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牙和郑火卖了破鸡蛋,又返回去担之。可是,二人又担到上回之大樟树下时,却见到石木仁身着道装,坐在树下摆着一个算命占卜的卦摊子。石木仁看到子牙和郑火各挑着一担鸡蛋近前,就上前对二位说话:“二位,路途劳顿,可否坐下卜上一卦?”子牙听言,朝之瞪了一眼。而郑火说:“姜公子,我二人正好担累了,坐下歇息一阵子吧!”听了郑火之言,子牙先抬头看了看树上,见树上没有挂石头,就放心的把担子放在一块平整之地歇息。而郑火也把担子放下歇息。
石木仁见二人相继停下,就装模作样的看了看子牙之脸色说:“姜公子,依贫道之见,看你脸带晦气,自是有倒霉之事。今你所担之鸡蛋,定会在路途之中摔破。”子牙听言,说:“石道长,别说不吉利之言。我姜子牙走得稳,行得端,偏不爱听你这鬼话。”而郑火通过两次摔破鸡蛋之教训,听了石木仁之言,开始愣了一下。方问起:“石公子,你如何看出姜公子之鸡蛋又会在路途之中摔破?”石木仁说:“这是测卦之天机,不可泄露也。”一听此言,郑火说:“你……你这人神秘兮兮的,就是摔破也不听你言。”说着,其又对子牙说话:“姜公子,别疑神疑鬼的;咱们走。”听了郑火之言,子牙又担起了担子。
吃过晚饭,二人又走到了两条路上。却又在其中一条道上,见到了一位燃烧冥钱之人。而郑火有了上回的教训,就回头对子牙说话:“姜公子,今儿又有烧冥钱之人。你就不必担着担子走另一条道儿;待我把担子担过去后,再回来担你之担子不迟。而你先绕过烧冥钱之人,到前面路口等着我去。”听了郑火之言,子牙把担子放下,从另一条道上绕了过去。可是,绕到另一端时,迟迟不见郑火出现。
子牙等了半个时辰,见到所烧冥钱处的火灭,方返回去寻找郑火。走着走着,突然看到路上出现了一个大坑。朝大坑内看去,隐隐约约见到有一人影在内闪动着。子牙朝之喊叫:“郑前辈,郑前辈……是你吗?”听到叫声,坑内之人说话:“姜公子,正是老夫在此。可先帮我把箩筐接上去,后把我拉上去。”子牙听言,先接上了箩筐,后蹲下身子伸出双手把郑火拉了上来。
郑火被拉上后,气愤的说:“谁人缺心眼儿,在路途上挖坑,害我非浅,一担鸡蛋尽数被摔破。”听了郑火之言,子牙问起:“这可是我之担子?”郑火说:“正是。姜公子,我后悔没有听石道长之言,今鸡蛋又损失一担,实是不该也。你赶快回去担我之担子。”于是,子牙返回去担郑火先前放下之担子。可是,走到郑火先前放下担子之地,却不见担子之踪影。看看四周,依然是没有担子之踪影。子牙连忙返回,告知郑火。郑火听言,气愤的一跺脚说:“坏了坏了,又被坏人算计了。”子牙一听,问之:“谁是坏人?”郑火说:“刚才烧冥钱之人,定是他使坏。”子牙问:“你见到烧冥钱之人是谁哪?长何样子?”郑火说:“一位周身雪白,断了右小腿之年青人、且拄着个拐杖。”
原来,此烧冥钱之人正是宋白。宋白为何到得此地呢?其实,宋白在朝歌等铁木义和石木仁时,就在意料中等到了石木仁、铁木义二人。石木仁便在师弟的引荐下,认识了宋白。自认识后,石木仁说出了子牙之铁砣可以定住飓风。而飓风和旋风同样是风,自是可以定住也。
为了得到子牙之铁砣定住旋风,宋白就在石木仁和铁木义的安排下,在其中一条道上燃烧冥钱。而宋白只知燃烧冥钱,却不知石木仁之意图——即害得郑火摔倒鸡蛋,又害得其丢失鸡蛋。
宋白烧完冥钱,先在夜色中看了看陷阱,而后,向朝歌走去。到得朝歌,自是要寻找石木仁、铁木义二人。而在其烧完冥钱、离开火堆时,却被郑火看到了其断了右小腿之模样。知其模样后,郑火向子牙告知。子牙听后,好奇的与郑火向朝歌走去——二人欲到朝歌寻找断了右小腿之瘸腿人。
子牙和郑火到达朝歌时,正是晚上二更时分。二人找了一家旅店住下后,就在第二天早起开始寻找断了右小腿之人。二人这儿走走,那儿瞧瞧,却在无意间,在异人开的城西宋记酒家附近的废墟中,看到了一担空箩筐。郑火走近看之,却在箩筐上看到刻有郑火之名。原来,这一担箩筐,正是郑火担鸡蛋丢失之箩筐。郑火看后,拾起箩筐,挨家挨户的问及有人可看到担箩筐之人模样。而有的人摇头,有的人摆手,也有的说是被一位瘦商人所担。其实,所担郑火之担子之瘦商人,正是铁木义也。
铁木义在石木仁的安排下,就在子牙和郑火的必经之路上叫得宋白烧冥钱。而自己则在路上挖得一个大坑,然后用一些杂物铺在坑上——这就成了所谓的陷阱。晚上,由于路途黑暗,行路之人根本看不到陷阱所在,就会轻而易举的走入陷阱。而对担鸡蛋的郑火而言,更是容易走入陷阱。
郑火一走上铺了杂物的陷阱,自是连人带担子一起跌入坑内。而所担之鸡蛋,自是互相撞击——破的破,烂的烂。郑火从坑上掉下,也是受伤不轻。腿脚被摔痛了,而身子骨也是有些疼痛。就在其揉搓腿脚痛和身子骨痛时,却见到宋白在上面朝下看之。看后,宋白既没有出手相帮,也没有喊叫救人。这样倒使郑火想到其坑是宋白所挖,鸡蛋也是被其叫人所担去。而在宋白离开之时,却看到宋白一拐一瘸的样子。有了其样子,郑火才与子牙到朝歌寻找。可是,二人在寻找时,却打听到担鸡蛋之担子是一位瘦商人所担。打听到此一结果,二人同时想到了一人。而此人正是化名为钱掌柜的铁木义。想到“钱掌柜”,二人几乎是同时摇头,而后又点头。这是为何呢?
原来,子牙、郑火二人开始想到“钱掌柜”时,就认为挖坑害人,不是其所为,才摇了摇头。而想到其是做生意之商人,自是同时点头。因为商人都会奸诈之手段;挖坑害人,不在话下。“钱掌柜”之害人手段,也不会例外。
想到“钱掌柜”,二人几乎同时又想到第一次见到“钱掌柜”在路边烧冥钱之举动。而有了第一次之举动,就联想到第二次“钱掌柜”叫住子牙在大樟树下买鸡蛋时,被掉石摔破的情景。想到前后两回鸡蛋受损时,“钱掌柜”俱在身边;二人同时怀疑害人者就是“钱掌柜”。而第三次“钱掌柜”没有出面,却从旁人处打听到其担子是被其担之。从此推理,二人又顺着线索寻找。最后在异人开的城西宋记酒家内,问到担鸡蛋来卖者,正是一位与“钱掌柜”容貌相似之人。有了人物证明,子牙和郑火就锁定来卖鸡蛋者,定是“钱掌柜”。可是,锁定了这回担走鸡蛋者,却又想到上回丢失一担鸡蛋之过错也。于是,二人顺藤摸瓜,又在异人开的城西宋记酒家内,问及可还有别人到过酒店卖过鸡蛋之事。在酒店内账房先生的回忆下,又打听到上一回,是一位与石木仁之形貌相近之人,在酒店卖过鸡蛋。并且有店内一位小二说出其忘记担走担子之行迹。且又从小二处了解到,前面担走鸡蛋之人和后面之瘦商人是认识之人。有了小二提供线索,子牙和郑火自是把石木仁锁定为第一回担走鸡蛋之人。有了如此锁定,郑火、子牙二人来到大樟树下,欲找石木仁到城西宋记酒家去对证。可石木仁的算命摊位依旧,人却见不到踪影。等了几个时辰,不见石木仁出现,郑火、子牙二人不耐烦的回去再担鸡蛋到朝歌来卖之。当二人返回又担得鸡蛋快走到大樟树下时,却在老远的地方看到石木仁好象坐在卦摊前守生意。看到石木仁正在,子牙、郑火快步来到卦摊前——可见到守生意者,并不是石木仁也。乃是一件石木仁的衣服挂在守生意坐的木椅上。看到石木仁之衣服,子牙和郑火就断定石木仁必在附近。于是,郑火叫子牙坐于卦摊对面,而自己就坐在了石木仁之座位。二人坐下,就象主顾一般。
可是,二人才坐好,座位就象一块翻板一样,同时把二人翻得掉进了一个事先挖好的陷阱内。而二人所担之担子,也被翻倒下去。担子和人几乎是同时被翻落。而人翻落,自是摔得不轻;鸡蛋翻落,更是没有一个完整。
可就在此时,石木仁来到了陷阱旁。看到子牙、郑火二人落入陷阱,其并没有问及二人摔伤之事,而是问之:“二位,你们为何把我的卦摊子推到底下去了?”子牙和郑火听言,没有作答,而是怒目相待。可是,石木仁假惺惺的说:“二位掉下陷阱,可有心怨恨我也?我之卦摊受损,同是受害者,该怨谁去?”听了石木仁一连串的说话,子牙说:“石公子休得假仁假义再作戏,我和郑前辈恨你。”石木仁说:“姜公子何故说我假仁假义?你们掉下陷阱莫非怀疑我所为?”子牙说:“是否你所为,自是心中有数;少在这儿作戏。快走开吧,我们不想看到你装善心。之前树上掉石之事和现在陷阱害人,我自会查个水落石出。”石木仁说:“你尽心查吧!我去也。”“慢!”说话声正是郑火发出。听到叫慢,石木仁停住了脚步。郑火单刀直入的说:“石公子,你可在城西宋记酒家卖过鸡蛋?”石木仁说:“卖过又如何,没有卖过又当如何?”郑火说:“卖过,你就是上回担走我鸡蛋之人。没有卖过,自不是也。”石木仁说:“卖过你有何证据?没有卖过你又有何作证?”郑火说:“不管卖过与否,可敢和我到城西宋记酒家,去见小二与该店的账房先生对证么?”石木仁说:“有何不敢?今天赶去,自是晚上打烊关门时分。倒不如明日早起,二位在城西宋记酒家等我对证。”郑火说:“此言当真?”石木仁说:“若食言者,死无葬身之地。”听了石木仁之言,郑火和子牙倒精神起来。便在石木仁的拉力下,相继从陷阱内上到上面。
次日,子牙和郑火来到城西宋记酒家,石木仁也来到了城西宋记酒家。叫出账房先生作证时,账房先生看了看石木仁的道装打扮,自是不敢认定,方说:“这……这道人都是做善事者,而他……他长得虽象前些天在此卖鸡蛋者,可……可那天不是道士打扮,叫……叫我不敢大胆认定;这……这还得叫先前之小二才能确定。可……可否容我传先前给之送箩筐之小二也?”
于是,就有人去了找先前之送箩筐到石木仁之店小二。可过得一阵儿,就有一人来报:“不好了,不好了;那名小二昨晚暴死,至刚才找他时,才发现死在家中。”听此一说,石木仁倒有话说:“既然小二已死,自是死无对证也。而账房先生又不敢肯定是我所为,我自是想承担是我偷走你们的担子,也是无从证明。”说着,其又对郑火说:“老丈,既然无人再出来作证,我自是先去也。若有谁人再认定是我,我自会承担责任。”石木仁说完,又对账房先生说:“*办丧事要紧,赶快去张罗吧!”石木仁说完,洋洋得意的走了。
其走后,子牙又问起那名小二为何暴死?
而那名回来报告之人说:“他昨天在酒店干得好好的,殊不知为何死因。”听此一言,子牙与郑火前去看死者为何死因。经子牙看过,问过家属后,就作出判断:小二是在半夜被人叫走了魂魄至死。而叫魂之术是阎善阴之专长,其徒弟石木仁又得阎善阴真传,叫魂自是不在话下。
为了证明叫走小二之魂魄就是石木仁所为,子牙才想到了招魂之术。招回魂魄,自得找到会招魂之人——而立马想到了周半仙。想到周半仙,子牙方对郑火说话:“郑前辈,鸡蛋连连续续受损,自是没有帮你赚得银两也。而你从雇佣我后,自是接连不断的倒霉——损失鸡蛋、浪费精力,自是亏损钱财。我这儿还有先前退还一担鸡蛋之铜钱,供你做些补偿,可再贩鸡蛋卖也。而我看到小二被叫走魂魄,自是要去遥远的地方叫得周半仙来招回魂魄也。只有招回小二之魂魄,才知道前前后后之害人者,是否就是石木仁所为。”听了子牙之言,郑火说:“姜公子,你这些银两就留下做盘缠吧!路途遥远,自是少不了要花银两,你就留给自己用吧!小二丢魂魄,自是不可耽误招魂时间,还请速去速回。”子牙听言,收起银两说:“我这就去请周半仙。”说完,子牙走了。
子牙走着走着,又返回到异人开的城南宋记酒家。找到异人时,异人正好坐在酒店内喝茶。见子牙回来,慌忙起身打招呼。打过招呼后,又问起子牙干苦力之事。而子又把前前后后鸡蛋受损的经过讲了出来。讲到最后,又提到了请周半仙招魂之事。听完子牙说话,异人说:“快买得好马匹去寻找周半仙;毕竟骑马要比走路快些。只有速度加快,被叫小二之魂魄才有招回之时间;反则,前功尽弃。”听了异人之言,子牙又问之借银两买马匹。
马匹买下,子牙就骑到周半仙所在的“黄土岗”的算卦摊前找之。可一天也不见周半仙出现,二天又不见周半仙出现,时间在焦急的等待中慢慢的就过去了半个月。而这半个月来,周半仙正好和赵道士出去了云游。等到回到所在的算卦摊前,子牙已然卖了马匹做盘缠——准备走路返回。
可是,在最后离开之时,子牙还是见到了周半仙。子牙见到周半仙,既是高兴又是忧愁。高兴的是终于等到了周半仙回来,忧愁的则是时间过长,被叫魂魄之小二可能已经被埋葬了。
周半仙见到子牙,方问起:“姜公子,从何而来?到此作什?”子牙说:“我从朝歌而来,到此欲找你到朝歌去行招魂之术、招回一名小二之魂魄。可如今等待了半月,恐怕小二之魂魄招不回来了。”听了子牙之言,周半仙掐了掐手指,说:“晚矣。小二之尸体已然腐烂,再无回天之术。去之招魂,也是徒劳无功、无能为力。还请姜公子原谅贫道回来晚矣。不过小二魂魄丢失,自是有叫魂之人做得叫魂之术也。若能找出叫魂之人是谁,取之性命方可为小二报仇也。”子牙说:“依我之见,叫走小二之魂魄者,就是阎善阴之徒弟石木仁所为。而没有确凿证据,自是不敢断定。”周半仙说:“这你先回去,待我去查正,若查出陷害者,当为民除害。”听了周半仙之言,子牙又买了一匹便宜的老马返回。回到城西宋记酒家,问到小二之事时,该酒店内的账房先生,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说出了原委。
原来,自子牙走后,其小二之家眷和酒店内的一些人都盼望着子牙早日请来招魂之人——周半仙。可一等不见子牙回来,二等又不见子牙回来。等了几天,尸体开始腐烂变质。家属看到尸体实是无法保留,才把尸体下葬入土。等到子牙回来时,坟上已然开始长出嫩嫩的小草。
该酒店账房先生说出原委后,就问及子牙:“姜公子,为何回来晚矣?”于是,子牙说出了等待周半仙之情况。听完子牙之言,该账房先生说:“小二之死,就此烟消云散,咱们从此不再提起。姜公子,担鸡蛋之苦力差事,你还干吗?”子牙说:“郑前辈损失鸡蛋,都是因我而起。石木仁没有问我借到铁砣,自是屡屡害之。害我,情有可原;而郑前辈跟着倒霉,实是不该也。以后担鸡蛋之苦力差事,实是不干也。以防石木仁再想法害也。”听了子牙之言,账房先生说:“姜公子,我酒店大掌柜、宋异人叫你回来后,务必到他家一叙。还请到宋家庄去也。”子牙听言,离开城西宋记酒家,就来到宋家庄。
见到宋异人,自是先见礼,后问及叫来有何事要叙?而异人说:“贤弟,你帮郑前辈卖苦力,可没有给其帮上忙;相反之下,自你帮他担鸡蛋以后,他是接连不断的倒霉——鸡蛋不是摔破,就是被贼儿担走,实是损失非小。郑前辈与之婆娘,前些日子在酒店留下话儿,叫你回来后,不要到他家去,他们不想再雇佣你。本来他们手头宽松了一些,自雇佣你后,又变得拮据起来。并叫你好好做你的生意,不要与石木仁为敌。他说那种人得罪不起;还是避而弃之为好。”子牙听言,对着郑火家住的方向说:“愧对郑大娘、郑大伯,没有给你们赚得银两,实是羞愧也。不过前前后后,我都认为是石木仁所为。虽然没有确凿证据,总有一天狐狸会露出尾巴的。抓住尾巴,决不轻饶。小二之死,阎竟海夫妻遇害,自是要讨还血债。虽然二者与我毫无亲戚关系,自是要伸张正义、为民除害。”听了子牙之言,异人说:“你有证据除他吗?”子牙说:“证据暂无。不过周半仙会来查正。查出坏人,其也会义无反顾的伸出正义之手,除之而后快。”异人听完,问:“周半仙何时会来查正?”子牙说:“他叫我先回来,估计后面他就该来了。”果不出所言,过了三天,周半仙来到了异人开的城南宋记酒家。其到酒店时,子牙正好出门置办棕树叶子去了——子牙欲用棕树叶子,做成扇子夏天卖之。
(欲知后事如何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