛊惑与感染,我不仅轻吟出杜甫的诗句。
“你说什么?”载我来的司机是子弹,一个黑人,美国海军陆战队武力侦察队的退役士兵,我觉得他更应该叫炮弹,一百多公斤难道不是吗?
“没什么,我说绿区真他妈的安详!”这是真心话,这份异样的安详或多或少让我心里产生一丝错觉与失衡感。太讽刺了!没曾想我竟然要助纣为虐,将杀戮的屠刀斩向昔日同一战线的盟友。尽管伊拉克的抵抗武装早已不值得我同情,种种出卖更让我对那些该死政客恨之入骨!我也发誓不再相信任何一个伊拉克人,哪怕是平民!就连身边的新队友也无法博得我的信任。但这么同流合污还是太突然了。
“这是因为有武力的保障,有我们的保障!”
看着这个娃娃脸,我笑而不语,可乐这个绰号太狗血!任谁也无法将他与杀人不眨眼的佣兵联系到一块,这家伙就像没长大的孩子,走到哪都带着可乐,居然是游骑兵出身,也许是个另类吧。
可乐告诉我,上帝之鞭现有二十多名战斗人员,主基地在匈牙利,创建于上世纪七十代末,资助人是犹太财阀,创建者也是匈牙利籍犹太人,成立初衷带着强烈的悲*彩,专为以色列或犹太人服务,就像上帝的鞭子一样抽向阿拉伯世界。直到海湾战争后,以色列屹然不倒,犹太人的生意越做越大,上帝之鞭也正式涉足全球战争。由于是小团队,多吃大型保全公司的过水面,任务危险,损耗巨大。因此才像章鱼一样乱伸触角抓人补充兵源。此行八人只是先遣队,教授是副队长,月中大部队结束其他任务会随后赶来履行与黑水公司签订的短期合约。
悍马来到绿区东北角,凭我以前的了解外面就是共和国桥了,只是被防暴墙遮住了视线。绿区的边缘属于危险地带,被迫击炮骚扰的可能非常大,所以这里人比较少。大片开阔地上横七竖八地排列着集装箱,不时有佣兵模样的人出出进进,原来这是佣兵的一处军营,尽管在这场不得人心的战争中佣兵出力最大,却被官方和媒体刻意“边缘化”,待遇真够差的!看这乱七八糟影响市容的样子,联军显然是疏于管理,怎么也应该弄个城管来治理一下吧。
“临时军营!凑合着住几天吧。”子弹憨笑着又补充道:“我们来的太迟,没占到好位置。走,先带你到新房看一下。”
听他的意思似乎来了不少佣兵,秃鹫追逐尸体,佣兵追逐战争,肯定要有大仗打。我没有点破,跟着子弹和可乐来到新“家”---印有“可口可乐”字样的大集装箱,这个大铁盒子被七八张行军床切割出一条狭窄的过道,杂乱的床铺,地上散乱的杂志。
内务挺差!这是新队友给我第一印象。
“佣兵们都这样,他们更喜欢把精力发泄到敌人和女人身上,而不是臭哄哄的行军床。”可乐变戏法般变出一听可乐,边喝边打趣。
“新家看过了,去挑选武器吧。”子弹果然很快,雷厉风行,我在新家呆了不到一分钟,又上路了。
绿区内有餐厅、网吧、妓院、还有一家英国人开的小酒吧,当然也少不了军火店。伊战让西方军火商大捞一笔,即使主权移交的今天军火供应商仍然赖在绿区。用可乐的话讲,他们最初是这场争的怂恿者,现在却与小布什唱起对台戏,他们可不希望战争草草结束。
我们要去的地方是黑水公司的军火库,专为像上帝之鞭之类的外包佣兵提供的武器补给点,小到枪通条、战靴,大到导弹、防弹车、应有尽有。我原以为武器都是免费提供或赞助的,子弹却痛恨地说,这一切都要付钱,或者从佣金里扣除。可乐戏谑道,这就是佣兵公司与佣兵团队的区别,我们是战场上的勇士,他们只是吸血鬼。
原来外包佣兵进入伊拉克是不带枪的,曾有佣兵向伊拉克走私枪械。为杜绝此类安全隐患,军方与哈利伯顿、黑水等公司达成协议,外包佣兵的武器于保全公司提供,美军只在战时提供弹药配件补给。
军方与保全公司皆大欢喜,唯有提头卖命的佣兵被宰一刀,这才叫大发战争财。简言之:商业化。
“呶,就这了。”说笑间子弹将车子缓缓停下。这是一栋被十多根两人合抱的立柱撑起的古旧大厦,或许这里曾是伊拉克的某个部门所在地,现在改换门庭了,“BLACKWATER”熊掌铭牌很显眼挂在入口处,台阶上有四名荷枪实弹的黑水佣兵守卫。
例行登记后,三人进入大厦,子弹向一个大腹便便的管理员表明来意,后者径直将我们带到枪械库。推开厚重的保险门,熟悉的金属气息和浓郁的枪油味便冲入鼻孔,三百多平米的枪械超市扑入眼帘,挂着标签的狙击枪、突击步枪、冲锋枪、轻重机枪、手枪分类陈列,琳琅满目。管理员骄傲地告诉我这是经过ISO认证的,不服不行啊!
所谓花多迷人眼,面对众多金属情人,我一时踌躇起来。
“小伙子,快挑自己称手的家伙吧。”管理员对此见惯不惊,轻拍我肩膀善意地提醒我行动起来。
“噢!”我应了一声直奔狙击枪“专柜”,在摸到G22的时候,我心里犯了嘀咕。我曾用G22狙杀过“绞颈者”和联军,身在敌营小心为上,还是继续伪装大尾巴狼吧!
想起顾严军用的97式,我干脆挑选了5.56口径的SG550狙击步枪,实际上就是使用重型枪管的单发型SG550突击步枪,空枪重约七公斤。又挑了一支G36K短突击步枪,将提把换成皮卡汀尼导轨,附加AG36榴弹发身器,AG36的装填方式比较灵活,枪管向左撅开即可,装填速度也优于M203,还能使用较长的弹种。出于好奇,自卫手枪我选了意大利伯莱塔的新品Px4“风暴”纯双动型手枪,口径9毫米,弹匣17发。
从弹药库领上弹药,再去军品库挑选军刀和战术附件,卡巴、巴克、冷钢、哨格、防御大师、关兼长……几乎我知道的品牌这里都有。STRIDER公司的产品在萨德尔城的自由落体中给我留下极坏的印象,虽然特制版的D9硬度达到HRC61,但是韧性却令我深深忌惮。我偏爱直刀,而极端武力捕鲸叉3号是不错的选择,N690型材的硬度在HRC58-60之间,如鲨鱼利齿般的背齿令人毛骨悚然。
在不显眼的角落里竟然还有几把台湾产的蝎子军刀,编号为95049的军刀造型漂亮,全长30.5CM,也有HRC58的硬度,价格超便宜,才60美元,买!收藏了。
防弹衣、携具、沙漠作战靴、战术背囊,划拉了一大堆,一不做二不休,我干脆在众目睽睽之下改头换面,出了大厦,站在车前,悍马车窗倒映出我杀气腾腾的模样。一不留神,我彻底蜕变成侵略者了!
子弹端详着我啧啧叹息:“你可真舍得,一万五千多美金的行头,G36K都用法拉利枪弹(戏指MK262比赛弹,因其发射药燃速较快,也比较贵。)。”
事实上,佣兵绝对没有传说中的那么风光,动辄身家上千万上亿,那是胡扯蛋!据我所知很多佣兵都过得比较拮据,他们是死亡煽客不假,但为了养家糊口也会精打细算,在支票和阎王殿请柬之间寻求一个最佳平衡,巴格达军火黑市上的低劣产品一部分就是供给这些人的。
我是孤家寡人一个,视钱财如粪土,保命才是最重要的!况且M855弹终点效应不太好,精度也不够,而MK262更能帮我节约子弹,我习惯精确射杀,算是以质胜量吧!我戴上太阳镜对子弹说:“我可不想死在伊拉克。”这是实话。
“呵呵,我也不想!”子弹和可乐异口同声道。
“下一步干吗?”
“带你见教授。”子弹一脚油门,悍马蹿了出去。
说起来好笑,听到见教授我莫名其妙地有点心虚。毕竟我的身份是个超级西贝货,一查就穿帮,但愿教授别刻意关心我。可是没办法,这个问题我迟早要面对。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赌吧!生命不就是赌博吗?
“教授。”几分钟后,我已经站在他面前,将护照递给了他。内姆旺、泡菜等人也在,这小子真能装B,硬是装出和我不太熟的样子。
“嗯,不错,像个佣兵,比厨师好多了吗?”教授拍拍我的肩膀开玩笑,然后看看护照,又退还给我道:“五六年前我们曾去上丁省帮毒枭抢地盘,那时洪森刚上台,与美国的关系很僵,美国支持的高棉民族党闹得正凶。不过,柬埔寨风景很美,令人怀念!”末了教授感叹了一句。
“是很美!”我赶紧收起护照,嘴上很美,心里却直冒汗。
“你放心,以后如果柬埔寨有任务,你可以选择回避,我们不强迫。”教授真是善解人意呀!我感激地点点头。
“戴上它,我的孩子。”
“孩子?”我一楞神,教授的表情忽然变得严肃而慈祥,不知从哪拿过一条项链,其实也就是狗牌了。不锈钢链的吊坠是一个银质的异型十字架,上端是圆柱形,下端尖而弯曲,精雕细刻,倒也像鞭子。我不信上帝,但我并没有怠慢,因为它象征着团队和力量,而不是宗教,我恭敬地接过来挂在脖子上。
“欢迎加入上帝之鞭,上帝与你同在!”教授用力握住我的手,其他人也嘻笑着过来拍打我的肩膀,只有泡菜仍然一脸苦大仇深。
“我的荣幸!”我重重地吐了口气,终于蒙过“政审”了。
教授看看表,拍拍手掌示意大家安静,然后道:“时间刚刚好,今天我请大家喝一杯,也为庆祝马的加入。”
“不醉不归!”
“不错的主意,那可是辣妹出没的地方。”
“教授,等你这句话太久了。”众人一起喧哗,而我领了个新的任务,去请两位美女。女士总会享有某种特权,天使和芙蕾雅住的地比我们好多了,虽也是集装箱,至少两人住比较宽敞。
习惯了与纯爷们打交道,或者说我被战争浸泡的异常粗鲁,我犯了一个错误---没敲门!也许你们也犯过类似的错误,不过我这次要严重得多。
开门后,首先听到“咔嗒”一声,太熟了!是扳动击锤的声音。我本能地闪身躲避,大脑一时短路,她们是我的队友啊,怎么回事?一颗子弹擦着我耳朵飞了出去,火辣辣的感觉告诉我:队友真他妈的向我开枪了!
“FUCK!”我破口大骂,掏出我的风暴手枪,准备还击。
“新兵,你太不礼貌了!不知道女孩的闺房不能随便进吗?而且你还不要敲门。”芙蕾雅轻摆柳腰,从暗处闪了出来,扑过一阵香风。
“那他妈的也不能开枪呀!”想想真后怕,多少次危险都闯过来了,要是死在女人手里,真够窝囊的!
“你没看到外面的警告吗?”天使放低了USPMatch比赛手枪,冷冰冰地望着我,竟然没有一丝内疚。这种不友好的眼神让我勃然大怒:“老子没看到什么该死的警告!”
“你最好嘴巴干净点,刚才是我故意打偏的。”天使的眼神一寒,手枪又举了起来。
“是吗?来啊!”这种不讲理的女人真没见过,我也火了,持枪与她对峙。
“安琪儿算了,这不能全怪他,肯定又是那帮家伙的恶作剧。”芙蕾雅从外面捡回一块木牌,歪着脑袋笑着将牌子横在我俩之间,上书:男人禁地,进者格杀!
看得我七窍生烟,被人恶搞了,差点被挂。“该死!这帮婊子养的混蛋!”我咬牙切齿地骂着收起手枪,又瞅了天使一眼道:“我不和女人一般见识。”
“我也不和男人一般见识。”她不甘示弱。
我:……
“别生气,你肯定有什么事吧?”芙蕾雅上来“啵”了我脸了一下,一股香气钻入鼻孔,好像叫幸福的东西也渗进体内,我的怒气顿时被香艳的温柔化解于我无形。这种福利可是中断很久了,我摸着脸回味了一下,喃喃地说:“教授叫你们喝酒去。”
“知道了,帅哥。我们要换衣服,你要不要留下来参观?”芙蕾雅顽皮地眨眨眼睛。我……知难而退吧。见我扭头,天使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人模狗样!”
*!这个妖女,我得罪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