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策马扬鞭,费昂则是坐下猛虎。所谓,龙行云,虎生风。随着煞放纵的奔驰,平地里刮起大风,一时间竟然飞沙走石,寻常人根本睁不开眼,看不起数长外的事物。现在的煞可谓是鱼入阔海,困龙升天了。在魔法塔中将近一年的憋闷完完全全的发泄了出来,这让煞当真是舒服不已,一声又一声虎啸在这城外狂野中回荡不息,惊吓的数里内的马匹瑟瑟发抖,不能行路,有些胆子小的马匹竟然屎尿齐流,瘫在地上任凭摔得鼻青脸肿的主人如何打骂,死活不肯在动分毫。
费昂突然一个翻腾,直立在煞的背上,张开双臂,任凭狂风将他的衣衫吹得劈啪作响,任凭石子灰尘打得脸皮生疼,他迎风怒吼,浑然不似人声——比煞的霸道更多了一分愤怒,一种煞气,仿佛从地底爬出来的恶鬼欲择人而噬时发出的嚎叫,又仿佛包含了重生的喜悦,对自由的向往。
猛然间,影的头昂立而起,嘶嘶的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仿佛发现了什么,正在提醒它的主人。煞也会意的停了下来。
狂风忽停,飞沙走石立刻消失不见,天上的阳光仿佛也突然更加明亮了。
“堪萨斯,贝尔丁,是你们么?”费昂跨下煞,对着不远处的路边的一处树林问道。
贝尔丁摇头晃脑的从树林中走了出来,满脸的懊丧,“我说,酷酷的费昂,你就不能别像堪萨斯那么精明吗?搞得好像我就是三个人中最笨的一个似的。”
“得了,贝尔丁,我就说费昂肯定能发现我们的,你不信,还要打赌。自作孽啊,成了,今后三个月,这个小家伙的一切开销就归你了,放心,我不跟你抢。”堪萨斯边说边从树林中走了出来,身边还跟着个穿着公主装的小丫头,淡青色的头发还烫成了一个个大大的波浪卷,衬托的她本来就白的小脸更是如青松上的一捧白雪,又似一块璞玉,毫无瑕疵。一双大大的眼睛仿佛两只会笑的精灵,那长长的睫毛就是精灵的翅膀,眼睛里水汪汪的,好像时刻都蕴含着一汪清泉。脸上更是天生两个小酒窝,嘴角一弯便有无限风情,若是再过个三五年,小姑娘年方二八之时,绝对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了。
“这位,咱们魔法塔保安处的,人称天才魔法少女的戴安娜、尤利斯。”贝尔丁垂头丧气的对费昂介绍。
“哈,我说贝尔丁,你这个介绍可不详细啊!”堪萨斯好像很喜欢揭贝尔丁老底,回头对有点不解的费昂继续介绍,“这位大名鼎鼎的戴安娜呢,就是这北方行省尤利斯家族族长的亲生孙女,你也知道,北方行省的总督就是尤利斯家族的人嘛,所以呢,这个小丫头就是纯粹的郡主了。贝尔丁,要我继续说,还是你自己坦白交代?”
“好吧!我怕了你了,那个,这个,这个……”贝尔丁很是不愿意的吞吞吐吐,不肯表露实情。
“费昂先生,您好。我叫戴安娜、尤利斯,我是贝璀德、贝尔丁的未婚妻。经常听贝尔丁提起您,很高兴能见到您!”小丫头估计受不了贝尔丁的这副样子,用仿佛百灵鸟一样的声音落落大方的自我介绍,还对费昂行了一个标准的贵族小姐的见面礼节。
费昂微微一愣,稀里糊涂的回了一个极其简单的礼节——右拳击打左胸,微微弓腰,以示尊敬。
他这个动作不只是把小丫头吓了一跳,更是让贝尔丁摸不到头脑。
“我说,酷哥,你别来这个啊!啥意思啊这算?”贝尔丁倒是没有不满的意思,不过实在是不明白这个礼节到底是干吗用的,“我怎么感觉这个是军礼呢?不过现在帝国所有军团的军礼中没有一个是这样的啊!”
“哦,那么,抱歉。”费昂也不知道这个礼节什么意思,就是觉得舒服,就做了,可能是怕再出错,这次他就是微微点点头,多余的东西一概省略。
堪萨斯皱着眉,摸着下巴,沉思了一下,然后就用及其郑重严肃的语气道,“贝尔丁,戴安娜,你们一定要记住,今天你们没有任何人看到这个礼节,懂么?”看到这小两口好像都有点懵懵懂懂,堪萨斯继续说道,“费昂,不管这个动作你是怎么学会的,别人教给你的也好,你自己胡乱编的也罢,以后千万不可在其他人面前显露,否则,很容易招致杀身之祸!”
“这么严重么?”费昂很是不解的看着堪萨斯,“这个礼节你认识?”
“恩,我知道一点。”瞥了戴安娜一眼,堪萨斯说道,“戴安娜是我表妹,还是这个看起来过分阳光的贝尔丁的未婚妻,再加上,从小她就喜欢粘着我们,也不算外人了。贝尔丁,你在这附近施加结界吧,你的风土混合能很好的干扰外界偷听我们的谈话。”
费昂也松开影,示意它出去警戒。“祯,你醒醒,你也去活动一下,不然都成猪了!”费昂很不耐烦的拎着祯脖子后面的皮,将祯在空中抖了抖,给这个好像即将老死的家伙不充点活力。
“费昂先生,您,您能不能不这么对待这个可爱的小狗呢?您看它多可怜啊!”戴安娜怯生生的请求费昂,也不知道她是害怕费昂发火,还是害怕费昂伤害到她眼中的小狗。
祯睁开蓝色的眼睛,瞪了戴安娜一眼,懒洋洋的对这费昂哼唧几声,表达完自己的委屈过后,闭上眼睛,任凭自己被费昂像死狗一样提在空中了。
“天啊!它,它竟然能这么清晰的表达自己的情感!天啊!我看懂了,它跟我讲,它不是小狗!”戴安娜激动地大喊大叫,丝毫没有了刚才的贵族小姐风范,看得出来,跟贝尔丁一样,只是把贵族的那一套东西当成了衣服,什么时候不舒服了就直接脱下来扔掉,还不带丝毫惋惜的,“贝尔丁,你看到没有啊!它刚才看我了啊!它一定也喜欢我对不对啊?你说啊!我们收养它好不好啊?来吧,小乖乖,到妈妈这里来啊!没人敢欺负你的!”
根本不理贝尔丁的无奈,堪萨斯的苦笑,戴安娜用自己特有的微笑,小天使一样温柔的呼唤祯,说道没人敢欺负它的时候还恶狠狠的看了费昂一眼。
“还真不愧是贝尔丁没过门的媳妇,真像!都是一个德行啊!”费昂心里如是想,但嘴上不好就这么说吧,只能忍着一身鸡皮疙瘩,对戴安娜说:“那么,如果你喜欢这个懒虫,你替我照顾她一段时间好了。”
“真的?!你确定要我替你照顾?”戴安娜那对水汪汪的大眼睛都要飞出来了,费昂甚至能看得到里面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就像一颗颗金色的小星星!
“是的,我确定。”费昂很是老实的把祯塞到了戴安娜怀里。
“哦,太好了!妈妈爱死你啦!”戴安娜抱起祯飞快的原地转起了圈子,还不忘狠狠的亲了祯两口,“对了,这个可爱的小家伙叫什么?”
“天啊,这回完蛋了!”贝尔丁嘎嘎怪笑,“费昂啊,你惨啦!哈哈!这只白狐狸,你就休想从这个小丫头手里要回来啦!哈哈!我保证,就算杀了这个小妖女,她也不会将你那美丽的,可爱的,珍贵的,高雅的祯叫出来的!哈哈!终于有人跟我一样倒霉啦!天啊,这些年,我被她强行贪墨了多少宝贝啊!”
费昂看了看堪萨斯,堪萨斯很是不好意思的点点头,挠挠后脑勺,“那个,原则上来说,是这样的,要不然,我这个当表哥的问她讨要一番,应该会还给你吧?”
“休想!”戴安娜急了,赶紧扭过身子,把祯护在怀里,回头大叫,“这个小宝贝是我的,谁也不能跟我抢!刚才是费昂哥哥答应要送给我的,谁也不许抢!难道费昂哥哥你想反悔么?!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们三个大男人好意思跟我一个抢东西么!小心,小心我告诉舅舅和叔叔你们两个的屁股!”凶神恶煞的瞪了贝尔丁和堪萨斯这两个无奈到家,只能用手拍额头的男人厚,立刻就跟变脸一样摆出了一副娇滴滴的可怜样,可着劲的跟费昂撒娇范嗲,“费昂哥哥,人家知道,你肯定是不会要回去的,对吧?人家知道费昂哥哥最好了,肯定最疼人家了,对不对?”说完,还眨着两个迷人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简直就像是蝴蝶的两片翅膀。为了祯,戴安娜连对费昂的称呼都换了,从先生变成了哥哥,自来熟的跟费昂套交情。
“你就是死也不肯交出祯?”费昂眼睛里闪烁着点点寒光,“堪萨斯刚才说的是真的?”
戴安娜被费昂看的打了个哆嗦,觉得有股寒气从心底往外冒,不过还是鼓起勇气,大声说:“没错!你就是杀了我,我也不会把祯还给你!你想怎么样?我警告你啊,你别乱来!”
还没说完呢,这个小姑娘就一点点的往贝尔丁身后躲,边躲边叫嚣着不怕费昂。堪萨斯有点为难,想化解尴尬,却也不知道说什么。
贝尔丁眼看自己的未婚妻好像要受欺负,只能很无奈的扯起了话头:“那个,我说小师弟啊,你……”
还没等贝尔丁说主要内容,费昂就抬手打断了贝尔丁的话,对贝尔丁身后的戴安娜道:“如果你这么喜欢祯,那么你以魔法之神的名义发誓,永远善待祯,对她不离不弃,我就把她交给你照顾,怎么样?”
“真的?你不反悔?”戴安娜很是不敢相信竟然这么简单就成功了,她本来还准备大哭一场博取同情,或者用自杀寻短见之类的方法*迫贝尔丁和堪萨斯留下祯呢,结果没想到竟然都没用上。
“当然是真的,只要祯不反对,我也没意见。不过,你一定要发誓!”费昂看着舒舒服服躺在戴安娜怀里的祯,笑容平淡中有种坚定。
“当然,没问题!我,戴安娜、尤利斯,以魔法之神的名义发誓,我一定善待祯,对祯不离不弃,如果违背誓言,就让各系禁咒共同将我粉身碎骨,永世不得超生!”戴安娜郑重的发誓后,满脸得意的看着费昂。
贝尔丁和堪萨斯脸色都不是很好看,戴安娜发的这个誓言太严重了点,不就是一只狐狸么,费昂怎能这样要求呢,实在是有点过分了。
费昂很满意的点点头,说道:“好了,祯从此就跟随你了,记住你的誓言吧!其实我也没想让你发这么严重的誓言。”听到费昂如此说,贝尔丁和堪萨斯脸色都好了很多。
“恩恩,没问题!我对她再不好也比你强多了,哪能像你这样欺负祯嘛!”戴安娜粉红色的小嘴撅着,几乎能挂上一个油瓶,可是她心里就别提多得意了——费昂还真笨啊,这么扯淡的誓言他也信,我说各系禁咒共同将我粉身碎骨,哈,虽然很是吓人,但是黑暗系禁咒早就失传了,而且光系禁咒有一个就是复活嘛!哈,完全死不了的誓言,笨啊,竟然都没发现!
“好了,贝尔丁赶紧发动你的结界吧!”堪萨斯提醒贝尔丁不要总是看热闹,待贝尔丁完成了结界之后他对三人说:“刚才那个礼节,我并不能很明确的知道它的来源,不过,我能肯定这是一种十分古老的礼节,在军队中以及古时候的贵族之中也是高等礼节了——那个时候的贵族,有另一个名字——遗族!”
“遗族?”三个人异口同声,但语气各不相同,贝尔丁和戴安娜的语气中透露出的是震惊,而费昂却是疑惑,他可从来没听所过什么遗族的事情。
“什么是遗族,费昂,现在你还不用知道,知道了对你来说也没什么用处,反而还会增加你的危险,这对于我们这些大贵族来说也是个禁忌。等你的实力到了,自然就会有人告诉你。如果你的魔法或者武技到达了七级,也就是亚圣级,还不知道什么是遗族,并且十分想知道,你到时候来问我就是!”堪萨斯明显不想在这个事情上再做纠缠,“对了,费昂,我本来就有预感,很强烈的预感,尤其是看到你刚才骑着煞那杀气*人的时候,我能清楚的预感到,这次离开师门对于你来说,绝对是件好事情。有句话说,海阔凭鱼跃,天空任鸟飞,你的旅途才刚刚开始啊!”
“得了,堪萨斯,你那破预感,什么时候好用过,要说预感,哼哼,我绝对相信上次来魔法塔的那个神秘夫人的预感或者说语言能力,绝对要强过你一千倍,一万倍!我敢打赌,就算是你用最高深的傀儡术复制十万个你,然后你再把这十万个你合成一个,你的预感也绝对赶不上那位夫人的一根头发!”贝尔丁同样很是不估计堪萨斯的面子问题,也不理因为害羞而满脸通红的堪萨斯,更不去关心他那个正在逗弄祯的未婚妻,自顾自的说道:“哼哼,要说起那位夫人啊,天啊,真是要神秘够神秘,要本事有本事啊!你想想吧,原来我们那个破魔法塔,神啊,那是又破又小,夏天漏雨冬天漏风!可是那位预言能力惊人的夫人几天时间,竟然能够将那么大的空间压缩进我们的魔法塔,甚至魔法塔里面都能看到外面的天空,而且不会被雨淋被风吹,更不会阻隔魔法元素!这么厉害的神秘人物,怎么可能是你堪萨斯能够比拟的呢?人家的预言,简直都神了,说我第二天……就证实了,人家还说自己对预言只是略知一二。所以啊,堪萨斯,你就别跟我们卖弄你的预言啦!”
“我!我!”堪萨斯被气得面红耳赤,看着得意洋洋,好像捡了钱一样的贝尔丁,嘴唇哆嗦半天没说出话来,最后只能空发发狠了,“贝尔丁,我诅咒你!你个该死的小白脸,我诅咒你一辈子讨不到老婆!”
“哥!你说什么啊!他娶不到老婆?那我算什么啊?看我不告诉舅舅去!”旁边逗弄祯的戴安娜就像被一下子点燃的炸药桶,对着堪萨斯就开始猛烈的狂轰滥炸,贝尔丁见机加入战团,开始对堪萨斯的讨伐当中,看他那小人得志的样子,估计平时没少被堪萨斯欺负,现在终于能翻身做主了,不好好报复一下,简直对不起自己爸妈啊!
无奈之中堪萨斯只能对那对狗男女视而不见,充耳不闻,转移话题才是王道。“费昂,你有什么打算么?今后你是打算学习魔法还是武技?”
“没打算,学习魔法本来就不是我的本意,我打算出去转转,总在德利村实在没什么意思。”费昂对这个原来的同门师兄无比坦诚。
“恩,如果这样的话……”堪萨斯的话还没说完呢,就被贝尔丁和戴安娜打断了。
“哈,表哥啊,你怎么忘了我老公来着?”戴安娜还没说完,贝尔丁就开始夸夸其谈,“就是嘛,这个年头啊,除了魔法就只能学武技啦!不像古时候啊,那种功法现在的人只能做梦的时候想想啦!既然费昂老兄你不想学魔法了,也出了魔法塔,不过不管怎么样,咱们始终是同门师兄弟嘛,就算不是,我们也是朋友嘛,堪萨斯这个家伙只能给你找个炼金术师当老师,以后你就只能整天跟炼金术打交道啦!我保证,到时候肯定没有哪个贵族小姐对你感兴趣了!你想想,你如果浑身都是药草、金属还有魔晶、兽血之类的味道,洗都洗不掉的时候谁敢近你身呢?我保证到时候你连个保镖都不用带了。不过,你看我啊,这么斯斯文文,彬彬有礼,玉树临风,多少美女投怀送抱……哎呦,戴安娜,你再掐我,你这个月的零用钱就没有啦!我不就是说了点事实,然后稍微夸大一点点嘛……啊!戴安娜,我发誓,绝对没有美女投怀送抱,绝对没有,就算有我也不敢要啊!”
“行了行了,你们回家去闹,先跟费昂说说你的意见,我知道你家族在军队里很是有点势力,难道你想给费昂安排个职位么?”堪萨斯很是开心的问贝尔丁,如果能为小师弟安排个好职位,他这个当师兄的也会跟着高兴起来,至少老师这次的事情能冲淡些,毕竟这个事情说出去谁都不光彩。
“如果是这样,那就算了。我不喜欢别人的施舍。”费昂的倔脾气不论什么时候都会让人有点讨厌。
“可是……”堪萨斯刚想说什么,就被贝尔丁打断了,“我说堪萨斯,我也没说给他安排职位嘛!只不过呢,德利村曾经出现过一个人物啊,现在正在帝国东部行省任职,好像应该担任军团长了吧?他们是老乡嘛,我把费昂介绍给他,他如果肯指点费昂的武技那最好不过了,谁不知道军队里的武技是最直接最有效的呢?而且威风凛凛,不像杀手技巧一样虽然直接却下作。我的主意不错吧,堪萨斯?”
堪萨斯明白贝尔丁的意思,贝尔丁是打算介绍费昂去军队里,直接接受军团长的指点,然后军团长顺理成章的就会安排费昂在军队里的职务,这样才方便军团长的随时点拨嘛,于是,不仅给费昂安排了一个很好的出路,贝尔丁家族在军队里的势力又可以扩大一分。
虽然贝尔丁的算盘打的噼里啪啦乱响,戴安娜的大眼睛也叽里咕噜转个不停,不过,好像费昂脑子里少了一根筋,就是不肯接受贝尔丁和堪萨斯的好意。
“我还是喜欢凭借自己的努力活出个样子来。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心甘情愿的离开了魔法塔,技不如人,没那个实力,我就不会奢求更高的东西。所以,你们的好意我费昂心领了。”费昂的固执让堪萨斯觉得很头疼。
“恩,也好,费昂哥哥不愧是个男子汉啊,比我们家死皮赖脸的贝尔丁强多了!不过,多个朋友多条路嘛,费昂哥哥认识一下那个军团长也是有好处的啊!”戴安娜甜甜的声音让费昂这个没怎么见过女孩子的家伙一阵脸红。
“就是嘛,费昂小师弟,你就听我们的吧!这封信你拿着,如果什么时候需要,你就把这封信给信上的人好了。如果不需要,那最好了,你就收着,反正也不占你地方,是不是?信封上有姓名地址,我办事你大家放心就是了。”贝尔丁不等费昂反驳,直接就把一封牛皮防水袋子装着的带着火漆的信塞给了费昂。
“贝尔丁说的对,你是我们的小师弟,我们两个也没能在魔法塔里给你更多帮助,只能在这里补偿你一些,如果我们当时再努力求老师一下,也许你就不用走了!”堪萨斯很是自责,他觉得自己有亏于师兄的职责。
“堪萨斯,别这么说,这也是我的决定,不能怪你们。你们对我费昂,真的是足够了。点点滴滴,我费昂记在心里。”费昂拍了拍堪萨斯肩膀,安慰这个比自己矮了些许的师兄。
“那你就收好吧!你也不想让我和堪萨斯心里不安的是不?”贝尔丁见缝插针,看着费昂不得已收好了信才露出微笑,戴安娜的大眼睛也都笑成了一条月牙,脸蛋儿红扑扑的,就像是一个刚偷吃了鱼腥的小猫。
“好,费昂记住了。今日的送别就到这里吧!咱们也别做那些小儿女状,不忍别离之类,今后如果有我能帮上忙的地方,只要我还能动,哪怕我只有灵魂能动,我也义不容辞!别了,各位!”费昂转身跨上白虎,煞一声虎啸,扬长而去。
远处传来费昂的声音——“好好照顾祯!”
“知道啦!”也不管费昂离得多远,能不能听到,戴安娜还是大喊道。
她怀里的祯好像正睡得正香,在她不知不觉间,两滴蓝色的泪打湿了她的袖口。堪萨斯,贝尔丁还有戴安娜的身影也一点点融在了这大好时节的景色中。
风,在轻轻的吹着。好像在呢喃,也似在私语。
远处麦田里悲伤古老的情歌随着风缠绵而去,渐渐消失在风里。
“你,还是要踏上出征的道路啊,就像精灵一时好奇出现在这个世界;我,还是要留下苦苦的等待啊,就像我们注定分别阴阳一水永相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