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去的路上,聂旭问花子泉:“泉哥,为什么我们不直接去偷,要去问他要呢?如果他真与这些案件有关,我们不是打草惊蛇了吗?”
花子泉说:“我们就是要打草惊蛇,不然怎么会知道邦斯如何处理,这也就证明这些案件最重要的线索就在遗书上,不然他不会那么紧张。”
“哦,原来是这样。”聂旭茅塞顿开。
他又问:“你说明天他会拿遗书来吗?”
花子泉说:“他不得不拿来,如果不来就说明他真与这些案件有关了。”
“如果他与这些案件无关,为什么要扣留那些遗书呢?”聂旭又问。
花子泉转了转嘴上的烟,惹有所思的说:“也许就像你说那样,他想隐瞒什么。”
花子泉正想把烟点上时,却停住了,因为他看到了远处的一幕。
“泉哥,你看。”显然,聂旭也看到了。
花子泉无奈的摇头,气得把烟扔在地上,用脚踏了两下,说:“那女的怎么老是死性不改,偷那个被抓住了,居然又这么快的盯上第二个。”
聂旭问:“要不要再去抓她?”
花子泉想都没有想,就说:“走,抓她!”
当初那女孩在酒店时偷东西的技术含量特别低,经过这么久的练习,终于有一些进步,她只需先观察一下别人的钱包在什么位置,撞一撞就能到手了。这一次,她看准的是一个提着手提包的贵妇人。
此时,贵妇人走进了一家手表店,她也跟了进去。里面很多人,贵妇人看中一块手表,营业员正给她介绍。那女孩就站在贵妇人身边,看似也在听营业员介绍,实她在慢慢的打开贵妇人的钱包。
突然,一双细长的大手位住了她的纤细的小手。
她抬头望着他,略带惊恐,不敢说话。
花子泉把她拉出了手表店后,才说:“这是我第几次抓住你了?”
她低着头,没有回答。
花子泉突然道:“你干嘛做小偷?”
她还是不说话,手不断的抖动,十分慌张与惊恐。
花子泉放开了手,转而轻声的说:“小姐,看你也像是刚做这行不久,不知道社会的复杂,你年青漂亮,干点别的吧。”
那女孩胆怯的看着花子泉,问:“你不把我送警察局?”
花子泉摸出一支香烟,点着后才说,“我干嘛送你去呀?”
“我……我是小偷。”
“如果从今以后你不再偷了,就不在是小偷了。”花子泉忠恳的说道。
女孩惭愧的低下了头。
“你走吧,以后不要再偷了。”花子泉说完,和聂旭从她身边而过。
女孩看着花子泉的背影,又露出了当时在酒店时被抓后的那种眼神,似是感激,却又像是迷惑。
走出很远后,聂旭才问:“泉哥,为什么我们两次都不抓她?”
花子泉扔掉刚抽完的烟头,诡异的说道:“因为我想知道她背后的人。”
花子泉早就断定,这个女孩不简单。在酒店偷窃失手后,不竟没有被关入大牢,反而还能很快的被放出来,还敢这么大胆的在众人面前行窃,她的背后必定有一个不简单的人支持着。他想看看这不简单的人到底是谁,所以就在女孩走之时,花子泉转道跟踪上去。
“泉哥,干什么去?”聂旭问。
花子泉头也没回的说:“你先回去吧,我晚点再回来。”
女孩一路上走得很慢,还时不时的撞着行人,但却不是偷东西,而是脑子里想着什么,神不守舍。
她每撞一次行人,花子泉就会仔细盯着,但她每次都没偷,这让他感到很奇怪。他想,难道自己的话真的对她起作用了?
就在他想着这些时,女孩又撞到了一个人,就是昨天在糖水店花子泉他们所遇到的那个黑人,还有他那群狗友。
女孩忙说对不起,但是那黑人青年邪邪的笑了,笑声很*荡。女孩赶紧转身,快步离开。但是那群人立马追去,抓住了她。
女孩急了,问:“你们想干什么?”
那群人相视看看,听不懂她说什么。女孩立刻又英文说了句“你们想干什么”。那群人笑了,那黑人青年用手捏了捏她的下巴,说了几句让花子泉听不懂的话。
但从女孩表情可以看得出来,那话句不好听。
“你们这些流氓!”女孩使劲的挣扎,却越挣越紧。
说着那群人就要把她拉走时,花子泉紧接着赶过去,抓住了黑人青年的肩膀。黑人青年知道,这种事就会有人强出头的,所以,他面不改色,心不跳,头也不回的说了几英文。花子泉皱皱眉,疑惑的看着那个女孩。那女孩一看见花子泉,就像看见希望一样,她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不会英文,于是忙解释道:“他叫你别管闲事。”
花子泉笑了笑,说:“你给他们说,我不是来管闲事的,我是来和他打招呼的。”
女孩听后又一种疑惑的表情盯了他片刻。
此刻,还不等她翻译,那黑人青年就回过了头,怔怔的看着花子泉。花子泉做了个不屑的表情。黑人青年赶紧对手下的人说了些什么,那些人立刻放开了女孩。女孩被放后,跑到了花子泉背后躲着。花子泉的那只抓着黑人青年的手也放了下来,黑人青年转头就跑。但是没有跑出几步,又被花子泉逮住了。
黑人青年哀求的说了一堆英文,花子泉一句都听不懂。
“他说什么?”花子泉问女孩。
女孩回答道:“他说你们把他枪都抢了,你们厉害,他说他说话算话,答应过的事一定做到,从此以后他再也不会在你们面前出现,更不会报仇。”
花子泉笑道:“我拉住他只是想让他向你道歉,居然他说了这么多。”
黑人青年又说了几句,边说还边跪下。
“他这是干嘛?”花子泉略惊。
女孩说:“他求你放了他。”
花子泉连忙说:“我也不会吃了他,我有那么可怕吗?”
花子泉说完就松开了手,那黑人青年连说了几句英文,这句他听得懂,是谢谢。当黑人青年跑得无影无踪后,他才说:“我有那么可怕吗?”
女孩看着花子泉,低声说了句:“有点可怕。”
“连你也这么说?”花子泉不知道为什么那黑人青年这么怕自己,更不知道这女孩为什么也怕自己,难道就是因为他曾把她揭穿过。
女孩大惊,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很是小声,小声得只有自己听得见,但不知他为什么听得到。
花子泉忙说道:“是不是曾我把你识破过,所以你认为我可怕?”
女孩低头不语。
花子泉又说:“美女,只要你从此以后不再做小偷,就用不着怕我,我不打好人的。”
“你要打坏人?”女孩啃声道。
花子泉停顿片刻后,答道:“至于坏人,偶而打两下。”
“哦。”女孩点点头。
花子泉本想跟着这个女孩看看她幕后的人是谁,但中间杀出这么一出,是他意想不到的。但他灵机一动,对她说那黑人青年有可能再烦她,所以为了安全起见,就送她回家。女孩开始也有疑意,但花子泉执意要送,她也不敢反对,因为她刚才那句说的是真话,她的确怕花子泉。
花子泉一边陪着她走,一边问:“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女孩轻声道:“什么?”
“你为什么当小偷?”
女孩停了下来,喃喃道:“我不当小偷还能做什么?”
花子泉笑着说:“你这么漂亮,这么美丽,而且外语这么好,大可以找别的工作嘛。”
“如果我找别的工作不知道要还到何年何月。”
“还?还什么?你欠别人钱吗?”
女孩的表情显得很是无奈,不过她深吸一口气,说:“没事,迟早有一天我一定会还清的。”
这么说来,她的确欠人家钱,而且还欠得不少,但是她一个女孩子怎么会欠下别人那么多钱呢。
花子泉想知道,却又关别人的隐私,所以左思右想,是不是应该问。在他还没有想明白的时候,女孩和他已走到一处花园别墅的大门口。
女孩说:“好了,我到了。”
花子泉惊讶道:“你住这里?”
女孩点点头,说:“这是我表叔的房子。”
“你表叔?”花子泉更是不明白了,既然她的表叔这么有钱,她怎么会去当小偷呢。
女孩又说:“谢谢你送我回来。”
“小意思!”
女孩最后笑了,说:“其实你并不是真的很可怕。”
花子泉耸耸肩,说:“我本来就不可怕。”
女孩走进了别墅,花子泉却还站在那里,他自言自语道:“其实你不偷东西的时候挺可爱的。”
花子泉正欲转身之时,传来了女孩从里面发出的声音,她道:“我叫成语!”
花子泉笑了,不只是因为女孩告诉他名字,还有就是他又戏剧性的碰上了那个黑人青年。