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阿鸟,我们赶紧走好不好,这里一点也不好玩”窦彦抓紧古怪鸟的胳膊,很紧张地说。他们在黑暗中慢慢摸索,“都怪那个死戴劲,非把我们带到这么个鬼地方,他有鸠鸠在前面带路,可把我们给害惨了,”窦彦发着牢骚,显然对戴劲大是不满,古怪鸟手里点着蜡烛慢慢往前探路,他知道戴劲就应在前边不远的地方。果然,前边亮光一闪,戴劲和鸠鸠从前边拐了过来,戴劲满脸兴奋的样子,像是头一次经历这种探险似的,而他身边的鸠鸠伤口却早已包扎停当,看它那副精神气浑然不像经历过昨晚那场大战一样。戴劲走到古怪鸟和窦彦面前,嘻嘻一笑,冲他们说:“嘿,有两个消息,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们想听哪一个”,“这么老土,别废话了,快说”,窦彦一大早就被古怪鸟拉来,见到还有戴劲先就极不情愿,后来得知原来是戴劲的主意更是腻了三分,于是便硬叫戴劲先进洞里趟路,本想一逼之下大家赶快离开此处,回去上课了事,没成想倒更激起了戴劲的极大兴趣,现在见他一副可气的酸样于是又更加没好气起来。“先说坏消息吧”古怪鸟倒是挺有耐心,“坏消息就是前边没路了”窦彦一喜,心说终于可以撤了,古怪鸟倒似现出了一丝失望,“那好消息呢?”古怪鸟马上问道,“好消息就是前边一定还有密道”,这消息倒是挺令古怪鸟振奋,窦彦倒似才露出一丝兴趣,于是三人手拿蜡烛继续在漆黑的暗道中前行。
鸠鸠在前面开路,戴劲紧随其后,窦彦紧紧拉着古怪鸟的衣角走在最后,他望见身后面尽是黑漆漆的一片,阴风阵阵不禁让他觉得毛骨悚然,心中径自暗暗敲鼓,总觉身后隐隐有什么东西跟随,又生怕突然从后面冒出只黑手,因此又觉得不禁脊背直冒凉气,连汗毛都根根竖起,随即快走两步,紧紧贴在古怪鸟身后,突然“铛”的一声脆响,窦彦不觉“啊”的失声大叫,古怪鸟也惊得面色苍白,戴劲在前面反倒回头一笑,“别紧张,没事,我不小心踩到个罐子”,“死戴劲,你吓死我了”窦彦满面惊惶恨恨地嚷道,要不是离戴劲稍远早就一拳打将过去了,过了半天那惊恐之色才稍稍平缓了一些。“空空长了这么大的个子,胆子竟比女孩还小”戴劲嗤笑着,拿窦彦打趣,“喂,都是你出的馊点子非说什么探宝去,到头来探出你个鬼罐子,还在这说别人胆小,你走到后面来试试”,古怪鸟听着他二人打着嘴仗先觉有点意思,但见现在二人说话都带了火药味,于是赶紧把话题岔开:“老戴,你怎么知道还有密道,”,“根据我的判断呗”听他说话内藏玄机,倒似有什么重大发现一般。
“到了”戴劲停下脚步,古怪鸟和窦彦马上凑了上去,只见面前一道一人来高的石壁挡住了去路,壁上隐隐有道石门,不看便也知道打开石门便是密道了,“这还用判断,白痴也知道还有密道了”窦彦白了一眼戴劲,戴劲刚想反驳,却被古怪鸟把话拦下:“行了,你们别吵了,还是想想怎么打开石门吧”,“你真想打开它,万一里面有什么怪物,或是什么危险的东西怎么办”窦彦满面踌躇地说道。“喂,拜托你专业点好不好,咱们这可是寻宝呢,哪有像你这么瞻前顾后的”戴劲呲着牙说道,“我可没你那么财迷”,“喂,我财迷,我们这不光是寻宝还探险那,一点挑战精神都没有”,“拜托了,你们不要再吵了”古怪鸟一副忍无可忍的样子,“如果谁想走,那现在走好了,不走的试着开门吧”,他刚才的一声怒斥早已把二人镇住,等这一句话说完,倒是窦彦也不提要走的事了。
三人在石门附近摸索了半天,光滑的石壁上却没有丝毫痕迹,倒是石门的四角上分别有四只石质的蛇头张着血盆大口将门死死咬住甚是阴森、恐怖。“我觉得肯定有什么机关”窦彦说,这时他的兴趣好像又添了几分。“再找找吧”古怪鸟说完便在门上慢慢触摸起来,而窦彦继续在墙壁上一点一点地触碰着,连鸠鸠也像听懂了似的窜窜蹦蹦地折腾起来,倒是戴劲却径自望着石门上的蛇头发呆,忽地从怀里抽出一个物件,一笔一划地端详起来。这时古怪鸟和窦彦也凑了上来,原来他手里竟拿着一个木牌,“这不是,那晚你在鬼林捡到的木牌吗”古怪鸟惊叫道,“你看这蛇头”戴劲将木牌拿到石门上的蛇象前一比果然丝毫不差,“奇怪,为什么会这样”,戴劲满目疑惑,三人嘴上不说,但都隐隐感到这二者之间确有着莫大的关联,古怪鸟望着这木牌,却不知怎的心中隐隐有一丝亲切感,窦彦见到木牌竟也眼前一亮。石壁周围找不到一点机关,这门该怎么打开,古怪鸟和窦彦冥思苦想却找不到答案。戴劲依旧歪着小脑袋手握木牌呆呆地站着,不管古怪鸟和窦彦如何叫他,他也不理,仿佛中邪一般。
突然,他身子一震,手中的木牌好像活了一样,一闪一闪,微微泛起寒光,奇异的是门上的四只石蛇也如同受到召唤一般,同木牌一样频率地闪动起来,看得古怪鸟和窦彦目瞪口呆。随着寒光闪动的加快,戴劲双手上扬,木牌上的蛇头正对着石门,突然放出四道青光擒住门上四只蛇头,耳畔传来不可捉摸的声响,声音凄厉,洞人心魄。门上四只石蛇仿佛从沉睡中苏醒过来,放着青光,缓缓张开血盆大口,伴着“咔咔”的响声,石门在三人面前缓缓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