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病情起因
桥流水也流2015-10-25 02:056,012

  那阵火光不期而至,走进屋来,原来是康大娘一家人和她周围的邻居们。

  “龙主任果然在这里,你们还说不可能,还是我猜得对。龙主任,你快去救吴婆的命啊。”康大娘大嗓门老远就喊道,声音里带着点自得。

  “吴婆怎么了?”罗平感到惊异问道,这种称之为神仙的人也会有旦夕福祸?但看看龙鹰,他好象心中笃定一样。

  “吴神仙也遇到难事了?”龙鹰平静地问了问康大娘的表况。

  康大娘一阵乱枪扫过来,叽叽喳喳地把事情的大体经过讲了出来,而其它的人也乱七八糟地作了补充,龙鹰才听得个八九不离十。

  原来龙鹰用功时,康大娘一家正和吴老神仙吃着饭。吴神仙正吃得满嘴流油,谈的又是天上地下,正是悠哉快哉的兴头上,众人唯唯喏喏,吴婆还一边叽笑着龙鹰,突然咕咚一声,她后脑勺朝地面向天就栽倒在地上。她们一家吓了一大跳,以为她又要下神了,于是连忙把她抬到了床上。但情形不对,神没下来,她自己真的好象很痛苦,只看见她双眼泪流,刚开始时还能呻吟,大家以为她得了急惊风,康大娘连忙叫请村里的医生过来看看,村医李医生就住在隔壁,两三步走了过来看了看,也没说什么,只是给了几片药,康大娘把药喂了进去,大家以为等下就会好过来。

  可过了不久,老神仙却慢慢地变得不行了。只见她两眼还是止不住地泪流,好象很伤心,口一直在抖动,好象是要说什么但又说不出来。康大娘胆大,把耳朵凑近去听,才断断续续听得是要她快去找龙鹰,她说这是她功夫的惩罚,只有龙鹰才能救她。

  等吴婆费尽力气说完合,就颓然倒在床上,不事不知了。康大娘一家明白大事不好,吴婆只有进气没有了出气,只怕再一拖延就命丧在了这里。康大娘不想这法事办成了丧事,她们一家心中惊慌不已,连忙叫上邻居们打着火把,就要找龙鹰。

  这个时候已是晚上,他们七嘴八舌地猜测龙鹰这个时候最有可能在的地方,要么是在政府机关的宿舍里,可政府大院他们可不愿去,毕竟自古以来,民不与官打交道。要么还可能在罗平家,因为他们听到龙鹰一定要救罗玉洁,他们猜想龙鹰也有可能在罗平家还没有走,于是决定先去罗平家碰运气,如果不在那里,再去镇政府。

  果然不出她们所料,龙鹰还在这里。同时看到了罗玉洁活蹦乱跳,与她们热情地打着招呼,不觉得更为惊奇,这病秧秧的一个人,况且那吴老神仙说活不过明天中午的人竟然活生生地与他们谈着话,看来这龙主任远比那吴婆厉害。

  龙鹰听后长叹了一口气说道:“这是她疚由自取,不过我还得去救救她吧。不仅是为你们,而且也是为了她。谁叫她不配合我呢,如果配合这会就没事了。”大家听后虽然感到不可思议,但是还觉得这龙主任心肠好,不是小鸡肚肠,他是将军头上能跑马的好人。龙鹰叮嘱了罗玉洁要注意多休息,然后与众人一道赶往康大娘那里处理吴婆的病情。

  来到吴婆躺的床上,只见她脸色煞白,泪流满面,一口长气接着一口长气地喘息。龙鹰看了看后,平静地说:“这会你知道惩罚了吗?”吴婆点了点头。真奇怪,龙鹰只是看了看她,而且问了一句,她就能点头了,接着竟然可以喘匀气了,更奇怪的是她还可以说话了:“请龙大师父原谅,我以后一定听你的话。”

  “你不是听我话的问题,而是以后用功要注意的问题。一是不可随意与人斗法,二是不可轻易收人家的东西,特别明显知道那个人没有挽回的余地时,你切不可起贪婪之心,否则今天你这样的情况就是一个惩罚。你明白了吗?”龙鹰不轻不重地提醒她。

  “我做错了。罗老弟,这个红包退给你。还有李大婶,你那个病我其实也是无可奈何的,请去医院看看,医院能治好你的。还有刘老妹,你家的风水调整过来也是没用的,你只要多做好事,不留名地做好事,一定会转运的,而凭我的本事却是没法解决的,还请你原谅。”她说着把几个红包从自己衣袋里摸了出来要退给在场的人。

  众人心里一齐惊呼,才知道他们都上了这个吴婆的当了,乡里人挣这点钱容易吗,自己好酒好菜地招待她,还给送了红包,就是为了她能给自己化灾去病,可是没想到这竟然是一个骗局,如果不是龙主任,她们不是一直还蒙在鼓里吗?

  但看到她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已受到了惩罚,山里人心地善良,只是接过红包也就没有再多去责怪。

  等到她把红包退了出来后,吴婆才从床上坐起,她挣扎着要从床上起身向真正的“神仙”磕头认错。但龙鹰走了过去,按住她,不要她再有所动静。接着,她在吴婆的身上点了几个xue,轻轻按了按,推了推。吴婆身上立即如同触电一样,过后又觉得一股暖流从龙鹰手中流过来,注到了自己的身体内,她好象刚才如一个恶梦一样,这会清醒了,可以站起身并下了床。等双脚踏实地踏在地上时,她五体投地,给龙鹰行了一个大礼。龙鹰虽然知道这种大礼自己不可承受,应转回一个,可是这么多人,他如何能如吴婆一样五体投地?要传出去,这与自己的身份不符,他想了想,只得身她鞠了一个躬,算是还了礼节。

  龙鹰怕她还要多礼,远远地退在一边,摆了摆手说道:“你本来也是有功夫的,能够解决很多事情。但是你对功夫不珍惜,所以有功也有过,这件事情就这样了,以后要吸取经验教训。我把功夫留在你身上,让它看着你,如果你多做功德,那么功夫还会上涨,如果你再用来骗人,那么下次的惩罚只怕还会更严重,你懂吗?另外我再开一些中药,你回去熬了喝,这样身体就会复原的。”

  吴婆点了点头,羞愧地说道:“我敬听龙大师父的教诲,以后还请你多多提携。”

  事情处理得较为圆满,龙鹰满意地回到了政府宿舍,今天损耗太多,必须要通过练功来修复。他盘腿静坐,开始练功,慢慢地使自己进入先天之境,在这个境界里让自己尽快恢复。

  龙鹰从来没有象今天这样过度用功过,身心疲惫的他觉得自己的身心受到了极大了创伤。另外他知道当时治罗玉洁的病时有两股作祟的力量,一个就是吴婆,但是另一个没有在今天出现,据自己当时的感受,这股力量远胜于吴婆,所以还有一个结未解,而要解这个结很可能就是一场恶斗。

  龙鹰现在进入的先天之境,其实也不是一种很高深的境界,还只是功夫的初步。他深知自己只有不懈地修炼,才能真正到达高深之处。

  凡圣相差的就是在生活中一个是以后天识神为主,一个以先天真意为主。一般人的思维总是千头万绪、纷纷纭纭,而异于常人的人却摒弃了这些后天时时刻刻不停留的杂念,进一步来到了一种真意境界,这种真意透出来后,它能与事物的真实相一致,而后天的杂念却常常带了个人的色彩,比如就象看事物带上了有色眼镜一样,不太切合事实真相。

  所以凡圣之间的有一扇门,这一扇门就是玄关的开启。过了玄关,也就是基本上能进入了先天境界,而在先天境界中就会接受到先天一气,通过先天一气的洗炼,就会使自己的身心得到质的变化,进一步才能出神入化。

  在先天境界里出神入化那才是真正的高人,龙鹰此时只是偶尔进入这种先天里,得到先天一气来补养肉身,他明白自己还不算是高人。

  正在龙鹰救吴婆时,在宁新县城里山脚下的一处房子里,权光正看着一个也是只见出气不见进气的中年人倒在床上。他迅速地拿起电话打给他师父惊恐地叫道:“师父,大事不好,易师叔快要死了!”

  “权光,你这么沉不入气?枉跟我修炼了这么多年!你说说你易师叔是如何快要死的?”祝三阳在电话那边叱喝道。

  “是……是这样的,我们刚才正喝着酒,我猛然感到一道白光从眼前闪过,我正诧异这是怎么一回事时,无意中看至我对面拿着酒杯的易师叔就如定住了一样,僵硬地倒在地上,我走过去一看,只见他就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权光在电话里惊魂不定地陈述着。

  “我正在路上,很快就会赶到家里,你这样,在家里的神台上有两道符,一道你给烧化了冲水给他喝,一道把它贴在他脑门上,这样能维持一个对日。然后不要动他,等我回来再作处理。”祝三阳坐在车里吩咐着刘权光。

  刘权光立即手忙脚乱地去找符,果然在神台上他找到了两道用朱砂画成的符,再按照师父的吩咐去做,等他把符贴在易三竹的额上时,果然易师叔安静了很多,但牙关仍旧紧咬,一直处于深度的昏迷之中,好一点的是喘气均匀了。

  等到祝三阳匆匆赶到家里时,已是第二天的早上。他急忙来到了床前看看师兄,见到易三竹如一具僵尸一样直挺挺地摆在床上,心里一阵哀叹:想不到师兄一世的英名竟然毁在一个不知名人的身上,看来他是阴沟里翻了船。

  他站在易三竹面前,入静,用功探查,这一查,竟吓出了一身冷汗。在境界里他看见了大鬼小鬼拖着他的师兄正往地狱里面走!而易三竹拼命地挣扎着,边走边呼自己去救他。

  其实这只是一种功境,在他的潜意识里认为只要是对方的生命到了一种很危险的境地,这个危险有很多种表过,在中医里表现为阴阳相脱,在西医里表现为心脏衰竭,而这种情况在他的功夫境界里就翻译为正走向地狱。人其实很容易受到潜意识的影响的,有时不经意的一朵花,你以为没有注意到,但其实在潜意识里早已有了记忆,更何况他们接受的就是那种深入骨髓而铭记一生的功夫训练,当然也就加深了这种意识的诱导。

  祝三阳感到大事不妙,立即从柜子里扯了一块大黑布把他躺的床密密围住,然后吩咐刘权光拿七盏小油灯,等刘权光拿来后,他便床头点了七盏油灯,本来这油灯里的油很足,而且灯芯也cuda,可灯一点燃,灯光就忽闪忽亮,好象随时要熄灭一样。

  祝三阳再叫权光把房子到布也用布围着,以防有风袭来。而自己又急急忙忙走到街头的摊点买了一只大雄鸡。

  回到家里后易三阳把咯咯直叫的雄鸡放入一个大竹框里罩住,然后走到天井里叫刘权光摆好香案,开始用功。香案前面是三清祖师相,挨着的三个米筒,一个cha着九只香,一个放着一只大鸡蛋,另一个放着一把法剑。香案摆好后,他一边烧纸,一边念咒,同时不时在跪拜着,等拜了一会,再从香案里的那个米筒里取出一点点米朝空扔去。他过一个小时就这样烧纸、念咒、跪拜、扔米。等过了一小时后,他再休息一会,接着如此,这样一直等到晚上子时,那只原本叫得咯咯响的金毛大公鸡萎然倒在地上,他才松了一口气。

  床头上七星灯就在公鸡倒地的那一刹那突然滋滋地燃烧起来,抖然亮了许多,然合只听得“哎呀,痛死我了”的一声,那位易师兄才醒过来。

  祝三阳自言自语地说一声:“好险!”接着抹了抹汗珠,喘着粗气颓然地坐在椅子上。如果他慢回来几个小时,他这位师兄只怕真的成为黄泉路上的冤魂。

  “师弟,你害得我好苦!”易三竹挣扎着起身对着祝三阳咬牙切齿地说。

  祝三阳脸显得极不自然,只是讪讪地回答道:“师兄,真的对不住,我也没想到谁会能有这么大的本事,把我们做的法给破了。在我的印象里,我们宁新县还没有这样的高人,难道我出去这几年,就走出了一位大神?等会我们去问问一下吴婆,她这几年混得风生水起的,一定了解这几年我们县内功夫界里的变化。”

  自己这条命保住了,只不过吃一点苦头,他们这类人,早就知道自己上的就是一黑路,只要命还在,就意味着还可以来享受。祝三阳见他醒来了,立即叫刘权光去街头买些好吃的,好好犒劳一下师兄。三人对酒当歌,一番快饮。

  第二天,他们到吴婆家里,吴婆正熬着中药。一进屋里只闻得满室药香。

  “哟,祝师父,好久不见了,在外面发了财?”吴婆笑呵呵地问道。

  “在外打码头,哪有你在家乡舒服?”祝三阳与吴婆好象很熟稔,说话一点也不转弯抹角。

  “在家乡也有一本难念的经啊,这不,我正喝着药呢。”吴婆想起昨天的事情,心里极不畅快。

  “你这神仙之体,也喝起中药来了?”祝三阳嘲笑道。

  “唉,你别说了,昨天就栽在一个年青人身上。”这祝三阳还没说明来意,吴婆就上了自己的道。

  “年青人,不会吧,这走了这几年,就人才辈出了?”祝三阳显出一逼不相信的神色来。

  “这个年青人还是公门中的人呢?”吴婆想了想回答道,昨天只是一个梦餍,她不想把自己的丑事抖出来。

  “公门人?吴老婆子,你有什么难事,老哥给你出头,你说说,这个龙鹰是如何的厉害?”祝三阳心里一阵惊喜,这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吴婆红脸把昨天在双林村的事慢慢地说了出来。当祝三阳得知这个叫龙鹰的人破了这个局时,才感到这个人物的的确确的存在。早行他还只是听说过这么一个人,想不到,现在从师兄的吴婆他们生死一线的斗法中,感知到对方真正的厉害。

  自从他听刘权光说有人在破了他精心设计的局后,于是再度想办法来进行弥补。宁新县一脚踏两省的地方,邻省西广省是一个少数民族自治的省,那里巫风更是盛行,因而盛产了很多的功夫人士。祝三阳的一身本领也就是从那边学来的。

  由于自己身在远方,不能立即布局,他想来只有请自己的师兄前来助阵,他的思路是这样的,通过利用邪术使罗平一家遭受厄运,等他家支撑不住时再去解救,而在给他家做法事时,再重新布局。

  这种害人的方法叫隔山照,就是隔着一座山就可以把自己施法的对象搞得厄运连连。这种邪术施法只要一面镜子,在遥远的地方,对着那户人家,念动咒语就可以,所以被施术的人很难有所察觉。

  可是千算万算,那知被龙鹰强行破解了这个病厄,而且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差点就把他师兄的命搭在里面。

  祝三阳想道龙鹰这个人不为自己所用就得把他废掉,这是他们师兄两人共同的想法。下一步,得先会会这个龙鹰,看看他是如何的三头六臂。

  “老太婆,你等着,我来帮你出这口气,不过,你得帮衬一下。”祝三阳脸上阴笑着。

  “如何帮,你要我再跟他斗,你就是再给我一百个胆,我也不会做的。”吴婆心有余悸地摇了摇头。

  “你放心,我老哥怎么会害了你?你做的就一件事,就是找个借口请他到你这里一趟,先让我们认识他,到时候我会派我的徒弟权光来的,先要彻底了解这个人,知道了他的底细后其它的就好办了。”

  休息了两日,易三竹坐车来到了双林村,与上次来时一样,不过上次在是来害人,这次却是被人害了再来找原因。上次来时匆匆去也匆匆。他一个人上了后山,隔着河岸,看看罗平家,竟然有一丝瑞蔼之气,看来对方还在他家结了个界,自己再也难以故技重施了。他叹了口气,下了山径直来到了双林镇镇政府机关大院。

  走进了大院,他一排排办公室找,不过他很快地就找到了上面写着党政办牌子的那个办公室。他信步走了进去。

  办公室里坐着一个年青小伙正和一个人在谈着什么,看上去是一米七左右的个儿,眉清目秀,斯斯文文,以一般的人眼光看去他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但是以他的功夫来看,这个人却是太不同一般。他觉得这个人有一种自然而然的气质,不假后天丝毫做作,一举一动却浑然天成。虽然不知在谈论什么,但是他的言谈好象有一种天然的吸引力,令人听来舒服悦耳。

  他再端详一下龙鹰,一个较为熟悉的面孔浮上他的脑海,他心里一惊:这不是那个在疯子吗?为何竟成了政府干部?

  他很快地退出了办公室,在远处再仔细打量着龙鹰,他要确认眼前这个人是不是在他们县城疯得奇异的那个怪人,如果是他,那么下一步如做,他没有了任何信心。

  打量了几分钟后,他确认了这个龙主任就是以前他认识的那个疯子!

  他没有再停留,急急地转身走出大院,上了去县城的车,立即返回到祝三阳的家。

  见到祝三阳,他喝了一口水说道:“师弟,你还记得我曾同你讲过的在我们县那个疯得特怪的人吗?”

  祝三阳想了想,点了点头:“我想起了,你是说龙鹰就是那个疯了的年青仔?”

  易三竹神色沉了沉,皱着眉点了点头。

  “那看来,这个人确有功夫,而且只怕来头更大啊!”祝三阳想起了师兄曾与他说过的那个怪人。

  而那个亦疯亦怪的人影在易三竹的脑海中活灵活现地浮了出来。

继续阅读:第18章 要命疯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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