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地位最低的捕快,这两年来没少受这二人欺负。既然有人要背这个黑锅,不捉白不捉,不打白不打。但即使捉了也猜不透包不清到底想干嘛?得罪了木王帮和伍氏兄弟他这个县令算是做到头了。
但不管怎么样,清河县来了个包不清和朱柳,注定不再‘太平’。
在介绍完清河县县状后,我们继续回到朱柳这个人物上面将故事发展下去。
待房龙讲完天已黄昏,吃完饭的朱柳一想起晚上要秉烛将被撕碎的信件粘好就想起包不愣,一想起包不愣就一肚子无名火。
包不愣呢?他在卧牛岗,这是他不管刮风下雨每天必做的事情,黄昏时候站在卧牛岗上遥望进城的方向,直至天全黑了什么都看不见了这才打道回府。好心的朱柳听说包不愣最爱喝王八绿豆汤,特意偷偷帮他留了一碗,并趁机出去买了一包泻药做为配料参合在汤里。
万事俱备后忽感内急出门找茅厕去了。刚一出门白虎便提起着两壶酒踢门而进。
“乖乖隆叮咚,朱兄弟陪俺喝一杯。”没人回答,扫了一眼没见到人,再扫一眼还是没人,心想“算了,再望几眼也不会有人的了。”就在这时他发现了碗好东西‘王八绿豆汤’,当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捧起汤碗,咕噜,咕噜喝得干干净净,连碗底都舔得通亮照人方可罢休,喝完出门的时候还不忘留下一句“今天的汤怎么有股药味!”
朱柳半天没找着茅厕,憋不住了只能发点‘善心’在一偏僻处给小草们施了点肥。回到偏房才发现自己特制的汤没了,还多了一壶酒。吓了一跳“不好,今天就白虎一人出去买酒,看来是来给我送酒时顺便把汤喝了。可怜的白虎你这么贪嘴,让我怎么办呢?愿菩萨保佑你,阿弥陀佛。”
今夜灯火通明,今夜无人入睡,当然这句话是针对朱柳和白虎两个人说的。朱柳小心翼翼地玩着拼图游戏。白虎呢?他带着几近崩溃的心灵,拖着发软的双腿,彻夜往返于偏房与茅厕之间。最后实在累得不行了,索性搬了张椅子就坐在茅厕旁边,随时等待着茅厕的深情呼唤。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天是被熬亮的。’鸡鸣了,天亮了,疲惫的白虎趴在茅厕旁边酣然入睡。朱柳伸了个懒腰,喊了声‘大功告成’吹灭蜡烛,走出偏房呼吸早晨最为干净的空气。县衙的厨娘天没亮就赶集去了,这时刚好提着赶集买来的菜和油要进衙门,紧跟其后的贝东尼喊了声“厨娘让道”。
厨娘回头一看吓了一跳摔倒在地,油瓶摔碎了油洒了一地,厨娘心疼得破口大骂“死鬼畜生呐,这油洒了如何得是,你们没的油吃也怨不得老娘了。”
房龙刚洗刷完见这个相貌堂堂的贝东尼两眼充满血丝急急而至。
姓名:贝东尼
性别:男
年龄:二十三岁
职业:清河县捕快
籍贯:汉族
婚姻情况:未婚
特征:一米七八的个头有潘安之貌,玉树临风之姿。
特长:善书画,略懂刀法,精通骑射。
文化程度:读过四书,学过绘画
最崇拜的人物:张彦远(唐)
最大的理想:娶妻八个,光宗耀祖
最向往的地方:巫山
最喜欢的动物:凤凰
房龙迎了上去,笑道:“小贝回来啦!”接着看了看又道:“这贼厮咬人么?”
贝东尼一脸严肃道:“好家伙,偷吃了徐屠户两斤猪肉,我追了整整一天一夜,早上才让我在西街逮个正着。我先押回牢房,今日我要好好睡上一觉,谁找都说我不在。”
房龙作了一揖道:“佩服,佩服。今日谁敢找你,那他肯定倒了八辈子霉了。”说着来到朱柳身旁,因为他正站在偏房门口看着。
朱柳一脸茫然道:“这位便是贝捕快吧?”
“舍他其谁。”
“那他一大清早的,牵着一只大白狗做什么呢?”
房龙笑了,“这话可不能乱说,小贝牵的可是贼,一只偷吃了两斤猪肉的狗贼。”说罢,领着朱柳吃早饭去了。
一个一身紫衫的年轻妇人,头上的发髻插着一支非常精致的发簪,看她极佳的身段,轻盈的步伐,散发出的体香足以醉倒三千壮汉。这位一身妇人打扮的美女叫楚韵香,她带着侍女小叶来到县衙门口。
值勤的衙差将她们毫无怜悯地拦在门口。也许只有这样做,这两位看得两眼发直的衙差大哥才有机会跟她说上几句话,当然这也是他们的职责所在。
但他们失望了,说话的是侍女小叶:“请两位官爷通报一声,我家夫人前来带走我家小白。”
两位衙差更失望了,就白虎那种粗人也配跟这位迷人的贵妇拉上关系,老天真瞎眼了。但不管怎么说白虎都高过自己一级,不通报是不行的。找了半天,好不容易在茅厕旁边找到了熟睡中还享受着日光浴的白虎,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将他叫醒。
白虎迷糊中听到有绝世美女找他,用尽吃奶的力气睁开眼睛爬了起身。要知道他长这么大,别说美女了,连个猪扒都没找过他。再累也要去见见,毕竟传宗接代才是头等大事呀!可惜衙差没告诉他来的是一位妇人,要不你插他两刀,他也不愿意放弃甜美的梦乡。
拖着疲惫的身躯,一身捕快服饰虽然干净整齐,但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茅房固有的异味还是让两位美女退了几步。白虎一见来人竟是一副妇人打扮,心里顿时凉了半截。吞吞吐吐道:“小娘子,找俺何事?”
楚韵香微微笑了一下,用手绢捂住鼻子又退了一步。侍女小叶大胆往前怒道:“你是谁呀!谁爱来找你?”
白虎一脸茫然,即而又无奈道:“乖乖隆叮咚,方才衙差说你们找俺来着,怎的现在又不认了?”
小叶一脸迷惑道:“你们衙差也忒好笑,我们找的是小白,又没说找你。”
“小娘子说话不妥,俺便是小白,他们都这么称呼俺的,不信你可以问问这两衙差。”
二女闻言笑了,小叶费了好大劲才忍住笑声,道:“我们找的小白是条狗,早上听街坊们说它被带到县衙来了,我们是来保释它的。”
白虎脸色骤然由晴转阴,愣了一下作了一揖,怒道:“既然不是找俺的,那俺告辞了。”说罢,转身回走。羞愧之下也忘了看路,一脚踩在菜油上,一打滑白虎来了个难度系数二点八,后翻一圈半,斜体抱头‘噗通’一声落地。
两衙差慌忙要将他扶起,反而被他推开。自己爬了起身拍了拍灰尘,留了句“乖乖隆叮咚个球”。若无其事地回房睡觉。白虎之单纯,实在可爱到了极致。
楚韵香在衙差的带领下,在客堂静候。等了老半天也没人理她,不是衙差们不愿理,而是谁都不敢叫醒贝东尼,狗是他捉的,解铃还需系铃人嘛!
等不到人,楚韵香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小叶好不容易勉强找了个稍微能做点主意,而且神智最为清醒的房龙。不可否认楚韵香的确美丽动人,但也不是所有人都这么认为,最起码房龙就不这么认为,在他心里没人能敌得过陈有蓉之貌,即使四大美人复活。
房龙冷冷道:“狗是贝东尼捉的,有盗窃嫌疑,小娘子还是明天再来取吧!”
小叶更狠,怒道:“下次就不是我们来了,只怕你们吃不了要兜着走。”说罢,尾随着楚韵香出门。
出得客堂,‘旺,旺’两声狗叫,使得楚韵香暮然回首。奇迹出现了,贝东尼竟然牵着小白笑嘻嘻地看着她。
贝东尼笑道:“在下不知此狗乃小姐心爱之物,多有得罪还请小姐见谅。”
楚韵香望了贝东尼一眼,随即将头低了下去,不敢直视贝东尼。一种少女怀春的含蓄与羞涩跃然脸上。细声道:“官爷客气了,小白贪嘴多吃了两斤猪肉,我已命人还了徐屠户两斤肉钱,这就带着它去给赔个不是,望官爷见谅。”
小叶掏出一袋银子,及不情愿道:“拿去,这是五十两保释金。”
贝东尼一手推开银袋,慷慨道:“哪里话,既然是小姐心爱之物,还谈什么保释金嘛!只是还得烦劳小姐留下芳名住址,也方便我们结案。”
“民妇姓楚名韵香,刚从京城搬来,住在西街后坊大院。”
这下贝东尼有些发懵,他清楚记得西街后坊大院是座不错的庄园,两年前住着一位来历不明的貌美女子,不知何事这位女子竟然在闺房内悬梁自尽。后来还经常传出里面闹鬼,无人敢住,一直空着。怎的她就住上了呢?当下也不敢多问,寒暄了几句,楚韵香便走了。
看着两个女人一条狗消失的身影,房龙搭着贝东尼的肩膀道:“人家是有夫之妇,想法别太多的好。”
贝东尼微笑道:“春色满园关不住,我诱红杏出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