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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死不能复生,还是赶紧查明他的死因吧!”
曹立春惊骇地抬起头,只见一个六旬老汉站在他的面前,那一身污秽不堪的衣衫和鸟巢一样的头发,还有那似笑非笑的两只眼睛,这不正是黄河渡口上遇到的那个刀法神绝的怪老头么!
曹立春止住哭泣,用嘶哑得近不可耳闻的声音道:“老人家,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老汉两眼中似笑非笑的神情已然不见,一抹难名状的悲哀之色盖住了精光隐现的双眼,接道:“孩子,你师傅可是叫严百川!”
曹立春警觉地立起身来,道:“你到底是何人?为何一路跟踪我?”
老汉毫不介意曹立春充满敌意的双眼,又道:“当我在黄河渡口上见你使出那一记‘乘风破浪’时便开始怀疑你是严百川的传人,后来又在小酒馆中看了你的‘碧水寒霜’,所以才确定了我的猜测。”
“你到底是何人,快说!”
老汉稍作笑意地对曹立春笑了笑,接道:“我叫桑植,是你师祖桑文海的亲生儿子,你师傅不会连你的师祖是谁都不曾告诉过你吧!”
曹立春忘记了悲痛,凝视老汉,又道:“我如何才能相信你!”
老汉微微点头,拿起一根枯枝,道:“我使几招刀法,你自然便会相信了!”说罢老汉拿桩亮势,在茅屋前的坪地上使了一套刀法,只见老汉身汉迅捷,招势灵动变化,枯枝抖动如海浪翻滚,使的刀法正是“沧浪三十六式”。
曹立春见老汉刀法变化无穷,功力似犹在师傅严百川之上,惊喜之下,尚未等老汉使完全套刀法便已双膝跪地,喊道:“师叔,侄儿相信了!”
桑植抛下枯枝,一把扶起曹立春道:“孩子,起来,你能确定这具骨架就是你师傅的么!”
曹立春抹去满脸泪痕道:“侄儿可以确定,师傅生前曾被人砍断左臂,你看这具骨架左肩处有一齐整的断面,即使有野兽嘶咬,却也咬不成这样。师傅他老人家死后竟然暴尸荒野,连尸首都被野兽吃了,我若不能亲手手刃仇人,我曹立春誓不为人!”
桑植泣道:“师哥……你能断定你师傅是被人谋杀的么!”
曹立春默了一会儿,又道:“有些事您可能还不知道……”接着曹立春便把以往发生的事都说了一遍。
桑植接道:“照你这么说,此事恐怕和‘连云堡’脱不了干系,此地已是废墟,咱们把你师傅的尸骨埋了,就去‘连云堡’看看,若真是他们干的,咱们一定不能手软!”
两人一个用刀,一个用手,挖了一个小坑,把严百川的白骨放了进去,堆好坟堆,曹立春砍倒一棵大树,削了一块木板出来,咬破中指在木板上写下了“师尊严公百川老大人之位,徒曹立春”,将木板竖好后,二人又哭了一场后,颇为不舍地离开了山谷。
二人共骑一马,一路上桑植不住问曹立春他与严百川的事,曹立春怀着无比悲痛的心情把所有的事情都说了一遍,不知不觉,二人已过了三十里铺小镇,“连云堡”广阔的庄园已是遥遥可见。
“连云堡”仍是那般庞大而精美,庄园内外绿树成荫,阵阵花香扑鼻,显见庄主是喜好园艺之人,但曹立春与桑植二人心中悲痛,“连云堡”精美的奢华的建筑在他们眼中不过是野兽虎狼的巢穴。
曹立春与桑植驱马来到“连云堡”大门前,一个仆人无精打采地在门前扫着落叶,见二人来到跟前,问道:“你们是何人,来‘连云堡’有何事?”
曹立春与桑植下马,曹立春系好马缰后径直往大门里走。
“哎,哎,你们若有事,可在大门等一会儿,待我通报庄主后才可以进去!”
曹立春与桑植不理仆人的喊叫,一路往里走,那个人追着二人喊叫,曹立春与桑植走进前厅后,仆人的喊叫声已惊动了堡内的人,只听一声苍老的声音传了出来:“是谁在那里大呼小叫呀!”
二人定睛一看,大厅内门边闪出一个一手柱拐的老翁,那老翁衣着锦绣颇有富态,虽是拄着拐棍,但步履却甚是轻盈。老翁走近二人,看了看二人,道:“敢问二位尊姓大名,来敝堡何事?恕老朽眼拙,不认识二位!”
曹立春冷哼一声,接道:“在下曹立春,这位是我师叔,我们来到贵堡是为了找你们的堡主沈连峰,快叫他出来!”
老翁愣了一愣,亦回敬一记冷哼,又道:“看二位神色,似要寻犬子霉头,老朽是沈连峰的父亲,犬子现在不在家中,你们有事,等他回来再说吧!恕‘连云堡’房少屋漏,就不留二位了!”
曹立春冷声道:“你最好是叫他出来,有些事,他想躲是躲不过的,若要我们等急了,难保这漂亮的‘连云堡’不会出点甚事!”
那老翁不禁大怒道:“你这话甚意思!你道我沈卓是唬大的不成!你们速速离开,若不然,老朽可要叫人驱逐二位了!”
桑植踏前一步,道:“‘十方剑士’威名响彻武林,岂是随便就可被吓唬的么!我们此来是为了向令郎讨一笔债,令郎亲手还了咱们的债咱们自会离开‘连云堡’,令郎一日不见我们,我们一日不离开贵堡。”
沈卓盯着桑植,道:“你是何人,为何知道老夫的外号?”
桑植冷冷道:“老夫桑植,乃寂寂无名之辈,但无夫最会算帐,若是有人欠了我的债,老夫是一定要讨还的,沈老堡主应是识大体的人,这点道理不用老夫再重复了吧!”
沈卓怒道:“管你们是谁,我儿子现在不在家中,老夫也不管他的破事,你们等他回来再找他,送客!”
曹立春与桑植听沈卓说罢,不但不走,反倒各找了张椅子坐下。沈卓怒不可遏道:“你们还不走!”
桑植顿了顿,接道:“你那犬子跑到哪里去了,我们讨债心切,我们去找他亦无妨。”
沈卓肺都快气炸了,不耐道:“他去石家庄‘飞虎帮’总舵谈事去了,你们到那里找他吧!”
桑植与曹立春对视一眼,转头向沈卓道:“好,我们这就去找你的犬子,如果找不到他,我们还会回来的,告辞!”
沈卓看着二人身影消失后,气得将手杖重重顿在地上,平滑的青石地板上顿时裂出几道裂痕,沈卓自语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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