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制服魔障
狂生汪某2015-10-25 02:423,608

  越王杨侗摇摇头,“不用解下来了。相传,我佛释迦牟尼在灵山会上拈花示众,众弟子和诸天护法都不解其意。只有比丘僧摩诃迦叶尊者与佛祖机教相当,领悟到佛拈花意旨,破颜含笑。佛祖便将正法眼藏,涅槃妙心,实相无相,微妙法门传法给摩诃迦叶尊者,同时还又把自己所搭金缕袈裟也就是木棉袈裟和钵盂给了迦叶,这就是“衣钵真传”,摩诃迦叶尊者成为禅宗西天第一代祖师。后来他为续佛慧命,使法水常流,再传给阿难尊者,这是西天第二代祖师。阿难传再商那尊者,法灯续焰,一直传到第二十七代般若多罗尊者,又将衣钵传付与菩提达摩大师。达摩大师禅宗为西天第二十八代祖师,到中土则为始祖。这木棉袈裟传到你们手中算来已经经历了三十三代,可谓佛门至宝,弘忍,你可要好好保管,不能轻易示人!”

  “恶僧”铁菩提道:“王爷、国师明鉴——他这袈裟正是盗取弟子的。弟子才是正宗!想我禅宗最讲究悟性,这和尚疯疯傻傻、痴痴呆呆的,道信禅师如何会把衣钵传授给他?”

  心木国师说:“阿弥陀佛,小师父,你虽有木棉袈裟,却无《楞伽经》。你如何证明《楞伽经》是被令师兄骗走的?贫僧接到这部真经后,已经大略浏览一遍,也大致领略到了经文要义。你二位既然都说是禅宗二祖僧粲的衣钵传人,想必应该精研过经文吧?”

  “恶僧”铁菩提脸上微红,“弟子愚鲁,经文又过于深奥,实在是,唉……!”

  “恶师兄无法无天,早已不习读佛经。按小僧师门规矩,《楞伽经》只传继承人,因此只有佛法继承人才有缘研读此经,恶师兄必不知经文要义,”弘忍说,“《楞伽经》共有四卷,是我佛称性而谈的法要,也就是我佛如来心地法门,要令一切众生,开示悟入佛之知见。”

  越王杨侗见心木国师连连颔首,知道弘忍说得正确,当下喝道:“大胆铁菩提身为出家人口出诳语,木棉袈裟和《楞伽经》是佛门重宝,你禅宗弟子看得比性命还要重要,哪有把袈裟丢失,经书送人的道理?可见,你乃欺蒙拐骗之徒,并非禅宗衣钵传人!”

  摩云大声说:“王爷,摩云识得此人,他明明是江湖上臭名昭著,无恶不作,无戒不破的恶和尚,哪里是佛门弟子,禅宗传人了!”

  越王杨侗看了他一眼,微微点头,“果然如此。摩云,小王还没问你,你不是去追踪三名走脱的要犯了吗?怎会还在这里?”

  摩云看了灵光和尚一眼,见他双睑低垂,面不改色,“王爷,摩云已经发现三名犯人的踪迹。因事情有些蹊跷,要禀过王爷和诸位大人再行定夺。”

  越王杨侗“唔”了一声,“那待法会散过再说。”

  “阿弥陀佛,原来铁大师就是我佛门中有名的恶僧。”心木国师说,“贫僧眼里众生皆为魔障罪孽所困,并无善恶之分。早有心解脱你的魔障罪孽,不想反而差点被你蒙骗。”

  越王杨侗说:“国师功德品行天下谁人不知,只怪这和尚巧言令色、大打诳语。左右,与我拿下此人送往郡县府衙治罪!”

  “恶僧”铁菩提知道心木国师酷爱研习佛经,必对《楞伽经》有兴趣,故献经以图博取富贵并且躲避同门追捕,现在看到情势不妙,不由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大叫:“洒家才是禅宗传人!”袍袖飞舞,夺路逃窜。此时,大殿里不仅有不少越王杨侗贴身侍卫,更有郡县武官,一齐涌上来将他围住,要制服这个恶和尚。

  要知道禅宗始祖菩提达摩在中土以武传法,门下弟子不仅精通佛法,而且武学修为极高。“恶僧”铁菩提佛学荒废,武功却日见精强,这才能在江湖上恃强凌弱,横行无忌。面对这种局势,居然还想孤注一掷,要突围出去。

  弘忍大声说:“家师吩咐小僧一定要清理门户。因此,不劳诸位动手,小僧自行解决此事!”

  越王杨侗点头说:“久闻菩提达摩于嵩山少室山五乳峰面壁九年,不仅对佛法大彻大悟,而且参透武功绝学,后来慧可大师又加以创新,演练成三十六绝技,乃是佛家至高无上的武学。小师父为禅宗传人必得真传,本王倒要见识见识!”喝令众人不必上前,只拦住大门。

  弘忍和铁菩提师出同门,武功路数一样,互知底细。铁菩提悟性虽高过懵懵懂懂的弘忍,但四祖道信早看出他恶根未除,并未传他真正的武功绝学,而弘忍虽被浮云障目,蒙蔽了心智,但参禅习武甚勤,武学上的造诣要远远超过师兄,是以,“恶僧”铁菩提才经常被追得无路可逃。当下,两僧各施身手一较高下。

  众人听越王杨侗一说,知道这两个和尚使的都是上乘武功,有好武的便趁机仔细观摩偷记。斗到紧处,铁菩提身中一记重拳,痛得嗷嗷大叫,心想,我这傻师弟受师父偏袒,得了老贼秃的真传,若斗力,倒是难以胜他,何况殿内还有许多高手在侧,看来今日只能智取脱身要紧,大叫:“师弟,你稀里糊涂、夹缠不清的,洒家告诉你真相,师父并非伤在洒家手下。洒家问你,师父说过,是我打伤了他吗?”

  弘忍一愣,“那倒是没有。我亲眼看到他曾受你三掌。怎会不是你打伤他的?”

  “那三掌是老和尚为教化我自愿挨的,老和尚武功修为已臻化境,有金刚不坏之体,我打他三掌岂能伤他分毫?”

  “咦,不错,师父修成金刚不坏之身,凭你掌力确实是伤不了他——我倒是没去想这一层。”

  两人嘴里对话,拳脚丝毫不放松,铁菩提肩头又中一拳,这一拳不轻,他呼呼喘气,“老和尚叫你清理门户,追回经书,可有没有让你动手?”

  “也没有,”弘忍停下手来。

  “老和尚慈悲为怀,如果要动手,早就废我武功了。他之所以受我三掌只是想用诚心感化我。我想老和尚也是想让你继续感化我,绝不会让你用武力来惩戒于我的,”铁菩提大声说,“现在你就算把我打死,也难令我有所忏悔。岂非违背了老和尚心愿?”

  “恶师兄,你说得极是。我就不与你动手了,盼你能早日忏悔,自行改过。你方才说你要把师父受伤的真相告诉我,请你说出来。”

  “你想想看,师父佛法高深已经修炼成金刚不坏之身,天下间有什么外力能伤得了他并让他卧床不起?”

  “自然没有。”

  “这就对了。老和尚是被一种邪门的武功‘心魔咒’所伤!”

  众人震惊不已,摩云心说,又是“心魔咒”!

  弘忍摇头不信,“‘心魔咒’之所以厉害,并不在它本身,而是因为人人各有心魔隐藏。师父乃得道高僧何来心魔?”

  铁菩提“嘿嘿”笑道,“老和尚并非生来慈悲,他暗存的心魔经多年修炼也未尽行消除。被神秘高手以‘心魔咒’诱导,顿时迸发,是以受伤。”

  弘忍说:“那神秘高手到底是谁?”

  铁菩提说:“这可是天大的秘密……!”

  越王杨侗说:“小师父慈悲,恶和尚又花言巧语想骗你。国师法会还得继续,左右快拿下这恶和尚!”

  “恶僧”铁菩提忽然一声大喝,一指戳中弘忍“气海穴”。弘忍瘁不及防,真气顿泻。铁菩提再一扬手铁佛珠急雨一般洒向众侍卫和武官,趁众人闪避之际,单足一蹬地面,纵身跃上法台,张臂扑向心木国师。原来,他见法台高耸,国师身边护法都在台下,而国师不会武功,只要挟持了他,便可全身而退。

  众人大惊,国师座前两大护法灵秀僧、灵光僧并无惊慌神色。心木国师端坐法台,不慌不忙,左手结金刚拳,念动“嗡啊蒙嘎微罗恰那玛哈姆得拉玛尼啪得玛界瓦拉啪拉哇罗达亚吽”梵文真言,右手朝着“恶僧”铁菩提一罩,一道金光射出,铁菩提翻身跌倒台上。心木国师全身仿佛笼罩了一道佛光,如同活菩萨一般。

  长干寺寺主宝林和尚脱口而出,“大光明咒!”心木国师以佛门降魔伏妖的“大光明咒”制服恶僧,当真是神通广大、佛法无边,大殿内外所有僧众一齐跪倒顶礼膜拜。

  心木国师双掌合什,说:“阿弥陀佛,我佛慈悲,铁大师,你本为禅宗四祖道信大师亲传弟子,也算有一番造化,只可惜恶根未尽,魔性难除。来,来,来,贫僧欲以无上佛法教化于你。”

  “恶僧”铁菩提爬起,举掌对准国师脑门,作势要劈下去。

  心木国师双目微瞌,面上神色平静,念道:“……毗卢遮那如来。为授母陀罗尼印三昧耶神通法品。而最为第一。若有过去一切十恶五逆四重诸罪。烬然除灭。若有众生。随处得闻此大灌顶光真言。二三七遍经耳根者。即得除灭一切罪障。”

  弘忍暗叫不好,当年,师父也是如此自愿挨掌教化恶师兄的,结果恶师兄毫不留情,打了师父三掌。师父武功已臻化境,金刚不坏之体,受三掌不会有事,国师却是雅僧不习武功,如何受得了一掌。

  “恶僧”铁菩提这一掌漫慢下落,刚才他莫名其妙倒在国师“大光明咒”下,这次也在观察国师作何反应。众人都替国师捏了一把汗,却见铁菩提手掌停在半路,忽然“扑通”跪倒国师脚下,脸上暴戾之气全消。

  心木国师一边轻抚他光头,一边念动咒语,念了数遍,“恶僧”铁菩提忽然放声大哭,“弟子身为佛门中人作恶多端、杀孽深重,国师慈悲,请为我如法消除魔障!”

  心木国师叹道:“你恶根深种,须得慢慢教诲感化,非一日能见效。贫僧罚你到金波罗禅院做十年苦役,白日替贫僧栽花种草,劈柴挑水,早晚听我讲经,一步也不得离开。你可愿意?”

  “恶僧”铁菩提说:“弟子愿意。”

  心木国师又朝弘忍说:“小师父,待散了法会,贫僧自会命座前护法灵秀大师到我禅房取《楞伽经》还与你,并且授你度牒,让你有个正式的出家名份。至于令师兄就交贫僧处置,你意下如何?”

  弘忍说:“师父卧病在床,恶师兄已失去约束,国师肯代劳教化他,那当然是好。”

  越王杨侗也说:“国师以无上佛法制服住恶僧魔障,罚他苦役,那是最好。”

  “今日法会,尽管耽误了讲经,但却令我佛门禅宗弟子迷途知返,也是大功德一件!”心木国师说。

继续阅读:二十八、我心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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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武长生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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