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月牙湾仙姑起歹意 孔雀河妖僧动凡心2
逃客浪子2015-10-25 02:423,790

  王残月对于她那不着边际的话,置之不理,双目紧闭,不动声色地运用着吞云吐雾之法,压制着体内那股令他烦躁的邪气,双手上下拂动,心中却生出百分的怪异。

  “逞能吧,恐怕那股阳气会永远地陪伴着你了,弄不好,就会走火入魔,万箭穿心,”孟婵娟在一旁冷言冷语,故意说的可怕,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双颊圆鼓鼓的,若无其事地来回鼓着腮帮子,手不停地敲打着土台。

  王残月也十分诧异,心里却激起了一丝轻微的抖动,她怎么知道我身上有股可怕的阳气呢?

  孟婵娟见他依旧是不理不睬,有些不高兴了,“怎么,你当我不存在啊,”手中不知何时攥着一个小石子,啪地丢在了王残月的脸上,本来江婉婷来了,这一路上,看着王残月对她关怀备至,嘘寒问暖的,心里就拧成了一个疙瘩,现在又把自己拒之门外,不由得暗生怒意。

  这一下差点把王残月打乐了,强忍着,微微睁开眼睛,看着孟婵娟那满脸的愤懑,嘴角一勾,不耐烦地道:“你没看我在练功吗?天色不早了,快去歇着吧。”

  “早着呢?我看若泪和江姑娘情意绵绵,聊得热火朝天的,我怎么好去打扰呢?”孟婵娟吸了吸鼻子,故意把情意绵绵,热火朝天说得很重,就是要给王残月一个警示,君子不夺人所好,君子要成人之美。

  王残月见她还说那些酸了吧唧的话语,不悦地道:“你不困啊,那你在这守着,我去睡觉,”王残月说罢要下土台,孟婵娟一把拉住了他,嘟着嘴道:“我真有那么讨厌吗?”眼神含情脉脉,小时候是为了消磨自己心中的寂寞,现在心里早已起了变化,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自己也说不清楚,总之,和他在一起,心里总有一种蒙蒙的,说不出的暖意,也许这就是日久生情吧,自从江婉婷来了之后,自己又多了一份冷落,她不允许自己的感情世界里,掺杂着乱七八糟的东西。

  孟婵娟双瞳剪水,轻柔地道:“残月,你练你的,我又没妨碍你,这样吧,我把师公教给我的心法,第二式,背给你听,或许对你,有帮助的,听着。”

  自从得了她的吞云吐雾方法以后,王残月练功有所精进,把自己心中的疑惑之处一一解开,当然那些只是初浅的,一听这话,便像着魔似地站住了,毕竟这股阳气在体内乱窜,着实令人生厌,虽心里挂着诸多的疑问,但还是毫不犹豫地跟着做了起来,果然,做了一遍之后,身上的那股阳气被封在体内的深处,不像幽灵似地处处巡游,王残月收了掌,疑惑不解的眼神看着她。

  孟婵娟看着他那那专注的眼神,得意洋洋地道:“你看什么呢?,感激我啊,还是------”话到嘴边又戛然而止,喜欢二字差点随口而出,低着头,半遮面,脸羞得晕红,喃喃地道:“你要天天坚持啊。”

  王残月点点头,看着孟婵娟活蹦乱跳的,根本不像是有伤,遂诧异地问了一句,“你的伤好了。”

  孟婵娟一听,心里甭提多美了,一副得意的样子道:“那点小伤算什么?”

  王残月不觉得更加疑惑了,那天在树林里,她明明伤得很重,怎么看她的样子,步履轻盈,真是不敢想象啊。

  孟婵娟拉着王残月的手,郑重其事地道:“残月,以后你少用梵手印天罡,那不是你练的,”迷离的神色,亲切的话语,如一缕清风拂过脸庞,王残月怔怔的掩饰着心里的悸动,正待他要去追问缘由,孟婵娟一拍屁股道了一声,“我困了,要睡觉了,”走了,那幽幽的背影,在他不平静的心里又浮起一片涟漪。

  王残月坐在那儿,心头胡乱地猜想着,始终不解,孟婵娟怎么会吞云吐雾之法呢?难道九转真经在她身上,没理由的,她根本就不知道我有九转真经啊,即使她知道,又什么时候掉的包呢?王残月极力地回忆着,难道是在那个客栈里,不可能啊,我在玉柳山庄时还看了,在玄龟山,我根本就没有一天睡着觉的,她说是师公教的,那时候她多小啊,怎么可能会背这么多,可是她说的吞云吐雾之法明明有用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王残月的心里存留了太多的疑问,想起一个,马上就否决了,算了,不去想了,日后自会揭晓。

  大漠的上空挂着一轮圆月,四周祥和,虽风有点猛烈,但正是夏天,倒也不觉得那么冷了,淡淡的月光下,漂浮着层层的沙雾。

  王残月轻轻地过去,看着他们睡的很香,挤在一处,遂把衣服脱下了,盖在他们的身上,夜,漫长,王残月不觉得困意来临,练一会剑吧,师公教的逸风洗影剑,只背会了口诀,那时时间紧迫,还真没有练过,王残月看着自己的那柄短剑,比匕首能长一点,遂笑了笑,伸手把孟婵娟的剑借来一用,去到旁边,心中默念,第一式薰风沐影,王残月忘我的练了起来,此招比较柔和,如沐浴在春风里,暖暖的娇阳,照耀,那种美妙,不言而喻,练毕,还不错,遂又练了第二式清风斜影,风轻轻的,剑在手中舞动,仿佛四周的花柳也随之起舞,清风摇曳,舞姿曼妙,茫茫的黄沙,居然能有这等境界,也算是难得了,这两式又练了数遍,心里美不自胜,逸风洗影,共有九式,九九幻化,八一乃真,真是剑诀中之瑰宝。

  一夜无话,次日,温煦的朝阳从东方升起,王残月叫醒了大家,几人活动了一下筋骨,孟婵娟问道:“我们该往那里走啊?”

  萧若泪看了一眼,指着西北,道:“按现在这个方向,我们应该直奔楼兰,但听说那有个罗布泊,很恐怖的,没有人能活着离开,我们还得绕道去孔雀河。”

  王残月沉思了片刻道:“我们先不去楼兰,回肃州,”看着众人惊讶的眼神,解释道,“婉婷说过,师父曾经在那养过伤,或许他应该在那里。”

  江婉婷一听,恍然大悟,顿时来了精神,“对啊,我怎么没想起来呢?”

  王残月一指她的鼻子道:“你那么笨,怎么会想起来呢?”江婉婷一吐舌头,昨日的伤悲一扫而空。

  看着二人打趣,孟婵娟瞥了一眼,心中十分不悦,暗暗责骂着王残月,过河拆桥。

  萧若泪想了一下,心有些惴惴不安,劝道:“残月,我们现在去肃州合适吗?刚刚把知府杀了,现在是不是自投罗网啊。”

  江婉婷则是不管不顾,道:“你们要是害怕,那我自己去,”说罢,任性地朝着肃州而去。

  孟婵娟一副不满地道:“那就让她自己去好了,总不能拿着大家的命开玩笑吧,”王残月瞪了她一眼,道:“你就少说两句吧,她好不容易才不哭了,你又去惹她,走了,我们趁天黑进城,没有师傅的消息,不仅是她心里堵,我也是坐立不安啊。”

  “又是我的不是,”孟婵娟一紧鼻子,沉下脸道,萧若泪见王残月心里惦念着师父,便也没说什么,几人一起急行,奔肃州的方向而去。

  夜色朦胧,月亮,没有在沙漠上那么圆,那么温和,透过树荫,洒着阴凉。

  肃州,阴深深的,几人躲在城下,看着城头不时有士兵探出头来。

  “哇,这么高啊,”孟婵娟看着城墙,惊叹地有些发怵。

  萧若泪叹气地道:“这是朱元璋为了防止残元疯狂反扑,刚修建的城墙,自然是要比别处的高了。”

  王残月勘察了一下,的确是够高的,自己倒是轻易而举,但江婉婷恐怕就难了,“这样,你们在这等着,我先上去看看,”王残月一提丹田之气,便跃上了城头,两个士兵吓了一跳,以为天兵下凡,正欲呼喊,便神不知鬼不觉地倒下了,王残月施起蛇影步,变幻迷离,把周围的数十个士兵都给打晕了,心中暗道:怎么这么多士兵啊,不敢多想,赶紧打开了小门,几人偷偷地一起进去。

  街上鬼哭狼嚎,步履杂沓,一些人被一条绳子,串成一条长线,士兵全副武装,押解着,呵斥着,还有一些士兵一波一波地来回巡逻,街上的老百姓空空如也,王残月躲在暗处,看见了到处都是自己的画像,几人蹑足潜踪,跟着江婉婷偷偷地来到了她曾去的张氏家里。

  张氏一看几人,神色惊变,倒是惊慌,瞅瞅左右没人,赶紧让他们进来,顺手便把门闩上了,拉着江婉婷,疾步来到了里屋,也把门闩上了,江婉婷纳闷,不解地问道:“大娘,发生了什么,你好像是很害怕呀。”

  张氏胆战心惊地道:“婉婷,你们有所不知啊,前两天,肃州的知府被人杀了,现在全城戒严,凡是外来的人,一律抓起来,已经抓了好多人,凡是有窝藏匪寇的嫌疑,一律不问,就是当斩,现在肃州,已变成了可怕的魔窟。”

  江婉婷握着张氏的手,道:“这也难怪了,街上乱哄哄的。”

  张氏道:“这要不是华阳真人对我家有恩,我才不敢做这等事呢?你说那个王残月也是的,没事招惹李刚干什么,搞得人心惶惶,觉都睡得不踏实啊,”张氏给几人沏了一壶茶水。

  孟婵娟冲着王残月直乐,吐着舌头,心想:嘿,你是做了大好事,可是百姓不买你的帐。

  王残月听着,心头不觉得暗自火起,拳头不自觉地握了起来。

  江婉婷问道:“张大娘,王残月可是除暴安良啊,你们为何不感激,还要记恨他。”

  张氏道:“倒不是记恨,除暴安良,是好事,可是天下的贪官那么多,能杀的完吗?在这山高皇帝远的,朝廷都不管,你装什么英雄啊,李刚是死了,可是他背后有多少比他还要坏上十倍的人啊,能杀得完吗?他爹李圭那个王八蛋,比他狠多了,头上生疮,脚底流脓,就在李刚下葬的那天,多少人为他殉葬啊,凡是被抓的人,不分青红皂白,就是一个字,杀,那叫一个惨啊。”

  王残月听着,比他还坏上十倍,看来贪官比黑衣人更可怕,黑衣人是狼,贪官则是虎啊,正是:宁当边塞土皇帝,不做朝中一宰辅。

  稍许,江婉婷遂问道:“张大娘,你有没有看见我师父啊。”

  张氏叹了一口气道:“没有,自从你们走了以后,他就再也没回来,”江婉婷听着,不觉地担忧起来,暗自神伤。

  “开门开门,”正在此时,外面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张氏神色惊恐,身子有些发抖,语无伦次地道:“你们,你们得躲躲,现在是一天查八遍,不能留宿陌生人啊,要杀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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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情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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