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 信传言残月赴天山 贪女色毒阳入地府4
逃客浪子2015-10-25 02:423,475

  王残月看着四周也无避雨之处,氤氲四起的群山,幻灵如梦,心里有些怅惘,假如自己不流浪江湖,现在会是什么样子呢?小少爷,熏香的棉被,浓浓的燕窝,呼风唤雨,一呼百应,路有千条,只有经历了才会觉得弥足珍贵。

  孟婵娟已经习惯了这样漂泊的生活,趴在王残月的腿上,未几便睡着了,王残月的心依旧很乱,周围的花草树木,幻化出万千的魔影,白思昭,神秘莫测的黑衣人,太多太多的不可思议,迷案终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前方,不会一路温和。

  次日,天还没有放晴,渴望的一束阳光,依旧被阴云笼罩着,王残月感觉自己的胳膊也轻快多了,便又练了一番,方出的谷来,翩翩若仙的孟婵娟则一步不离的跟着。

  王残月的眼神杂乱变幻,自己弃度空大师而去,回家还不知是何等状况,回头看着孟婵娟,脸微微浮动,冷漠地道:“孟姐姐,你别跟着我了,我回家,领一个大姑娘,让我父母怎么想啊,还不把我爹给气死啊。”

  孟婵娟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不懂他心里的沉重,只知道自己要追求什么,恐怖的孤独在她的心里已埋下了阴影,挑眉讷讷问道:“怎么,我很难看吗?”

  面对任情使性的孟婵娟,王残月无计可施,倏地抬眼冲着她一作鬼脸,“是啦。”

  孟婵娟反倒不生气,撅着小嘴,噙着别有深意的浅笑,依旧我行我素,蹦跳着不离不弃,样子与年龄好不相衬。

  王残月真的不知该如何形容了,前方的路不知是喜是悲,总之,不能让这位芊芊少女跟着自己去踏不归路,遂施起蛇影步,踏雾乘风,玄龟山那变幻不息的阴云也渐行渐远。

  “你等等我,”孟婵娟边追边喊,王残月早已消失在茫茫的雨雾之中,“哼,休想甩掉我,”孟婵娟假意一跤绊倒,嘴里不住地哼着,杏眼却偷偷地环顾四周,期待着自己被扶起时,那温情的一瞬,可是那熟悉的身影如一缕清风,在她的眼瞳里瞬间而逝,孟婵娟娇羞地爬起来,心中忿恨,朝前追去。

  六年了,这是她第一次下山,每次都有不同的心境,六天了,仍不见王残月的踪影,孟婵娟嘴撅着,若有所思,气愤填满心间,悠哉悠哉地往前行着。

  穿过那片树林,前面便是岳州城,孟婵娟回忆着,不觉地傻笑,这里留下了太多的温馨,正欲前行,周围却闪出几个破落刀客,神色*邪,嘴脸丑陋。

  “呀,好俊啊,”为首乃是一个独眼龙,身着黄色长袍,看着孟婵娟艳若桃李,不觉地魄荡神摇,三角眼一眯,嬉笑窥觑地上前。

  “小姑娘,玩玩吧,”浪邪之语,不绝于耳,几双魔爪都伸向了孟婵娟那粉光若腻的俏脸,孟婵娟杏眉倒竖,嗔怒,大骂无耻,剑已出鞘。

  众刀客往旁一闪,“呀,好厉害啊,我就喜欢这样的,够辣,够味,”独眼龙*笑着,毫不为之所惧。

  孟婵娟也不搭话,剑光一划,奔着独眼龙就是一顿乱砍乱刺,心中却暗暗叫苦,此次下山,匆忙,未带灵蛇,孟婵娟的武功只不过是花架子,这六年来,她还真听了王残月的话,根本就没怎么练功,竟背些内功心法,偷偷地帮师傅疗伤,这下可吃大亏了,没过五招便已气喘吁吁,跌跌跄跄,心里痛骂王残月,看着四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今日受此凌辱,不觉得心里冰冷。

  独眼龙更是得意,见孟婵娟只是花拳绣腿而已,便也不客气,稍已用力,刀剑相磕,孟婵娟只感手臂酸麻,剑,脱手而飞。

  孟婵娟揉着手,向后退着,面容失色,凄凄惶惶,眼睛死死地盯着独眼龙,恐吓着,“你别过来,你别过来,王残月,王残月,”孟婵娟大喊着,心里却一直痛骂王残月的薄情寡义。

  独眼龙步步紧*,脸上始终洋溢着*笑,见孟婵娟后面已经没有路了,便探身前去,伸手去摸孟婵娟那娇艳欲滴的俏脸,嘴里得意地道:“小姑娘,你就从了我吧,”说罢,便猛地往前一扑。

  啪地一下,独眼龙毫无防备,只感觉鼻子一麻,登时流出了血,大怒地四处巡视,啪,鼻子又挨了一下,速度之快,令他惊悚,不由得火冒三丈,摸着自己的鼻子,已塌了半边,脸扭曲着,痛苦地吼道:“什么人,鬼鬼祟祟的。”

  只见一个面如冠玉的翩翩少年立于自己的身前,犹如天降。

  独眼龙摸着塌陷的鼻子,龇着牙,歪着脑袋,瞪着那只灰溜溜的鼠眼,打量了一番,怒气冲天地道:“小白脸,休管闲事。”

  孟婵娟也把目光转移到了那位少年的身上,星眸皓齿,柳掩花遮,桃腮玉面,风度翩翩,眉宇中闪现一丝娇媚,流丹浮翠,举止中突出一线风情,桂馥兰薰,身着一身白袍,手拿一支六孔碧玉青箫,九霄环佩,有凤来仪,箫口扎一个碧玉的穗子,好英俊的少年啊,比王残月要好上千倍万倍,孟婵娟不住地赞叹,心里充满了感激,眼神中流露着钦佩。

  “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胡作非为,”玉箫少年丰姿洒落,不怒而威,声音细腻,如闻涛声。

  独眼龙见玉箫少年弱不禁风,根本没放在眼里,怒道:“娘娘腔,你是谁?敢坏大爷的好事。”

  玉箫少年微微一笑,丰姿尽展,道:“无情箫冷萧若泪。”

  独眼龙斜眼瞅着,“萧若泪,”没听说过啊,心里有底了,手一挥,众位刀客,一拥而上,刀影杂乱,处处寒光。

  萧若泪身形稳健,一只玉箫左抵右挡,独眼龙一看,这短时间内也拿不下啊,又怕孟婵娟跑了,心焦,便一使眼色,令两个刀客看着,自己拔刀冲上前来,速战速决,独眼龙师出名门,伸手也不凡,刀法娴熟,虎虎生风。

  萧若泪不急不慢,轻轻一跃,跳出圈外,向前急行数米,独眼龙一见萧若泪败下阵去,心中甚喜,便乘胜追击。

  只见萧若泪站住了,轻启丹唇,箫在口中一竖,声音婉转,如夜莺啼啭,如流水涓涓,天籁之音,荡涤之声。

  独眼龙一看,嘿,这是什么曲啊,真他娘的好听。

  萧若泪见独眼龙他们都已过来,紧接着变换曲风,一首浪邪曲,绣帕情衔度良宵。

  只见这些刀客听着,想入非非,仿佛进入了梦境,纷纷地放下了刀,眼前现出一种景象,青楼中,吹弹轻舞,处处笙歌,老鸨门外一立,手执红袖,招揽生意,诸多美艳女子酥胸半掩,媚态十足,性颇轻挑,款款而来,只见那些刀客口水直冒,心醉神驰,遍体酥麻,互相拥着,胡乱地亲吻着,花烛之下,春风一度,如鱼得水,如胶似漆,满嘴胡茬,也浑然不觉,有的甚至宽衣解带,不能自拔。

  孟婵娟隔得稍远,虽能听到这妖媚箫音,但看着众人的丑态,心不觉地好笑,旁边那两个刀客也莫名其妙地被石头击倒了,血盈满脸。

  “林中的朋友,可以现身了,”萧若泪放下了玉箫道。

  “好美的箫音啊,宛若青鸿起舞,又似天外之仙,返璞归真,幽静委婉,心随其境,陶醉其中啊,”王残月飘然而至,拍手称赞,口里不住地发出这许多溢美之词,心中却想着师公九转真经里玄幻篇曾有记载,七弦六孔,琴箫和鸣,余音绕梁,回味无穷,不过,这下半部已被师公烧了。

  萧若泪一见王残月,心中不免自叹:高山流水,知音难遇,遂道:“清则自清,浊则自浊,心中所想,梦中所忆,心静乃自然,若没有太深厚的功力,没有对音律的祥知,恐怕是很难抵得过我的箫声啊,足见公子乃一君子也。”

  王残月一抱拳,深情地道:“在下王残月,多谢夸赏,今日一见,大开眼界啊,武功并非只是刀和剑。”

  萧若泪双手还礼,微启丹唇道:“在下萧若泪。”

  王残月惊羡不已,道:“萧兄此曲可比《十面埋伏》厉害多了。”

  萧若泪面露羞涩,道:“岂敢,心静自然凉,只有那些纯心不良,贪婪诱惑的酒色之徒,当然是抵不住了。”

  箫声虽住,独眼龙等人仍无法自拔,沉浸于飘渺的青楼之中,有的甚至骑在另人的身上,颠鸾倒凤,有的耳朵被咬出了血,争风吃醋,扭打一起,腌臜场面令人忍俊不止。

  孟婵娟来到王残月的身旁,抬起秀腿,狠狠地踢了一脚,踹的王残月龇牙咧嘴,双手不住地搓着腿,看着孟婵娟,粉面涨红,努着嘴,怒气冲冲,不觉地笑了起来。

  “你还笑,”孟婵娟感到羞辱,抬脚又是几下,王残月急躲在萧若泪的身后。

  孟婵娟嗔怒道:“王残月,你好狠心啊,看见我受欺负,也见死不救。”

  萧若泪笑道:“你误会王公子了,那些石子便是他打的,”孟婵娟一听,方才罢手,过来谢过萧若泪相救之情。

  谢罢,孟婵娟又来到独眼龙的身前,怒道:“敢欺负本大小姐,”遂拔出了剑,把独眼龙的一只耳朵也割掉了,腥血滚滚直冒。

  王残月急忙上前拉住,道:“婵娟,你怎么这么残忍。”

  “谁让他欺负我了,我不杀他就是便宜他了,”孟婵娟依旧不依不饶,瞪着王残月,心中之气还未消,道:“还有心说我,你把人家的鼻子都给打没了,”三人一阵长笑,声音爽朗,如雨后的清新,飘散四周。

  萧若泪道:“是啊,像这样的败类,小以惩戒也是应该的。”

  王残月见萧若泪说了,便也不多说什么了,孟婵娟却道:“你在欺负我,我把你的耳朵也割下来,哼。”

  王残月看着孟婵娟那满脸愠色,如破云而出的骄阳,无奈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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