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来的一句话吓得我十分震惊的同时一个字都说不出,我爷爷是老猎户,国家不让打猎把他的猎枪收缴上去之后我爷爷就种田、养鸡,用小日本的话说,那叫“人品大大的好”,我怎样都不能接受颉所说的养鬼的事实。
“养鬼”我也听说过,其实就是一种十分大众化的“妖术”,谁都可以养,用途也不一样,一般的赌徒、妓女养小鬼是为了招手气、揽生意,老实人家养小鬼多是为了保平安,只有极少数的心怀不轨的人养小鬼害人。但是风险相当大,弄不好鬼会反噬,所以一般的人都用夭折的婴儿做鬼,因为婴儿好驾驭。
“说的鬼啊神啊的,哪有这种事!”二牤子的态度很不屑“说真的,你别不爱听,打从你来我就一直怀疑你的目的,咱刚才斗蜘蛛也算出生入死了,你有什么事能不能交代一下?”
二牤子果然是进化了,平时看上去挺呆傻,实际上他心眼比我得多俩,我到现在为止对颉的依赖已经胜过了怀疑,我很期待颉的反应。
颉好像没有听见一样,自顾自的检查着石棺。
我的热情顿时浇灭了一半,颉最欠扁的臭毛病就得算得上这一条了,他永远不会在乎别人的感受,也不在意别人对他的关注,他好像极力把自己藏在盲点,却适得其反。
二牤子有点下不来台,他冲上去拽颉,颉先是没理会,二牤子又加大了力道,狠狠一推,颉一个趔趄撞在了石壁上,也就是在这时,让我们大跌眼镜的事发生了——石壁发出了一声叹息!
我觉得在不应该的地方发生了即使是最平常的事也够渗人的,在这不应该有活人的地方弄出活人的动静就让我胆寒。
我环视四周,空荡荡的墓室由于光线昏暗看不看效果无异,也许在某个黑暗的角落就躲着什么东西,而对于我来讲,看看四周纯粹是落个心里踏实,反正我没啥本事,可是颉不一样。
他警觉的围着石壁绕着圈,眉头皱了起来。
墓室又回到了那死一般的寂静,我甚至能听见二牤子紧张的喘息声。
二牤子迂回着凑到我身边。
这小子从小就这样,他一旦躲在我身后不是闯了祸就是有难以启齿的话要对我说。
“川子~~”二牤子贴在我耳边,我感觉到他的气息在颤抖。
“嗯?”我问。
二牤子把我拽到里颉更远的地方,我怀疑他真的有什么发现。
“我听见了!”二牤子的声音充满着恐惧,可是他还是压低了音量,这让他显得上气不接下气。
“听见什么了?”我满心的着急。兴许是心理原因,我觉得身边的一切都不正常了,我又闻见了那股腥臊味。
“那……那……”二牤子还没说出口,颉的声音传来。
“你们俩。让开。”颉的声音里不容商量。
我已习惯性的顺从,虽然脑子里不明白他的意图,可是脚已经迈开了步。
“别!”二牤子拽着我的胳膊,脸色很难看。
这怪异的场面让我有点应付不来,我寻思他们俩是怎么回事,刚才还并肩作战的去尸体上“取货”,现在怎么又不合了?
“让开!”颉大叫着,整个墓室回荡着他野兽一样的咆哮,他顺手抄起已经腐蚀了一半的锹,“当!”的一声戳在地上,那金属撞击的声音显得无比有穿透性,震得我脑仁直痛。
“啊!!”我没想到,发出嚎叫的会是二牤子,他抱着头,张着大嘴,眼珠子都凸了出来,很痛苦的样子。
“二牤子!”我很吃惊的是我在后退,而不是去看看二牤子发生了什么。或许这就是人性?
我无助的看向颉,由于距离有点远,我看不太清楚,可是颉那闪动着光的眼睛即使在黑暗中也能清晰分辨,他脸色更白了,死死地盯着我的方向,嘴里还念念有词。一瞬间我联想起唐三藏的紧箍咒。
二牤子在地上打着滚,颉在嘴里念着魂。我竟觉得颉好像会咒语。
“别念了!停下!”我冲着颉大叫。我看二莽子快挺不住了,只得壮着胆子冲颉喊,我心里也犯嘀咕,颉这么神通广大我怎么是他的对手。
颉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二牤子已经开始口吐白沫。
“你妈的!”我看不下去二牤子的痛苦,使劲把手电筒朝颉扔了过去。“吧唧”一声我们都陷入了黑暗。
“你小子有没有人性!会点旁门左道。。你。。你就肆无忌惮!”我叫骂着,黑暗中的墓室更加阴森,透着一股神秘的寒意。
没了声响。
安静的墓室有了“擦、擦、擦、擦。。”好像半身不遂的人走道的趿拉声,这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我猛地回头,却什么也看不见。
“啊~~~”是二牤子的惨叫。
我的心一下子慌了。“二牤子!二牤子!”我凭着印象去摸二牤子,在不远处就碰到了什么东西,我第六感判断那是一条胳膊,“二牤子!”我顺着胳膊往上摸。
奇怪的是我记得二牤子穿的是滑料的运动装,颉穿的是风衣,而这衣服摸起来很薄还很粗糙,我很确定这不是二牤子或者颉,难道有人下来了?我联系着颉的怪异举动不由得脊背发凉。
“小心!”颉喊道。
没等我反应,那条不知道属于谁的胳膊就扣上了我的手臂,我一个激灵,奋力的把着他的手腕,说来也怪,我的力气不算小,按理说这样死死的较劲总该是应该有点反应的,那边却一点声音没出。是好汉。我由衷赞叹。可是他不领情,另一只手也上来了,直接扣住我的脖子!
“你妈的!”我最讨厌别人碰我的脖子,这一下就惹毛了我,我一脚揣在对面的人身上。
“邦唧”一下,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似的,可那扣着我手臂的手力道丝毫不减,我的呼吸已经有点困难。
“我靠!”我使出了摔跤的绊脚招式,然而事与愿违。
在我十分确定的位置上出现了不应当的情况——没有脚!
我的心脏又一下子提起来了,这一次我发疯似的去掰那牵制着我的手臂,我摸到了粘粘的东西,这更加剧了我的恐惧,我大叫着一用力,“嘎吱”一声,那条胳膊断了,可是手却还掐在我脖子上。
“啊!”我几乎是肆无忌惮的狂叫。第一次喝和这鬼东西交锋我抑制不住心中的恐惧与恶心。
“把手给我!”颉的声音是从头顶传来的。
黑漆漆的一切让我无所是从。
“我看不见你!”我大叫,同时我已经感觉到有东西攀上了我的腿,我奋力的乱踹。
一束光从上面投射下来,光束和偌大的墓室比起来显得更加单薄了,好像一吹就会灭掉。
“上来!”颉好像磁铁一样附着在顶部,我仔细一看,他竟是用手扣着石壁的缝隙!鲜血正顺着他的胳膊往下流。
“快!”他大叫。
我刚要去抓他的手,突然想到了二牤子,“二牤子呐?”我大叫。
颉眯缝着眼睛看着我,嘴唇狠狠的抿着。“你再磨叽他就活不了了!”
我不容多想,攀上了他的手,我清楚的感觉到他的吃力,他相当秋千一样悠荡着我,我感觉到我的脚踢到好多硬硬的东西。
“川子,看见那个梁柱了吗?”颉用手电晃了一下,再、在离我不到两米的地方横着一条梁柱,直径有50厘米左右。
“恩”我回应道。预感接下来他会想出又一个让我差异的幺蛾子。
“我再荡你两下,你借着我的力量攀上去。”他依旧平淡的说,好像再商量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一样。
我当时就瞪大了眼,靠!玩杂技!
“一!”颉低声说。
“不,不不不,我不行!”我大叫。
“二!”颉好像没听到。
我只能咬紧牙关,大不了死在这里!
“跳!”颉发狠似的大叫。
我被悠了出去,我预想我会掉下去,最次也得撞个包,可是疼痛迟迟未来,直到我睁开眼睛,眼前还是黑漆漆的我却正骑在一个柱子似的东西。
“颉!你在哪!”我只听见下面不断传来断裂的声音,却没有喊叫,这让我开始担心二牤子,他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我的心跳速度又加快了。
这时有什么亮亮的东西晃了我的眼,那不是光束,是像镜子一样的的能反光的东西。我极力的回忆着,那位置应该是……石棺!
那是什么?我正在想,突然有东西拽我!
我刚想踹,“把他拉上去!快!”洁颉命令道。他的声音里带着很明显的虚弱。
我奋力的去拉二牤子,心中暗骂自己没用,怎么都帮不上颉。
二牤子估计已经进入半昏迷状态,咋摆弄咋是,我索性把他背在身上。
下面已经好久没了动静,算算时间,已经得有一盏茶的工夫了。我担心颉的境况,于是叫他“颉!颉你在哪!”
什么回应都没有,我觉得我真是进入了绝境,二牤子晕了,颉生死未卜,这叫不咋好!
“颉!颉!颉你在哪!”我不死心似的。
这时,一个凉冰冰的东西堆在我的胸口上,我一个激灵,我身后背着二牤子怎么跟他拼呀!
那凉冰冰的东西由我的胸口渐渐朝上移动低着我的下巴。靠!这是干什么!我不由得抓紧了石壁。
“给”是颉!他的声音已有些微弱,“你拿着……我歇会。。”
靠!咱着陆再歇着好不好!颉的声音很快就断了,不过他离我很近就在我前面,他骑在梁柱上一动不动,因该是累了。
我怕他掉下去,就腾出一只手扶着他的肩膀。
四下里又是死一样的寂静,我疑惑起来,是什么东西把我们*到这份上?
我打开了手电,往下一照。
底下横七竖八的倒着我们来时在石壁上发现的尸体,他们的胳膊、腿都以一种怪异的形态扭曲着,一看就是断了,同时他们的眼睛都睁着,脑袋心有不甘似的抽搐着。地上是一滩黑色的血液。
我的胃在翻滚,这时我想起了石棺那发光的东西,我拿手电一照。
是一个铜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