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石木仁三人,自子牙寻找周半仙后,石木仁、铁木义、宋白三人又走到了一起。宋白见了石木仁,问之:“石公子,可问姜公子借到铁砣否?”石木仁说:“姜子牙与我为敌,实是没有借到也。再一次见到他时,我就以鬼斗之术相威胁。他若不借,晚上他走到何处,你们就到何处烧得冥钱也。子牙见到烧冥钱者,自会心慌。因为他晚上见到正烧冥钱者,鬼斗之法术又会在其身上生成。”听了此话,宋白问之:“这是为何?”石木仁说:“因为姜子牙之前被恩师阎善阴施过鬼斗之术。自从施过鬼斗之术后,姜子牙做生意时,经常遇到鬼也。不过,自师父死后,姜子牙又遇到了我,而才被我破得了鬼斗之术。可其被破得鬼斗法术后,就在晚间害怕遇到烧冥钱者。若是遇到烧冥钱者,之前破除的鬼斗法术,又会在其身上重新生成。”听了石木仁之言,宋白明白过来,方说:“原来如此。”而石木仁继续说:“不过烧冥钱之时,还请二位配合烧之;使其前不能进,后不可退也。到时不借铁砣,前后火力不息,*其交出铁砣方放之过去。如若不能,他碰到正烧冥钱者后,鬼斗之术又会在其身上生成。”听了石木仁之言,宋白、铁木义二人马上振作起来。放下三位不说,只看子牙和周半仙二人。
周半仙到得城南宋记酒家时,正是傍晚时分。没有见到子牙,却与宋异人相遇。见到异人,不见子牙,周半仙自是问起:“宋大掌柜,可知姜公子何在?”异人说:“姜贤弟忙于生意,正好外出买棕树叶子去了。其欲在夏天用棕树叶子,做得扇子卖也。”听了异人之言,周半仙说:“原来姜公子在外,正是为生意奔波也。可在生意场上,别又遇到了石木仁也。”说到这里,周半仙取出几枚铜钱占卜。卜卦后,说:“宋大掌柜,姜公子正处于凶卦之中,我可要去救之。”话声落下,人已然出了酒店。
再说子牙,傍晚时分,正好担得一担白天购来的棕树叶子,走在回城南宋记酒家的途中。可天近傍晚,一心只顾赶路回家。走着走着,天慢慢的黑了下来。天色黑暗,可是路边有火光照映。
原来,在子牙走过的路边,陆陆续续的有着烧冥钱的火堆。子牙最害怕遇到晚间正烧冥钱之人。看到火堆,自是害怕也,而把担子放下歇息。可放下担子,前后左右看去,俱是火堆燃烧着。而这些火堆,正是石木仁叫得铁木义、宋白二人烧着冥钱也。
子牙等了约有一个时辰,却不见火堆熄灭,反而有的火堆越烧越旺盛。子牙看在眼里,急在心中,总是盼着火堆熄灭——烧冥钱之人赶快离去。可又等了半个时辰,依然是原样——不见火灭,反而增加了越来越多的火堆。子牙不敢上前看之,害怕遇到正烧冥钱者后,以前破除的鬼斗之术重生。想到这里,子牙闭上了眼睛。而刚闭上眼睛,石木仁就来到了身边说话:“姜公子,你不用闭上眼睛了。若是想通过火堆,自得把铁砣借给。借了铁砣,我自会叫烧冥钱者离去。否则,你休想离开。你可记得我以前帮你破鬼斗之术时,说过的话儿——晚间遇到正烧冥钱之人,鬼斗之术又会重生,而你以后就会经常遇到鬼也。还是愿意以后经常遇到鬼,还是愿意借得铁砣,自是掂量吧!”子牙说:“乘人之危、卑鄙无耻;小人物也。”石木仁说:“骂得好,骂得好。你是君子,我是小人也。君子之腹,可度小人之过也。你君子就借得铁砣一用,给我度过眼前之难关吧!”子牙说:“休想借之。”石木仁听言,冷冷的说:“居然拒绝,你就在此地等到天亮吧!我一直会等你答应借铁砣,才会叫人不烧冥钱也。”石木仁说完,却见到空中有一张天罗地网罩下。而这张天罗地网快落下地时,迅速变小,且只把子牙和所担之担子罩住。而后,子牙和所担之担子就被从空中拉走了。石木仁见状,目瞪口呆。而烧冥钱的宋白、铁木义二人大叫之:“周兴,周半仙道长来了。”
原来,撒下大网、拉走子牙者,正是周半仙也。
周半仙卜到子牙处于凶卦之中,就从卦象的方向,找到子牙所在的位置。找到该位置上时,正好见到子牙周围燃烧着冥钱。并见到石木仁以言相威胁。周半仙没有等待石木仁看清楚模样,就撒下一张大网把子牙罩住并拉走。
等子牙落到地上,打开眼睛时,却到了异人开的城南宋记酒家门前。有了门前的灯光照映,子牙第一眼就看到了宋异人。
原来,自周半仙出去救子牙后,异人就顾盼着的一直等待在酒店门前,并安排该店的小二把酒店门前照亮得灯火通明。当子牙看到异人时,周半仙手一伸,就把大网收回了袖子内。而子牙马上又看到了周半仙。
子牙先与周半仙见过礼后,异人却说出了话儿:“姜贤弟,你可是遇到石木仁也?”子牙说:“你如何知晓我遇到了石木仁?”异人说:“周道长去救你之前,就说起了石木仁。我想,你若遇险,定是石木仁所为。姜贤弟,他……石木仁如何害你?”说时,其又做了个请的手势说:“贤弟,还请屋内说话方便!”于是,众人入了酒店。
进入酒店,子牙从怀中掏出之前鬼影子道人给的铁砣说:“周道长,宋兄台,这是赵道士之师兄鬼影子道人,给得降黄头怪和黄头老怪之铁砣。而石木仁就是为了此铁砣而来。为了得到铁砣,他石木仁开始问我借之。可我已然从阎竟海之死,知晓到石木仁是一位表里不一之人,自没有答应借之。而其为了达到目的,自是不择手段,先害我干不成苦力活,后又差人在我行走的路途之中,烧得冥钱也。而我经之破得鬼斗法术后,最害怕晚间遇到正烧冥钱者,自是*得无路可走。正想闭上眼睛之时,石木仁就要挟着叫我把铁砣借之;正当此时,才被周道长救回。”说到这里,子牙对周半仙说:“周道长,今日相助、感激不尽。子牙在此谢过了。”周半仙说:“姜公子,不必言谢。还请道出石公子借铁砣之用意吧!”子牙说:“其用意不晓。不过象他那种人,借去好事不会办出,坏事倒会干绝。再者,其又是表里不一之人,口里说借,心里就是想借去不还。若是借之,就是老虎借猪头,有借无还。”听了子牙之言,异人问起:“贤弟,此铁砣有何威力?”子牙说:“其威力无比,既可定风,又可降妖。前面打死黄头老怪、降服黄头怪,就是用此物先定风,后降服也。”听了子牙之言,周半仙说:“此物可降妖定风,石木仁定是遇到象黄头二怪之人。”说到这里,周半仙在心底猜测出一人,而此人正是旋风道长。想到旋风道长,周半仙对子牙和异人说:“若是我没有猜测错的话,石木仁定是遇到了旋风道长。想借得铁砣定住旋风道长之旋风也。”听此一说,子牙问之:“这旋风道长住在何地?为何石木仁要借得铁砣定住其旋风也?”周半仙说:“这旋风道长住在狮子山。他石木仁借得铁砣定住其旋风,自是有其目的也。待我察看石木仁之目的,再回来告诉你等。”听了周半仙之言,子牙说:“石木仁常住在之前被叫巫家堡、而今又改名叫石家堡之地方。可到石家堡去察看也。”听了子牙之言,周半仙就出去了察看石木仁之目的。
而石木仁自周半仙救走子牙后,就走近铁木义、宋白二人问之:“二位,刚才可看清楚救走子牙之人就是周半仙道长?”铁木义和宋白同时说:“救走姜子牙者,正是周兴周半仙也。”石木仁说:“既然二位看清楚姜子牙是周半仙救走,自是周半仙来到了此地也。既然周半仙来了,我三人该当如何应对?”宋白说:“应当避之。”石木仁说:“为何要避之?”宋白说:“因为周半仙经常和我师父在一起。他见到我在,自会去告诉我师父。到时,准又被师父抓回去。”听了宋白之言,石木仁说:“宋公子,不必担心;你可做得避卦之法可避之。”宋白说:“可我不会避卦之法,叫我如何做得?”石木仁说:“既然不会避卦之法,自是到得他地避之,也会被你师父从卦象上卜到你所在的方位;还是我来帮你做得避卦之法吧!”听了石木仁之言,宋白点头同意。
施过避卦之法后,石木仁说:“宋公子,你现在不必害怕你师父找到你了,他现在从卦象上卜不到你所在的位置;你就放心跟着我们吧!至于周半仙的出现,我们暂且避之。待其回去后,我等再想办法从姜子牙手中夺得铁砣。”听了此言,宋白、铁木义俱同意避开周半仙。
周半仙离开子牙、宋异人后,自是去察看石木仁借铁砣之目的。可走到外面卜了一卦,却从卦象上,看不出石木仁所在的位置。
原来,石木仁已然做了避卦之法。周半仙没有卜到石木仁所在的位置,就放弃了去石家堡之念头。而立即想到了在狮子山的旋风道长。于是,在夜色中来到了狮子山。
到得狮子山时,却是半夜的三更时分。而三更时分,正是夜静更深之时。可周半仙在夜静更深之时,不便打扰旋风道长歇息。自是在狮子山找到一块平整之地,盘腿坐下闭目养神。朦胧之中,却听到鬼哭之声。周半仙一听,耳朵马上耸立起来再听。可再听之时,却辨别出鬼哭之声所在的方向和位置。周半仙听后,立马从袖子内取出一道驱鬼镇妖黄符向之靠近。可不等周半仙邻近,那鬼哭之声又突然飘荡远了——且声音越来越凄凉。可周半仙听声音飘远,却没有放松追逐。而是跟着鬼哭之声一路追赶。追着追着,却听到晚间公鸡的第一遍叫声。鸡叫一遍,说明正是半夜时分;而鸡叫二遍,正是四更时分。到公鸡第三遍叫过后,天就到了快黎明之时。
听到公鸡的第一遍叫声,鬼魅顿时没有了踪迹。而周半仙朝着鬼哭消失的方向寻找,却突然发现了一座坟墓。周半仙在坟墓周围察看一番后,就断定鬼哭之声就消失在该坟墓之内。周半仙找到坟头,却见到该坟墓没有树立碑文。没有碑文,自是不知墓中所葬之人是男是女。周半仙看后,站在坟头大叫:“墓中鬼魅,快快出来现身!”声音叫过,却没有动静。周半仙再叫之:“如若不出来,此符贴在坟头,永世不得超生。”周半仙说着,欲把黄符贴于坟头。而就在此时,从墓中飘出二位年轻鬼魅说话:“道长,手下留情。”听此一叫,周半仙说:“你们是谁?何故在贫道附近哭泣?”二位一前一后的说:“小鬼名叫龙丁,小鬼名叫马寅。我二人俱是被石木仁所害。到你附近哭泣,只想求你为民除害。”
原来,这二鬼魅正是被石木仁叫去魂魄,又被牛丙误埋葬的龙丁、马寅二人。
听了二位之言,周半仙说:“石木仁因何害你俩?还请如实说出。”二鬼中的一员说:“这还得请道长去查问牛家父子,只有牛家父子才知道事情的原委。”周半仙问:“哪一个牛家?”二鬼中的一员说:“牛丙之家。”说完,二鬼又飘入坟墓。
于是,周半仙按到二鬼魅所说,去找牛丙之家。可是,到得牛家,不见其儿牛丙,只见到牛父亲也。牛父在周半仙的盘问下,始终不肯道出龙丁、马寅二人之死因。为了查清死因,周半仙进一步查知龙丁、马寅有一结义兄台朱甲健在。顺藤摸瓜,又找到了朱甲。而朱甲自抢黄天仙升天后,从此闭门谢客——对任何人的拜访,自是不肯接见。对周半仙的拜访,也不例外。见不到朱甲,周半仙并没有感到灰心丧气,而是在其门前苦苦等待——等待朱甲总有一天会从屋内走出。可周半仙想错了,接连等待了三天,并没有等到朱甲从屋中出来。
原来,朱甲闭门不出,吃喝拉撒全由一名老仆人服侍。有时需求物品,自是叫得老仆人代办。周半仙有时只见老仆人出入,不见朱甲出门,就在第四天头上把欲出门的老仆人叫住:“老丈,止步,止步。”叫着,周半仙并招着手。而老仆人接连几天见到周半仙等在门前,自是说话:“我家朱公子不愿见客,还请道长返回。”周半仙听言,却挡住老仆人之去路说话:“老丈,你家朱公子何故不见客人,可否从实说出?”老仆人说:“这……这我不知。”周半仙说:“既然不知,可代我向你家公子问之?”老仆人说:“这……这我一介下人,岂敢问也?”周半仙说:“你不敢问之,我倒有一言转告——就是我知道龙丁、马寅二人所在。”听了周半仙之言,老仆人说:“此言定会转告;不过要等到老朽办完事后,再回来告知。”一听此言,周半仙挡在老仆人前面说话:“这可不行,还请现在告知。”老仆人看了看周半仙之架势,说:“好好,我现在去告知。”过了一阵儿,老仆人出到门外说话:“道长,我家朱公子有请。”听此一言,周半仙跟在老仆人后面。
见到朱甲,自是打了个揖手。而朱甲也是与礼相待。二人礼毕,朱甲说话:“道长,刚才听下人禀报,你知道龙丁、马寅二人所在。敢问知道二人在何地方也?”周半仙说:“他们就住在前面的那个地方。”周半仙说着,并用手指了一个方向。而朱甲说:“既然知道龙丁、马寅二位所在的方向,在下自是要去找之。”说着,朱甲欲出门寻找。而周半仙见状,却对朱甲说话:“朱公子且慢,还请把铁锹带上。”朱甲一听,顿感不妙。大惊失色的问道:“道长,为……为何要带上铁锹?是……是否二人……遭……遭到不幸……被……被埋在土里?”周半仙说:“对矣。二位早已被埋进土里,恐怕朱公子是现在才知。不过现在知晓,也不晚矣。朱公子,可知二位之死因也?”朱甲说:“一概不知;还请道长明示。”周半仙说:“贫道正是为弄清二位之死因前来。不过还得请朱公子道出牛公子之去向也。”朱甲说:“为何要道出牛公子之去向?难道他……他有关连?”周半仙说:“正是。若能找到牛公子,就可知道龙丁、马寅之死因。”听了周半仙之言,朱甲脱口而出:“他在翠竹山学道。要不,在下派得下人前去请之回来。而你领我到墓地上去看之。”周半仙听言,点了点头。
朱甲安排一名下人前去请牛丙后,就和周半仙去得龙丁、马寅之墓地。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