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朱元璋计毒夺天下 卧禅秋念慈出江湖2
逃客浪子2015-10-25 02:424,104

  过了两天,楚英便离去了,修惊魂依旧是过着田园般的生活,不时的有好友前来,这一日,天空阴沉,冷风呼啸,修惊魂在村外的树林和无影神剑莫凌虚切磋武艺,忽见楚英去而复回,远远地疾呼,“修大哥,不好了,锦衣卫谢林带人前来围剿了,你快快逃吧。”

  修惊魂一听,惊出了一身冷汗,一回头,见村中火起,熊熊的火焰,浓浓的黑烟,直冲云霄,楚英也是十分惊骇,就在说话间,锦衣卫就动手了,下手之快,令人吃惊,和莫凌虚一起紧跟着修惊魂来到村内,只见到处都是尸体,横七竖八,触目惊心。

  修惊魂的手在颤抖,看见谢林手里正拎着自己的孩子,像是拎着一个包裹似的那样随意,不觉得大怒,孩子嗷嗷大哭,撕裂肝胆,每哭一声在修惊魂的心里就像是针扎一下疼,妻子已倒在了他的脚下,看样子是去抢孩子被杀的,背后有两个剑刺得洞,仍在冒着鲜血。

  修惊魂目露凶光,已不会眨了,脑海一片空白,看来自己又错了,你不去杀狼,狼自会吃你,哆嗦了半响,怒道:“谢林,我待你不薄,你为何如此丧心病狂,害我妻儿,”谢林本是他的部下,投靠朝廷之后,因武艺超群,一步登天,跃至锦衣卫副都御使。

  谢林一阵狂笑,道:“修惊魂,我也是奉命行事而已,现在摆在你面前有两条路,一,你拼死抵抗,眼睁睁的看着你的儿子惨死,二,你自刎谢罪,我可以保留你的骨血。”

  楚英怒道:“谢林,我们兄弟一场,你何苦把我们往绝路上赶,”谢林笑道:“楚英,良木择木而栖,连白思昭都认贼作父了,更何况我们呢?”

  “你说什么?白思昭投敌了,”楚英愣愣地站在那,目光呆滞,不相信这是真的,白云岳死在朱元璋的毒计之下,尸骨未寒,他岂能如此大逆不道。

  谢林微微冷笑,道:“信不信那是你的事,杀你就是奉了他的命令,修惊魂,识时务者为俊杰,蝼蚁尚惜一命,更何况人乎?我的时间有限,你考虑好了吗?”

  修惊魂老泪纵横,看着那熊熊的火光,和无辜人的生命,一切就像那飘忽的灰尘,把手中的剑往脖子上一搭,“罢罢罢,谢林,卑鄙小人,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莫凌虚赶紧上前拉住修惊魂的手,道:“修大哥,你不能相信小人的话啊,”楚英也在旁劝道:“是啊,修大哥,把剑放下。”

  谢林见状,急急地*问道:“修惊魂,我数到三,你若不动手,那我可动手了,”谢林情知修惊魂如水中的蛟龙,很难对付,遂想出此计,修惊魂万念俱灰,不知如何应付,握剑的手,死死地攥着。

  天空,乌云密布,黑暗突至,风狂舞着,卷起的火势更胜,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一,”谢林开始悠然地数着,“二,”话音未落,从后面窜出一人以闪电的速度抢过孩子,大喊道:“修大哥,接住,”往前一抛,修惊魂一惊,忙伸手接过孩子,见那人正是自己的属下陈大龙,急喊道:“大龙,小心,”边说边提剑冲上前去相拦,但为时晚矣,谢林的鹰犬早已临阵以待,剑已刺透他的胸膛,拔出剑的一瞬间,血凌空喷射,陈大龙已倒下了,双目圆睁,用尽自己最后的一口气歇斯底里地喊道;“修大哥,快走,”双手死死地抱住谢林的腿。

  谢林边挥手边拔剑刺了数下,在看陈大龙已变成了血人,一动不动,双眼依旧圆睁,众人一窝蜂似地一涌而上,楚英拉起修惊魂夺路而逃,莫凌虚挥舞着剑断后,剑锋闪闪,夺命追魂。

  雷声大作,雨骤风狂,天已黑了下来,锦衣卫大概有一百多人,黑压压的,个个骁勇善战,修惊魂一手抱着孩子,一手舞剑,剑锋奇猛,星波电闪,且战且走,龌龊的锦衣卫,暗施冷箭,星矢如雨,箭箭带毒,修惊魂左手紧紧地搂着孩子,生怕他受伤,见莫凌虚在后大喊:“修大哥,你快走,我们断后,你放心,我们自会脱身。”

  修惊魂回头的刹那,腿部已中了一箭,强忍着剧痛,甩开十多个锦衣卫,窜入树林,见两位兄弟渐渐地远去,情义,难以割舍,见锦衣卫已追至,拼命向前逃去,腿在不断地流着黑血,谢林对他人则是不关心,唯独直追修惊魂。

  雨哗哗地下着,修惊魂的腿,没有了知觉,瘫倒在地上,左手紧紧地抱住孩子,脸上的青筋暴出,侧着身,右手拐着,往前爬,后面一道长长的血水,神智渐渐地模糊,修惊魂情知自己活不久长,便把自己随身的一块玉佩系在了儿子的脖子上,又从身上扯下一块布,蘸着血,挡着雨费力地写了几个字和孩子的生辰,塞进他的襁褓,孩子却不吱声了,修惊魂又看了一眼,把孩子放在山坡一块比较隐蔽处,自己却向另一个方向,往前爬着,爬着------雨仍在下着,应天刘府传来了阵阵婴孩的哭声,刘伯温心急如焚地站在门口屋檐下,翘首以盼,一个身影如雨燕一般掠到他的身前,刘伯温吓了一跳,“你是谁?”仔细地打量了一番,见那人全身黑衣,只露出两个眼睛,冒着凶光,头上戴着一顶斗笠,外面披着雨披,手里提着一把剑。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你只回答我几个问题?”黑衣人侧着身冷冷地道,刘伯温一听是个女子的声音,反问道:“我与你素不相识,岂能知道你想要的。”

  “我只问你,他朱元璋果真就是真龙天子,”黑衣人依旧立在雨中,雨水哗哗地淌着,刘伯温笑道:“那是天注定的。”

  黑衣人继续问道:“朱元璋之后呢?”刘伯温模糊地回答:“只有天知道,”黑衣人冷笑道:“他目不识丁,如何能当皇上,”刘伯温笑着答道:“皇上不是人人能当的,要想着社稷,心里装着百姓。”

  黑衣人怒道:“狗屁,刘伯温,我知道你运筹帷幄,是当今第一能人,没有你不知道的,我只求你三件事,第一,帮我改变一下命运。”

  刘伯温大笑道:“我刘伯温何德何能,能改人的命运,果真如此,我早把自己的改了,”黑衣人转头看了看,道:“刘伯温,你别自谦了,我只问你能还是不能。”

  “不能,人的命运是不可改变的,”刘伯温斩钉截铁地道,黑衣人道:“不能,我就能改变一切,人定胜天,哈哈,”黑衣人一阵狂笑。

  “也许吧,也许你可以做个愚公似的人物,”刘伯温摇了摇头,“愚公,哈哈,我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一夜之间就变成了一场梦,你让我做愚公似的人物,简直是笑话。”

  刘伯温看着面前的黑衣人,猜不透她的来历,听其口气,像是刚刚战败,遂问道:“那你是陈友谅,还是韩林儿的人,”边说边拿余光看着黑衣人,只见她冷冷地说道:“这个不是你应该问的,”刘伯温接着说道:“今天下乃定,真龙天子一出,老百姓刚刚脱离苦海,你可不要逆天而行。”

  “逆天,哈哈哈,我就要逆天而行,”黑衣人一阵狂笑,刘伯温冷冷地道:“逆天而行是不会有好结果的,纣王,夏桀,安禄山皆是如此,”黑衣人道:“那是骗人的鬼话,只不过是成者为王败者为寇罢了。”

  刘伯温问道:“那你第二个问题呢?”黑衣人道:“我想知道朱元璋的龙脉在何处,”刘伯温道:“那时兵荒马乱,尸横遍野,你认为我可能知道吗?”黑衣人道:“你又在骗我,”刘伯温笑道:“你不信就算了,第三个问题呢?”黑衣人道:“我知道你有一本天书,可否借我一览,”刘伯温心内一惊,自己却是写了一本天书,她从何得知的呢?虽不露声色,笑道:“江湖传言,可信吗?”

  此时屋内的婴孩一阵哭声,黑衣人叱问道:“何来的小孩啊,”刘伯温惶恐地道:“那是我家孙儿,”黑衣人大笑道:“孙儿,那就好办了,我先替你养着吧,你什么时候想通了,再来找我,”说罢,要往屋里进,刘伯温双臂死死地抓住门框,道:“你不可如此。”

  黑衣人的剑已出鞘,冷冷地道:“你是古今的大贤,我且不杀你,你出的那些馊主意我权且替你记着,让开,”声音如黑夜一声炸雷,刘伯温视死如归,道:“除非你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黑衣人道:“那好,这是你找死,别怪我无情,”正要挥剑,忽地身后一阵冷风,黑衣人一惊,转身以剑相搪,冷问道:“你是谁?”

  “无影神剑莫凌虚,”来者立在刘伯温的身前,刘伯温谢天谢地,“你可来了,”黑衣人道:“莫凌虚,好,我会记着的,后会有期,”话音刚落,倏地人已飘出墙外,“刘伯温,我还会找你的。”

  雨依旧哗哗地淌着,夜,无尽的黑暗。

  刘伯温赶紧把莫凌虚让进屋里,关上房门,急急地道:“凌虚,事不宜迟,你赶紧把这个孩子送到少林寺,找度空大师,让他收养,且不可走漏消息。”

  莫凌虚诧异地问道:“伯温兄,这个孩子是谁啊?”刘伯温叹道:“别问了,现在皇宫人人惶恐,秦王朱樉刚出生的三女儿丢了之后,皇上的九王子赵王朱杞才刚刚三岁,却又被人下毒了,神医公孙灵恰巧在军中,其他的御医也束手无策,傅沧海虽刚刚来降,却自告奋勇,想立寸功,开始治活了,不想第二天,却夭折了,皇上不知听信了谁的谗言,震怒,将傅沧海等一家灭门,傅友德念其同宗,便悄悄地把他的孩子藏起,不想却东窗事发,傅友德无奈,知我武林中的朋友甚多,便托付于我,我想到了你。”

  莫凌虚道:“那黑衣人是谁?”刘伯温叹了一口气道:“别问了,天生异象,武林浩劫,五星连珠,六月飞雪,你速去吧。”

  莫凌虚也不懂,也不问了,抱起孩子,告别刘伯温,踏着雨夜,匆匆地赶路,经过河南,遭遇一伙莫名的匪徒,不想却把孩子给丢了,莫凌虚懊恼地四处寻找,终无下落,暂且不提。

  刘伯温送走莫凌虚之后,一连数日,都是愁眉不展,茶饭不思,这日,刘伯温仍在府内来回踱着,心乱难平,那个黑衣人是谁呢?想了一通也想不通,意念烦乱,该放手了,天下本是将军定,不见将军见太平啊,自己递上的奏折还未恩准,青田,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境界。刘伯温不知觉的滴下了泪水,戎马一生,双手已沾满了鲜血,长子刘琏深知父亲的心思,道:“父亲,如今天下乃定,为何还要选择离开呢?”刘伯温抚摸着刘琏的头,温情地道:“琏儿,以后你就明白了。”刘伯温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想起自己登卧龙山时写下的诗句:“人生无百岁,百岁复如何?古来英雄士,各已归山河。白云在青天,可望不可即。浩歌梁甫吟,忧来凭胸臆。”

  正在刘伯温伤情之时,门外忽传来“圣旨到”。刘伯温及刘琏连忙出外跪迎圣旨。太监念毕,刘伯温欢喜非常,接过圣旨,送走太监,赶紧回屋,收拾行装,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只有两担书,字画,还有一些破旧之物。也未向任何人辞别,便匆匆地出了城门,回头看看,心中豁然开朗。

  刘伯温骑着毛驴,刘琏挑着担子,急行,生怕见到熟人,应天府已经渐渐地模糊,刘伯温松了一口气,虽说青田离应天不是很远,但刘伯温已显老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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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情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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