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李恒按捺不住问道:“三弟你想如何整治那二人。”
张天白笑道:“不劳大哥费心了,这事我自己来。”
许之原正色道:“今天那二人欺负的可是五妹,我们怎可不管。”
关小宝道:“一定好玩,三哥要带上我哦。”
张天白心中已有计策,笑道:“会很血腥的,到时别说我手辣。”
薛瑶见张天白笑的有些骇人,道:“天白你不能想个不血腥的办法吗。”
张天白拉着薛瑶的手,道:“不行,谁让他们出言侮辱我媳妇。”
薛瑶脸红道:“谁是你媳妇,不知羞。”
几人嬉笑着向东台府走去。
刚至府门张天白被告知叶东台在前厅相候,叶焉容同薛瑶、李恒几人被引至右院厅中用饭。
“我们先回房沐浴完再吃饭吧!考棚里居然有马桶,我现在感觉自己快要臭死了。”薛瑶拉着叶焉容在几人哄笑中离开。
进了前厅,见厅中只有叶东台和一管家模样的人。
叶东台见张天白进来,道:“贤婿快坐下,考得如何。”
管家模样的人原本坐在最末首,见张天白进来立刻起身站至一旁。
张天白回道:“应该还可以吧。”
“如此便好”叶东台接着引见道:“这位是大皇子别院的管家魏诚,大皇子一早已差人将房契送来交给令尊了。”
张天白道:“我爹与薛刺史如何不在?”
叶东台道:“夫人陪着他们往栖霞山礼佛去了。”接着又道:“魏管家在此等候贤婿多时了。”
张天白对魏诚道:“不知何事?”
魏诚躬身答道:“大皇子差人吩咐小人前来请公子前往宅院,看有何需改动修缮之处。”
张天白道:“魏管家用过饭了。”
魏诚似有些受宠若惊道:“承蒙老爷挂念,已在东台大人府中用过了。”
“老爷”张天白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如此称呼自己,心中想笑,可叶东台在此会显得过于失礼,道:“那你再等会,我用完饭便与你同去。”
魏诚躬身道:“听从老爷吩咐。”
张天白见他有五十多岁神韵内敛,双手虽无老茧,但青筋外暴,十指粗而有力。貌似拘谨,却又不卑不亢。道:“你坐下等吧。”又与叶东台道:“岳丈大人小婿先行告退。”
叶东台捻须挥手笑道:“去吧”。
来到叶焉容的小筑,穿过小厅,两个丫鬟站在厅中见有人进入,刚要阻拦,见是张天白,便闭口不语。
刚走上楼梯便听见叶焉容和薛瑶的嬉水声。薛瑶笑道:“蓉儿妹妹让薛哥哥抱抱。”
叶焉容“啊”一声。薛瑶道:“在天白面前都不害羞,在薛哥哥面前还害羞啊。”
张天白返回小厅,将门闩插好。对两丫鬟道:“你们如何不将厅门插上,若是有人进来怎么办。”两个丫鬟掩口而笑,张天白心道:“这要是让人突然闯进来,我不是亏大了。”转身上楼,走过薛瑶的闺房,来到隔壁浴间门前。浴间门前居然还站着一个丫鬟,张天白没有做声指指楼下,丫鬟知趣的走下楼去。
听着两女的嬉笑声,张天白轻轻推开门。透过挡在门前的织帛檀木制成的屏风,两女在宽大的浴桶中轻舒玉臂。
叶焉容道:“姐姐,可惜现在只有烘干的花瓣,要是鲜花瓣就更香了。”
薛瑶笑道:“我是你薛哥哥,来让哥哥闻闻香不香。”叶焉容娇笑着躲至一旁,道:“好姐姐别闹了。”
张天白绕过屏风,道:“我也闻闻香不香。”
二女对张天白的到来并没有过于吃惊,但还是面色羞红。虽同睡过一张床,毕竟还没有如此*相见,两女坐在浴桶中只露出双肩。
薛瑶嗔道:“你如何进来,快出去。”
张天白趴在浴桶旁道:“小筑下的门没关也就罢了,浴间的门也不关,万一有人闯进来看见你们我不是亏大了。”
叶焉容娇声道:“除了你这个好色之徒,有哪个男人敢进来。”
张天白道:“我本不想进来,可在外面听见有人哥哥妹妹的喊着,我感觉掉进了醋缸,于是就进来看看谁这么大胆喽。”
薛瑶笑道:“蓉儿妹妹就叫我薛哥哥你不让啊。”
张天白恼道:“不让,再过几日武试完,你再不许穿男装了。”
薛瑶冷下脸来道:“你怎么又生气了。”
张天白恼道:“我就生气,今天差一点你的手就让别人摸了,我能不气吗。”
薛瑶听张天白如此紧张自己心中甚是开心,笑道:“我一直盯着他那两只爪子呢,我刚想把他手腕折断就被你拉过去了。”
张天白道:“让你不去,你偏要去。去时也不易容,连孙晟都认得出你。”
薛瑶道:“易容那些东西涂在脸上和身上太难受了。”说完一只手反手抱着张天白的头,拉至她耳边,贴着面颊道:“别生气了,以后听你的好吗。”
张天白轻声道:“我才不信你的话,你和蓉儿都说过我想怎样就怎样,你们这样做了吗。”
叶焉容娇声道:“你想怎样啊。”
张天白坏坏的笑道:“我也要洗澡,你们出来帮我脱衣服啊。”
薛瑶在我耳边轻声道:“你又使坏,不许再生气了啊。”
张天白道:“你怎么答应的这么痛快啊,是不是帮我脱完衣裳,你同蓉儿却穿好衣裳出去啊。”
薛瑶温柔道:“天白,我心里想什么你都知道。”
张天白将两人搂在一起道:“谁都不许走,快出来给为夫更衣。”
薛瑶和叶焉容犹疑的从水中出来,将张天白衣服脱去。张天白将二人拉至面前后退一步,浸水丝质的亵衣近乎透明的贴在二人如凝脂般的肌肤上。从胸前滴水的发梢,到娇小纤嫩的玉足一览无余。
两女见张天白痴痴的看着自己,近乎同时的躲在张天白怀中,薛瑶娇声道:“坏死了,不许你再看了。”
张天白低下头吻着叶焉容的耳垂道:“蓉儿让我看吗。”
叶焉容将头紧紧埋在张天白的怀中,羞道:“不让。”
张天白搂着两女进了浴桶,道:“现在方才领略到何为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以后你们每天都这样与我同浴好吗。”
薛瑶羞道:“都这样了,能说不好吗。”
叶焉容脸上泛着红晕道:“好,张郎想怎样就怎样。”
薛瑶和叶焉容两双小手在张天白身上由上往下揉搓着。随着两女的手逐渐下移,早已亢奋的身体更加抗奋。薛瑶和叶焉容早已意识到这点,皆是双颊绯红,手却没有停下。
为了转移难以忍受的欲火,张天白道:“你们见过大食人吗。”
叶焉容笑道:“什么是大食人,我好像在书上见过,可是想不起来了!”
张天白道:“就像我们汉人,鲜卑人,契丹人,一样有着自己的语言和风俗。他们那的女子,不许夫君以外的人见到自己的面容,如果需要外出时从头到脚都要裹得严严实实。
薛瑶笑道:“又在胡说,你用被子裹上,看你如何行路,脸也裹上如何能看得见路。”
张天白转过身将脑袋撞向木桶。叶焉容笑道:“张郎,别没事拿脑袋撞着玩。”
张天白道:“以后若有机会一定让你两看看大食人是什么样。”
薛瑶笑道:“是你自己说的不清楚啊。”
张天白道:“她们外出时,都身着连脚都可以遮住长袍,用纱巾遮住面容,只露出两只眼睛。”
薛瑶道:“你早这么说我不就明白了,我还以为她们外出时都裹着被子呢。”
张天白道:“我忘了告诉你们,吴王差人来带我们去他送我的宅院,看看有什么要添置或改动的。”
“真的,”薛瑶显得有些兴奋,“我们现在去吧。”
叶焉容道:“等用过饭再去吧。我们都一天没吃东西了。”说完唤来丫鬟,告知她取来三人的衣裳,同时让她叫楼下的两丫鬟准备好饭菜,送至闺房。
看着薛瑶换回女装,张天白笑道:“这样才像一个女孩。不对,是像个女人。”
用过饭,张天白同薛瑶、叶焉容三人路过前院,见李恒几人不在府中。叫过仆役一问才知,几人牵着昨日李弘冀送来的良驹,到郊外遛马去了。
薛瑶抱着张天白的肩膀道:“天白,我们一同骑马去如何。”
张天白立刻回绝道:“不行,你和蓉儿都是女装,蓉儿又不会骑马,而且又是战马太过招摇。”
叶焉容也搂着张天白的胳膊道:“我也想骑马。我还没骑过呢。”
薛瑶央求道:“天白,你就答应吧。”
张天白见二女可怜兮兮的模样,心中有所不忍道:“瑶儿你可不能骑快啊,明日去郊外再放开骑如何。”
薛瑶笑道:“好,听你的。”
张天白命仆役去前厅喊来魏诚,又到零时搭建的马厩中拉出剩余的三匹马。走出府门刚想扶薛瑶上马,薛瑶已脚登马镫轻灵的跃了上去。
魏诚在一旁赞道:“夫人好身手。”
薛瑶得意的看了张天白一眼。张天白将叶焉容扶上马,又将马镫长短调好,告诉她如何握住缰绳,随后又将剩下的那匹马交给魏诚,道:“你骑上去在前面引路。”
魏诚道:“那老爷你呢?”
张天白道:“我老吗?”
魏诚急忙道:“那就称少爷如何?”
张天白笑道:“随便你。”又道:“你骑马,我得给二位夫人牵马坠蹬,莫要说你不会骑啊。”
魏诚诚惶诚恐的道:“这如何使得,还是老爷骑吧,我来为二位夫人牵马。”
薛瑶笑道:“魏叔,你就让他牵吧。”
魏诚躬身道:“夫人这般称老仆,老仆可不敢当。”
张天白道:“你的年纪可以做我们的父辈了,莫推辞了,时辰不早了,快上马吧。”
魏诚道:“好。”却没有上马,而是牵着马跟在张天白身后走出东台府。
薛瑶道:“天白你牵好妹妹的马就行了,街上人多别让马惊了。”转头又对叶焉容道:“以前骑马时大哥几人都抢着为我牵马,可就是他从来不肯。有一次我将马缰塞到他手里,他都把扔了。”
叶焉容笑道:“就是因为这样姐姐才喜欢张郎的是吗?”
薛瑶撅着嘴瞪了张天白一眼,道:“谁喜欢他了。”停了一下道:“妹妹你知道吗,他还有个臭毛病就是从来不给别人提东西。”接着笑道:“妹妹不如我们晚上逛街,买好多好多东西让他拿着好吗。”
逛街购物是女人的天性,叶焉容立刻附和道:“好啊。”
张天白回头道:“你二人要买东西就多带几个家仆就是何必为难我。”
叶焉容道:“姐姐莫说了,张郎又要生气了。”
张天白笑道:“我有不是气包,哪来那么多气生啊。”
叶焉容笑道:“那你晚上陪我同姐姐逛街。”
说笑间走到一所宅院门前,叶焉容道:“看府门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