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事不打紧,大事我又办不来,想想您还是让我回屋睡觉的好。”贝东尼说罢,叹了口气拿起桌面的酒也喝了起来。
吴智见贝东尼这架势心想多半又失恋了,可也没听说他有什么绯闻呀?当下夺过酒壶严肃道:“此事即小且又责任重大,正好合适你办。”
贝东尼瞥了一眼,懒懒道:“不会又让我去找公主哭爹喊娘吧!告诉你,这次你打死我都不去。”
“当然不是,是一件极具挑战性的任务,任重道远,舍尔其谁。”
贝东尼两眼一亮,许久没个像样点的任务了,再这么胡思乱想下去也不是办法,不如找些事做日子倒也好过些,看着吴智有些疑惑道:“当今世上真有别人办不了非我不可的事?”
吴智拍了一下贝东尼的肩膀,点了点头肯定道:“我以包大人一家老小性命担保,此事除了你当今世上绝无他人可以做到。”
贝东尼俨然一副视死如归的摸样道:“既然如此你且道来,我贝东尼就算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
吴智抱紧贝东尼感动道:“好兄弟,我就知道没有找错人,我替清河县百姓谢过了。”
“什么事?你说吧!”
“偷看朱柳屁股。”吴智说得特别清楚。
‘哐当’一声贝东尼晕倒在地,也没多想就一心想着如何掐死吴智。
吴智扶起贝东尼安慰道:“此乃包大人密令,想办法查清楚朱柳屁股后面有没有三颗红色胎记,此事关乎县衙安危绝非儿戏。”
贝东尼两眼再次一亮,忙问道:“有如何?没有又如何?”
“有则留着,无则弃着。”吴智干脆道。
“此话当真,绝非儿戏。”
吴智发誓道:“我以包大人一家老小性命向你担保。”
贝东尼想了想,道:“我还有个问题不知道该不该问?”
“说吧!只要我知道的绝不隐瞒。”
“包大人一家老小包不包括您老人家?”
见吴智点了点,贝东尼心想“敢挖我墙脚,我让你得瑟。”爽快应道:“此事交与我便是,坚决完成任务。”说罢,转身离去。
几乎同一时间,房,白二人被叫到听雨轩接受任务,包不清反复核对众人口供后,决定从蓝墓荣出事那晚所去过的客栈查起。于是命房龙和白虎二人逐家客栈询问,希望能进一步明确两名黑衣人身份,以及查明蓝墓荣整个喝酒的经过。
房,白二人领命而出,白虎心中不满,忿忿不平道:“乖乖隆叮咚,自古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谁杀了蓝墓荣这贼厮实是为民除害,俺都想请他喝酒包大人又何必如此较真。”
房龙一副福尔摩斯的样子,道:“子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本该包大人办的事,如今却让别人给干了,包大人岂能就此作罢。据我分析,包大人极有可能想利用这件事讨好方天霸,也好向木王帮多要些好处。”
“俺就不认为包大人是这种人,俺相信吴师爷跟包大人必有些作为。”
房龙不屑道:“知道你跟猪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
白虎摇了摇头,房龙接着道:“你比猪能吃,猪比你聪明。你看吴师爷那副八面玲珑的模样,不但不得罪木王帮还极尽所能讨好伍氏兄弟,如此做法能有何作为。”
“不管你作何想法,俺就是相信包大人能为民做主,俺娘说过‘人在做,天在看’方天霸这恶厮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房龙摇了摇头不再言语,两人循着清河县内所有的客栈逐家查问,直到黄昏仍旧一无所获。“乖乖隆叮咚,就剩悦来客栈一家没去了,再没线索咋办?”
“凉拌,走遍了都没线索还能咋办,回去交差便是,好坏包大人自己定夺。”
正说话间白虎忽感肚子不适,一路向悦来客栈走去越走肚子越疼,抱着肚子弯着腰道:“房子,俺肚子煞时疼痛得紧,须赶忙找个茅厕才是。”
看着满头大汗的白虎,房龙不忍道:“你姑且忍着,客栈内必有茅厕。”
“只得如此,快些儿走吧!”说罢,白虎三步并作一步往悦来客栈疾奔。
好不容易到得客栈门口,店小二笑脸相迎拦着白虎问道:“两位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
“俺大便。”白虎脱口而出。
店小二一脸不悦道:“店内直走转左再走再转右再直走便是。”
白虎话未听完便往店内直闯,不想却因一时着急将一名刚从店内走出的‘公子哥’撞倒。被撞倒的是新任宁波总兵李昂的女儿李岚岚,要说她长何模样那叫一个绝,四个字形容足矣‘五官端正’,她要是生长在几百年后的今天,凭她家的实力弄个超女冠军担保不是什么大事。她也因此而经常女扮男装到处瞎逛,还奉花木兰为超级偶像,梦想着哪天也能替父上阵杀敌,可惜她爹思想极为保守不仅严禁她外出,还不准她研读兵书真是岂有此理。
谁说女子无才便是德,谁说女子不如男,李岚岚不仅经常偷偷溜出家门,熟读孙子兵法还曾拜化城寺的武僧为师练了一套大、小擒拿手法。
话说岚哥偷溜出家门吃饱喝足后刚出客栈大门,便被人一头撞倒在地,而且此人还一跃而起没有一丝想要道歉的意思,当下使出大擒拿手死死攥紧白虎衣襟,喝问道:“哪里飞来的无头苍蝇,撞着人也没赔个不是便想走。”
白虎哪里忍得,嘴里说着‘是俺不是,请公子恕罪。’右手拉出衣襟刚想跑开,却不想右手被拉住仍旧无法脱身。
“没半点诚意,如何走得。”
面对李岚岚的不依不饶,白虎急得连哭的心都有了,大喝道:“不行,俺实在忍不住了。公子先且放手,有事一会再做定夺。”
房龙赶忙解围道:“这位公子且莫要怪他,先放他去了有事由我担待便是。”
“是他撞的我与你何干,他若不诚心诚意道歉便走不得。”李岚岚也看出白虎满头大汗明显是有意为难。
白虎大吼一声气势不怒自威,一个反手猛捉住李岚岚的玉手,吓得李岚岚用力回抽却无法抽出。看着白虎一脸发青,李岚岚心知不妙“此人莫不是要动手打人不成。”
白虎咬紧牙根,喝道:“乖乖隆叮咚,公子发发慈悲,放我去吧!俺求你行不。”
房龙赶忙道:“这位公子,子曰‘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又何必如此较真,子又曰‘与人方便,便是予己方便。’你就让他方便去吧。”
李岚岚微微低下头道:“谁不让他走,你看清楚了是他抓着我的手自己不走的。”
房龙一看果真是白虎抓着人家,不悦道:“我为你磨破嘴皮,你却抓着人家的手作甚?”
白虎即不答话也不松手,只冷冷看着李岚岚心里恨透了她。
李岚岚不敢与之对视,道:“你这人好不要脸,抓着我不放是何意思。”
房龙慌忙扒开白虎几只手指,将两只握紧的手分开,贴在白虎身边细声问道:“两大男人握在一起成何体统,还不快去愣在此处做甚?”
半晌白虎才道:“用不得去,出来了。”
房龙大张着嘴呆若木鸡搭着白虎的肩膀,摇了摇头道:“人生一世不如意的事十之八九请节哀顺便,我保证保守此事,你先回衙门再说吧。”
看着白虎离去的身影李岚岚一头雾水,适才还火急火燎的样子,怎么现在又不紧不慢地走了呢?回想起白虎开始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转而又低声下气的苦苦哀求,什么是好男人?被一个不如自己的人*急的情况下还能低声下气说话的男人就是好男人。想着想着不由得咬了咬手指,脸上泛起两片幸福的红云。
趁着朱柳陪包不愣去卧牛岗,贝东尼偷偷溜进朱柳的偏房,经过这些日子共处县衙里的人几乎都知道朱柳爱干净每天都有洗澡的习惯。在房内转了一圈除了床底下实在也找不出可以藏人的地方。
猫在床底下平躺着,贝东尼不知不觉竟然熟睡了过去。朱柳回到房内也没太在意,依旧像往常一样搬了个大木桶出门,打好热水刚好看见白虎垂头丧气走来,关切道:“白兄弟,出什么事了如此无精打彩?”
白虎就是实诚将如何拉裤子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朱柳。直听得朱柳目瞪口呆,愤愤不平道:“拦着你的那是什么人呐?如此得理不饶人。”
白虎无奈道:“其实也不能完全怪他,俺主要是因为听房子说话才忍不住的。”
朱柳愕然,笑道:“还真没想到这房龙说话还有通便的功效。”
看着白虎一脸茫然,朱柳接着道:“我房内有一大桶热水你把这桶也带上,进去先洗个澡吧!换身衣裳我等你一起去吃饭如何?”
白虎万分感动点了点头道:“好兄弟,谢过了。”说罢,接过朱柳手中的热水往偏房走去,关上房门白虎慌忙将衣服除尽,一股臭气熏醒了熟睡中的贝东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