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宫内一片寂静,任谁也想不到此人竟会是内奸,所有人都吃惊地看着面前诡异的一幕。
一柄短剑就架在俺的脖子之上,在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情况下,这个让所有人都不加以设防的俺的心腹重臣突然露出了狰狞的面目。
不仅是武林宫内的众人不相信,便是被脖子上的利剑威胁的俺也不相信——李伯玉他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李总理你这是为何?”章梦飞弓上弦满,箭尖直指向李伯玉大声喝问。
“这临安的朝庭和贾似道那奸人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要背叛皇上兄弟?”张顺亦赤红了眼瞪着李伯玉大声吼道。
李伯玉的利剑在俺的脖子上紧了紧,俺感到脖子上一痛,似有鲜血顺脖子流下。
李伯玉用平缓的声音说道:“太后眼见就要成功了,本来不须动用我这颗棋子,没想到你的手下张顺居然从天而降,我真不知你赵禥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让张顺这一支奇兵出现在了临安?”
“朕从来就没有相信过谢道清和贾似道,朕要来这龙潭虎穴又怎么会不做一番布置!”俺忍着脖子上的剧痛尽量以平静的语气回答道。
在俺和吕文焕渡江劝服吕文德时,就密嘱张顺率三万精兵自上游的姚家镇渡过长江潜行至米积台的侧背胡家湾,以应付吕文德突然翻脸,当吕文德痛痛快快交出湖南一地后,俺又令张顺将一万精兵化整为零,以百人为单位乔装成百姓自罗霄山脉进入赣南,沿途翻山越岭,最后集结于横贩。当项桂发在临安运河码头告知俺韩震一支精兵在瓶窑虎视眈眈后,俺寻了个借口返回船仓嘱咐扮成船工的陈奕将情报传递给了屯兵于横贩的张顺。
所幸项桂发的情报准确,张顺所部一夜急行军赶至瓶窑与临安之间设下埋伏,终于全歼了韩震一部,使临安的危局逆转了过来。眼见南下之行就要完美收官,却没想到一直深受俺信任的李伯玉却在这时突然发难。
“朕一直认为你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臣,却没想到你究然功夫高得让人难以想像!”
李伯玉闻言嘿嘿一声冷笑道:“你错怪了李伯玉,李伯玉确实是手无缚鸡之力,只是你没有想到李伯玉还有一个弟弟。”
俺闻言大奇,问道:“你不是李伯玉?”
那李伯玉倒也爽快,答道:“我是李伯石,与李伯玉是孪生兄弟,李伯玉自小习文,而我自小便习武,他走仕途做了侍郎,让乡邻好生夸赞,而伯石倒让众人小看了。伯石自小便处处强过那个只知死读书的孪生哥哥,论接人待物及应变,伯石哪一点弱过于他,只因自小好动爱习武,却在众人眼里落个不是。不过现在不同了,太后将我李家一门尽皆擒到临安,却无意中发现我们竟是同门师姐弟。”
那李伯石说到这里顿了顿接着道:“他李伯玉自弃大好前程,随了你这小子反叛朝庭险些害了李家满门,所幸伯石有了太后师姐这个靠山,一场富贵终还是保住了。太后师姐许若,只要伯石拿了你这小子,便许伯石个比侍郎还要大官,说是什么台州侯,想不到伯石最后终究还是胜过了李伯玉!”说到此李伯石大笑了起来。
“李伯玉他现在何处?”待那李伯石收住笑声俺问道。
“他现在正在荣王爷府中偏房的床底下呢!”李伯石又是一阵得意的笑。
“你杀了他?”俺愤愤地问。
“我是想杀了他。这些年来他一直压着我,让我心中很不痛快。不过他怎么说也是我的兄弟,所以我只是委屈他在床底下呆上个一天半夜的,待助太后师姐平定了你们这些叛逆,自会放他出来。”
“你是怎么混进荣王府的?”昨日荣王府被俺这三百武威军将士护卫,外人不可能能避开俺的耳目混进荣王府中。
李伯石嘲讽的答道:“这当然要拜荣王相助了。你小子以为荣王会为了你这个儿子就抛弃掉富贵,他可不想被你这个叛逆所累。太后师姐答应他事成后,将闲林一地封赏给他,这么大的好处诱惑着,荣王爷怎么会为了你这个叛逆而拒绝太后师姐的美意呢?”
听了李伯石这句话俺脑海中浮现了昨夜俺那便宜老爹一付捶胸顿足的样子,他当时的神情是那么*真,一付恨铁不成钢的样儿,却没有想到他与谢道清已有了勾结,人啊真是个奇怪的动物,各了钱财和富贵居然真就可以连亲儿子、亲兄弟也下得手去,荣王与李伯石已勾勒出了自私自利小人的最丑恶的嘴脸。
“行了,你知道的也够多了,现在该到太后师姐哪里去报到了!”李伯石此时不耐的说道。
李伯石押着俺小心地来到御座之后谢道清曾垂帘听政之处,就见他用脚在御座后点了一下,也不知触动了什么机关,只听得咣当一声响,俺脚下的一大块木板塌了下去,俺和那李伯石就向下坠去。
李伯石的武高很高,尽管他是在出其不意之下擒住俺的,但仅凭他能不露出半点杀气而靠近俺的身边,就可断定他的武功不会比董宋臣、洪七公及谢道清低到哪里去。俺现在的武功也大有精进,据张三丰考证比之董宋臣也在伯仲之间,若不是李伯石与李伯玉太过相像,俺绝不会那么容易被控制住。
入洞后的李伯石对自己的武功太过自信了,他在下坠的那一刻将短剑撤离了俺的脖子,这一丝的松懈就给俺制造了脱身的机会。俺提起十成的极阴真气,反手向背后击去,在俺的脚落实洞底时,俺听到李伯石发出一声闷哼。
这个洞底有半间屋子大小,墙壁上尚有两支蜡烛发出跳跃的火苗,那应当是之前谢道清逃走时所点燃的。俺转过身,借着这微弱的烛光就见李伯石斜依在洞壁上,脸色灰败,嘴角尚殘留着血痕。他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你小子这一掌真够阴毒,是从哪里学来的功夫,怎么与已亡国了的大金完颜氏的极阴真功如此相像?”
“这正是大金国完颜氏独有的极阴真功!”俺怜悯的望着他说道。
“葵花宝典对这么功夫有过记载,只是据说这门功夫极其难练,且须完颜氏中处子之身的女子方能习得此功,并在功成后通过*传与男子,而受功的男子体质要求颇高,需极阳之人方行,故此练成此功的人并不多,在近几十年也只有完颜陈和尚有这一功夫,而且他也不过是练到了第六层。小子,你刚才那一掌之力,怕是已到了第八层。”
葵花宝典?这不是金庸笔下东方不败所使的功夫么?难不成这世上真有葵花宝典这一门武功?俺被李伯石的话惊呆了。
李伯石为俺解开了这个谜团。
原来三百年前南唐李后主李煜的宫中有一个太监叫童非,此人是个武痴。太祖灭南唐后此人被遣散出官遂游历天下,遍访各地的武林高手,他将所获各家武功精要摘出,编撰成葵花宝典,独自成派。北宋时的宦官童贯便是他宗族兄弟的后人。
赵构南渡后童家的这门功夫也流落到了江南,及至宁宗时,童家无后,这门功夫便落到了谢道清和李伯石的师父苏良的手中。葵花宝典并非如金庸笔下那般神奇,它胜在招式刁钻古怪上,论内功它尚不及俺的极阴真功,否则武林宫的大殿上俺也挡不下谢道清那十余招。
伤后的李伯石不再是俺的对手,挡得十数招后被俺制住。俺将他的穴道尽数封闭,弃于一边,攀至洞顶想出去回到武林宫中的兄弟们身边。
洞顶封闭处是两块厚厚的铁板,俺废尽气力它动也不动,四处摸索也找不到机关,解开李伯石的哑穴他也只是冷笑,并不说一句话,无奈俺只好顺着地洞向深处摸索而去。
不知行了有多久,地洞渐渐向上抬升,到了上头却是封闭了的一人多宽的夹墙。顺着这夹墙行了十数步,前面已无路可行,俺于是开始察看可有机关。
俺正四处搜寻出这夹墙的机关,忽听墙的那边传来说话的声音。
“花儿啊,你这身材是哀家所见女人中最美的身材,便连当年艳光四射的贾妃也是不如你,怪不得赵禥冒着万分的凶险却也要来救你,便是哀家也为你着迷呢!”
停得一会那声音又说道:“哀家怎会让那赵禥将你从哀家身边夺走,哀家的身边也有女人上千,也曾出了几个颇为合意,只是如今与亲亲的花儿一比,却都不过是些草鸡,哀家若这次能如愿摆平了那可恶的赵禥,定要让各地献上最珍奇的物事赐给哀家的亲亲,你的女儿哀家也要封她做个皇后,想来这样定会要亲亲你满意了吧!”
那声音正是谢太后,只是此时听来没有一丝的阴冷,反倒是充满了缠绵悱恻之情,谢道清在玩什么玄虚,俺感到迷惑不解。不过俺确认了一点,谢道清面对的人一定是完颜花,俺又记起了完颜花那美妙的身躯,她那双修长的腿是俺穿越前后仅见的美腿,无人可比。
完颜花就在墙的那边,急切间俺用力去推面前的这堵墙,就听得嘎吱一声响,这堵墙旋转着打开了。
随后俺被面前的景象惊呆了,在俺前面几步外的一张大床上,两个女人相拥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