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章弄巧成拙
夜色天白2015-10-25 03:234,150

  一行人到了客栈,薛瑶几人游玩尚未返回。张天白将叶东台夫妇引至房间等候,想着过会薛瑶回来该如何解释,望向门外叶焉容独自一人在小院中抚弄花枝,不禁有些恼火。张天白走上前去道:“小姐玉手纤纤,想必肌肤也定然似雪。”

  几番轻薄叶焉容显得有些恼怒。道:“未曾想你是如此轻薄之徒,未何你不像我初见你时的模样。”

  张天白心中暗喜,只盼她退了这门亲事,道:“你初见我时?今天我们才见面,难不曾你躲在司徒府后堂时便知我是何等样人。”

  叶焉容道:“那时觉你正人君子,再至司徒府,见你看到我爹娘时的模样甚是拘谨,正以为自己所想未错时不曾料到你转瞬之间变成轻薄之徒。”

  张天白立刻掏出丝帕包裹的链坠道:“即是在下与姑娘所想天差地别,不知可否告知周老大人取消你我今日之事。”

  叶焉容冰雪聪明,轻笑道:“宴时义父提及你便几番推诿,后又故作轻薄,现在是图穷匕现。”

  张天白道:“我不是你所想的那样,我真的是个十足的轻薄之徒。”

  叶焉容笑着反讥道:“是吗!”

  张天白见阴谋被识破,正觉难堪之时,薛瑶几人说说笑笑走了进来。薛瑶一见张天白身边立一美貌女子,立即跑了过来轻声责问道:“她是谁。”

  张天白看着两人年岁似乎差不多,恼道:“谁知道她是你姐姐还是妹妹呢。”

  叶东台夫妇听见院中的动静走了出来,叶夫人喊道:“可是瑶儿回来了吗?”

  薛瑶回头见是叶东台夫妇二人,即刻上前道:“姑姑,姑丈,你们怎么知道我在此啊!”

  叶东台夫妇打量一会眼前的少年公子,叶夫人笑道:“瑶儿你怎如此装束啊。”

  薛瑶笑了笑,还未回答,叶东台道:“瑶儿如此装束应是为了出行方便。”

  叶夫人道:“瑶儿你是如何认出我与你姑丈的啊?”

  薛瑶道:“姑姑,姑丈还与几年前前往广陵时一样一点未变,那时还送给瑶儿好多东西,瑶儿怎么会忘呢。”

  叶东台道:“瑶儿可真会说话,你姑姑一听说你在金陵,便着急前来寻你。”

  薛瑶道:“姑姑和姑丈怎知瑶儿在此。”

  叶夫人指着我道:“听张公子说起的啊,你是何时与张公子定下婚约的啊?

  薛瑶道:“定下婚约?”说完看了看张天白,双手摆弄着衣角低头不语。

  叶夫人童心未泯笑道:“瑶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张公子欺负与你啊?”

  薛瑶摇了摇头,随即又点了点头。

  叶东台见状道:“莫问了,女儿家的心事岂是你所想的。”

  叶夫人道:“蓉儿见过你姐姐。”

  叶焉容上前道:“见过姐姐。”

  叶夫人对薛瑶道:“蓉儿晚你你几日。”

  叶东台道:“莫在此处说了,回府摆上家宴,再细说如何。”

  薛瑶道:“待瑶儿回房换上衣裳。”

  看着薛瑶回屋,叶东台指着站在远处的李恒几人道:“张公子,那几位是你的兄弟是吗,与老夫引见如何。”

  张天白缓过神来,让李恒几人一一见过叶东台夫妇。叶东台道:“果都是仪表堂堂,明日午时请几位一同过府饮宴如何。”

  几人谢过后,各自回房。

  薛瑶换好女装走了出来。

  叶夫人道:“张公子与瑶儿一同前往如何!”

  张天白推脱道:“大人家宴,晚生怎可叨扰。”

  叶夫人笑道:“正因是家宴,你才一定得去啊。”听她口气坚决,无奈只得随他们一同前往。

  客栈门前,叶夫人差家人又雇了顶轿子,叶焉容拉着薛瑶的手道:“妹妹我们同乘一顶如何!”薛瑶点头答应。

  从客栈至东台府,经过数条街道,可张天白感觉这长长的路瞬间便已踏过。

  一下轿,见薛瑶同叶焉容牵着手甚是亲昵。薛瑶见到张天白狠狠的冲他瞪了一眼。

  家宴,张天白被薛瑶和叶焉容夹在中间。叶夫人不停的给张天白和薛瑶布菜,薛瑶偷偷的拧了一下张天白低声道:“才几个时辰你就与人定亲了?”

  张天白低声道:“你以为我想吗!你还不快与你姑姑说,取消亲事。”

  “我如何说得出口,气死我了。”薛瑶又狠狠的拧了张天白一下。

  张天白忍住痛,顾左右而言他道:“这酒真是不错。”

  叶东台道:“张公子也好杯中之物?”

  张天白刚要说“不是,”转念一想让他们感到我是酒色之徒说不定就会退了亲事,于是道:“在下酷爱杯中之物,每饮定然大醉以尽兴。早闻秦淮美女如云酒如林,来金陵这些天更是每日醉宿画舫,尽兴方归。”

  叶东台笑道:“与老夫少时甚像,醉宿画舫也算小雅,难得公子如此坦诚,他日同老夫一同前往如何,老夫颇认得些精通琴棋书画的女子。”

  张天白感到鲜血上涌似要喷口而出,遇见老杆子了。

  叶夫人道:“为老不尊,你在胡说什么。”

  叶东台笑道:“改日与贤婿详议。”几杯酒下肚又有同好,他也改口了。

  叶夫人也改称道:“贤婿为何举著不动啊,莫不是不合乎口味。”

  张天白道:“不是,是太饱了。”

  叶夫人又对薛瑶道:“我们如此称呼张公子,瑶儿不会介怀吧。”

  薛瑶看张天白尴尬的样子笑道:“瑶儿怎会。”接着对张天白道:“我们来金陵才两三日,又同在一间客栈,你是如何每日醉宿画舫的?”

  张天白没想到薛瑶会反戈一击,恨不得钻到桌下,无法只得道:“我忘了。”

  叶焉容见张天白难堪的样子掩口轻笑,将座椅轻轻往他靠近。

  叶夫人笑吟吟的看着眼前三人,道:“瑶儿你们三人慢用,今日你与贤婿莫回客栈了,厢房我已吩咐丫鬟备好了。我与你姑丈不胜酒力,歇息去了。”

  薛瑶点头应下。

  叶东台道:“我还未饮平时一半如何不胜酒力了。”说完似是吃痛,面部有些扭曲。

  叶夫人一手放在案下面上依然笑道:“你是有些饮多了。”

  叶东台道:“啊!是有些多了。”

  叶东台夫妇走后,薛瑶手托香腮,笑着看着张天白。张天白心中有些发毛喃喃道:“你为何如此看我。”

  薛瑶道:“听说你想与妹妹同乘一轿,好一亲芳泽。”

  叶焉容没想到在薛瑶回提及二人在轿中所说,又羞又急道:“姐姐莫说了。”

  张天白对叶焉容道:“你对她都说了?”

  叶焉容点了点头。

  薛瑶起身走道叶焉容身后搂着她的脖子对张天白笑道:“我姐妹二人在轿中说好共同进退,你看如何。”

  看着薛瑶调皮的模样,张天白又迷茫了。

  薛瑶在轿中闻叶焉容说及周宗为二人定亲,心中恼怒之极,又闻张天白百般推诿,还言及早已同自己定亲,又感到甚为开心。转念又想男子三妻四妾本是平常,叶焉容又是自己姑母的女儿加上叶焉容对她甚为恭敬,也就默认了。

  张天白道:“我好累,想歇息了。”

  叶焉容起身道:“随我来。”叶焉容将张天白引至厢房。薛瑶道:“妹妹你住在哪,万一我睡不着也好找你说话。”

  叶焉容道:“后院两层小筑,姐姐房间也在小筑内。”

  待二人离开后张天白躺在床上,想着该如何脱离眼前的处境。纷乱之中理不出一丝头绪,起身走向屋外。

  夜色如水,院中回廊小筑,几株寒梅点缀其间。穿过圆月的拱门,一座双层楼阁立于院内溪边。楼阁上灯影摇动,透过如雾的窗纱,一个少女解落长发。

  叶焉容的闺楼,念及此便想转回。随又一想,索性恶人做到底。张天白纵身跃上小楼翻窗而入。叶焉容解带正要宽衣见有人翻窗而入,花容失色刚要脱口惊叫又一见来人是张天白随即恢复镇定道:“公子想要进入小女子闺房,由门而入便是,不会有人阻拦,何用学梁上君子翻窗而入。”

  张天白故作邪恶的样子,道:“你忘了我说过我会吃了你,有如此好的机会我怎会放过。”

  叶焉容心中暗笑:“你的伎俩早以被我识破,还前来装模做样。”还未仔细端详张天白,如今注视之下,原本砰然而动的心更加跳个不停。掩饰住内心的娇羞不动声色道:“不知公子想如何吃了小女子。”

  张天白心中暗道:“不妙,为何自己有一种羊入虎口的感觉。”想要抽身离去,可是连一个小女子都唬不住心有不甘,只得硬着头皮,面带*笑走上前在叶焉容耳边轻声道:“当然是将你衣服都除去,然后你猜我会做什么。”此时张天白感到叶焉容面颊之上发出的热气,心道:“这次你还不提退亲一事。”

  叶焉容虽心有准备还是被张天白邪恶的样子和露骨的话语吓了一跳,又见张天白装成邪恶的面部有些扭曲,可气又可笑,按住心中的恼怒:“看谁能吓唬住谁!。”道:“天白,我迟早都是你的,你就那么急在一时吗。”

  张天白不知厄运已近依旧恶声道:“嗯,快点,还要夫君我自己动手……”话音未落,瞬间呆立不语。

  叶焉容身着淡黄色的长裙,袖口上绣着泛红的莲花,胸前是素色锦缎裹胸,轻轻转动身形长裙散开。一阵寒风吹过轻掀已半解的长裙,长裙落地露出绿色夹衣,挺翘的酥胸透过丝质夹衣和亵衣双层包裹隐约可见。

  张天白面色涨红急忙回过头道:“你怎么这样,我可什么都没看见。”

  叶焉容心道:“果不出所料,看你还装。”正色道:“天白你想怎样都行,莫想我会向义父提及退亲一事。”

  “吱”薛瑶推门而入,见此景道:“你们?”

  张天白低头闭眼道:“我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看见。”说完转身离去,情急之中未曾看路,重重的撞在墙柱上。“轰”应声而倒,眼前满是金星,听着两女的娇笑声,更感尴尬,不知自己爬起来会如何狼狈,无奈下装作昏厥。

  薛瑶与叶焉容见张天白躺在地上不动立刻慌了手脚。

  叶焉容急道:“我去叫人。”

  薛瑶道:“不可,他在你闺房中,虽然他与你定了婚约,但还没有成亲啊,传出去你如何见人。”

  叶焉容道:“那该如何。”

  薛瑶试着张天白的脉搏道:“脉象平稳应该没什么大碍,先将他抬到床上。”两人一个抓住的腿,一个抓着的肩膀,往床上连拖带拽。张天白轻轻睁开眼,叶焉容居然没穿回长裙,胸部正对着自己的脸。张天白赶紧闭上眼睛,又传来传来的少女的体香,心中阵阵悸动。将张天白抬上床后,两人又帮他除靴宽衣,盖上棉被。

  一切停当后,薛瑶见叶焉容身着,被张天白撞开的窗棂在寒风中作响,笑道:“妹妹你不冷吗。”

  房中火盆虽旺却也寒气*人。叶焉容方才情急中忘却寒冷,经薛瑶一说,寒意大增。见薛瑶面带笑意,双手抱肩又羞又臊道:“姐姐笑我。”

  薛瑶将地上的长裙捡起递给叶焉容穿上道:“他如何会在这。”

  叶焉容边穿上长裙边道:“他翻窗进来,说要轻薄我,我知道他是想让我退亲。果然我一解衣,他就原形毕露了。”

  薛瑶笑道:“我说他怎么会有胆子跑进你闺房中,小时候他和别的女孩说话脸都会红。”

  听着两女的私语,闻着少女盖过被褥的香味,张天白渐渐的睡着了。

继续阅读:二十二章羊入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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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醒南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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