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暴民暴行
“少耍滑头!”黑衣女侠入戏太深,指着大兽尸体,跟我说:“擅闯剑谷者——死!”
我脑子里飞快搜寻了一遍我所看过的武侠小说,好像没有剑谷的记忆,四处望望,也见不着拍摄的机器和人群,心里感叹,现在拍戏真不易,为了追求真实,道具大兽做的跟真的一模一样,连摄像都采取隐蔽法……
“嗖”的一下,我只觉得头皮一凉,都没看清是怎么回事,一缕显然是我的头发茬,飘了我一脸。“贼头贼脑的,看什么看?说——你从哪儿来?!”
真是他妈的戏疯子,拿真人练剑万一失手还了得?我摸摸头皮,凭手感,我相信被女侠削发的那一剑,湛湛的掠过我的头皮,稍微往下一点点,有可能我就成毁坏的道具了。我气不打一处来,拿捏着京剧腔调,戏弄她道:“娘子……啊,姑娘——我乃首都人士,请问小姐姓甚名谁,家住哪里啊?”最后那个“啊”字,我特意拉长声调,我听着都觉得轻浮,很有调戏人的意味。
女侠显然生厌,但口气很疑惑:“首都……旧京还是南京?”
我大惊。傻*也听得出来,戏疯子再入戏,也不至于如此五迷三道。我想起一直握在手里的那瓶润肤水,举起来给女侠看,问的声音已经有些绝望:“认识这个吗?”
女侠警惕。眼神分明告诉我——她不识此物!
奶奶的!我心里咒骂了一句,收回手,大声挑衅道:“你甭跟我说,你连胸罩都不知道,还戴着小肚兜呢吧!”
我的话音未落,又是一道亮光袭来,我一激灵,躲开。我的妈呀,这里不是我熟悉的那个时代了,是他妈的旧社会了,没准还是更远的远古时代了。
我分析,我之所以被女侠追着殴打,可能并非因为我说的胸罩激怒了她,而是她听懂了小肚兜这个词藻。语言涉及后时代的女性束胸物品,于女侠来说,闻所未闻尚构不成轻薄之意,但,小肚兜是旧社会之前的女性极为隐私的亵衣,我言语轻薄亵衣,亦犹如非礼其人。
“——停——停!”我挨不住那女魔头的殴打,打出暂停的手势,喊住她,然后学着电视里的侠士,冲她抱抱拳,说:“在下北京刘流,无意冒犯女侠,请女侠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刚才说是首都,现在又说北京。”女侠轻蔑,抬起一脚踩在我的背上,用脚尖下压两下,道:“瞧你这身扮相也不像好人——说,你到剑谷干嘛来了?!”
我刚说我也不知道,便又遭到女魔头一顿殴打。我彻底气馁了,跟谁都说不清楚的来历,连我穿的衣服都被认为奇装异服,加上我跟女魔头仿佛天生敌对,话说不明白还是次要的,关键是,这夜叉老喜欢动手,无休无止的虐打,我就是再有涵养,也被这没来由的暴打打成暴民了。
忍无可忍之下,我瞅准机会,一个虎跃扑过去,从后面将夜叉死死抱住。这个抱法很安全,一来,夜叉再有能耐,双臂被我制住,无法抽剑胁迫我,没有凶器,我性命无忧;二来,我处于优势位置,能主导彼此间的谈判。
但是,我毕竟心存怜香惜玉之念,谈判开始的第一个回合,夜叉似乎很无奈,听我解释说我无意冒犯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来到这里,问她信不信?她还勉强点点头。第二轮刚开始,我问她这是哪里?她说是剑谷。我着急,又问剑谷是哪里?行政区划隶属哪个省份?结果心里一着急,疏忽了夜叉的脑袋也能害我,刚侧脸想听明白她怎么说,夜叉的脑袋瓜猛然向后磕我,我脸上一片剧痛,眼前跟李咏砸开的金蛋一样金花飞溅,撒手“妈呀”一声,便失去知觉……
我悠悠醒来。这次醒来,我汲取教训没有睁眼,而是保持着醒来之前的睡姿,用耳朵听四周的动静。还好,夜叉没在近处,周围很安静,我睁开眼睛。
这是一处茅屋,屋内除了有灶台和一张方桌,还有就是我目前暂时栖身的竹床,枕头也是竹枕,咯得脖子难受。我一眼瞅见墙上悬挂着夜叉那柄长剑,蹑手蹑脚过去,摘下来,往灶台边的柴堆里一塞,刚想往上面堆些柴火藏严实点,屁股上就结结实实挨了一脚,我一个狗吃屎扑在柴堆上,差点没被柴枝刮伤了脸。
“拿出来!”夜叉鬼魅似的立在我面前,叉着腰命令我。
我忍住想破口大骂的冲动,不情愿但也别无办法,先站起来,看看夜叉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便抽出柴堆里的长剑,挂回原处。我突然意识到什么,赶紧转回身。刚才那一刻,我总感觉夜叉和我不省人事之前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原来夜叉用于遮脸的黑巾除去了,居然是个小美人。
“你要是文明点多好,娴静才是淑女嘛。”
“吃饭!”夜叉粉面含霜,惜字如金道。说完抬脚就走,临出门,又折转身不知道是不是吓唬我道:“外面有野兽,不想死就老实呆着!”
一碗白饭一碗带有酱色的肉,看不出是不是猪肉,白饭上面还有一张饼子。我闻闻饼子,是玉米面做的。看来不是穷人之家。我狼吞虎咽把白饭、饼子和那碗肉吃掉,伸伸脖子,打了一个饱嗝,寻思应该把碗洗干净,便将两只碗摞起来,捧着出门。院前有口井,摇动辘轳打上一桶水,一边洗碗,一边向四周梭巡,心里想,这里不会真有野兽吧?
我暂时栖身的茅屋边上,还有两间这样的屋子,算是一个整体结构,都以圆木为桩柱,竹子排列为壁,屋顶是厚厚的茅草,没有顶瓦。大唐时期的建筑,就有砖房琉璃瓦取代了这种茅屋,唐宋元明清,难不成我来到的时代,比大唐还早?
这显然不是我熟悉的21世纪。
我摸摸口袋,万幸,除了雯雯那瓶润肤水被我捏在手里随我来到这个不知纪元的茅屋外,口袋里还有那个雯雯新送我的手机,可惜的是没有信号。
尿急。我在院子里没有找到厕所,心想,这会儿的人要是内急了,会不会随地大小便啊?出了小院,寻了一处绿竹丛生的竹林,解开裤扣,对着近前的竹子,就是一顿肆意横扫……
“嗖”的一声,声至,疼痛也随之袭来。我疼的哆嗦了一下,紧着收起家伙,一边系扣子,一边恼火开骂。
“你还有没有人性了?我方便……碍你屁事!”我转回头,刚想接着骂下去,一下噤声。夜叉的后面是一个小溪,溪边有一只木桶,还有一些一看就知道是女人洗澡的物件。我的天!夜叉不会以为我偷看她洗澡吧?
夜叉也不说话,只是没完没了的用竹条抽我。
“你别动不动就打人啊,要不是看你是女的,我……”我跳着躲开几下,哼哼了两声,警告她:“你以为会两下子,我就打不过你了?”我模仿成龙摆出一个鹰爪的姿势,唬她道,“鹰爪功,见过吗?”
我真是弄巧成拙,本来想吓唬吓唬得了,结果这个我认为挺好看其实不伦不类的鹰爪姿势,被夜叉看成我更为流氓的手势,黑着脸就把我轻易撂翻在地上,竹条一下接着一下的往我屁股上招呼,那个疼,直往心里钻。
我彻底被打毛了,也顾不上要脸不要脸,横着心就拼命抱着夜叉的脚脖,一带,夜叉如我所愿向后栽倒。我连滚带爬的把夜叉按住。人在危急时候,果然能急中生智,我脑子里灵光一闪,心想,旧社会以前的女性讲究男女授受不亲,我给她来个硬实点的,这妞没准被我调戏后,心生怜惜,不再虐待我也有可能。身随心动,我张嘴就往夜叉湿润的嘴唇上亲,一触即分。
夜叉简直是疯了,手脚并用的挣扎,眼睛里都在冒火。
我快按不住她了,这要是让她再占了上风,我可能就是死路一条了。我恶在胆边生,原本没有实质性的亲吻,被我作茧自缚有可能要丢掉小命了,左右是一死,我横下心来,脑子里来来回回就两句话窜悠,一句是杀人不过头点地,再一句是宁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不管不顾的凑过去,跟夜叉又来了一次零距离接触。这回可不是蜻蜓点水,而是湿吻,悠长而窒息。
这次奏效了,夜叉跟我纠缠着一路翻滚到溪边,此期间,我的嘴巴时刻叨在她的唇上。她因为缺氧,剧烈的挣扎渐渐变的无力;而我由于大脑缺氧,却变成了真正的野兽。待夜叉双手改撕扯为横担在脸前遮挡一脸的羞涩之意后,我的两手则下意识的直奔若隐若现的红肚兜,撩开后,毫不犹豫的去捕捉那对挺拔的双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