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顺叔告诉我,葛丰源是他同门师弟,但是他不是一个本分的人,学什么都不专心,后来因为跟师傅和不来就离开了。二十年前他领了一帮人开矿,不知撞了什么好运一不小心挖出了很多文物,顺水推舟的开始倒卖文物,而且生意越做越大,现在成了老板。
我心说这人果然都带相,葛丰源一看就不是个省油的灯,可是他往我兜里塞东西是怎么个意思?
我偷偷看了看兜里的东西,那是一个铜片,上面被腐蚀得很厉害,但是花纹十分精致,那大概是生麽东西上掉下来的残片,我对这东西一窍不通,王伯考在的话兴许会好一点。
我不禁自己掂量了一下自己,看看自己对葛丰源有什么利用价值,可是一无所获。
二牤子和王顺叔准备上山的东西,傍晚时一辆悍马停在了外面,车上下来了两个年轻人。
“王先生,师傅叫我来接你。”说话的人让我心中暗自骂娘,二牤子也直勾勾看着他,我觉得他也被震撼了,说话的年轻人只能用“惊艳”来形容,连女人都得逊他三分,可是他也不娘,嫩嫩的却也透着一股阳刚气,只有眼神很怪,很。。很疲惫似的,眼圈很黑。
后来我知道他叫颉,单字颉,另一个较为普通的年轻人叫易。
上了车,两个人都坐在前排,我坐在后面,闷闷的,我说“你们师傅给你们起的名字吗?”
颉在开车,没理我,易好像觉得不答理我不合适似的,说:“没啦,跟着师傅起就叫名字不加姓氏,习惯啦。”
我感觉易比较健谈,于是问:“你跟着你师傅多少年了?”
易想了想,还掰着手丫子算了算,说:“十二年了吧,颉,是不是?”
“恩”颉嗯了一声。
“那就是十二年。”易重申了一遍。
我开始觉得这哥两挺有趣,又问:“颉是你师兄?我看他最小似的,很年轻啊。”
易轻声笑着,回过头冲我摆手,我觉得我似乎是说错话了,可是易的表情却又好像在开玩笑。
“王先生,其实你也很年轻”说这话的是颉。
这句不冷不热没头没脑的话让我没法再接话茬。
易冲我做了个鬼脸,口型告诉我“别理他,没事。”
我们到了一个很大的房子前,这座房子是木制的,两层高,在山中这样的建筑足以显示主人的财富。
我随颉还有易进了房子,里面很气派,但是充满了复古风格,古董很多,可惜我不识货。
“来了?”葛丰源坐在沙发上,他的另外两个徒弟一个翻着杂志一个饶有兴趣的看着我。
“恩”我冲他点点头。
“你是老北风的孙子对不对?”葛丰源问。
“恩。”我对他没好感,答话也很勉强。
“哈哈,我算是又摊上一个!哈哈哈”葛丰源大笑。
我心里不爽,寻思看不出人家各应你?还有脸笑!显然他的徒弟们也不知道他在笑什么。
“你们看看,他跟颉的闷劲是不是很像?”颉好像一点反应都没有,其他人都咧开了嘴。
易说:“颉今天破天荒啦,路上还说话来着呢!”
“哦?”葛丰源笑的更欢了。
我实在觉得他们无聊,“狗呢?”我问。
葛丰源终于不再笑了,对看杂志的年轻人说:“弦,去牵狗。”
很快,一只哈士奇一只松狮相互追赶着跑上来,说实话哈士奇我不了解,可是头一次看见毛色这么亮的松狮我听得见他跑来时那噔噔的响声,这狗绝对健壮。
“怎样?”葛丰源问,我真是动心了,这只狗在市面上起价就得二十多万。
我伸出手示意他们过来,突然这两只狗都不动了,尤其是那松狮,他俯下身子,发出低吼,死死地盯着我的手,所有的人都觉出来不对劲,哈士奇已经开始龇牙,发出很危险的信号,我一个激灵,心里叫不好。
易吹了声口哨,这两只狗好像没听见一样,易显得很吃惊,“师傅……这……”易好像没了主意。
弦从后面偷偷走近,这两只狗好像太投入了竟没察觉,弦示意另一个少年浴过来两人用项圈套住了狗,两只狗挣扎着叫唤,好似一万个不甘心。
易向我解释他不知道会这样,我心说我也不是故意的招狗,可是这是怎么回事?
所有人都在看我,葛丰源眯着眼盯着我若有所思,说“再牵一只,别脱绳。”
这次是一只藏獒,一上来就死死盯着我,我尽量不去看狗的眼睛,因为那是挑衅的意思,可是藏獒离我五米远就疯了一样冲过来,后面牵制他的弦被抻出好远,不得已,最后浴帮他牵回了狗。
气氛一下子严肃了。只有那三只狗不停的叫着。
“再牵!!妈拉个巴子的,老子就不信这个邪!”葛丰源涨红了脸。
弦看着我咽了口唾沫,又要进屋。
“别牵了,不是狗的问题。”一直没说话的颉开了口。
所有人都疑惑看着他,颉没有任何表情,对着我说:“我闻见了,他身上有死人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