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白思鹤唇掀千层浪 孟兰茵齿掩万重云7
逃客浪子2015-10-25 02:433,258

  浊子文不知何时出来,站在众人的身后,冷笑道:“白思鹤,你别往自己的脸上贴金,把屎盆子往别人的脑袋上扣。”

  白思鹤见状,连忙站起身来,以笑回报,拱手道:“浊大侠,想必你是有所误会,我知道你为我大哥的所为所不齿,不仅是你,恐怕天下的武林同道也是如此,”白思鹤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哎,我父亲白云岳顶天立地,义薄云天,一世的英名也全被他给毁了,我白思鹤无德无能,在这里给天下的英豪陪不是了,”说罢,白思鹤环而向四周鞠躬行礼。

  浊子文睥睨的神态看了一眼白思鹤,傲慢地冷笑一声,转而怒道:“你别假惺惺的,谁用你陪了,在这短短几天,数十条人命,你一句陪不是,就可以了事了吗?”华阳真人见浊子文动怒,话语中带着杀气,上前扶着浊子文的手臂,劝道:“老人家,你先消消火,听我说,这其中必是误会,你冷静地想一想,那黑衣人是白思昭,不是他白思鹤,”浊子文一脸悲戚,喃喃地道:“谁无生身父母,谁无妻儿,就这样白白地死了,那是人命啊,那是人命啊。”

  白思鹤仰天长叹,苦笑道:“真没想到,在武林之中,居然有这么多人对我的误解如此的深啊,”浊子文不屑一顾,冷笑道:“白思鹤,你别在那猫哭耗子了。”

  王残月看着浊子文怒气冲天,义愤填膺,恨不得把白思鹤撕成碎片,而白思鹤虽百口莫辩,一脸无辜,但却据理力争,见二人剑拔弩张,稍顿时,上前问道:“白大侠,你俗称八面书生,江湖事尽知,那我想问一下,玄龟山一案也是你大哥所为了,”白思鹤回头看了看王残月,遂不慌不忙,手捏了捏下巴,仍旧是不露声色,神态从容,道:“这个吗?听江湖上传的,是血阴手马万重下得毒手。”

  “胡说,我马大哥岂是那种卑鄙小人,”胡笳听着,脸上豁然变色,白思鹤笑道:“你别激动,我只是道听途说而已,虽江湖上给我送个绰号叫八面书生,实不敢当,那只是徒有虚名而已。”

  “你别在这危言耸听,让我们跟朝廷为敌,那能有好果子吃吗?”青龙帮帮主钱兴霸满脸傲色叱道,白思鹤无奈地摇了摇头,笑道:“钱老帮主,我知道你们不信,可是看看你们的遭遇,锦衣卫遍布天下,以后,你们就会慢慢的知道了,我本是告别一切江湖事,只爱游山玩水,今日是华阳真人提起,方言多了。”

  王残月看着白思鹤,举重若轻的神态,身着一身白衣,文质彬彬的,无论别人如何唾弃,他总是一副谦恭的样子,笑而有礼,不像是说谎,可是心里却始终存有一丝不祥的预兆。

  夜,阴风阵阵,集马山庄就像是楼兰的魔鬼城一样,院中的那棵云杉,虽屹立不动,膨大的树冠却罩着无限的神秘。

  天将明时,王残月又在外面的惊叫声中惊醒,急提剑出门,院中,霎时之间,一阵骚动,忽闻房上的白思鹤大喊着,在追一个黑衣人,二人如一缕清风已掠出丈余,人影模糊,王残月纵身上房,紧随其后,又是一样的路线,逃到后山,那个黑衣人旋而复回,快如狂飙,又是那个地点,出现诸多黑衣人,同样的招数,几颗霹雳弹激起硕大一团蘑菇状的迷雾,黑衣人逃之夭夭,又像是鬼魅般的不见了,地上,死了的人一滩血水,瞬间,便是几堆白骨。

  王残月捶胸顿足,心里愤愤难平,怪异之事,搅乱了心神,既然是白思昭,因何对他弟弟下毒手呢?实在是费解,看来,这集马山庄存在着极大的秘密,众人一脸沮丧,钱兴霸又在旁喋喋不休,“看来这个任中原的确是难对付啊,我若抓住你,将你碎尸万段。”

  白思鹤瞥了一眼,呵呵一笑,毅然地说道:“钱大侠,这个黑衣人根本就不是任中原,”语气十分坚决,这一句话如一颗石子激起了巨浪,惹得众人大怒,钱兴霸挥手,蓦地冷哼一声道:“不是任中原,那会是谁啊?白思昭。”

  白思鹤上前看了看死了的人,笑道:“也不是我大哥,”钱兴霸环眼一瞪,怒道:“白思鹤,你这是何意,为你大哥开脱啊。”

  白思鹤一本真经地道:“钱大侠,我大哥是从来不用毒的,而任中原也是不会逃跑的,即使是刀架在了脖子上,他也会凌然不动,这一点我还是敢肯定的。”

  钱兴霸冷笑道:“你还说和他们不是一伙的,你如何得知的如此详尽啊,”白思鹤丝毫不为之所动,道:“我从小和他们一起长大,自然是知道的。”

  华阳真人不顾众怒,上前问道:“白公子,那依你看,会是谁呢?”白思鹤沉吟片刻,道:“看黑衣人的剑法怪异,不像是中原门派的武功,又会障眼法,倒像是幽灵谷的人。”

  “你放屁,”任雪阳木然抬头,怒道:“你在毁坏我幽灵谷的名声,别怪我不客气,我在幽灵谷多年,我们十三个兄弟姐妹,情深似海,我比你祥知,一派胡言,”胡笳在旁也极为不满地道:“是啊,我们幽灵十三客,做事光明磊落,岂是你想的那种龌龊小人,”一席话说得白思鹤不吱声了。

  正说话间,天渐渐地大亮了,王残月一头雾水,障眼法,幽灵谷的人,看来事情是越来越复杂了,黑衣人为何总是选择这个地方呢?待众人离去,王残月疑惑地看着这四周,孟婵娟则形影不离,一片绿油油的三芒草,夹杂着野生的紫花苜蓿,零落地分布着小星的灌木丛,还有几棵不高的云杉和塔松,没有异常啊,王残月一无所获,“走吧,”孟婵娟拉着王残月的手,催促着,王残月脑海一片混乱,迈不开步似地往回走着,极不情愿,心有不甘,不时地回头,却突然发现一个异常的现象,怔住了,急喊道:“孟姐姐,你看。”

  孟婵娟回头,定睛一看,也是冒了一身的冷汗,风抚着三芒草,轻轻地摇摆,那几堆白骨就像是白雪融化,已从人间蒸发了。

  “障眼法,”王残月想起了白思鹤的话,这种阵法在九转真经里没有记载啊,诸葛孔明临终时在蜀山摆下八阵图,此阵又是从何演化的呢?虽只是小小的一隅,但却隐藏着无限神秘,九转真经,九种武功,九个人,称作九圣,师公只提到了至阳篇苦木崖,至邪篇白云岳,至幻篇萧琴风,至灵篇上官髹,师公是至阴篇,还有四个人是谁啊?这至阵篇,难道是孟兰茵,她只会九转灵蛇阵啊,那个我也熟知啊,九转真经上记载的都是些简单的阵法,此阵如此奥妙,看来此人非等闲之辈。

  “残月,别去想了,走吧,”孟婵娟拉着王残月回到了院中,王残月坐在那,心中翻腾着,始终猜不透一丝线索,遂去问了白思鹤,也是徒劳,他只是听过,至于是何人也无从所知。

  将近中午,天阴沉沉的,刮起了寒风,墙外一棵云杉上始终坐着一个少年,像一尊石雕,手中提着一把剑,紧紧地握着,正虎视眈眈地注视着院中,他的出现却没有一个人发现,他坐了多久,只有天知道。

  今天院中的人很少,大概是寒流突袭的缘故,孟婵娟不知从何处拿来一串葡萄,看着发怔的王残月,上前逗他,此时,孟兰茵从屋中出来,任雪阳紧随其后,搀着她,说道:“兰茵,你的气色是越来越好了,”孟兰茵未理,看着王残月和孟婵娟亲亲我我的十分亲昵,内心涌出一股暖流,王残月自从被孟兰茵救了之后,看着她日渐憔悴,心也不忍,便把吞云吐雾之法第一二层教给了她,也算是完成师公的歉意,自己的一点敬意,其实这也是孟婵娟提起的,王残月心里明白,孟婵娟只是不想让他跟她的师傅为敌而已,遂做了这个顺水人情,算是报答她的救命之恩。

  树梢的那个少年一听是孟兰茵,脸上露出了狰狞的凶光,手中的剑开始发抖,整个人就像是严冬掉入了冰窟中一般,抖得厉害。

  王残月和孟婵娟不顾寒风,情意浓浓地吃着葡萄,聊着天南地北,孟兰茵也不去打扰,竟直坐的很远,此时,不知从何方向,射来一物,倒不是甚急,滚落在他们的面前,王残月一惊,见是一块椭圆的鹅卵石,不像是暗施冷箭,也不像是恶作剧,王残月四下查看,却瞥见了那个飘渺的身影,厉声斥问道:“你是谁?鬼鬼祟祟的。”

  那个少年见被发现,跃至院中,低着头,手始终握着剑柄,飘逸的头发,遮挡着整张脸,孟婵娟瞪大了眼睛,惊讶地看着,吃在嘴里的葡萄竟忘了吐皮,咽了下去,情急地说道:“是你,”这个背影太熟悉了,还是那件白衣,还是那柄剑,还是那个造型,站在那,如同石佛,一动不动。

  那位少年却不管王残月,竟直来到了孟兰茵的身前,孟兰茵站起身来,更为惊诧不已,眼睛瞪得如鸡蛋一般大,已不会说话,颤抖地吐出了两个字,“是你,”孟兰茵隐约地看见了他脸上的那道醒目的伤疤,惊恐地不知所措,怔怔地立在那里,身体僵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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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情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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