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十万两官银要押送上京,马良的父亲马文丑犹豫不决,谁不知道这官银是最不好押的,不仅风险大利润少,要是再碰到那些厚颜无耻的官员能不能收到钱也是个大问题,而且不能有丝毫差错,丝毫的差错都有可能是掉脑袋的大罪。可要是不接此镖,镖局的经济危机如何渡过,要么冒险接镖要么解散镖局,在这个两难的抉择上马良投出了关键性一票,马文丑做了一个非常艰难的决定,宁可在押镖途中死去,也不能因没钱而解散祖上辛辛苦苦创下的基业。
就这样马文丑带着马良和镖局的所有人押着十万两官银上路了,一路上马文丑一直小心翼翼,宁可多走些路也不愿贪近涉险,沿途所经的各路神仙也都一一打点通气,途径会稽山时害怕山中有诈,特命镖局的二当家冯亮带了十几个人进山探路。
在得到安全的信号后,马文丑才带着众人浩浩荡荡地进了山,不想进山后不久便被百来个骑马的黑衣人给团团围住,这百来号黑衣人根本不问原由一碰上便打,而且其极其讲究战术完全不像是乌合之众的山贼。
除此之外这些人还持有当时最让人闻风丧胆的重武器‘火枪’那时称作‘火器’。二十几支火枪一阵狂扫过后,便是弓箭手送来的一阵箭雨,致使马文丑和马良父子空负一身武功却难施拳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弟兄一个个倒在血泊当中就是无可奈何。
最后奄奄一息的天马镖局在黑衣人的快速冲击下全跨了,在大雨中醒来的马良抱着身中数箭的父亲的尸体在雨中发出悲壮的嚎叫。十万两官银没了,镖局的几十号人也全死干净了,在掩盖尸体时马良发现少了一人——冯亮,从此冯亮也成了马良心里解不开的结。
‘大难不死必有厚福’这句谚语在马良身上并不灵验,作为唯一幸存者他被官府抄了家,官府念在马家死了不少人的份上竟然破天荒地给马良留了套宅子,对马良也没再治罪。屋漏偏逢连夜雨,年过七十的老娘因伤心过渡病倒了,还哭瞎了眼睛,为了给老娘治病马良四处借钱,可谁又肯将钱借给被抄过家一无所有的马良呢!最后实在没办法了只好向木王帮借了十几两高利贷。
此后便是蓝墓荣阴魂不散般无休止的追债,为了躲避追债他妻子李氏带着两个儿子回了娘家,马良也想过凑齐十几两将钱还了,可老娘一直躺在床上需要药物维持,实在挤不出钱来,再说这利滚利息滚息两年下来竟然翻到了两百多两。这回马良不干了,凭着一身武艺多次将蓝墓荣带来的人赶跑,也打了蓝墓荣几次吓得蓝墓荣只好趁他不在偷偷在他家门口泼红漆写大字。
听到这些朱柳心里不免对马良的不幸感到惋惜,可想起自己的不幸又觉得马良实在比自己幸运了不少,最起码他还有妻有儿有老娘,不像自己这般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方婷听到此处也是潸然泪下,暗暗决定要帮马良一把。斜着眼睛看了看朱柳,笑道:“朱哥哥,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会赶过去帮你了吧!”
朱柳现在知道了,但想不通的是她为何如此紧张自己,再看看她天真可爱的神情还真怀疑她究竟是不是方天霸亲生的。既而又想连蓝墓荣都不敢去找马良要债,刁德翼这厮又怎么敢进山去找他要债呢?想来自己又被诈了一回,从莫胜天到刁德翼木王帮养的都是些什么人呀?表面上看个个道貌岸然地与你称兄道弟,内里却个个阴险狡诈恨不得吐一口唾沫就把你淹死。想到这,朱柳不免苦笑着摇了摇头叹道:“上梁不正下梁歪呐!”
忽又想起一事,朱柳对着房龙问道:“房兄弟,我帮蓝堂主之死包大人那边可是在查?”
房龙暗想“这不明知故问么。”继而看了看方婷,点头答道:“包大人严令要彻查此案,朱兄弟放心,也请贵帮主放心,县衙一定将此案查个水落石出。”
“这就好,我无意中得知一事不知对包大人查案有所帮助。”
“兄弟请讲。”
“蓝墓荣生前有一丫环名唤小翠,蓝墓荣死后此女便无缘无故消失了。不知此女与此案是否有些关联。”
房龙乐道:“相信包大人一定不会放过任何有用的线索,兄弟可知此女乃何方人氏?”
“这就不太清楚了,待我回去问问,徐伯应该知晓。”
房龙举起酒杯,道:“我代包大人谢过朱兄弟,请尽饮此杯。”
朱柳一杯喝完,贝东尼便跟着又敬了一杯,接着房龙又来了个好事成双。方婷在一旁看着房,贝二人连续劝酒心生不满,暗想“好啊!你们竟然来了个‘车轮战’,就不要怪本姑娘来个‘马后炮’了。”
直等到朱柳摇摇欲坠时才举起酒杯道:“房大哥,贝大哥,方婷敬你们一杯,先干为敬。”
三人一口喝完,方婷也来了个好事成双,继而又来了个三阳开泰、四时如意、五合六聚、六六大顺……连喝近十杯直至房,贝二人放酒杯,举手求饶这才作罢。再回头一看朱柳,得,趴在桌面上睡着了。
房龙心里也纳闷没见朱柳喝了多少怎么就倒下了呢!方婷更加郁闷,自己明明是看着朱柳出手的,怎么现在就给醉了呢?
此时的房龙和贝东尼已经被方婷整得头重脚轻了,但无论如何总不能把朱柳留在春香楼过夜,无奈之下只能硬着头皮将朱柳搀扶回了星岁堂。
凭着装醉诈死的高超本领,朱柳即省了脚力又成功逃过陪方婷玩的厄运。这一觉睡得实在痛快,眨眼间天已大亮睁眼一看吓了一跳。
方婷就靠在床旁的椅子睡着缩成一团,朱柳思索万千,百感交集,这个女人太让人琢磨不透,属于那种把你打哭,再给个糖把你哄开心型。可看着方婷缩成一团的样子又不免心疼起来,最后总结了六个字‘可爱、可怜、可怕’。
扯动棉被的声音惊醒了方婷,一见朱柳睁着眼睛便欢呼雀跃地跳上床拉扯着棉被,一点都不避讳什么男女之嫌,道:“朱哥哥,你终于醒了!我们今天玩个刺激一点的,好不好?”
朱柳翻了翻白眼,擦了擦冷汗,按着额头道:“呀!我头疼得紧,下次再玩吧!”
“不行,现在就得陪我玩,今天我们玩……”方婷嘀嘀咕咕在朱柳耳边细声将想了一夜的计划说了出来。
朱柳听完一脸灿烂,连连点头赞好。
欲知方婷究竟作何主意,广告过后精彩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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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婷说完下了床,轻轻拍了拍朱柳的脸蛋道:“朱哥哥,你乖乖躺着,我去帮你打盆热水洗脸,别乱跑知道么?”
朱柳太幸福了,这几年来何时被人如此细微的照顾过,心里头乐得跟花似的,要多美有多美。方婷刚一出去,徐伯便进了来,走近一看不得了,惊喝一声:“鬼啊!!!”老头差点被吓晕过去,凭着一把还算硬朗的老骨头连跳带跑地闯出屋去。
朱柳一头雾水,“呸”的一声后道:“真不懂得欣赏。”心里暗道徐伯定是嫌弃自己过于丑陋招架不住,又一想也不对,自己的样子虽没潘安之貌但还算对得起观众定是徐伯年老眼花分不清好坏,故有此言。
很快方婷便捧着一盆热水进屋,“朱哥哥,起来洗脸了。”
朱柳谢过后,站起身整了整衣领,对着洗脸水一照,高声尖叫:“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