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我是山妖(一)
这之后,二师哥那几个武友,便天天纠缠着林小姐在院子附近练枪法,枪声此起彼伏,害的我打猎越跑越远。我见天扛着猎枪出去,一般都是婉儿跟着,早出晚归的,天天不空手。出去狩猎,我和婉儿去了几次那座藏宝洞,要不说它是阿里巴巴藏宝洞呢,冬天的时候,碰了鼻子才能见其真章,这会儿还是夏天,草木横生将洞口掩盖的更是隐秘,回回去哪儿,都有种暮然回首的感觉。
洞里居然别有洞天,形似无路的弯曲洞内,那天我和婉儿随便走走,无意间,在一条细长的缝隙内,小心翼翼往前摸索了七八米,眼前豁然一亮,内里的阔大,可比外面大了岂止十倍八倍。而且,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地下溪流,流经洞内。费了老鼻子劲,我们才将外室的宝贝轻拿轻放的搬运至内洞。
因此,打猎自然不是天天有收获的。但是,无一例外,但凡我和婉儿外出打猎,一远离了剑谷别院,我首要之事,便是先放翻婉儿。自打山上有了他人,虽说婉儿与我同住,但隔壁就是那个脸上老挂着似笑非笑的林惠,我和婉儿做那苟且之事的时候,以前是何等的肆意妄为,兴奋的时候,吆喝的满山回音,这回可好,再怎么激烈喷发,也得刻意忍着不出声,就这都难免偶然失声。
所以,天当被地当床的林间野合,是狩猎前的前奏,跟正餐前的开胃小菜类似,别有一番野趣。
婉儿的悟性比我好,跟林惠学了几天怎么装填子弹,怎么瞄准又怎么击发后,准头比我强,就是三八步枪背在她身上显得太长,跟她的身高不成比例。好在几天后,那军火贩子交货时,把带来的几款长枪短炮让我长眼,我一眼就相中了那款小马枪。其实也并非就一支小马枪被我相中,军火贩子那几款说是让我长眼的长枪短炮,我统统留下了,乐的那家伙嘴咧的跟尿盆似的,呵呵道:“看不出啊小哥,长的短的通吃,看来以后我不用跑马帮了,只做小哥的生意,就够吃够喝了,甭管我带什么来,有多少也不够小哥要的。”
“下回来,先整点硬货。”我掂掂只有一枚的带木柄的手榴弹,跟狡猾的军火贩子说:“这玩意,有多少要多少。”
做什么生意都这样,只要买卖双方不藏着掖着,卖方给出的货不带假,买方不尖嘴猴腮的往死里压价,两好搁一好的双赢买卖,开好头,就是常来常往的生意。尤其是这军火生意,我不管卖家冒多大风险,从哪儿弄的,说定的价码,见货付钱,赔赚活该;而卖家同样如此,货一出手,他才懒得管你是打兔子打鸟,还是杀人越货,出手后概不负责。谁要是特*心对方的买卖出处,那就是傻老帽一个。
望山屯那个挺机敏的老板,果不食言,我要的电线灯泡这类的小玩意,没多久就跟我一手钱一手货两清了。回来,我小试了一下,一启动老爷车那台发动机,机器一转起来,通过电能转换(这是我的长项)和电线导引,电瓶一冲上电,灯泡明晃晃亮了起来。不足的就是,噪声太大。
没辙,只好叫大家在院子里往下挖了一个较深的地洞,再试,这回成了,地洞下传出来的发动机声响,不细听,跟蚊子叫差不多。
有那个什么都能搞来的军火贩子打交道,燃油自然也不成问题。但山上用电,自然不能跟城里比,还是以蜡烛为主,每天需要热身的发动机,便选在晚上热上个把小时身,热身照明,两便。
除了我,山上之人,人人都是百步穿杨的枪手了,长枪短枪都使得娴熟。二师哥跟教官林惠,都善短枪,甩手便能八九不离十环;野驴与另两个武友精通步枪,尤其那个叫杠子的家伙,简直神了,我亲眼见过一次,这主儿说屋后的树上有鸟窝,窝里有两只雀儿,一会儿我一枪串糖葫芦打俩鸟下来,我觉得不可置信,正想奚落杠子两句,结果枪响,俩鸟争先恐后跌落在我面前。汗颜。
山下高梁红了的时候,我恋恋不舍的放下那支猎枪,跟教官林惠学习被列为军火范畴、真正的武器使用方法。
“闭左眼,用右眼瞄准,哎呀……你怎么睁着左眼啊,没见过你这么笨的人!”
并不是我笨,只是我不会睁一眼闭一眼,要么一起睁开,闭一眼,必然两眼均闭,我在后时代,想用睁一眼闭一眼之法调戏雯雯,死活做不出来。所以,练习瞄准的时候,林惠简直对我失望到极点,着急上火的时候,甚至用手指头戳我。但是,到了实弹打靶的时候,我一鸣惊人,一家伙打了个十环,正正的洞穿靶心。
林惠坚信我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我不坏好心的跟她打赌,说我要是能顺着靶心的弹孔再来一次,怎么办?
林惠撇嘴,那神态似曾见过:“你要能第二枪打过第一枪的弹孔,叫我干嘛我就干嘛。”说完还哼了一声。
“这可是你说的啊。”我狡猾的笑笑,赶紧提枪瞄准,一枪穿越靶心的弹洞。我之所以抓紧开枪,是担心她说出打不准怎么办。这等于只有单方面的下注,输了不陪,顶多跌点份儿,赢了却可以坐地起价,我又不傻!
“你赢了……说吧,叫我干嘛?”林惠到不赖帐。脸有点红。
“先记账,等我想好了再让你还债。”我得意的笑。
跟林惠打赌这事儿,说过就忘了,谁也没记在心上。我猜测,我的枪法之所以如此精准到位,有可能和遗传有关。刻板的射击练习,不过是些基本功,真要想指哪儿打哪儿,除了要实打实的用实弹打出来,再一个要领还要看个人的天赋,比如说我,树梢上有飞鸟掠过时,二师哥等人,起码要睁一眼闭一眼瞄上一下,枪响鸟落;我则不然,闻声举枪,举枪枪响,无头鸟落地,一地鸟毛。连大家公认的神枪手杠子都佩服的五体投地。
“这家伙是鬼。”婉儿常说我来历不明,是鬼,众人谁信?天上掉馅饼的事儿有可能发生,掉个大活人下来,鬼都不信。
男人好色十之八九,天性使然,不能动不动就上纲上线说成本质如此。美色在前,欣赏不为过,只要意志力坚定,没有对方的曲意奉迎,男人一般都不会发生走火入魔的严重后果。
家里有婉儿,我即能大饱眼福,且能随时采摘这朵鲜花;别院有林惠,包括我在内的男人们,自然都会对这个单身女子格外关注,关注的方法各有不同。二师哥纯粹是师徒那种关心,毫无杂念;野驴肯定是心里有鬼,见到林惠便莫名其妙的拘谨,比女人还腼腆;杠子则对林惠敬若天神似的;剩下那俩主儿,好像对男女一事还没开窍,从没见过他们眼里带点色迷迷的眼神。
这么一说,好像唯有我对林惠的关注,带点别的意思了。看着林惠,我总喜欢不自觉的拿婉儿和她比较,一次林惠坐在院子里洗浇,我恰好经过,发现她的脚板很大,一点没有婉儿那般的精致;接着,又发现林惠的个头比婉儿稍高,便又拿雯雯的身高和她比较;发现林惠的胸部没婉儿那么惹火,便乐滋滋的寻思,除了身高婉儿没你高,除了脚板没你大,其他地方个顶个的到位。
树上的叶子开始飘落的时候,婉儿和二师哥几个人下山去采买物品,本来说好我去的,结果一抓阄,我留守。头天林惠崴了脚,没参与抓阄,这样以来,别院就剩下我们俩人了。
和林惠留守别院,一开始我没有肮脏的想法,众人一走,我拖着扫帚,把院子里的落叶归拢到一堆,然后一趟一趟的把落叶装进麻袋,再运送到屋后的菜地边上,点火焚烧。焚烧后的落叶灰烬,经过一冬的发酵,是上好的肥料,养地。
入秋以来,溪流里的红鱼既多且肥,喜欢吃鱼的林惠,晚上没事就在水围子下上片网,早上起网,往往能网住不少红鱼,有时候还能收获几只元鱼。我在那儿忙着烧树叶,林惠一瘸一拐的去了水围子。忙完手里的事儿,我便立在木桥上,看她起网。
网上挂的鱼看来不少,拎着网绳,都能感觉到扑腾的动静。林惠将手顺着网绳探下去,水刚到小臂就摸到一条,凭感觉有七八两重的样子,搭手瞅瞅太阳,犹豫了一下,拖过扔在边上的木盆,把从网上摘下来的鱼扔进盆里。
入秋以后,山区的气候早晚凉,中午到下午4点这个时间最热,4点钟一过,热气似乎被巨大的森林和溪水吸走了似的,迅速清凉起来。林惠起网的时候,看起来阳光充足的要命,其实正是一天中晨凉的起始,没多大工夫,她的手臂便被清凉的溪水,冰的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