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月黑风高夜(二)
老虎二子2015-10-25 02:443,481

  第九十七章月黑风高夜(二)

  我很小的时候,就对猎枪不陌生,经常跟着爷爷出去打猎,可能和遗传有关吧,枪法很有准头,虽说不能跟我家那个老军阀头子比,但也有过打下山鸡野兔的记录。

  这大山里的宝物还真不少,下山回来当天,我就来了个开门红,离茅屋不远,我一枪就干掉一只不知叫什么的野物。这家伙傻乎乎的在溪边喝水,我发现它的时候,它也发现了我不怀好意的动机,我端起枪瞄准它,照说我这个举动它理应明白很危险,但它没跑也没动,仿佛跟我比试耐性,要不就是跟婉儿一样蔑视我的潜能,我生气并且利索的一枪将其猎杀,扛在肩膀上返回。心里油然有股子见血兴奋的感觉升起。

  婉儿说野物叫袍子。

  “虎子,虎子,来吃肉。”婉儿很大方,晚上我坐在桌边吃袍子肉喝度数不低的高粱烧酒,婉儿叫来黑狗,连骨头带肉扔了一块给它。黑狗好像只认婉儿,对我不理不睬的,摇头晃脑的在一边大吃特吃起来,一副理所应该的德性。

  “你以前怎么打猎?”我有点好奇。要是只凭着好身手和长剑,除非你得有高超的轻功,能飞檐走壁追赶上山里的野物,一只袍子就让我明白,没有草上飞的功夫,休想啖食美味。

  “我会下套子和夹子。”

  这会儿是秋天,我身上穿来的那件带里子的夹克,破损的严重。我想起东北冬天的时候很冷,听说冻死人是常事,我估计,没有特别的际遇的话,一时半会我是回不到21世纪了,没准这辈子就窝在这大山里混吃等死了。我这人以前不怎么*心生计,到了这个币种还是大洋的时代,我不得不开始考虑如何生存的问题。

  好在有熟悉这个时代的婉儿。婉儿说她已经在这儿过了18年了,跟我说话的时候,经常随性,高兴的时候,问什么说什么,一不高兴,就很不配合,偶尔还扬扬手里的鞭子威胁我。唉,这妞,被我都那个过了,还不懂得小鸟依人做女人,脾气太火爆。一想到婉儿才18岁,我心里多少有点不忍。咳,以后尽量对她好点吧。

  我学会了做套下夹子,收获颇丰。倒不是我枪法不好打不着野物,而是舍不得,子弹就那么几十发,这种枪好是好,但是子弹专用,难以买到。婉儿说这山里有大兽,黑瞎子豹子野猪到处神出鬼没,运气不好的话,有可能会遇上东北虎,没准哪天不小心碰着了,我可没有武二郎那本事,枪可以保命,省着点有好处。

  我首先考虑的是储备食物,粮食还好说,有钱就能买到,这东北果然是天下粮仓,难怪那么多人闯关东,地广不说,还肥沃。婉儿一般储存肉类的办法就是风干,或者就是涂上盐巴腌制起来。半个来月的工夫,我猎回来的动物,宰杀清洗干净后挂满了一院子,品种不少,野兔最多,最让我得意的是套子套住的两头野猪,那家伙壮实的要命,皮糙肉厚,第一头被铁夹子夹折了前腿,趴在地上呼呼直喘粗气,我拎着大腿般粗细的棒子,前后左右敲打了几十下,它才算玩完;第二头野猪省事,夹子太猛,连骨头茬子都夹出来了,失血过多,死了。

  院里有一个挺深的地窖,主要是用于窖藏大白菜萝卜,树叶差不多落秃了,屋后菜地里的白菜和萝卜才被我们抢金子似的收回来,一小部分码在屋前,剩下都入窖存放起来。这期间,我和婉儿又出了一趟山,我这回没有去赌博,忙着卖皮子和山货跟奸商讨价还价,还算不错,在镇上蹲了大半天,山货和皮子均出手了,我们采购了两大麻袋各种各样的物品,我一根扁担跳着上山了。

  现在我的身体不是吹的,相当壮,漫山遍野的跑,腿粗;轮园了板斧劈柴,一劈三四个小时不歇,膀粗;胸脯子和肩膀上的二头肌还是三头肌,一攥拳,要条有条要型有型,这要是叫21世纪的妞儿看见了,非撵着我让我祸害不可。

  婉儿说,一下雪,人就不想动换,变懒了。我没有山里人的生活经验,但是,婉儿的话,我信。趁着身子还不懒,下山回来后,我把买回来的油布,在茅屋内壁贴涂了一层。茅屋修建的时候,是以竹子排列成墙壁的,有缝隙,屋顶的茅草没发现漏雨,就是墙壁灌风。东北这地方,风大雪大,老被冷风吹着,万一得个风湿老寒腿什么的,回头就算我侥幸返回21世纪,这风湿老寒腿的毛病要是不在医保范围,那可麻烦。

  东北的冷天,说来就来。我头天刚试试炭盆好不好使,晚上也没觉出什么来,早上醒来一出门,我靠,满世界的雪树银花——下雪了!一见到雪,我顿时感到了寒冷,赶忙把炭盆点着,招呼隔壁的婉儿给我找皮褥子出来铺床上。

  这种原生态的生活方式,对于我来说挺新鲜。大雪接连下了好几天,院子里的雪,天天扫天天积,婉儿说我多此一举:“你扫到开春也扫不完。”

  开始我还以愚公自勉,后来终于气馁,没用,一晚上的落雪,早上扫完,下午又堆积起来。

  和我始终不对脾气的虎子,没曾想,竟然救了我们一命。那天晚上,我正睡的迷迷糊糊,忽闻虎子在院里呜呜的狂吠,声音不似以前那种漫不经心的吠叫,而是听起来多少带有警示的意味,接着我就听见婉儿的娇叱声,伴随着还有一些凌乱的脚步声。

  我一跃而起,摘下墙壁上的猎枪,麻利的装填上子弹,也没顾上穿戴整齐,披着那件臃肿的皮袄就窜出屋外。

  婉儿已经举起一支火把,在院里挥动驱赶着什么。我定睛一瞧,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院子的栅栏外,十好几只绿莹莹的眼睛,鬼火似的在来回移动,虎子焦躁的跳跃着,要不是脖子上被绳子拴着,估计早就扑出去了。

  “那是什么玩意?”我紧张的问婉儿。

  “是……狼群。”

  我的妈呀!我倒吸了口气。我记得在哪本书上看到过,说狼一扎堆,能活吃老虎狮子。这十几只绿莹莹的鬼火显然就是狼眼睛,我稍微一瞄准,一枪灭掉一对鬼火,扭头叫婉儿把炭盆搬出了,说完又是一枪打过去。鬼火跑开了,但是并没远离茅屋,只是远远的躲着枪火,远远的窥伺着我们,等待时机。

  虎子不再狂吠,只是低沉的呜呜不止,爪子在地上来回刨。

  我忙着把院子里屋檐下的腊肉往屋里收,边收边说:“狼崽子的鼻子够长的,闻到肉味就来,还好有虎子,要不然咱们一冬天得喝西北风了。”

  “狼不吃这些肉。”婉儿撇嘴,说:“狼吃活物。”

  我吃了一惊,停下手,问:“你是说,狼……想吃我们?”

  婉儿没说话,过去检查了一遍院门和高高密密的栅栏,在院门上又加了道门杠,这才安慰我道:“去年还来过老虎呢,一巴掌就把院门拍破了,那会儿我师哥都在,打着火把就没事,大兽都怕火。”

  我不自觉的打了个寒战,那晚上一夜没睡,守着炭盆抱着猎枪干坐到天明。

  早上天一见亮,我端着枪跑出去看昨晚的成果。栅栏附近有两滩血迹和拖痕,一地散乱的狼脚印,看情形不止十几只狼,二三十只肯定是有的。婉儿说,去冬老虎曾光临过这里,一巴掌把院门都拍破了,这句话太过刺激,给我造成了不小的心理阴影。为了防微杜渐预防老虎来串门,我把院门狠狠的加固了一下,栅栏无碍,栅栏半人高的地方,都被削尖的竹子密布,长眼睛的东西都不会在此试险。随后我把虎子的狗窝移到茅屋旁边,延长了绳索,交代婉儿说:“以后没事别出去,要是非出去不可,得带上虎子,这家伙护主儿。”

  婉儿笑意盈盈,变戏法似的,递给我一只冻梨:“没吃过吧?冻梨,尝尝吧。”

  “咝——”一口下去,我咧着嘴说不出话来,上下两排牙齿被冻梨速冻的钻心窝的冰镇。

  我自作主张,加固完院门,便把婉儿的床铺搬到我那间屋里。倒不是我心生龌龊,想借机梅开二度,我确实没往那方面想,人要是在性命攸关的时候,还能想到*那玩意,这主儿估计离死不远了。

  我那间屋是三间茅屋居中的一间,两边均有茅屋挡风,暖和,再就是出于安全考虑,狼群开始出没在周围,真有大兽光临的时候,我屋里有枪,枪能御敌。

  婉儿没吱声,也没帮手,红着脸看我忙碌完,才把一些她们女孩子的小玩意和换洗衣服拿过来,挨着床边放好。

  我们照例每天早上带着虎子出去查看套子和夹子,每天都有收获,有时兔子有时袍子,运气好的时候,还有野羊这样的美味收入囊中。取下猎物,再重新置好机关,然后原路返回,回家便忙着宰杀、卤煮野物,一院子肉香。

  每天的下午,是我一天中最为无聊的时候,婉儿还有事做,要么洗洗衣服,要么在院子里逗虎子玩,再不就是练剑。我靠着炭盆眯一会儿,出去站一会儿,然后就百无聊赖的擦枪。我有点后悔,大雪封山前那几次下山,我要是买点制造spi的物件材料回来多好,这么多时间捣鼓捣鼓,没准真能弄出来呢,白白浪费了。

  婉儿现在基本上不排斥我了,也不拿枝条抽人了。那次霸王硬上弓之后,有相当长一段日子,我过的小心翼翼还很辛苦,不敢正眼看婉儿,生怕一不留神被她暴啐一顿。这妞那儿都好,长的好看,身材也棒,全身曲线凸凹有致,18岁的女性美,在她身上展现出来,岂止是美不胜收,简直就是祸国殃民,就是爱动手,动手就没轻没重,还是不招惹为妙。

继续阅读:第99章 宝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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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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