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回 子牙卖苦力亏钱 树上掉石险赔本
周光华12015-10-25 03:204,939

  “钱掌柜”走后,子牙和郑火就在夜色中扩大了寻找范围。可是,二人找到三更半夜,依然是没有找到被丢失的担子所在。二人实在找累了,才到得先前的小村庄住店。

  住到第二天早起,子牙来到郑火床前,见郑火满脸愁云的躺在床上,就知道其是为昨天担鸡蛋之事不高兴。而主动说出:“郑前辈,昨天鸡蛋之事……”话说到一半,郑火却打断了话:“姜公子不必作出解释,昨天两担鸡蛋我自认倒霉。你去别处找苦力活干吧!我不想再雇佣你。”子牙欲辩解,可郑火伸出一只手来制止。子牙见状,无可奈何的走了,并来到了异人开的城南宋记酒家。

  异人见子牙回来,就问起子牙卖苦力之事。而子牙实言坦白。听了子牙之言,异人说:“这郑前辈损失两担鸡蛋,自是气愤。难怪不听你释言,是有苦衷、不好叫你赔之。若不是你走在另一条道上,其就不会放下担子去找你。从而,因你之过,才又引起他所担鸡蛋之丢失。后起事件,你虽然没有直接关系,可间接有之。两担鸡蛋之损失,你有着主要责任。而他,既不好叫你赔,又不愿意听你解释。”子牙说:“言之有理。”异人听言,又说:“这郑前辈损失两担鸡蛋,你有如何打算?”子牙说:“我想问你借得银两,补偿郑前辈两担鸡蛋之损失。”异人听言,说:“从损失两担鸡蛋的事情来看,你只损失了他一担鸡蛋,而引起另一担鸡蛋丢失。而损失另一担鸡蛋二人各有责任,你为何要给其两担鸡蛋之损失?按道理,赔其三箩筐损失足矣。”子牙说:“此事因我而起,我不应该让其受损失。这两担鸡蛋之损失,我愿意独自承担。”听了子牙之言,异人在账房拿得银两给子牙。而子牙收下银两,就来到了郑火家中。

  到得郑火家时,正是天黑时分。子牙进到屋内,就见到郑火的婆娘正在摆放箩筐内的鸡蛋。其听到门外有脚步声走近,才抬头看去。发现是子牙进来时,方抽出扁担赶子牙出去。并说:“姜子牙,你休得再到我家里来,赶快出去!”子牙说:“郑大娘息怒……息怒……先听我释言。”听了子牙之言,郑大娘放下扁担说:“你本来走在你郑大伯的后面,为何要走到另一条道上去?这是为何?”子牙说:“实不相瞒,我走到另一条道上,是因为和郑大伯走的那条道上有烧冥钱之人。而我被人破得鬼斗之术后,就被人提醒,不要晚间遇到正烧冥钱之人。若是遇到,鬼斗之术又会重生,而我就会经常遇到鬼也。为了日后不遇到鬼,才走另一条道避开烧冥钱之人。所以就没有跟在郑大伯后面,才在另一条道上被别人遗漏的黄豆滑之摔倒。”郑大娘问之:“此言当真?”子牙说:“骗你者,五雷轰顶。”郑大娘又说:“相信你一次。不过你再想为我家卖苦力,就得承担损失两担鸡蛋之责任?”子牙说:“两担鸡蛋之损失因我而起,当由吾辈承担。”郑大娘说:“你一介卖苦力之人,能承担得起吗?”子牙说:“我已然借得银两,承担两担鸡蛋之损失。”说着,子牙把银两拿了出来。并又说:“这些银两足够补偿两担鸡蛋之损失吧!”说完,子牙把银两给到了郑大娘。而郑大娘见到子牙诚恳的表情,接过银两后,说:“我们都是穷苦人,就只要你补偿一担鸡蛋之损失。以后,你还可以为我家卖苦力。不过以后走路要当心路途,别又摔倒了。”说着,其把银两还给了子牙一半。子牙接过银两说:“谢谢郑大娘再容之恩。”于是,子牙又开始了第二次做担鸡蛋之苦力。

  当子牙又走到之前的那棵大樟树下时,却又听到后面有叫声:“姜公子止步……姜公子止步……”听到叫声,子牙和郑火同时回头看去。却见到“钱掌柜”从后面赶来。郑火说:“姜公子,放下担子等他。看他叫你做什?”于是,二人在大樟树下各找得一块平整之地,把担子放下等待“钱掌柜”。

  原来,“钱掌柜”晚上给师父阎善阴烧完冥钱、离开子牙和郑火后,就在子牙与郑火同住的村庄住下了。住到半夜时分,却得到其师父托来的一梦。梦中,其师阎善阴说:“徒儿,为师被石头砸死,都是姜子牙赶得山石所为。而在砸死之前,另有一条黑狗朝为师撒了一泡尿液。而就是这泡尿液把为师定住了。原来撒这泡尿液的黑狗,是一位住在乌鸦岭的道人所变。他害我在睡梦中躲不开姜子牙赶来之山石,才被山石砸中。你和师兄石木仁一定要为为师报仇;除掉姜子牙和乌鸦岭的那位道人。”听到梦中所说,化名为“钱掌柜”的铁木义问之:“师父,你在那边还好吗?”阎善阴说:“不好。本来鬼王阎罗在阴曹地府要把我打入第十八层地狱,后来念及我与之是同族人,姓阎的尊姓,才网开一面,没有打入第十八层地狱。可其放过没有打入第十八层地狱之过,并没有给我少惩罚。而是在阴曹地府,给我配了一位奇丑无比的婆娘压抑我。后来从鬼使神差处打听到这位压抑我的婆娘,就是鬼王阎罗生前之舅母——要多难看,其就有多难看;要多厉害,其就有多厉害。我是被她压抑得不见天日啦!”听了阎善阴之言,铁木义从梦中醒了过来;并坐起来重新想着梦境。想后,自言自语的念叨:“怪梦怪梦。此梦定要向师兄告知。”念完,其就打定主意,要把梦境告诉其师兄石木仁。

  第二天早起,铁木义就在朝歌寻找着石木仁。找来找去,就在宋异人开的城西宋记酒家内找到了石木仁。找到石木仁时,石木仁正好穿得象个庄稼人的模样,在酒店内的桌子上,一纹一纹的数着铜钱;而在其身边,却放着一担空箩筐。铁木义见之,大叫道:“师兄,你在酒店做什?”铁木义说着,并朝箩筐内看了看。而石木仁开始吓得愣了一下,后来见是铁木义说话,方说:“师弟,姜公子可来否?”铁木义说:“没有。你问他做什?”石木仁说:“出去再告诉你。”于是,二人出了酒店。可是二人出到外面,就有一位酒店内的店小二,担着先前放在石木仁身边的空箩筐,把石木仁拦住说话:“客官,别把担鸡蛋的担子忘记了。”说着,其就把担子给到了石木仁。

  石木仁别扭的接过担子,走了一程,就看到了一片废墟。而立即把担子扔到了废墟之中。铁木义见之,却说:“师兄,你这担子,可是昨晚扛得与姜子牙在一起的那位老丈的?”石木仁问之:“你如何知晓?”铁木义说:“他昨晚问我,我就料定是你所为;果然不出所料。此事做得天衣无缝、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听此一说,石木仁讲:“师弟,实话告诉你,刚才所数之铜钱,正是卖鸡蛋之钱。而昨晚那位老丈丢失之担子,正是师兄我趁其寻找姜子牙之时担走。此事可以说是神不知、鬼不觉。就是他姜子牙再聪明,也不会想到鸡蛋是我石木仁所担。”话说到这里,突然从空中传来声音:“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吾在上天已然看到。可谓天知也。”听到说话声,二人同时朝空中看去,却是什么也不曾见之。

  原来,这声音正是王母娘娘发出。王母娘娘在上天,可以注意到凡间的一举一动。其中石木仁、铁木义等人的举止,就在其视觉之中。

  石木仁没有见到四周有人,自是言语:“怪哉怪哉,这是何处来的声音?”铁木义说:“上天有玉帝、王母和天神,下地有阎罗、小鬼和幽灵,这不是神就是鬼发出的声音。”石木仁听言,问之:“师弟为何有如此判断?”铁木义说:“我昨晚就在梦中遇见师父说话。他可是死了的人,既是幽灵又是小鬼也。”听了铁木义之言,石木仁说:“你先停下,这师父在梦中如何说之?”于是,铁木义和石木仁找了一块空闲之地坐下。然后,铁木义就把梦中阎善阴说的话讲了出来。

  听完铁木义之言,石木仁说:“幸好师弟烧得冥钱及时。要不,师父之死,沉雪于海。今得师父之梦,你我师兄弟二人,当为之报仇。姜子牙不借铁砣,自是先害之。而另一位乌鸦岭的道士,等到从宋白那儿学到了道术,再除之不迟。”听了石木仁之言,铁木义说:“这姜子牙该如何害之?”石木仁说:“还是先害他破财。”铁木义说:“这从何入手?”石木仁说:“只要你听我安排,自有办法。”

  这是什么办法呢?就是和前文书中害阎善阴之法,同出一辙。

  子牙和郑火放下担子后,就等待着化名为钱掌柜的铁木义靠近。可是,在“钱掌柜”快到跟前时,突然从树上掉下了几块大石头。而这几块大石头,不偏不斜的正好砸中在装鸡蛋的四个箩筐内。而箩筐内的鸡蛋,尽数被砸破。

  看到箩筐内的鸡蛋被树上掉下的石头砸破,郑火气急败坏的指着“钱掌柜”说:“你……你这个灾星。叫姜公子做什?”“钱掌柜”不慌不忙的说:“前辈息怒,且听我言。我肚子正饿得慌,叫住姜公子正是想和你们做得鸡蛋生意;买几个鸡蛋烤着填饱肚皮。谁知?这……这树上会有石头掉下来。”郑火气急败坏的说:“这是你编造的谎言;分明是你有意害我和姜公子!”听了郑火之言,“钱掌柜”说:“前辈,此言差矣。我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何故要害你?可问姜公子,我可与之有仇恨也?”子牙听言,说:“这……这树上掉下石头,待我细细察看之。”子牙爬到树上时,“钱掌柜”就在下面喊着:“姜公子,小心脚下,注意站稳抓紧。”而郑火也在下面喊着:“姜公子当心,当心脚下踩空。”这二人的一喊一叫,倒使子牙心虚。心一虚,脚下就慌乱。而这一慌乱,倒使郑火担心——担心子牙从树上掉下来。然而,还不等子牙察看个大致,其就说:“姜公子,不用察看,这两担鸡蛋我自认倒霉。快下来,小心别摔着。”子牙看了个大概,下到地上说:“郑前辈,这可能是小顽童之闹剧,可别错怪钱掌柜。钱掌柜买鸡蛋,实是好心照顾我们之生意也。”话说到这里,子牙又对“钱掌柜”说:“钱掌柜,这鸡蛋已然被石头砸破,我看卖出去也困难。你就选几个好些的蛋黄去烤着吃吧!至于价格……”说到这里,子牙看了看郑火。而郑火说:“多的鸡蛋也亏损了,这给其吃的几个就不用给钱。想吃多少,就到箩筐中挑多少。”听了郑火之言,“钱掌柜”开始在箩筐内挑选破鸡蛋。待其挑选过后,郑火说:“姜公子,你也挑选一些蛋黄去烤着吃吧!这可比饭食有营养。”子牙听言,也挑了一些蛋黄与“钱掌柜”一起烤着。

  烤熟吃过鸡蛋后,“钱掌柜”说:“二位,你们都是生意人,这鸡蛋受损,自是心里难过。而我吃了你们几颗鸡蛋,自是不能白吃。我给你们出得卖鸡蛋之主意,赶快把破鸡蛋担到朝歌的酒店内去卖之。只有酒店内,才用得着破鸡蛋也。”听此一言,子牙第一位想到之人,就是其结义兄台宋异人。想到异人,子牙方对郑火说:“前辈,赶快,我可有结义兄台在朝歌做酒店生意。我们把鸡蛋担到其处换些铜钱回来。”听子牙一说,郑火也好象抓住了一线希望。催促子牙:“姜公子,快担起担子,我们到你结义兄台处去卖之。”听了二位之言,“钱掌柜”自是离去。而子牙和郑火把砸在箩筐中的石头取出后,就向朝歌赶去。

  在同样的路程,同样的速度下,二人在晚饭后,来到了异人开的城南宋记酒家。而二人到得酒店门前,正是晚上关门打烊时间——店内的小二正在关门。子牙见之,赶忙叫住:“小二稍等……稍等……”叫着子牙就把一条腿伸进了酒店的门槛内。小二开始认为是客人进店,自是拦截。后来,见是子牙,方说:“姜公子,宋大掌柜已然回宋家庄去了;你明天来吧!”子牙说:“不找之,不找之。”小二说:“不找之?你这么晚来做什?”子牙说:“还请小二叫出酒店账房先生,我这儿有两担鸡蛋要卖。”小二听言,看了看二人所担之鸡蛋。就见箩筐中尽是一些流干了蛋白的蛋黄和被石头砸烂的蛋壳在内。看过后,小二又去了叫出该酒店的账房先生。账房先生见过子牙,又看过鸡蛋后,说:“姜公子,现已过了打烊时间,自是没有客人来吃喝。而破鸡蛋今天不吃,留到明天恐怕晚间会有蜈蚣下毒,吃下闹出人命,自是后果不堪设想。”子牙和郑火听言,不约而同的说:“这该如何?”账房先生说:“事不宜迟,赶快送人。若是家家户户关门睡觉,就是想送人,也是无从送之。”郑火听言,说:“送人?我们辛辛苦苦担来,为的就是送人吗!”说着其又摇了摇头,说:“这可不行。就是倒在地上,我决不送人。”话语坚决,不容商议。听了郑火之言,子牙说:“郑前辈,刚才他说晚间害怕有蜈蚣下毒,你我二人可晚上轮番看护鸡蛋,不容蜈蚣接近之。蜈蚣不接近,自是没有毒素进入。到得明天,鸡蛋自是可以食之。”听了子牙之言,郑火不住的点着头。而子牙又对小二说:“小二,快拿出盆和桶来,我要把这些破鸡蛋清理在桶和盆内。”听了子牙之言,小二找来盆和桶给子牙装破鸡蛋。而在装进之时,二人又得把蛋壳选出。选出蛋壳,清理赃物,二人就在酒店内,轮班的看守鸡蛋。

  到了次日,破鸡蛋依然在酒店内卖得钱也。不过,要比好的鸡蛋卖得便宜几倍——四箩筐鸡蛋只捞回了八分之一的损失。

  便宜卖出,捞回八分之一的损失,自是对做鸡蛋生意的郑火而言,还是兴致勃勃的。卖了鸡蛋,郑火和子牙又回去担鸡蛋来卖之。而下回卖鸡蛋是什么结果呢?下回分解。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继续阅读:第五十四回 接接连连又倒霉 断断续续查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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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姜子牙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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