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钱掌柜”学道术回来了。其在前文书中听到周半仙说的话,就到凤凰山学道术去了。其实,凤凰山是赵道士的修行之地,自从宋白杀了余青之后。这赵道士就很少在凤凰山居住;而是到处云游。既然到处云游,自是很难在凤凰山见到其人。在“钱掌柜”上到凤凰山时,依然是没有遇到赵道士所在。于是,这“钱掌柜”就象个贼似的,在凤凰山的每个角落察看。走到旁边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却发现有一间小屋。当其到得小屋跟前,就从小屋的窗户栅栏内传出了叫声:“放我出去……放我出去……”随声音朝窗户内看去,就见到了一位断了右小腿之年轻人在呐喊着。原来,这位喊叫之年轻人,正是前文书中的宋白。
宋白为何断了右小腿呢?又为何被囚禁在小屋内喊叫呢?其实,宋白被狮子山的旋风道长送到凤凰山后,其师赵道士就按到门户所定规矩,根据宋白犯的错误,断了宋白之右小腿,并把之囚禁。起初,宋白在狮子山时,的确有悔过之心,才和旋风道长上到凤凰山上请罪——望师父网开一面、从轻发落。可不曾想到,师父绝情、不留情面。说其杀了师兄,就等于断了手足之情,非要断其腿或臂不可。在旋风道人的劝说下,其师还是断了其右小腿;并把之软禁。而宋白用的穿心小箭,也被赵道士收回……
等到“钱掌柜”上到凤凰山时,就见到宋白被囚禁在凤凰山的小屋内。
“钱掌柜”不认识小屋内所囚禁之人、就是师父生前认识的宋白。而宋白也不认识眼前之人、正是昔日作恶多端的阎善阴之徒弟。
二人见面,相对的看了一眼。而后,宋白不失时机的说:“兄台,还望帮忙把窗户栅栏砸开,把小弟救出去。出去后,自会厚谢于你。”而“钱掌柜”听其言,看其人,自是感到宋白被囚禁,必有原因。方问起:“敢问兄台,你一位残疾之人,为何有人要把你囚禁?”宋白说:“此事一言难尽,帮我砸开窗户栅栏再说。”“钱掌柜”听言,说:“不说出为何,我就不帮之;恐怕反遭你害也。”宋白一听,马上立下毒誓:“若害你者,天打雷劈,死后不得超生。”“钱掌柜”说:“既然发此毒誓,自是当帮之。”
于是,“钱掌柜”把小屋的栅栏砸断,并把宋白从小屋内拉了出来。出到外面,宋白就跪下叩拜:“恩人在上,请受宋白一拜。”“钱掌柜”一听,却说:“原来你就是宋白?之前和俺师父阎善阴在一起的宋公子,可是你吗?”宋白点了点头。“钱掌柜”说:“快快请起。”说着,并把宋白搀扶起来了。而宋白听了“钱掌柜”的话,问之:“敢问恩公,尊师真的是阎法师吗?”“钱掌柜”诚恳的说:“尊师正是阎法师也。”宋白一听,却说:“失敬失敬。原来是阎老前辈之徒弟,宋白有礼了。”宋白说着,又对“钱掌柜”致礼。而“钱掌柜”慌忙还礼。礼毕,宋白说:“此处不宜久留,还请兄台帮忙,把我背出凤凰山去。”听此一说,“钱掌柜”倒是乐意帮之。而后,把宋白背出了凤凰山。
出到山外,“钱掌柜”找得一处避人之处,把宋白放下了。并在放下时,对宋白说话:“敢问宋公子一句话儿,但不知可否当问?”宋白说:“但说无妨。”“钱掌柜”问之:“在我背你下山时,为何没有被人拦截?”宋白说:“在整个凤凰山上,就只有我和师父,与一名送饭的小童也。师父出去云游,而小童吃饭时分才会到得小屋处送饭也。若是没有遇到小童,自是没有人拦截。而在你到达之时,小童正好送饭回去,自是没有遇到小童也。这样,你我二人才没有遇到被拦截之人。不过,等小童晚上再去送饭时,自会看到我已然逃去。等到师父回来,自会向师父禀报。师父知我逃走,就会把我抓回去。”听了宋白之言,“钱掌柜”说:“看来,我还得帮你找一安全之地躲避。”听此一言,宋白说:“谢谢兄台相帮。”于是,“钱掌柜”又背着宋白潜逃。走到天黑时分,二人就来到了一个小村子内。而到了小村子内,就问农户借宿住下了。
在二人住下时,“钱掌柜”问起宋白为何断了右小腿?而宋白如实的说了出来。听完宋白的话,“钱掌柜”说:“这赵道士太不近人意了。既然你知错悔改,自是不必受得两起惩罚也——既断腿就不该囚禁也。而今落了个囚禁又断腿,实是叫我旁人看了心寒也。”宋白说:“早知今日之结果,后悔当初没有跟你师父而去。”提到“钱掌柜”之师父,宋白突然问道:“敢问恩师可好?”“钱掌柜”说:“已然故去。并在故去之前,收下我和师兄石木仁为徒。”宋白说:“原来还有师兄石木仁而在,他可安好?”“钱掌柜”说:“一切安好。”宋白说:“既然师兄石木仁安好,你为何商人打扮?”“钱掌柜”说:“此都是生活所*,缺衣少食、贫困聊倒所致。为了象个商人,才脱下道装,换成商人打扮。而做商人,自是名字也换之。实话告诉宋公子,我原名叫铁木义也。之前化名为钱掌柜做生意,是情有可原、生活所迫。”宋白说:“原来如此;在下知晓了。不过,我还当问你一事,需如实道来。”铁木义说:“宋公子,有事尽当问之,在下从不隐瞒。”宋白问之:“敢问你为何到得凤凰山中?”铁木义说:“为了除妖魔。妖魔实是利害、无人能敌。才到凤凰山找你师父学道,用穿心箭除之。”宋白问之:“你如何知晓师父有穿心箭也?”铁木义说:“听周半仙说的。周半仙不是妖魔之对手,才说出只有求助于赵道士用穿心箭除之。”宋白说:“原来是周半仙所说,自是对矣。不过师父出去云游,找他不得。”铁木义说:“不用找之;有你足矣。师父曾经在临死之时,提起过你;你也会穿心箭术。”宋白说:“此箭术我虽会,但小箭已然被师父收回。没有小箭,法术无济于事。”铁木义说:“你不可打造类似之箭吗?”宋白说:“曾经有过如此想法,但没有一试。”铁木义说:“何故没有试之?”宋白说:“一直被囚禁,没有打造之机。”铁木义说:“现在出来,可否打造试之?”宋白说:“正有此想法。待明天天亮,就找铁匠铺做之。”
到了第二天,二人在铁匠铺内打造了一支与之前大小相似的小箭。可打造好了,任凭宋白如何念诵诅语,且是无济于事。见徒劳无功,二人同时心灰意冷。可是过了几天,宋白又对铁木义说:“铁兄台,之前被囚禁在小屋时,在下根据之前穿心箭术琢磨出另一种类似之术,但没有一试,不知可行与否?”听此一说,铁木义好象抓到了一线希望。鼓励宋白说:“只要有一线希望,足可试之。”听了铁木义之言,宋白说:“我断了右腿,走路不便,你可帮忙打来拐杖一条?且必须是形同长茅之拐杖,有三四尺长足矣。”听了宋白之言,铁木义欲到铁匠铺去。而宋白把其拦阻,并又说了几句话。这几句话就是交代铁木义,叫得铁匠如何打造。而后,铁木义按到宋白所说,在铁匠铺内打造了一条三四尺长的短茅回来。
把短茅献给宋白,宋白当拐杖用之。宋白一边向无人的地方走着,一边说着话儿:“好……好……好拐杖、得心应手。有了它,日后自是行走方便。”说着,宋白又把拐杖当标枪向远处射去。可射到远地,正好被插在地上。而铁木义见之,就跑去把之拔回。回到了宋白身边,却听到宋白如此说话:“以后我要用此物杀人。”听了宋白之言,铁木义问之:“你想杀何人?”宋白脱口而出:“旋风道长。若不是他劝我到师父那儿请罪,我就不会有现在这副模样;走起路来还需用拐杖支撑。他害我非浅,害我身体残缺不全。而少了的这条腿,我要从他那儿讨债。只有除了他,才可解我心头之恨。”铁木义说:“此……此短枪……可行吗?”宋白说:“可行,你看了就知道。”说着,宋白念念有词的就念诵起了一种咒语。而在其念诵咒语时,那条短枪就飞起来冲杀,并向着各个方向剌杀了一番。一会儿停下后,宋白说:“此物虽比之前穿心小箭长好几倍,但经我之手,同样可与使之威力无比。若能把之当成武器,定能所向无敌。”铁木义看后,心悦诚服、赞不绝口。而后,说:“莫说是旋风道长,就再添十个八个同样之人,也不在话下。”听铁木义吹捧,宋白反问之:“你认识旋风道长?”铁木义说:“不认识。”宋白说:“不认识为何如此吹嘘?若是我斗不过他呢?”铁木义说:“莫非他神通广大、法力无边?”宋白说:“法力深不可测;即可呼风唤雨、又可斗转星移。而手下还有俩童子,俱得师父真传,俱可呼风唤雨、腾云驾雾、叱咤风云。若是他的童子也斗不过,我应该如何?”铁木义说:“既然担心斗不过,何不把法术传授于我?我若能学得一招半式,也可帮你一把。就是粉身碎骨、在所不辞。”宋白说:“此术不可传授也。若你用之滥杀无辜,后患无穷。”铁木义说:“在下敢发毒誓,若用此术滥杀无辜者,天打雷劈、万劫不复。”宋白说:“既然发此毒誓,可想不会出尔反尔。我本欠你人情,正好与此法授予。一来还你人情,二来还可求你帮也。不过,我还得用此法去试之。若连旋风道长之徒弟也不能胜之,自是再授不迟。”
于是,宋白就和铁木义来到了狮子山找旋风道长。可是二人到得清风观中,二位童子同时说:“师父出去云游,二位止步。”听此一言,二位并没有停住脚步;而是在观中寻找旋风道长。眼见宋白和铁木义走动了一番后,二位童子又说:“师父出去云游;宋公子不必寻找。”宋白说:“既然找不到你师父,自是找你二位童子试之。”二位童子问:“试什么?”宋白说:“本想找你师父比试法术,他既然不在,还望二位童子赐教。”二童子说:“宋公子要做什?”宋白说:“比试道术。”二位童子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既然宋公子有此雅兴,我二位自当奉陪。”宋白说:“好。就到前面宽敞之地比试。”听了宋白之言,几人又来到宽敞之地。
二位童子中的春风童子说:“宋公子施法还望手下留情、点到为止;我二人就由我试之。”宋白说:“请。”于是,双方施展法术。在施展法术时,不等宋白的短枪飞起,春风童子已然呼来了一股旋风。此旋风一到,就把宋白卷在内;并卷得宋白直打转儿。一会儿后,宋白就被旋风卷得昏头昏脑。而宋白施展的法术,立即中断。待到春风童子把法术停下,宋白才昏昏沉沉的倒下了。看到宋白落败,铁木义慌忙把之扶起。而宋白被扶起,过了一阵儿后,才对二位童子说话:“二位道童道法如此了得,其师必定更胜一筹,神通广大、高深莫测;在下输得心服口服,自此去也。”铁木义听了宋白之言,马上又扶着宋白慢慢离开了狮子山。
出到山外,宋白说:“不堪一击……不堪一击……羞愧……羞愧……我这叫自不量力。”听了宋白之言,铁木义说:“宋公子不要灰心丧气,你可再想办法对付也。”宋白说:“再想何办法?两位童子如此利害,其师更胜一筹,你叫我如何想办法去?”铁木义说:“我师兄石木仁所在三岔口,要不,我回去叫我师兄来想办法也。”宋白说:“既然肯叫你师兄来想办法,我自是到朝歌等着你们。你可不能骗我白等也?”铁木义说:“宋公子尽可放心,骗你者不得好死。我要速去速回。”说完,二人就分开了。
铁木义回到途中,却与子牙不期而遇。子牙只知其叫“钱掌柜”,对其是石木仁之师弟,名叫铁木义根本不知。与其见面,依然把之称为“钱掌柜”。
二人见了面,子牙说:“钱掌柜,你这是到何处做生意去?”“钱掌柜”说:“我……我这不是去做生意,打此路过,是另有别事在身。”说着,“钱掌柜”看了看子牙手提的布袋,又说:“姜公子,筷子之生意可好?”子牙说:“别提筷子之生意,一把火儿被小偷烧得一干二净。”“钱掌柜”说:“烧了落得轻闲;你正好想办法做别的生意去。姜公子,可否又在做别的生意也?袋中可是贩卖之物?”说着,其就接过子牙手中的布袋;并欲打开袋口看之。而子牙说:“别的生意倒没有做,而是答应替别人卖苦力也。不过卖苦力之差事,却要等我把此麦子奉还到原主人再去之。可是这原主人,一直不见踪迹。这叫我如何是好?”“钱掌柜”说:“此原主人是谁?我可帮你捎带否?”说完,“钱掌柜”打开袋口,看到的却不是什么麦子,而是一袋子碎银。而在其看时,子牙没有朝布袋内看之。却只顾和其说着话儿。子牙说:“钱掌柜,此地有一位名叫木字李之老丈,前些天叫我把此袋麦子捎带到黄祝山老人。可是这黄祝山老人突然不见,而捎带的麦子就得物归原主。所以我就返回来找原主儿。谁知,到得此地找得好几遍,却不见原主木字李何在?”“钱掌柜”说:“姜仁兄别慌,我帮你捎带到木字李老丈。你尽可放心去干苦力活。”说着,其就把袋口绑住了。而子牙听言,却说:“谢过钱掌柜了。”说完,子牙慢慢离开。
看到子牙离开,“钱掌柜”高兴的跳了起来。接着,又提着袋子慢慢走开。走了一程,又高兴的解开袋口从中取出一块碎银,用牙齿咬了咬。咬过后,自是自言自语:“足银足银。一袋足银,不下六十斤。”说着,其又向四周顾盼了一番。见四周没有人在,自是打定主意把银两埋藏——挖坑埋银子。埋好银两,把身上的土灰拍打后,又在埋藏银两的松土上踩了几脚。见把松土踩平,自是离去买麦子充当子牙之捎带麦子。等其把麦子买来,这木字李老人却出现了。于是,铁木义就把所买来的麦子给了木字李老人。而木字李老人接过袋子,没有说半句闲言碎语,自是离去。
铁木义见木字李离去,二次走到之前埋藏银两的地方。把埋在土里的银两挖出,并再套得几个布袋把银两装入——这样布袋结实,就不会被银两压破。装好后,铁木义把布袋扛在肩上,一路向三岔口走去。
可其到得三岔口时,却见到汪洋一片。而在汪洋的沿岸边,就见到了不少的阎家堡之人士。再向汪洋中看去,却又见到十几具竹筏上,正是阎家堡之人士在水中打捞着物品。看后,铁木义在沿岸人群中搜索。突然,铁木义见到石木仁站在不远处的岸边。石木仁为何到了岸边呢?下回分解。
(欲知后事如何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