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 信传言残月赴天山 贪女色毒阳入地府2
逃客浪子2015-10-25 02:423,726

  速度有余,力道不足,王残月从容淡定地往旁一闪,双手迅疾地抓住那人的手臂,顺势往前一送,那人一个趔趄,前胸显露无疑,王残月紧接着便是双手摆尾,一气呵成,绵绵软软的手感迅速传遍全身,孟婵娟,王残月怔住了,用的力道虽不是很足,可孟婵娟已后退数步,王残月傻傻地如一根木头直直地杵在那,手依然举着,迟迟不肯落下来,如被人点了穴道,脸色绯红,心不由的惊叹,六年了,简直不敢相认,已出落成一个大姑娘了。

  孟婵娟娇羞成怒,单手揉了揉自己的左胸,看着面前这个衣不遮体的乞丐不知羞耻地盯着自己,顿生杀气,剑已出鞘,直奔王残月的前胸。

  王残月正看得发呆,剑气已至,急扭身,单手抓住孟婵娟的手腕,来了一式嫦娥奔月,孟婵娟只感到手腕如铁钳般的被扣住,挣脱不得,急一翻身,左肘狠狠地砸在王残月的胸口,王残月也不躲闪,右手一环,孟婵娟顺势便乖乖地躺在自己的怀里,左右不能,四目相对,羞愠与温和的碰撞,孟婵娟看着那迷蒙的双瞳,是那样的似曾相识,依旧充满魔力,一种催眠般的眩晕,脸上闪过一丝红晕,手中的剑应声落地,露出了一丝浅笑,眼却盈满泪水,双手不自觉地环扣着王残月的脖子。

  王残月被孟婵娟紧紧地拥着,飘逸的长发散发着一股幽幽的香草味,只感到浑身灼热,呼吸变得不匀称,心也跳得发紧,这种感觉和小时候完全不同,很不自然的双手,不知该放在那里,搭肩不适,搂腰更不妥。

  孟婵娟微闭着双眼,把脸埋在了王残月的胸口,享受着砰砰的心跳,一股温暖迅速涌遍全身,双手死死地扣着,生怕他会飞走一样,六年了,久别重逢的惊喜。

  鸟雀变得沉静,奇花异草也随风摇曳,天空依旧飘洒着小雨,增添了不知是浪漫还是凝重。

  “婵娟,你给我过来,”孟兰茵站在身后已注视很久了,看二人狎邪暧昧,忆自己伶仃孤苦,忿恨不已,仇盈脸上,恨绕心中。

  孟婵娟听到师父的喊声,方从梦境中惊醒,依依不舍地松开了双手,乖乖地来到了师父的身旁,轻叫一声师父,遂娇羞地低下了头。

  “不知廉耻,”孟兰茵不悦地瞪着孟婵娟,铁青着脸骂了一句,便把目光转移到了王残月的身上,见其骨瘦如柴,破败不堪,脱口道:“臭小子,你还真是命大啊,在密室里居然能生活这么多年,害我苦等。”

  “哈哈,孟兰茵,你也别失望,六年了,今天便是你的末日,我要为卧禅秋报仇,”王残月吼道,压抑在心底的仇恨终于要爆发了,眼中萦绕着师父师公被害的惨状,惨不忍睹,触目惊心。

  “卧残秋,”孟兰茵脸上露出了一丝浅笑,笑的凄苦,“好大的口气,臭小子,我问你,我师姐是你什么人。”

  王残月不假思索地答道:“救命恩人。”

  孟兰茵抬起了头,黝黑的脸庞,现出两道幽寒的凶光,“臭小子,快把九转真经交出来,我可以绕你不死,如若不然,别怪我手下无情,”孟婵娟紧紧地拉着师父的胳膊,看着二人剑拔弩张,蓄势待发,心里暗自着急,生怕二人刀剑相向,复杂的心思,错乱地交织着。

  王残月想着师公的教诲,看着师叔死性不改,脸上飘过一丝坚韧,冷冷地道:“我念在你是我长辈的份上,我让你一招,一招过后,我定取你首级,祭奠已逝的亡灵。”

  孟兰茵轻蔑一笑,道:“算了吧,我可不想让天下人耻笑,我堂堂灵蛇仙姑欺负后辈。”

  王残月嗤之以鼻,冷笑道:“你还怕被天下人耻笑,大言不惭,亏你说的出,欺师灭祖,背信弃义,早被天下人骂的狗血淋头了吧。”

  孟兰茵的脸越发的难看,没有一丝血色,抽搐着,苍白,两边的银发遮挡着半边狰狞丑陋的脸,那双眼睛,仇思笼罩着,手不停地发抖。

  “你敢骂兰茵,”狂啸的声音过后,一道寒光如闪电一般地刺向了王残月的后心,风驰电掣,来势汹汹。

  王残月双眉紧蹙,眼中充满赤血,向外一跳,怒道:“任雪阳,当年你偷袭卧禅秋,今天又偷袭我,龌龊鼠辈,我今天就先解决你,”仇恨之心驾驭着王残月的双臂,一记飞度凌空,直奔任雪阳的面门。

  任雪阳一生练剑成痴,剑不离身,剑,便是他的生命,古今凡是剑术秘笈,他都用各种手段去收集苦练,自研一派泣血三绝剑,一剑成名。

  王残月赤手空拳,去博三绝剑,仍招招不落下风,心中暗自赞叹师公的打坐之要。

  孟兰茵看的呆了,空幽拳,蛇影步,这都是师父的绝学啊,师父花费了八十年的时间苦修得来的,怎么眼前这个弱冠少年全都会了,身形飘渺,幻化无穷,孟兰茵不可思议的摇着头,恨充盈心中,恨师父,不教自己武功。

  任雪阳也是暗暗惊奇不已,自己出走江湖以来,碰到的能人异士,数不胜数,能和自己一绝高下的人,少之又少,泣血三绝剑,轻易用不上,今天看来非得使用绝技,还真不能马虎轻敌了。

  任雪阳虚晃一剑,后撤一步,左手在剑芒上轻轻一摁,剑身如充血,发出夺目的红光,口诀心中念,剑在手中哭。

  王残月侧着身,冷眉横对,注视着他的举动,泣血三绝剑果然名不虚传,只看剑光,便令人胆寒,只见任雪阳大喝一声,泣血长虹,剑幻化出无数炫丽的彩虹,刺眼,王残月惊愕,眯着眼,不敢视,亦不敢招架,不知那一剑是真的,虚虚实实,实实虚虚,急使用蛇影步,向后跳跃,树摧石裂,刃处,惊现一道血红,王残月窜到屋顶,心,阵阵悸动,尽管自己躲闪的速度快,但浑身已多处染红,剑在手中舞,影在风中飘,任血阳又大喝一声,冲上前来,饮血蛟龙,剑又幻化出无数的赤龙,张着血盆大口,铺天盖地,席卷长空,王残月一惊,腾空一跃,已为时晚矣,只见屋子轰隆一声坍塌,王残月重重地摔了进去,灰尘亦飘洒着腥红,剑光乱舞,有如迷阵,孟婵娟撕心裂肺地欲上前相救,却被孟兰茵拉住了,其实,这一切,孟兰茵看得最明白。

  任雪阳手执三绝剑,心得意洋洋,只听石缝中窣窣声响,王残月歪着头,赫然地走了出来,血沾满衣襟,顺着手臂往下淌,那双眼睛,乜斜着,目光迥寒,如饿狼般可怕。

  任雪阳心也是一振,居然能逃出我的三绝剑,也算是个人物,遂又大喝一声,吸血蝙蝠,只见剑影如无数的蝙蝠乱飞,王残月只感觉眼前一黑,如夜来临,来不及多想,向后一窜,如猿猴一般,挂在树上,剑影穿身,浑然不觉,只护住身体重要的部位,心想,任雪阳,你三绝剑,我都已熟悉,过后,看你还有何招,心想着破敌之术。

  剑影慢慢地消失,王残月跳下树来,浑身血影模糊,在他的心里始终记着师公的一句话,大厦将倾而面不改色,山崩地裂而心如止水,目光含着杀气,像一只被激怒的狮子,一步一步,向任雪阳走来。

  任雪阳惊愕,目光不敢对视,心有些惧怕,只喊了一声,看剑,王残月心中暗笑,这只不过是狡兔三窟,唬人的罢了,只一歪身,未作理会,剑虽闪过,却扑地又飞出一把冷剑,王残月一惊,躲闪不及,飞剑正中自己的左臂,登时感觉一阵发麻,不好,剑中有毒,王残月赶紧封住了自己左臂的血脉,从怀里掏出师公配的奇药,取出一粒,吃了。

  任雪阳见王残月一中招,一阵狂笑,“小子,知道我这招剑中有剑的厉害了吧,哈哈哈,你可以去见阎王了,”说罢,不给王残月喘息之机,挥剑便刺。

  王残月左臂麻木,已不能动弹,心中暗骂,见他剑锋又至,就地一个十八滚,任雪阳步步紧*,王残月节节后退,被*到一棵小树下,大怒,抬手一掌,咔嚓,树便断了,握着树,一阵狂舞。

  任雪阳心中纳闷,中剧毒居然不死,奇哉,不觉地在气势上已输了三分。

  王残月的眼睛已经红了,已想出破敌之策,遂撇了小树,冷笑道:“任雪阳,你是不是感觉凤池穴,隐隐作痛啊,哈哈,”王残月一阵冷笑。

  一语击中要害,任雪阳暗自思讨,的确,这五六年,凤池穴一直痛,甚至痛得令自己癫狂,“你别在那胡说八道,”任雪阳故作镇定地骂道。

  “哈哈,别自欺欺人了,”王残月见任雪阳精神松弛,俗话说,先下手为强,暗暗地把全身的怒气已聚集于掌下,使出自己全身的力气,大喝一声,“任雪阳,受死吧,”掌风如雪花一般飘洒,掌影如魔魇一般空灵。

  任雪阳毫无防备,见这凌厉的攻势,左挡右架,额上已沁出了汗珠,王残月虚晃一掌,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脚下一记连环踢,正踢在任雪阳的京门和章门两穴上,任雪阳疼得后退数步,扑通地坐在了地上,血从口中喷出,王残月跳上前来,正欲杀他,孟兰茵却飘然而至,抬臂阻挡。

  王残月歪着头,瞪着浑圆的双眼,盯着孟兰茵,大喝道:“来吧,”声音如波涛汹涌,如晴天霹雳。

  孟兰茵已骨瘦如柴,精神崩溃,九转灵蛇阵把她折磨的不成人形,但那眼神,还闪着冰冷,孟兰茵抬起手,孟婵娟在一旁苦劝,声嘶力竭,死死地拉着孟兰茵的手,孟兰茵怒视着孟婵娟,“吃里爬外的东西,”甩手一掌,打的孟婵娟半天没动地方。

  王残月见了大怒,道:“孟兰茵,你好毒啊,我说过,让你一掌,绝不食言,来吧,这一掌之后,便是你的末日。”

  孟兰茵冷笑道:“那你可别后悔,”孟兰茵暗自运气,毫不客气,一掌如铁锤般地打在了王残月的身上,血从口角流出,这一掌势大力沉,王残月若不运气顶着,早已见了阎王,心想,师公,我可以替你清理门户了,王残月稍稍地稳了稳心神,抬头道:“好了,孟兰茵,我现在要出手了。”

  孟婵娟也惊呆了,看着王残月一点事情都没有,简直不敢相信,她那知道,王残月那是装出来的,孟婵娟心力交瘁,上前拉着王残月的手道:“残月,你放过我师父吧。”

  “不—可—以,”王残月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着,声音坚硬如铁,划破苍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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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情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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